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纸，你画什么

◆杨腾化

2010年11月24日晚，广州亚运会奥体中心，刘翔以13秒09获110栏冠军，8万人的体育场沸腾，媒体沸腾，称：“飞人刘翔又回来了！”镁光、鲜花、掌声、欢呼声、记者招待会，大火魔鬼般烧起。而2008年北京奥运，刘翔火烧的背影，曾经被同样火烧的口水浇灭。

——题记

自己的纸，你画什么？

画天边那只鸟，

一只你从不喂养的鸟

一只搂着情妇的鸟，

一只情妇都不画的鸟！

今夜，头上起了南风

你摘了帽子，取了围巾，

脱光了没有纽扣的上身，

裤袋里兜着西北风，咧着嘴

推一辆穿旗袍的车轮。

你闻到了脚指甲白白的嫩，

仰头喝了一瓶没有标签的酒精，

酒精里倒着你的背影，

背影拼命推着一辆穿旗袍的车轮，

听见墙上一张白纸的声音：

自己的纸，你画什么？

夜色躲进防空洞，

今夜，头上起了南风

火烧云爬满窗棂，

天边那只鸟

钻进白纸的灵魂，

阳台上的小情妇，举起酒壶

一杯杯白嫩嫩的酒精，

烧红你的牙齿，你的水井

你旗袍里瑟瑟发抖的背影，

墙上那只鸟奄奄呻吟：

自己的纸，你画什么？

画天边那只鸟，

一只你从不喂养的鸟

一只搂着情妇的鸟，

一只情妇都不画的鸟！

一堆爬满苍蝇的草根！

一堆剜了脑髓的苍蝇！

2010年11月25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