贲真在喜山随师傅朱玄道长学剑十八年，年已三十，到了出师的时候。喜山高7000米，半山腰下半年时间积雪，半山之上终年严寒。朱玄道长带领贲真等几个弟子，在3500米高处修炼剑法，冬去春来，一晃就是十八年。

有天师傅对贲真说：“徒儿，你喜山之剑已成，江湖之剑待铸。凡我喜山弟子，要练成喜山神剑，必须带剑下山修炼。今日为师授你宝剑一口，你可仗剑走天涯？”

贲真见要下山，心有不舍。朱玄见贲真为难，就问为何不愿意下山历练？

贲真说出心里话：“我愿意终身陪伴师傅喜山练剑，继承师傅衣钵！”

道长笑道：“喜山之上练剑，毕竟纸上谈兵。天下剑术万种，贵在经世致用。喜山剑法，来自实践，回归生活，乃是必然。就是闭门造车，也得从江湖武林吸取营养不是？再说，要将喜山剑法发扬光大，必须先过我门两关。你已在喜山之内修炼十八年，过了一关；剩下一关，须下山行走才行。”

贲真见师傅执意要自己下山修行，只得从命。他勉为其难地答道：“弟子愿听师傅教诲，不辱师命！”

道长拿出一剑，对贲真说：“此乃我门千年宝物，大号青农。此次你带她下山，一不许仗剑杀人，二不可将剑丢失。她比你的性命重要。切记！切记！如果你能完璧归赵，说明你修成善果，可以继承喜山衣钵。”

贲真见师傅不许用剑杀人，心有不解，问道：“师傅常说江湖险恶。我派宝剑下山，必定引起各路人士觊觎。弟子可不杀人，可他人要杀弟子，他人因剑而死，奈何？”

朱玄笑道：“贲真，你剑学天赋极高，十八年已练到心剑合一的最高境界。如果动心杀人，天下苍生，能供你杀的又有多少？所以，为师要你记住：切不可动杀人之念。违反此点，将逐出山门，永不见面！”

贲真疑惑地接下青农宝剑，只见剑身一面碧青一面金黄，青黄相间，剑刃锋利无比，剑柄四面分别白金雕刻穗，树，牛，鱼四图，栩栩如生，熠熠生辉。不由暗自喝彩：好一把青农宝剑！

贲真收起杂念，背上青农，与师傅和师弟们拜别。

喜山之下，鸟语花香，春天已经降临。

贲真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什么呢？

追杀渔起

贲真下得喜山，回望半山，只见氤氲袅绕，云深不知。贲真一方面想师傅不让自己用剑杀人，别人杀我又如何应对；一面又想，师傅说自己心剑已能合一，现在自己肚饿，何不趁还在喜山范围之际，用心一试？眼见百米之外似有雪貂活动，心想下次回喜山前，就吃不到雪貂美味了。

念头刚一闪出，贲真背上的青农却“唆”地一声横空飞去，直插百米之外的雪貂。贲真还没反应过来，剑貂已俱到跟前，“唰”地一下，貂落剑归。贲真一下目瞪口呆。晕了会神，忙取下宝剑，仔细察看，却见剑刃并无半点血色异味，依然是乡土气息扑鼻，混杂着麦稻奶木的清香。

贲真吃着烤貂时心想，师傅所言不虚，自己今后真得守住杀人之心才是。很奇怪，自己久在山上，为什么不知道自己功力如此强大？这难道就是师傅叫我下山修炼第二关的原因？

贲真带着青农宝剑下山，早已引起了中土各路豪杰的注意。道长其实并没把宝剑来历和贲真说明，主要是怕贲真害怕，不敢独行江湖。江湖上传说，相传青农宝剑乃神农氏拿不周山底精矿石用神火炼三十年而成，剑一出鞘，威震四海。但传说归传说，青农宝剑谁也没看见过，更没见识过她的巨大威力。不过，江湖就是各种传说和信息的渊薮，喜山派镇门之宝下山，早在江湖上传得风生鹤起，大家都虎视眈眈，准备奋力一博，收入囊中，以称霸武林，号令江湖。

