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是哪天立秋的,但我知道已经立秋了,也就是说现在是秋天了,初秋。
不知不觉已在这秋味不浓的岭南生活了三年多了,也就是说中秋的苏月就要三圆了,重九的淘菊也将三开了。我一直认为广州的秋天只是夏天的延长,白天依旧阳光灿烂晴空万里,只是入夜已后不再那么闷热。
我不是说广州就完全没有秋天,有时候也是可以感受的,但很少。
有天中午,我去参加公司举办的新产品培训,走在路上的时候,算是多多少少体会到了一点秋的味道。那天的天色有些阴郁,走在马路上,没再感到那种骄阳烧烤的味道,空中飘着轻轻的雨丝,我没有打伞,凭那丝丝细雨悄悄的落在身上,偶尔有几滴洒在脸庞,再加上时不时吹来的阵阵微风,竟感到一些凉意,然后心里猛的一惊,啊!秋天到了!
继续行走在车流人流之中,只是这时候的思绪,好像已经有些天马行空了,随着吹来的阵阵微风,无端端的飘零起来了。
思绪这东西就是神奇,能够不受任何东西的束缚,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很多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事。就在这一刹那间,我的思绪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带我又遨游了一番。
也许是小时候不懂事,不明白秋天的美。至到十六岁年,我才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秋天的魅力,感受到了秋天的美。
那是2004年的9月,我刚上高二。在我的记忆中那年的秋天来得很早,八月份天气就已经凉了;在我的记忆中那年的秋天也延续得很长,长到可以伴随着我走完人生所有的秋天;在我的记忆中那年的秋天特别多雨,多到可以湿润所有人的心扉。
那时候我的坐位刚好靠窗,使我一有机会就会望着窗外发呆。喜欢看那些高大的白杨的叶子是怎么样从高高的枝头掉下来的;喜欢看那些冷冷的雨是怎么样落下来的,怎么打在那些知名和不知名的树的叶子上的,有时还把手申到窗外去,任那些凉凉的雨点轻轻的打在我的腕际;喜欢不打伞的走在秋风秋雨之中;喜欢在笔记本上写下许多想主的话和许多自己喜欢的诗句;那年的我突然变得特别的多愁善感,常常可以为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难过好几天,可以因一片叶子的凋落而流下泪来,可以无端端的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哭泣。
从那以后,我就很喜欢秋天了,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喜欢那些凄冷的雨,也许是喜欢那些萧瑟的风,也许是喜欢那些飘落的黄叶,也许是喜欢那冷不热的气温,也许也许,反正没法说清楚。但总的来说,秋天是美的,美得可以融化千古以来的*人墨客的,你看些尘封在时光里的佳句,是有多少是写秋的呀:
杜牧写秋色的“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刘禹锡写秋情的“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宵。”
王勃写秋水的“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曹操写秋风的“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晏殊写秋雨的“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
刘翰写秋夜的“睡起秋声无觅处,满阶梧叶日明中。;
朱熹写秋声的“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陆游写秋愁的“莫道身闲总无事,孤灯夜夜写清愁。”
陆游写秋思的“故人万里无消息,便拟江头问断鸿。”等等,数之不尽,摘之不完的佳句。是的,秋天就是这么丰富,有声、有色、有味、有情、有愁、有悲、有喜、有忆、还有风有雨,于是秋天可看可赏可闻可听可想可忆。不知道这么多人墨客的渲染成就了秋天的凄美,还是这么多个秋天的凄美,成就了这些文人*客的千古。
近代著名作家郁达夫在《故都的秋》里边,开篇就写:“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是的,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好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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