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米安然,燕子不回家步轻离

发表于-2010年12月18日 上午11:02评论-20条

part.1

从昏沉的梦中醒来,车窗外是滂沱的大雨,驾驶室里微弱的灯光照出刮雨器来回摆动的影子,玻璃上是碌碌的水滴,盲目而焦灼。她紧了紧身上单薄的外套,取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这场大雨来得太突然,让她始料不及,只能默默忍受——寒冷以及其他由于阴雨天气带来的所有不便利。

很快又昏沉睡去,她梦见前方突兀地出现一道悬崖,然后自己被强有力的拉力拖拽过去,径直下坠。她在梦里用力喊叫,心脏因急剧紧缩而疼痛,醒来却发现窗外的大雨已经停止,并不时有迷离的灯光闪过,司机把车窗打开一半通风透气,原来已经抵达途中的某个小镇。

她辞去工作,出来旅行,在颠簸的旅程中却陷入了尘封已久的少年记忆。一切仿佛都变得飘渺而虚无,开始出现幻觉,周围的事物像是魂灵或者影子飘来荡去,全都与她无关。她想起一直争吵一直闹着要离婚最终又妥协的父母,他们给了她所能感受到的所有寒冷,最后却又怪她不够温暖。相互责怪或许是爱的另一种表达方式,除此,她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她需要给自己的爱找一个恰当的理由,以此让自己的心有一丝温暖。在她工作的城市,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接到年迈的父母打来的电话,一成不变的嘘寒问暖,而她只是机械回应。一开始就丧失了表达,最终也没能学会。

旅途并不安稳,她放弃了原本搭乘的长途旅行车,然后在荒芜的原野中迷失。所幸最终遇上了这辆进藏的运输车。

当她从长途旅行车上跳下来的那一刻,她能感觉到仿佛突然加速的心跳。成长的路上大都是隐忍和妥协,而偶尔的叛逆和放纵仿佛一支强心剂,让原本灰暗的生命重新鲜活起来。

蓝巍是她生命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大学四年,她都被蓝巍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从来都没习惯被人照顾的她开始慢慢懂得温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生命中某些坚硬粗糙的东西开始变得柔软细腻,最终长成一个完整的女子。

但与生俱来的不安全感始终让她无法完全投入,这世间,从来都只是一场又一场的局,欺人,亦自欺。

他们在校外租房同居,一起分担生活学习上的快乐忧愁。蓝巍以为他能医好她隐藏的心疾,他太过相信自己的温暖,或者低估了她心疾的破坏力。

一开始她也相信,因为拥住她的这个男子是那样温暖,带来让人沉醉的蛊惑力。

大学的最后一年,他们照常一起在路边摊上吃几块钱的小炒,照常在校园的石子路上手牵手地散步,但是还是慢慢地开始不由自主地走散。蓝巍开始不断为前途东奔西跑,而她停在了原地,茫然失措。他们见面的时间慢慢少了,但她相信他会回来带她一起走。因为曾经很多次赌气离家出走发誓从此不再相见的她都被蓝巍软磨硬泡地哄了回去,她亦习惯了他,以为从此可以一生一世,白头偕老。

part.2

从来都只是在幻想,幻想一场末世爱情。悲伤和绝望交织成汹涌暗流,找不到因由,亦没有出口。她只能告诉自己,成长的路大都如此举步维艰。不能说她是最不幸的一个,因为她还有一个即使不算幸福但还完整的家庭。

“至少,我是有生命的,我还活着。”米安然说这句话时,嘴里正吃着三块钱一桶的泡面,因此声音有些含混不清。

周围比较亲近的人都叫她安安,包括韦杰。而她自己在每一次向人介绍自己时总是习惯说:“你好!我叫米安然。”很郑重其事的样子,并且无数次重复。但是,一如生活,不管形式上如何严肃,都免不了实质上的一盘散沙,最终只是以仿佛不存在的形式存在着,让人失去一切有意义的知觉。

关于韦杰这个男人,长相俗气,谈吐更是毫无气质——这是米安然坚持不变的评价。参加完公务员考试出来,米安然站在围墙外的树荫下百无聊赖,然后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突然听见背后有人打招呼。