一日，贲真来到湖州府境。贲真走在路上，只见小路两旁，鱼塘成片，百里之内，尽是水面纵横。贲真十二岁就上喜山，看到童年记忆中的东西，现在一下子出现眼前，心里非常舒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贲真走了很远，才见路旁两个养鱼人。贲真渴得厉害，就向人家讨口水喝。养鱼人见贲真一幅外地人打扮，操的又是外地口音，拿包壶要给贲真倒水喝时，漫不经心地笑问一声：

“客官从哪里来？身上背的什么好东西啊？”

贲真没有江湖经验，但师傅“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教诲却在心头。忙说“小弟到草原访友，经过贵地。身上就一平常剑，给友人作为见面礼物。嘿嘿，嘿嘿。”

不料养鱼人一把抽出宝剑，说：“你这把平常剑，还很漂亮嘛。这样，我拿30斤熏鱼换了你这把破剑，如何？”

贲真见剑离己身，猛然想起师傅所谓“人在剑在”的嘱咐，一个“飞猿取桃”，倏地拿回宝剑，朗声说道：“在下不换熏鱼！”

说时迟那时快，养鱼人一声口哨，左右两边塘中“嗵”地飞出几个戴笠黑影。刚才贲真只顾讨水，以为水面斗笠之下乃是鱼儿庇荫场所，不料暗藏杀机。见七八个恶汉向自己逼来，情势险恶，贲真心念一动，手上青农早已飞出，直取其中一个斗笠。待对方斗笠及头发被剑斩下，贲真才恢复平常练功的境界，屏气守念，不可妄杀。

青农宝剑在贲真的意念中，三下五除二地击退了敌人的进攻。贲真正收回宝剑正欲离是非之地，不料先前给贲真倒水未成的那人，一搭钩向贲真头上袭来。贲真心叫不好，把头一偏，以为躲了过去，却见左肩生痛。贲真不扭头，不待对方用力，右手径自从自己肩头生生拔出两寸长搭钩。对方见状，加快收链速度。贲真心念一动，宝剑出鞘，飞扑钩链，斩钉截铁，让众人瞠目结舌。

贲真脚上生风，快速离去。回头把断链之钩砸回主人，只听“呀”的一声，恶徒掩面倒地。

阳光下，一路绝尘。

贲真口渴难耐，肩头疼痛难忍，只得选了个树多的地方，停下脚步。

鱼塘的水看上去很清，贲真来到塘边，喝了几口；喘息半刻，撕下自己的一截长袖，拿出随身携带的喜山刀口粉，自己给自己包扎起来。

夕阳挂在天边，摇摇欲坠。贲真正思索到哪里找点吃的，只见所来路上数匹高头大马，直向自己所在的小树林奔袭过来。

贲真叫声“不好”，御剑直取马匹。师傅说过不可用宝剑杀人，杀马总可以吧。只要马伤了，他就可趁机逃开。

宝剑飞遁过去，连伤八匹马腿，马匪们气得骂娘骂爷。贲真一路快跑，以为自己能成功逃脱，不料后面一箭射来，没及防备，正中自己右屁股。

夕阳下，贲真狂奔，洒下一路鲜血。

跑了一会，贲真发现血迹可能危及自己藏身之所，拿出伤药止血。稍事休息，赶往前面炊烟袅袅升起之处。

在养殖户赵大伯家里，贲真养好了伤。贲真出来是没带多少银子的，吃住在渔人家里，还劳人家换洗守护，贲真很过意不去。

晚上，贲真对大伯说：

“大伯，我明天要走了，谢谢你一家这半个月对我的照顾。我无以为报，不知道大伯何事我力所能及，帮得上忙？”

大伯笑道：

“傻小子，你是江湖人士，打打杀杀的本领在养殖户这儿赚不到银子。我嘛，祖祖辈辈就希望我们的鱼塘开得多一些，鱼草长得茂盛些，给鱼换水方便些，干鱼捕鱼快捷些，这些，你帮得上什么忙哦。快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大伯的事自己解决，你也不用挂在心上。”

