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前一天晚上,下雨了,天气很冷,呼和浩特每年这个时候天气就变得很冷了,由于那天下雨,所以天气就更冷了。..
下课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顷刻之间已经全黑了,林浩翔正要回家,突然听到有人喊他,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鸿云,鸿云带着讨人喜欢的微笑走近他说:“今天我要回家,可以载你一程。”
“你今天回家,还下着雨呢?”林浩翔说。
“今天不是星期五吗,我每周五都回家”。
“那行!”林浩翔爽快地答道:“你的自行车在哪儿?”
“在车棚。”
在车棚昏暗的灯光下,鸿云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他的自行车,不幸的是车胎没有一点气。
“怎么办?没气,”鸿云失望地说。
“我家不远,去我家打吧?”林浩翔说。
“你家有气筒,那太好了!”鸿云高兴地说。
他们两个人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没有说太多话,也许是天气太冷,也许是没有可聊的话题,就这样静静地走着,但林浩翔看似平静的表情,内心却近乎于沸腾,他偷偷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男孩儿的被冻红的握着车把的双手,他多么希望用自己的双手给这双手以温暖,但是他不敢轻易做出这样的举动。
平日里校门口总有一个修车的老头,或许是由于今天下雨,就早早地收摊儿了,所以没有办法给车大气。林浩翔觉得这是命运地安排,他要把握这个机会,有可能的话,今晚他要留住鸿云,把一切都说出来。
十分钟后到家了,所以林浩翔按照计划要求鸿云留下:
“雨好象下大了,要不今天你别走了,明天一早回去。”
“没事儿,我家也不是很远,骑快点儿,一会儿就回去了。”鸿云坚持说。
林浩翔再三要求,但是鸿云无论如何都要走,无奈之下,林浩翔只好改变注意,说:“那明天我们一起去滑旱冰吧?”
“好啊,我也很长时间没有滑了,”鸿云答应了,并继续问:“几点?去哪儿?”
“你等我电话吧?”
就这样,他们没有约好具体的时间地点,鸿云只是留下了他家里的电话号码。
打完车气,鸿云要走了,林浩翔再次注意到鸿云被冻红的双手,于是说:“你等一下,我给你那双手套,你的手都冻红了,”他说着,跑回屋,拿了自己只带了一两次的毛线手套,跑出来,说:“给,你带上。”
鸿云想要拒绝,但是他不想辜负林浩翔的好意,接过手套,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声“谢谢。”
林浩翔觉得这声谢谢听起来好舒服,一句简单的谢谢,此时此刻也被他赋予了不同的含义,看着鸿云远去的背影,他的内心明确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爱这男孩儿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不管这男孩儿能不能接受他,他都要爱这男孩儿一生一世。
最初听林浩翔给我讲这段经历的时候,我确实觉得有点可笑,因为我听过许多陷入爱河男女的山盟海誓,这誓言确实能打动无数人的心,但是随着时间地推移,这誓言自然会变得暗淡无光,失去原有的色彩和光泽。现在这样一个过分追求物质生活的年代,又有多少人会坚守爱的誓言呢?更何况这样一个永远见不得阳光受到社会指责的同性恋者的爱呢,但是后来我发现,原来我真的错了。
那一夜,林浩翔兴奋地无法入睡,他想到在旱冰场和鸿云再次相拥,或者制造一个意外的接吻确实很容易,他就再也睡不着了。此时此刻他已忘记了恐和担忧,忘记了自责,更忘记了所处的现实,在爱的强大诱惑下,他一次次地改变初衷,越陷越深,再也无法自拔。
第二天,林浩翔早早就拨了鸿云留下的电话号码,但是他听到的回答是:
“对不起,您拨的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林浩翔以为拨错,于是他又重拨了一遍,可结果相同,“怎么可能是空号呢?明明就是这个号码”他心里嘀咕,又反复拨了好几遍,可结果依旧相同。
林浩翔的希望落空了,他又气又恨,气昨晚为什么没约好具体的时间地点,恨自己为什么不多留点心眼儿。一想到三天见不到鸿云,他就吃不下睡不着,没办法,满脑子都是鸿云。他盼着这三天早点过去,可是越是盼就越觉得时间漫长,内心的烦躁与狂乱以及对爱地强烈渴望,使他完完全全丧失理智。
在经过了反复犹豫,盘算,决定,推翻,再决定,再推翻之后,终于在第三天晚上,林浩翔下定决心给鸿云写信。
他坐在自己小屋的书桌前,只有金色的灯光和雪白的信纸。他从来没写过情书,这是第一次,现在他突然发现,写情书的滋味原来如此神奇,他一边写,一边回忆和鸿云想处的点点滴滴,泪水悄悄滑落他的眼角。
鸿云:
在看这封信之前,我想求你一定要把它看完。