“哥们,借个火儿。”

米安然一脸无辜地回头,却迎上一张越笑越灿烂的男人脸。“第一,我不是你哥们儿,不要以为长得帅就可以见人就叫哥们儿;第二,我有火,但不借给你。”米安然右掌前推,作出一个‘stop’的手势。反应还算灵敏,这场反击可以说是干净漂亮,米安然觉得总算出了口恶气。

男人果然愣住了,但很快又笑起来,并笑着说:“谢谢。”

等米安然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吃了暗亏,甚至无意间仿佛成了一个见了男人就夸人家帅的大花痴。

那段时间,或许是米安然一生中最难熬的日子,求职路上屡屡受挫,生活日渐艰难,毫无方向感,最后终于听了朋友的撺掇,去报考公务员。

韦杰说:“要不我借你点儿钱?暂时缓一缓也好。”

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这份热情和大方表现得过于不遗余力,让人心生厌恶。米安然选择很坚决地逃离,不需要说再见。

按照韦杰的说法,他是去展示一下儿自己的能力,至于考不考得上公务员,那是另外一回事。考上了,就当多一条路;考不上,也没什么好遗憾。米安然觉得,初次见面的韦杰表现得像一个不怀好意让人恶心的大善人,呼呼地冒着并不好闻的热气。

冒着热气的韦杰说,我的专业是经商,赚钱。

米安然没有考上公务员,韦杰也没有。但这一切都似乎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只是不想再碰到韦杰。但不知怎么,韦杰竟然找到了米安然所在的业余补习班。韦杰笑嘻嘻地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请人帮忙搞到了你的详细资料,然后顺藤摸瓜自然就找到你了。你忘了,我是一个商人。”

不想妥协,亦无可妥协。米安然不想再进行毫无意义的虚耗,最终同意了韦杰的帮忙。

第一份工作是去一家药材公司做公关,米安然进公司的那天,她和韦杰第一次在一起吃了饭。米安然依旧面无表情,而韦杰还是一如从前,言笑晏晏。韦杰举着三分之一杯红葡萄酒说:“米安然,值得庆祝。”为了这句话,米安然在那天的饭桌上破例地笑了。

她想,面前的这个男人也许并没有那么讨厌。

part.3

在无眠的夜晚,米安然会不期然地收到韦杰的关心问候,有时会催着她去睡觉。米安然有些不耐烦——自己什么时候让人这样管着了;降温的天气,韦杰会打电话来让米安然多加些衣服,不要感冒之类;大多数时候,电话那头的男人会向她抱怨工作太忙,应酬太多。大多数时候,米安然都没什么回应,只是在电话的一端沉默。仿佛一个最称职的倾听者,又仿佛可有可无。但韦杰依然在要挂电话时尽量表现出依依不舍。

“傻子都知道韦杰喜欢你,你还是早做决断吧。”闺蜜苏颜语重心长地说,米安然可有可无地听。米安然觉得韦杰喜不喜欢自己跟自己没关系,关键是自己不喜欢他吖。但米安然还是决定亲口去问韦杰,以最直白的方式。从本质上说,米安然并不是一个很洒脱的人——她还不太习惯把‘爱’或‘不爱’直接作为一个冒冒失失的论题。但米安然认为自己身在局外,所以不管怎样都不算冒失。

“既然傻子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米安然,你听好了,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当米安然在另一次俩人饭局上问韦杰是不是真的爱她时,韦杰突然收起仿佛与生俱来的笑容,一脸严肃地说出了这句话。而米安然却在听到这句话后开始放肆地笑,笑得直到所有人都沉默,包括她自己。

为了证明自己那句幼稚天真的誓言有真实存在的可能,韦杰一如既往地不遗余力。用韦杰自己的话说,用尽全力的爱,才会更幸福;即使最终失手,亦是不容后悔的事情——这是青春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韦杰开始尽量减少和外界年轻女性的不必要接触,杜绝一切暧昧,甚至当着米安然的面给了那个保持联系很久的女孩儿一记白眼。韦杰转过身来对着米安然说:“看,为了你,我断了所有退路,退无可退。”但米安然依旧不以为然,她以为那是他故意做show给她看。 