贲真哪里睡得着。半夜，他爬起来，在月光下抚弄宝剑，心想师傅说此剑乃师门镇派之宝，虽能吓敌伤敌，到底还有什么神秘之处呢？

想到自己平白受人之恩，无以为报，贲真拿起青农，在月光下舞将起来，剑光所到塘里，水声阵阵。贲真好奇，拿剑插入大伯门前水塘：奇迹出现了！

水塘中一柄青农宝剑的影子，活灵活现。贲真想要是那剑能帮大伯什么忙，就好了。这时赵大伯的女儿也听到水声，披衣起床，看到青农剑的巨大威力，清脆地笑了一声：“咯咯，要是你的剑能把我家右面的丘陵开成鱼塘就好了。”话音未落，丘陵变成了百亩水塘。两人都不相信，舌矫难下。贲真再试道：“让鱼塘埂上都长满鱼草吧。”果然，赵家鱼塘边尽是茂盛鱼草。

惊讶于月光下水中宝剑影象的神奇，贲真松了一口气：自己终于能帮上赵大伯了。师傅知不知青农剑，还有此神奇的渔业功能呢？

堵杀牧旺

贲真来到牧州府，见荒山上有匹野马。贲真在喜山的时候是骑过雪马的，就以枯叶遁风之术飞身上马。野马起先不肯驯服，贲真拿出青农宝剑，在野马面前一扬，野马呆了一下，乖乖就范。

贲真想，辽阔的草原正是放马飞歌的时候，驾起马儿向前奔驰。但很快，贲真发现，五谷黑帮的人堵在了前面。不用说，他们也是冲宝剑而来。

为首的双手一扬，抱拳说道：“在下五谷帮ceo谷德败，请问你可否喜山派弟子？”

贲真心想既然狭路相逢，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就说：“在下正是贲真！”

谷德败说：“我们也不绕弯子，今日守侯先生，是想借你背上宝剑一用。等我五谷帮江湖名牌畅销，保证奉还。”

贲山道：“我喜山一门素与贵帮不相往来，自然不便把宝剑借给他人称王称霸。我看大ceo就死了这条心吧。不然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谷德败道：“不然。我帮在武林上向来文明取夺，决不杀戮。现在在下想和你赌上一把，只要谁赢了谁就可以拿剑走人如何？”

贲真道：“我初出江湖，不懂规矩。但我知道，我没理由和你纠缠，自然不会参与这无聊赌博之中。”说罢，贲真策马，要绕道离开。

谷德败面露凶相：“今日可由不得你！”一声命下，五谷帮众人撒出谷壳。一时之间，贲真的头上，耳朵，靴子，鼻孔，尽是谷壳。贲真一楞神，一妇女跃身上马夺下宝剑，正要逃去，贲真慌忙追下马来，一个“雄鹰展翅”，栖在妇人之头。妇人左手抽出宝剑，正要上举砍腿。贲真见寒光一闪，心念要砍了她的手就好。难以置信，青农从那人左手砍向那人右手。

谷德败大吃一惊，喊声“老婆！”飞身来救。五谷帮见伤了帮员，奋不顾身，团团围住贲真，要杀他解恨。女人摊坐倒地时，贲真一时慌乱，被黑帮擒住，夺了青农。

危机时分，野马一跃而过，奋蹄踢开拿剑黑帮，衔走宝剑。贲真见状，大喝一声，挣断双臂，舍命追赶，一跃而上马背。野马快如闪电，甩开五谷帮众，把贲真带到草原上一片山坡绿林。

贲真一路遇到大大小小的围追堵截，身带伤药早已用完。现在双臂断裂，怕无回天之力。

草原上，千里无人。看来，贲真这次是要遭遇不测了。

野马将宝剑放在受伤的贲真边，嘶鸣一声，快速离去三天。

贲真饿得头昏眼花，渴得口干舌燥，嘴唇都开裂了。只能靠树上掉下鸟屎解渴。

清晨的早上，贲真还在昏睡，树上鸟儿的惊呼吵醒了他。贲真睁开双眼，不敢相信：野马回来了，它身后，一个正骑白马追来的牧民。

野马停在贲真身边，牧民追了过来，见是受伤的武士，说道：“这马好奇怪，原来不是一匹野马，是把我引来救主的。”