我喜欢你已经好久了,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一直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会讨厌我,看不起我,永远不再和我讲话。
我知道不可以这样,但是爱你的心战胜了一切,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
从来没有什么人让我真正哭过,可是你让我哭了,因为我一直在挣扎,是服从父母的意愿,别人的看法,还是服从自己的感情。我现在决定了,决定服从自己的感情,大胆地爱你。
有时候觉得对不起父母,内心充满了犯罪感,但是一想到好看的你,我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了,你占据了我全部的思想,想忘也忘不掉。
你知道我告诉你这一切,要付出多大的勇气吗?如果被父母知道了,我该怎么面对他们,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我会永远抬不起头,如果你知道了,也许就再也不会理我了。冒着所有的风险,我还是决定告诉你,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爱你,我太渴望得到你的爱和关怀。
所以无论你能不能接受我对你的爱,都没关系,我就是想把心里的话告诉你,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吗?一定不要因此看不起我,因为我真的无法忍受自己所爱的人对我那种轻视的态度,那比杀了还难受。
其实林浩翔并没有给我(作者)讲述这封信的具体内容,这是我后来了解和对当时林浩翔心理感受的体会,然后经过梢加想象形成的字句,这当然和林浩翔真实的感受有所偏差,所以,我后来对信的内容征求过林浩翔的意见,他说信的内容虽少,但字字句句都是他当时内心的真实写照。
林浩翔以后也喜欢上了写信,他开始享受这一过程,所有嘴里说不出来的话都写到信里,然后偷偷交给鸿云,让鸿云了解自己的想法和喜怒哀乐。
第二天早上,林浩翔小心翼翼地把信到书包里,然后匆匆忙忙来到学校,他根本没心思听课,注意力全在鸿云身上,他在想应该怎样把信交给鸿云。
下课,林浩翔走出教室,他看到鸿云带着勾人魂的微笑向他走来,那一刻,他的心又一次醉了,慌乱之下也只能以不自然的微笑回应给鸿云,当鸿云走到他面前,林浩翔居然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声“好想你”,同时伸出双手臂抱紧了鸿云,那一刻,他似乎忘记了周围所有的人,这男孩儿此时此刻就是他的全部世界,尽管这一拥抱也许根本就无人看见,也无人在意。
当林浩翔松开双手,那勾人魂的微笑依旧挂在鸿云脸上,他没有说话,但这微笑足以让林浩翔的心再次慌乱。
“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说是空号,不是8896846吗?”林浩翔说。
“不是,是5896846,”鸿云说。
“什么!5896846,我说怎么打不通,号不是你写的吗?怎么可能错呢?”林浩翔抱怨地说。
“是啊,不可能写错,是你看错了吧?”鸿云疑惑地说。
“我看了好几遍,都是8,怎么可能是5,肯定你写错了。”林浩翔反驳道。
“好了,好了,是我写错了还不行吗?”鸿云无奈,也只好承认是自己写错了。
林浩翔看着鸿云那无奈委屈的表情,觉得好笑,笑得那么开心,这笑是出于真心。他确实被眼前这个男孩儿可爱的表情逗乐了,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
看着林浩翔笑了,鸿云也松了一口气,他说:“我一直在等你电话,等得我头发都白了,我还以为你有事儿不去了呢。”
“怎么可能不去,我做梦都想去。”林浩翔说。
“既然你这么喜欢滑旱冰,那下次再去吧?”鸿云说。
“下次!是什么时候?也许下次你再也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了。”林浩翔脸上布满了愁云。
“怎么可能,我肯定去,我保证。”鸿云严肃地说。
林浩翔心里明白,他想到了写好的那封信,他知道如果鸿云知道了事实,也许就再也不愿意和他一起去了。但是听到这句保证,他还是从心底里高兴,尽管他知道这样的保证不会起任何作用,但是他还是希望有一天,鸿云能履行他当初的承诺。
于是他说:“这可是你说的,下次一定一起去。”
“一定”鸿云非常肯定地说。
林浩翔停顿了片刻,他想起了那次鸿云在宿舍阳台上向他竖起大拇指的事儿,他想了解那意味着什么,于是他问鸿云:“哎,还记得吗?上次你在阳台上对我竖大拇指?”
鸿云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肯定地说:“记得,怎么了?”
“那是什么意思?”
“真不明白吗?”
“废话,明白我问你干什么。”
“那是夸你呢?”
