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年的冬天,武冈的雪可真大。打工一事无成的我,只得又在家里培训电脑,以求武装自己。
七九年出生的我,在02年的农村已算是老大不小了,加之打工又不顺利。在别个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只会打流的“小混混”。父母也为我的事操碎了心,听说又为我张罗着相亲的事。
我这个人有很多坏毛病,用父亲的话儿说:“大事做不了,小事又不做。”意思就是说,这人心气神有点高,自己都狼狈的不成人样了,可总还是高不成低不就的。
父亲老早打出话来:“给我的大崽做媒…”父亲是有点威望,但是我不成器。做媒的人不是很多,不过后来总算有一个父亲的学生给我做媒了。
这事儿算有眉目了,父母当然高兴。不过,这对于我是一种煎熬,我一个劲地摇头,不同意相亲这种方式来决定我的终身幸福。可是家里人是轮番做我的思想工作,连七十多岁的爷爷都加入了说客的行列。
“孙啊,讨个婆娘算了。我都这把老骨头了,想亲眼看看重孙子啊!”
“孙啊,像你这么大的伢子都结婚了,五伢子的崽都能走路了。”
………
最终,我妥协了。相亲就在媒人、父母和亲朋好友的见证下进行着。
女孩是广东打工才赶回来相亲的。据说为了这场相亲,在冰天雪地的路上堵了两天的车才匆匆赶到的。
说实话,农村的相亲有点像卖牛或是买牛。双方的亲朋好友在媒人的指引下,总得对对方作一番评价:长相怎样、谈吐怎样、为人怎样、家庭出身怎样……然后一堆人在一起嘀咕半天。
“人还不错,就是背有点弯。”
“家里三兄弟,有一个大学生、一个大队干部。”
“算了吧,我看就这家吧。家底厚,父母又年轻,嫁过去会有好日子的。”
“不行,这男孩子高成低不就的,打工就会‘打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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