贲真在钱大叔的帐篷里住了十天。

贲真在钱大婶的悉心照料下，加上“大蒙接骨散”的奇特药效，双臂重接，骨肉再生，很快恢复了正常。

野马却仗自己的救主之功，在马群羊群牛群中乱起哄，害得钱大叔一家时常丢了马驹牛犊。

有次贲真来火了，用青农剑拍了一下野马后背。怪了，野马棕红的后背上，出现一个抹之不去的宝剑图案。

赵大叔见了，说：“要是你的宝剑能帮我找回马驹牛犊就好了。”

话刚出口，只见成群的马驹牛犊羊羔向钱大叔家帐篷汹涌奔来，牧草瞬间长高一寸。野马奋起双蹄嘶鸣，贲真乐了！

窃杀林茂

贲真迈向林州府。

贲真不知道，他已被文物走私集团瞄上了。

走私分子不会当面杀人，但会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晚上在老槐树杈休息。第二天醒来，贲真惊讶地发现，宝剑不翼而飞了。

贲真慌了神。这是他下喜山来第一次长时间不知道青农去向。他迎着树荫下的晨曦，千里传音：“你们是谁？为什么拿我的剑？”

没人回答。一天一夜过去了。

贲真只能采野果充饥。

第三天，贲真改换寻剑思路，不在树下，而在树上。

贲真使出喜山登顶功，跃上附近最高的树梢，四周一看，没发现什么动静，除了猴子鸟儿蟒蛇。

再换地方，还是没有。

贲真焦急万分，懊恼不已。

一日，贲真来到万年松下。

贲真见此树高不见顶，粗若不周，奋力上梢，果然登泰山而小天下，森林之景，尽收眼底。

居高临下，问题就出来了。

贲真看到了几个人影，做贼似的绕树逃命。

贲真大喝一声，跃下松树，追赶出去。不料脚下巨痛钻心。原来中了贼人的“竹笋尖”——埋在地下的锈钢钉。

贲真摊坐下来。

可不追，怎么行？师傅说人亡剑在。现在宝剑都离开自己五天了。

没办法，贲真封了自己左腿的穴道，让血液不向伤脚流动。

他必须追赶，还必须是巧取。否则，以他现在的身手和伤势，宝剑又不在身边，离开剑的剑客就是落原老虎，斗不过人家的。

两天后的晚上，贲真来到了走私集团的贼营。

贼营不大，几顶帐篷。四周却有人站岗。

深夜，贲真用白天路上采集的辣花果，碾成粉末，燃烧充分，利用竹竿，悄悄地熏倒了站岗人。

贲真燃起一把大火，将贼营从中间烧起来。

走私犯们从睡梦中惊醒，四处逃窜。贲真追到火中间，一把点住首领哑穴，从光溜溜抱剑而眠的女贼手中，夺过宝剑。

女贼大呼。贲真早已飞奔而逃。

半日后，贲真走到了原地。原来他在森林里迷路了。一人拦住贲真，说：“你纵火烧了好大片树林，说不过去吧。”

贲真以为再遇强盗，为唬敌人，将青农宝剑插向古柏。

那人说：“你用不着拿对付走私犯的一套吓我。我姓孙，只是一土

著的种树人，我们种树不易育树也难砍树更是费力。如果你实在没办法，我们也不会追究你什么的。”