“夸我?夸我什么,我有什么好夸的?”
“你不是和谢心语争吵了吗?”
“是,不过算不上是争吵,那又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夸我呢?”
“还不是争吵?我都看到了,就冲她那态度,我本意为你会发火,没想到你根本没动怒,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那有什么好夸的,怎么能和女的一般见识呢?”林浩翔笑着说。
“你够冷静,够爷们儿。”鸿云说着,朝林浩翔胸前击了一拳。
林浩翔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孩儿,他心乱如麻,毫无疑问那一拳是哥们儿之间表达友好的方式,他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把信交给鸿云,因为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发现鸿云任何有关同性的倾向,他真的不想因此破坏他们之间这纯真美好的友谊。
上课了,林浩翔看不清黑板上的字迹,也看不清前排中间那个好看的男孩儿,泪水迷失了他的视线。
几天过去了,林浩翔想了很多,他的内心在挣扎,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对得起所有的人,怎么做才能让所有人尤其是那些关心他的人认同他的感情,内心的负罪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恨命运为什么让他承受这些痛苦。想到如果别人知道了他是同性恋,他该怎么面对别人那种歧视的目光,他无法接受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生活。如果他的父母知道了,有谁能抚平他们内心的伤痛与失望,他又该如何面对心碎的父母。这种种可能让林浩翔无法回避,他内心的恐惧由然而生,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恐怕他连生存的勇气都没有了。
尽管这些压得林浩翔喘不过气来,但他还是在那样一个普通的夜晚作出决定,他要把信交给鸿云,因为他知道自己深深地爱着鸿云,这深深的爱使他没有办法放弃,他要对得起自己内心的呼唤,为自己争取想要的幸福。他不知道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对是错,但他清楚地知道,如果他不向鸿云倾诉他的爱,他一定会后悔一生。
快要放寒假了,晚自习班里学习的人日溅稀少,但鸿云还在,这对林浩翔来说是件好事,因为他不希望被人看到,尤其是谢心语,他不希望有人对他和鸿云的关系产生任何怀疑。他等班里的同学走的寥寥无几,他才悄悄的把信放到英语书里,然后站起身,拿起书,特意绕道找离鸿云近的地方走去,那一刻,他的心在跳,手在抖,当他开口喊鸿云的一刹那,他的心差点就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以致于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鸿云,你出来一下。”
鸿云有些意外地抬起头,见是他,就微笑着说:“什么事儿?就这儿说吧。”
林浩翔迟疑了一下,他没想到鸿云会这么说,所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生硬地说:“快点儿,让你出来你就出来。”然后转身走出了教室,他甚至没有来得及看鸿云的表情,然后走到教室左边的宣传栏后等着鸿云。
鸿云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正要往远处走时,他叫住了鸿云。
鸿云听到喊声,于是走过来,奇怪的问:“什么事儿?这么神秘?”
林浩翔双手颤抖地从英语书里拿出信,递给鸿云。
鸿云看到信,疑惑的问:“谁给我的?”
林浩翔说:“我给你的,记住一定要为我保密。”说完,还没等鸿云看信,就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他还是没有来得及看鸿云的表情。
当他走出校门的时候,他紧张的心又开始忐忑不安,他想象着鸿云看到他告白的表情,是惊喜?是惊讶?还是可笑?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应该是惊讶和可笑,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而已。
如果鸿云不能接受,那他以后怎么面对鸿云?鸿云还会像以前一样和他相处吗?如果鸿云开始看不起他,轻视他,那他该怎么办?这些问题在林浩翔的脑子里想了无数遍,但始终没有答案。
是啊,怎么可能有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怎么可能有答案,唯一值得肯定的是,林浩翔战胜了自己,他终于有勇气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勇敢地向自己心爱的人袒露了心扉,证实了自己的存在。
那一夜,林浩翔又是彻夜未眠。
第二天,仍然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但林浩翔的心依旧慌乱,他有点儿不敢去学校,他害怕见到鸿云,因为他根本无法应对那尴尬的局面,但他又想见到鸿云,能见到鸿云对他来说是一种难得的幸福,或许鸿云不会特别反感,再或许鸿云会乐意接受。