当然,米安然的心也有被身边的这个俗不可耐的男人打动的时候,她开始似是而非地喜欢着他。在外人看来,的确是那么一回事儿。面对男人数度明明暗暗的示意,米安然开始考虑是否真的要同这个男人开始同居生活。

偶尔,她也会主动要求韦杰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里过夜,但很多时候会拒绝,张弛有度。她想了解这个男人到底是否真的爱自己。

也许,真正难于了解的是自己的内心。

当她逐渐习惯这种进进退退的游戏时,却发现这个叫韦杰的男人正以流水逝去的速度疏离,直至彻底消失。

天气渐冷以后,米安然发觉自己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头发、整夜整夜地失眠。书上说,这是轻度抑郁症的表现。她决定去一个未知的远方。学生时代的梦想如西藏拉萨再如法国普罗旺斯,没有一个得到实现。但现在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米安然几乎是立刻就出发了。目标西藏拉萨。

即将入冬的天气却是难得的晴朗,西去的行程一路都是清冽的阳光,长途旅行车沉默坚韧,平稳地载着人向前行驶。不断地路过村庄、树木和田野,缀满清露的农作物让米安然开始想念许久不曾记起的家乡。那个会叫她燕子的家乡。在她离开家乡上大学之前,周围的人一直都叫她米雨燕,但她却在高考那年突然强烈要求改名,为此耗费了不少力气。

她叫自己米安然,那个家乡还有她的父母依然叫她燕子。

其实,她也希望自己真的是一只雨中的燕子。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坐在车厢内的米安然心里突然生出某种潮湿,微微地发疼。

终于,在一大片向日葵花田前面,米安然大声叫停,自顾自地下了车,并且放走了司机。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子,米安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人生的路上,总会有偶尔放纵。“这次之后,就开始好好生活,我保证。”米安然这样提醒自己。

从未见过面积如此宽广的向日葵花田,一眼望不到边际,仿佛一场声势浩大的仪式,如此繁多的向日葵挤在一起,米安然才发现原来并不是每一颗向日葵都朝向太阳,有很多都耷拉着脑袋。或许每条生命都是如此,当个体表征被盛大的虚无所掩埋时,似乎所有积极向上的东西都变得毫无意义。开始渴望放纵堕落,灵魂在自我毁灭中得到些许慰藉。

part.4

她在漫无边际的向日葵花田里迷了路,饥饿也不期而至。她时常陷入这种由于盲目冲动而造成的混乱里,然后手足无措。

所幸最终遇上耕作的当地农民,重新绕回公路。站在公路上拦车,却没有一辆车愿意停下来搭载。她的心由惶恐慢慢变得麻木。天黑之后开始起风,她依然独自站在异乡陌生的马路边努力地向每一辆过往的车辆招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一辆长途运输车停了下来。司机说是支援西藏贫困地区物资的义运车,而她则灵机一动告诉司机说自己是义务援藏人员,不幸半路掉队。

很顺利地上车,她心里不禁有一丝窃喜。车厢内温暖的气流瞬间把她包裹起来,饥饿和疲惫席卷而上,她很快入睡。

睡梦中,所有的过往如影子般依附上来。

多年前那个叫蓝巍的男人从身后追上来气喘吁吁地对她说:“安安,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让你在马路对面等我的么?刚去超市一个来回的时间你就走这么远,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

她喜欢在那座城市里漫无目的地乱晃悠,经常会在不知名的小巷子里发现古旧的残垣断壁,幽秘的气息扑面而来。与久远的历史无关,她只是喜欢那种凛冽突兀,突如其来地打断现实。

最初的遇见,她听见蓝巍对她说:“米安然,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保护你了。”她也以为他爱的是她的这些任性胡闹,懵懂无知。

但他们终于分手。

蓝巍说:“这样离开你,我会难过。但我必须离开,我不能毁了你,也毁了我自己。”