贲真很为难。停下思考。

一会，有人跑来向孙大哥说被此人烧掉的森林重又茂盛了。孙大哥一惊，赫然看到古柏上的剑影。心道：要是它能帮我砍下这片树木就好了。

“哗啦啦”一大片。果然，孙大哥家的树从跟部断开，依序倒下。

大伙很惊奇。

贲真笑道：那剑影，就留给你们发展林业吧。

阳光射进森林，孙大哥家的林地，好开阔！

抢杀农兴

贲真漫步中原，看到武林抢杀令。发出抢杀令的是武林盟主甄巴。贲真只好乔装改扮，否则，存步难行。

一日，贲真来到河州府境。只见稻花飘香，绿野如茵。到柳叶镇时候，贲真想起小时候也随父母迁徙到这片土地上，整日嬉戏，如今，父母早被甄巴的人烧死，心里十分痛恨。

剑随心动。青农宝剑“唰”地脱鞘而出，飞向街上行人。贲真见了，心想千万别暴露自己，赶紧回吧。宝剑“唆”地一下就回了鞘。

但是晚了。街上的抢杀客，发现了宝剑的行踪，自然就发现了贲真的面目。贲真心叫不好，忙窜出人流，向镇外奔去。

阴霾向小镇逼近。突然，镇上放出一团焰火，红黄蓝三色，在乌黑的天空下非常醒目。贲真知道，甄巴的抢杀令下，他怕是要决一死战了。

既然逃不出去，就选好的地形进攻与防守。贲真一路小跑，进了一座村落。

村头老汉李爹见了慌张的贲真，一把把他拉进自家院子。院子里有口井，但井里没水，还有暗道通向院外。李爹祖先当年随陈友谅防守朱元璋时，曾把这里当成秘密开会的据点。

贲真顾不得多想，跳进了井中。

李爹每天把饭菜通过稻草包好，扔进枯井。

甄盟主的人在村子四周，防守甚严，贲真一时半会，还离开不了。

每天在井下，日子过得很枯燥。

闲来没事，贲真在井墙上照青农画剑打发时间。那剑画栩栩如生，和真的宝剑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执行抢杀令的大小武士们，在村里骚扰了一个月，把老百姓的六畜和粮食，基本吃光。

贲真和李爹痛恨不已。

但不能出来。

甄巴见围捕一月无果，前来督战。他命人仔细地检查了各家的仓库，水缸，衣柜，地窖，草垛，猪圈，一无所获。

他怀疑，一定有他们忽视的地方。

于是他下令执行分户责任制度。没下去的地方要下人，没烧的地方要火烧，基本是挖地三尺。

很不幸。武士们搜到李爹家的时候，李爹不在家。

贲真在井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就没有躲避。结果，被武士发现了。

发现了就有人大声呼叫，一下子来了好多人。

李爹从外面回来，见势不妙，就想声东击西，引开武士们的注意。

甄盟主却一把揪住李爹，把他拉到枯井边，问井里是什么人。

贲真见连累了李爹，就命令宝剑出鞘，赶紧救人。

青农飞出，直取人手。

甄盟主惊慌失措，松开李爹。

李爹见状，连忙跳入枯井。

剑回鞘，人暴露。

井上的人跳下来，要擒贲真，却被贲真用宝剑拍昏。

如此再三，依然故我。

甄盟主下令水淹，但水都流到外面河里去了。

再改火攻，倒进菜籽油，眼看贲真在劫难逃。

关键时候，师傅出现了。

朱玄道长，是甄盟主昔日师弟，眼见甄盟主胡作非为数十年，今日下山，要为武林正名。

很显然，甄盟主这边的走狗们，一见真神出现，就动摇了跟随盟主覆灭的决心。

水可载舟也可覆舟。

道长只用三招“喜山雪掌”，就断了盟主的筋骨。

道长带上贲真来到农山。

道长对贲真说：“你这次下山，历练有余。李爹看到了井中的宝剑，已经完全恢复并发展了五谷生产，扩大了粮食播种面积，提高了播种收割能力。”

贲真说：“师傅，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你不让我用青农杀坏人？”

师傅笑道：

“这口宝剑，相传是神农炼成，主要为农林牧渔服务，并无杀人功能。下山前我叮嘱你不可用剑杀人，一是怕你见了杀父仇人滥开杀戒——以你的功力，随便拿把剑天下没几个人是你对手。二怕你真动心杀人，又杀不了人，你就会对自己的剑术怀疑，以至面对各种强敌，不能激发你的潜力而轻易败阵。同时，如果你杀心太重，这青农剑帮助大农业的威力就发挥不出。”

“现在，本门的奋斗目标基本实现。不久的将来，华夏大地广袤农村，基本实现机械化乃至现代化，所以，本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若干年后，农山上出现了高达百米的抚剑塔。人们传说，那塔下镇藏的，就是青农宝剑。

至今，农山附近的农民，春分时节，还会组织大家祭祀抚剑塔，永远怀念那为农林牧渔带来福音的青农宝剑和保存宝剑造福人间的人们。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