也许正是这点渴望让林浩翔有勇气再次走进那个让他紧张的班级,当踏进班门的那一刻,他一眼就看到了鸿云,鸿云也看到了他,但是在他们目光相遇的同时,鸿云马上又避开了他充满期待的眼神,林浩翔脸上火辣辣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向座位的,内心的失望让他觉得好冷,他还是猜不透鸿云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从那一刻起,林浩翔就开始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尽管他表现得很平静,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也许能做的只有静静地等待。
但是几天过去了,他一直没有得到鸿云的答复,在这期间,他隐隐的感觉到鸿云对他的态度变了,没有以前的友善和热情,因为他在鸿云的脸上再也看不到腼腆的勾魂的微笑。
他们几乎不再说话了,林浩翔的眼神永远充满期待,但鸿云总是躲避这充满期待的眼神,甚至还尽可能地躲避林浩翔。他们偶尔相遇,目光相对,但是不说一句话,林浩翔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鸿云那平淡的近乎于冷漠的表情,让他觉得也许根本就没有开口的必要。
这一切让林浩翔的心在隐隐作痛,他已经从鸿云冷漠的眼神中得到答案,但是,他还是希望鸿云能亲口告诉他。
林浩翔就这样一天天的忍受着,他开始焦虑和害怕,因为他担心他和鸿云的友谊就这样宣告结束,他先前担心的事情也都会变成事实。
想到他们再也不能一起聊天儿,开玩笑,打闹,他再也看不到鸿云那勾人魂的让他心醉的微笑,也许鸿云从此会讨厌他,看不起他,轻视他,每每想到这些,林浩翔的心就像被烧红的烙铁一次次地烙过一样,让他无法忍受。
终于熬到要放寒假了,林浩翔感到莫名的凄凉,因为他始终得不到鸿云肯定的答案,要放假的最后一天,他鼓足勇气走到鸿云旁边,装作和鸿云周围的同学说话,没想到这时鸿云从书桌里拿出一本书递给他,那是他曾经借给鸿云的一本书,他接过书,勉强地笑了笑,但说不出一句话,因为至始至终鸿云的眼睛都没有正视过他,看着鸿云站起身走出了教室,他多么想叫住他,却再也没有了开口的理由和勇气。
那一天,林浩翔像丢了什么,他想哭,却欲哭无泪,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中莫名的凄凉袭遍了他的全身,他觉得好冷!好冷!但是他没有加快脚步走路的意识。
身后的学校,觉的依依不舍,因为这不起眼儿的学校曾经带给他许多快乐和感动,当然还有许多悲伤和痛苦,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此时的学校真的好美。
晚上,林浩翔装出很关高兴的样子,他总是这样,总是能把痛苦隐藏起来,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让人无法察觉。
他的妈妈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饭菜,算是为他放假庆贺,在他的妈妈看来,林浩翔是一个让人放心的好孩子,一学期的学习很辛苦,她想好好的给儿子补补。
看着满桌好吃的饭菜,林浩翔却没有胃口,他不想让母亲担忧,于是就表现出小馋猫的架势。
“妈,今天怎么做这么多好吃得?”他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
“给你补补,明天可以睡个懒觉,妈妈不喊你。”
在一旁的父亲应喝道:“是该补补了,学习很辛苦。”
听了这话,林浩翔稍稍平静的心突然像被什么揪了一下,对,就是那种揪心的痛。他想到自己这半年来的行为以及在学习上所花的心思,他就觉得对不起父母,心乱如麻,到嘴的食物再也无法下咽,他拼命掩饰着痛苦,装做若无其事,不断往嘴里塞难以下咽的食物。
这顿饭,对他来说,吃得好漫长,他觉得累了,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是属于他自己的空间,他不用再装了,一头扑倒在床上抽泣起来。
也许哭过之后,他的心会好受些,他想好好地睡一觉,一觉醒来,什么都可以忘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闭上眼睛,满脑子还是鸿云,他的心又开始无法平静了。
他从床上起来,坐倒书桌前,回想着和鸿云相处的美好时光,泪水又布满了他的眼眶。
他从书包里取出鸿云还给他的那本书,随意地翻看着,就在这时,他突然意外地发现一个揉得发皱的纸团儿夹在书中,他好奇地打开纸团儿,读着上面的字迹:
“这简直是开玩笑,你这样的心理是不健康的”
读到这儿,林浩翔的心悬了起来,他马上意识到这纸条是鸿云放的,他又是惊喜又是惆怅,继续往下读:
“这阵子,我的同桌从你对我的态度,好象已经有所猜测,应该尽快改掉。嗷,对了,我们还是好朋友。”
读完纸条,林浩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反复地读着那几句话,从那几句话他判断,鸿云没有因此反感他,讨厌他,他还顾及他们之间的友情。尽管他清楚地知道,他和鸿云永远不会像以前那样了,但是他还是从鸿云给他的几句简短的话中得到一丝安慰。
那一夜,林浩翔平静地睡着了,睡得好熟,好久没有那样地睡熟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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