读王国维先生的《人间词话》时,有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出《蝶恋花》词牌抒写缠绵悱恻的情感,更是喜欢苏轼描绘一个多愁善感的少女心思的词。“蝶懒莺慵春过半。花落狂风,小院残红满。”
我喝的粥很少,小心仔细的将鸡骨挑出。微笑。他们的话题没有参与的热情,必要时候回复一个虚假的笑容便好。应约这样的饭局,偶感自己的不情愿交付语言,却无法拒绝这人声可舒缓我内心荒漠。一路走过广场有很多贴着徒步旅行照片的屏风,我羡慕那些对自由完全控制的人,随心所遇的去走每一寸自认为美好的土地,笑容真诚。
生活因为一个游戏出现很多人,好人坏人,在遭遇悲欢离合。笑容天真的女子,言谈深情的男女,痴心真诚的男子。我孤单的走在城市的霓虹里有晕眩的感觉。看到那么那般的好,我始终扮演一个沉默笑容温婉的女子,只要开心就好。有时候面对爱情的时候,可能当局者是盲目的,但只要开心就好,彼此在心上就好。我希望他们爱得开心幸福。争吵,生活里无法避免的环节,但不要将曾经亲吻的嘴变为彼此狠狠戳伤的武器。
我的qq不为谁隐身,但却更加偏爱隐身,比过去更沉默,连笑都是忧伤的。听歌、阅读、走路、吃饭,莫名其妙的会流下深刻的眼泪来。试图以平淡的方式令自己快乐,很快乐,却总控制不好。感觉到自己年华的老去,书上常说,一个年老的人才会被生活中无限小事所感动至深流下纯洁的泪水来。这种老与年岁和面容无关,是一种关乎生活的痕迹。镜中的容颜并不美好,却异常的苍白,像极了死去的生命。想起一个女子签名里写的一句话:拔了刺,折了翅,终究敌不过这世。而我,终究敌不过忧伤这世。
很抱歉,身边一直有人努力着要将我从悲伤的深渊拖出来。可能是我自己太固执,总学不会快乐,哪怕一点。笑的时候,眼带泪光,哭的时候,面带微笑。尚且年轻何以得一些撩人心慌的噩梦,太过谨慎的入睡方式。半夜反反复复的清醒,反反复复的睡去,窗外的寒风不停吹落已败萎的树叶,一片荒凉的景象。想起少年时候的自己,大声欢笑的在空旷的马路上奔跑,我能感受到那时候自己满腹哀伤的初衷,其实一直我都没有改变过。沉淀了很多浮华的面容,慢慢失了最真最真的自己,微笑得面无表情以后,内敛了好些。
我,不会有人懂。
几如那时,身边的朋友絮叨地聊起爱着某人,甚至还未熟悉到了解对方的姓名和号码。内心深处,一阵孤独的质感掠过,懂与不懂其实这里便轻易可见,一个是需要用很长很长的时间去确定爱一个人,然后再用长很多倍时间去忘记的人,而另一个只是粗略几面便认定爱与不爱的人,无论是否今日的朋友,明日便注定了陌路。
写些怀旧的文字总有人慨叹,笑言我是80后,不成熟无心机。若我真和你们这般凡夫俗子一样,我又如何能在不远的未来撑起我自己大大的梦想。有时候,梦和现实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话题,就像我自己,分割了整个灵魂成为两个毫不相干的个体。一个忧伤寂寞,一个豪气盖天,一个在夜里徘徊去爱去说话去文字,而另一个却在内心深处低吼,总有天这个世界是属于我的。
站在自家的落地窗前,俯瞰这世间往来,细碎的月光穿过透明的窗帘射在胸口。汩汩躁动的心才稍能平复,我喜欢,我喜欢世间一切尽在掌控之间的感觉。这是我的梦,有天我会自己来圆。
你孤芳自赏的眉目寂静如烟。我姑且把它当作一种称赞收藏在日记里,很小心的读起,内心有一圈微波荡漾。那是一年前,某女子的短信写来的。慢慢,我失去与旧日好友联系,想念着,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其实,人都是孤单的,在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是单一的个体,吃饭、走路、工作、微笑、停留,当我深刻体会到这孤独并不会吞噬我的意识的时候,把自己摆在陌生的借口看过往行人的脸。他们的脸有倦意带着匆忙,正是这世间的黯然生长的冷漠造就了本纯善的人们渐渐疏离,不会为一个陌生的女子,哪怕她盲的。危险,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并不想追究。
-全文完-
▷ 进入韦伯三世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