“安安,你应该学会真正地去爱一个人,而不只是被爱。”

“安安,对不起。你让我没有安全感,我稍一松手,你就退到万里之外。我想我还是放手吧。趁我还爱你的时候。”

“安安,不是不爱,是这份爱太沉重,让我寝食难安。”

她想,她依然在义无反顾地重复着错误。半年前和韦杰突然失去了联系,她才开始感到不安,她开始发疯似地寻找。如所有俗套的剧情一样,米安然找到韦杰时,他正陪着另外一个女人在菜市场买菜。韦杰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指着不远处忙着跟菜农讨价还价的女人对米安然说:“她是这个小县城里一所中学的数学老师,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也许比你更适合我。”

米安然目光泫然,几次欲言又止,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孩子。她的印象中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或许是从来没有这样爱过吧。当初蓝巍的离开,她也只是笑着说:“谢谢。祝你幸福。”

眼前的韦杰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他笑着对她说:“安安,你是想说我把当初的话都忘了吧。我没忘,只是在我努力去坚持的时候,你却一直怀疑逃避。我累了,安安,真的,我想找一份安安稳稳的爱。然后好好地生活。”

“安安,我依然爱你。但却不想再和你有任何情感瓜葛。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做普通朋友或者陌生人,随你选。”

米安然转身要走,却听到背后的男人在说着邀请她将来去参加他们婚礼的话。他说,或许,他们会很快结婚。

带着咸味的混合液体终于在抑制了许久之后奔涌而出,他是恨她的,也应该恨,不然何以这样漫不经心、毫无遮掩地伤害她。米安然在心里自嘲,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part.5

醒来的她却再也睡不着,睡眠到达一定程度便会自动远离身体。前座的司机却不住地打呵欠。她想起很多报纸上报道的由于疲倦驾驶导致的车祸,于是开始陪着司机聊天。

她开始了解,真正的义务援助人员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计回报,亦不计付出,只是努力做着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这是另外一个局,但于她,却无关痛痒。她想,或许,可以尝试。

她告诉司机自己想找个学校教孩子们上课,但不知道去哪儿好。司机慨然答应带她去找一所最需要老师的学校。

做一名援藏教师的念头是随着聊天随意迸发出来的,但一经产生,就滋生出不可遏制的魔力,渐渐变成她不得不去实行的计划目标。她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地——拉萨。去不了就去不了吧,以后会有机会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车子在海拔3*48米的当金山垭口停下歇息,巨大的蓝色标示牌上面有大片的云朵在天幕上蔓延流转,有风猎猎过耳,她在风里朝着来路的方向大叫:“韦杰,你个大混蛋!”眼泪再次不经意地打落下来,在司机探询的目光中她只好解释说是被风吹疼了眼睛。司机笑笑说,这高原的风的确是不一样,等真正上了高原还会有更多的不良反应。

货车司机把她送到那曲让她下了车,车子还要赶往更边远的隆仁。临走时,一路陪伴的货车司机劝她最好留在城里,不要去太边远的山村——那里的条件会更艰苦,连最基本的交通都成问题。素昧平生的男人担心她这样刚从城市出来的女孩子受不了那份罪,义务援藏本是好事,但安全更重要。她笑着说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稀薄的空气,清冽的阳光,有轻微的幻觉在头顶盘旋,这轻微的幻觉又带起莫名的兴奋,米安然在陌生的高原上信步而行。

几经介绍辗转,米安然终于确定去一个叫做巴庆的小山村。工作人员告诉她,那里的交通不稳定,必须得挑一个好天气探明路况以后才可以,不然是去不了的。去了那里手机之类的通讯工具都会用不了,所以劝她提前给亲人朋友打个电话通报一下儿情况,到时候只能写信了,通信的速度也会很慢。米安然听得头大,但依然选择继续前进。

