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小说（51）：坏人的本性能移吗？

安　晓　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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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总管一看，家里什么钱也没有了，和李副将商量，一起进宫找魏忠贤。由李副将讲完比武过程，丢失礼品和人之后，田总管道：

“九千岁，在两个月前，我主人的全部财物一夜里都不翼而飞，只指望这次寿庆收一批银两，谁知也统统都没了。家里还有两个死人，连卖棺材的钱都拿不出来，能不能草草的安葬算了？”

“哪怎么行？田将军是本公的义子，怎么能随便办丧事？你去找宁国公，说本公说的，拿两千两银票先办丧事。大家送的丧礼，给田将军家小过日子。去吧！”

二人找到宁国公魏良卿，他听完后，一脸愁容，道：

“你们不要对外讲，本公也被人查抄一空。一下子哪里拿得出两千两银子；要不，你们去找包轩宇去借。他准白给你们。这死胖子，一个人要那么钱干什么呀？”

田总管和李副将又找包轩宇求助。包轩宇听后，道：

“两千两银子还拿的出来，但需要同宁国公当面讲清楚。我们一起去他家吧。”

三人来到宁国公府邸，首先由包轩宇请魏良卿到其密室说话。包轩宇道：

“国公爷，九千岁是要你拿银子，结果由老夫拿，是不是令您老人家的脸面不好看。不如这样，老夫给您老两万两银票，由你直接给田家不好吗？”

“你们商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说说看！”魏良卿笑道。

“老夫要运送一批货到南方，有两百条船。请您老要九千岁写道圣旨，是帮皇宫运送的，沿途官府要护航。”

“可以！”魏良卿沉默一阵后说，“后天你来拿圣旨吧。”

“痛快！老夫就是欣赏国公爷办事痛快！这是两万两银票，告辞！”

魏良卿给了田总管两千两银票后，进皇宫找魏忠贤，埋怨道：

“叔叔，您老只做好人，可苦了侄儿啦！自从被抄家后，侄儿为了每天的生计愁得不可开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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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请叔叔按照这个字条写一道圣旨。”魏良卿道。

“念来听听！”

魏良卿知道叔叔不识字，把字条念完后，停一会，魏忠贤道：

“这包胖子真会打主意。不过本公刚才计算了一下，按照‘三十抽一’税收算来，他没有占什么便宜。好，明儿你来拿圣旨好啦。”

包轩宇拿到圣旨后，便要手下大势组织货源。他原本只有近两百艘小船的货物，现改成全部雇佣大船，结果原来的货物只装了84条船；又购买力大量南方需要的货物，仍然只够121条船，只好向南运商人招揽托运业务。声明：除了运输费用外，货物的税收只一次收取“三十税一”。

许多商家都乐意，因为朝廷正式规定是“三十税一”；但不给每个税卡官兵的银两，他们就百般刁难，不让开船，以致延误运输日期。从北到南，在运河上的税收往往变成二十五、甚至二十税一。

采取这项措施，包轩宇就收回了两万两银子的支出。他深知，圣旨只能起防止沿途官员来打秋风，和过税卡时，不用再缴税。要想官兵护航，还必须银子；而且，强盗来了，他们都会跑掉，不会为私人货物丧命！所以，他亲自到幽灵门，请他们派弟子护航，费用一万两银子。考虑到趁机打击运河沿岸的抢劫歹徒，有利于南北的货运畅通，苗惊涛同意了这次护航。除了派出50名武功很高的弟子跟随船队外，他要丁刚把这件事情告诉霍天啸。

霍天啸得知师父的嘱咐，保证这次护航成功后，立刻幽灵遁到毕新民的旁边，道：

“毕师弟，你日子过得顶快活嘛！”

“师兄，你就别取笑小弟哪。你的那个肉身也快活的狠哩。谁要你那么古板保守啦。”

“好啦，你不必动员我了。师父派你丁师兄找我。”接着把任务说完后，道，“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吧。他们五十人在明，你俩在暗，把运河沿途的匪徒彻底地整治一番。凡是曾经杀死一人者统统处死；未杀人者，砍掉一条腿，免得他们再干无本买卖。”

“师兄，你怎么一下如此狠心啦，不信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了。”

“事实教育师兄的，你掐算一下就知道了。熹宗的顾命太监王安，本来可以处死魏忠贤的，但他一时心软，令魏忠贤改过自新。结果他不但被魏忠贤害死，而且给大明带来多大的灾难。为了结党营私，控制朝野，魏忠贤杀死了多少无辜的官员。因此师兄现在信奉：凡是为私利而害人杀死人的歹徒，绝对不可能重新做人。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变本加厉地干坏事。既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么坏人的‘本性’怎么可能‘移’，可以‘改’呢？”

“哇！师兄，你一明白过来，就一套一套的，可以去当私塾先生了。小弟只知道，杀坏人、和同妓女调情。哈、哈、哈！”

“臭小子，又不正经起来！”

摘自拙著《借尸换魂　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