她想体验生命中另外一种真实,错过这个机会, 或许她一辈子都再无改变的可能。

米安然站在高原的阳光下打了几通电话。苏颜在电话那头咋咋呼呼地说:“安安,你发什么神经!这不会是真的吧?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呵,要怎么才能让他们明白。米安然挂掉电话无奈地摇头,最后一通电话决定打给遥远的父母,是母亲接的电话。母亲不知道拉萨,不知道高原反应,亦不知道不通路更不通讯息的偏远山村,她只知道西藏常年冰冻的雪山,在电话里嘱咐米安然多穿衣服,注意保暖。

母亲一如既往地叫她燕子,仿佛她始终只是那个长不大的黄毛丫头。

而米安然则在电话的这头微笑回应,并要求父母保重身体。当母亲问及春节回不回家时,米安然迟疑了很久,终于说出了那个“不”字。她无法要求他们懂得一切,只是自己要学会懂得,学会体谅。

或许,自己一直都是一只不归家的燕子。

高原的阳光下,人的影子仿佛被稀释,变得很淡。米安然看着自己的影子发了会儿呆,然后抬头向着悠远的蓝天微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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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一泓清水点评:

这是一篇关于爱情,关于成长,关于懂得,关于颠沛流离……的青春故事!
文字清新细腻,情节构思也别具匠心,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小说不错,推出共赏之!

文章评论共[20]个
一泓清水-评论

先抢传说中的沙发,呵呵!(:012)at:2010年12月18日 上午11:11

步轻离-回复额,清水姐,说起与“抢”有关的,你就变成十足的小孩子了。哈哈。 at:2010年12月18日 中午1:33

雪飘舞在2006-回复问好两个小朋友。 at:2010年12月18日 晚上8:27

步轻离-回复飘哥哥,你准备飘哪去( ⊙ o ⊙ )啊! at:2010年12月18日 晚上9:37

一泓清水-评论

现实中许多家庭的不和谐稳定,以及快餐似的爱情,给年轻一代的成长增设了坎坷。谢谢小步送来的好文章,祝周末愉快!at:2010年12月18日 上午11:31

步轻离-回复谢谢清水姐的解读。同乐! at:2010年12月18日 中午1:33

绍庆-评论

很现实的小说,赞一个!问好!(:012)at:2010年12月18日 下午3:16

步轻离-回复谢谢少庆老师。 at:2010年12月18日 晚上9:29

水做的月亮-评论

欣赏小步的佳作,问好小步!(:012)at:2010年12月18日 下午4:34

步轻离-回复谢谢月亮姐。 at:2010年12月18日 晚上9:29

立风-评论

超然物外的女子。向往爱又不敢爱的女子。葵花田。西藏。矜持的爱情。彻寒的孤独。等等。都有着别人的文字的影子。你要找到属于自己的语言,虽然这很不容易。这也许是一生的事。每个喜欢写字的人,都在寻找符合自己体味的文字,但要证明的是自己,唯一的自己,决不是别人。at:2010年12月18日 晚上7:37

步轻离-回复立风说得太好了,感激O(∩_∩)O~。其实,这也是我一直在努力的目标。希望立风以后能多提宝贵意见,关于我的文字其他更具体的缺陷都可以给我指出来,急切希望能有新的突破。嘿嘿,再次感谢立风。 at:2010年12月18日 晚上9:34

逸萍-评论

一个不敢爱的女子,真正想爱时爱已成为往事,前路何在?路就在自己脚下。不错的小说,问好小步!at:2010年12月18日 晚上8:43

步轻离-回复多谢萍儿师父的认真评读,呵呵,抱一个O(∩_∩)O~。 at:2010年12月18日 晚上9:35

归燕-评论

欣赏佳作,问好(:160)at:2010年12月19日 中午2:00

步轻离-回复多谢,问安。 at:2010年12月19日 下午5:32

月下的清辉-评论

晚上好。周末快乐啦。欣赏优美佳作。at:2010年12月19日 晚上8:05

步轻离-回复问好清辉,同乐。 at:2010年12月19日 晚上8:09

西子xizi-评论

迟来的拜读与问候,一周愉快at:2010年12月20日 上午10:40

步轻离-回复O(∩_∩)O~,不迟不迟,多谢西子。同乐。 at:2010年12月20日 上午1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