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不說再見GEGE

发表于-2004年08月13日 晚上9:30评论-0条

金秋的阳光,暖暖的,还没有秋日的萧索,挺拔的杨树披着一身的灿烂,叶子就这么黄了,一片片的,美丽极了。秋日是一个美丽的季节,淡淡的白云,在蔚蓝的天空静静的飘着,和着灿烂一如秋日的心情。 

轻轻的,微风拂过,几片金色的叶子旋转着落下,静静的,就像今生的期待,来生的约定,静静的飞舞着,悄然的落下。 

有谁知道,那一片片美丽的叶片中蕴涵着怎样的热情啊,静静的在秋日的阳光下飞舞,所有的热情就这么在风中宣泄。 

是不是在告诉秋日里日渐寂寥的树干,当秋日不在,飘舞的秋叶该怎样怀念那曾经让生命美丽的家园;是不是在告诉渐趋寂寞的树干,飞舞的秋叶该怎样怀念那和树木在一起的日子。那蓬勃的写满期待的日子。在秋叶缤纷落下的时候,又在怎样期待着又一年的春天,期待着那新生命就这么静静的绽开。 

可是又有谁知道,重新发芽的不会再是曾经的叶片,不再是曾经过去,不再是曾经的感觉。 

几枚金黄的叶片、就这么在桌上,像一个谜,我用心找着答案,却无法知道那该知道的谜底。叶片脉络清晰,清晰的是叶片。清晰的不是我的心情。我无法知道杰的心情。不知道杰给我的叶片代表什么。 

上飞机前,在嘈杂的登机口,杰就这么默默的看着我,看着我,我的眼里要有泪了。杰却笑了,杰只给我一本书,可我分看见杰留恋的眼神有了晶莹的泪光了,杰什么也没说。书中没有只言片语,只是夹着几片叶子,金黄的,灿烂的。没有一点瑕疵,说好的,不说再见。杰的笑语就这么走了。 

没有再见。 

飞机渐飞渐远,慢慢的融入了蓝天。 

我面对着杰走的方向举起了叶片,叶片带着淡淡的光晕,金黄的有些透明。淡淡的美丽极了。 

书是《麦田守望者》,我不用看,我知道,他喜欢,可是我不喜欢。 

他曾经一遍遍的看着书。我不知道他是在真的看书,还是在让思绪静静的飘荡。 

我不用再翻书,只是轻轻的抖落,叶片便如秋日的风儿吹过一般,就这么静静的飘落,飘落,就像杰无语的眼神。 

一遍遍的举起叶片,我看着,看着,杰不喜欢泪的,我知道,可是,泪水还是模糊了眼睛,我的眼前,那金黄的叶片就这么静静的飞舞,轻柔的落在心田里。 

快乐是一个精灵吧,伤心时快乐又该是什么样子?每天我的脑海里都是这些这么无聊的问题。年轻是快乐的内容吗?我却一直这么认为。什么是开始,什么是结局?什么是曾经的从前??我不知道。 

二 

认识杰,我知道,这是注定,命中注定。对此,我深信不疑。 

很庆幸,还有5、1这个假期,让心情放假。 

当我挎起背包,让长发就这么在风中飞舞着,跟着车,跟着导游,到自己喜欢的地方,到自己没去过的地方,这个假期,我的心惬意极了。 

北国的城市总是没有南方绚丽,可是,我还是喜欢北国,喜欢北国的每一个季节。 

车飞奔起来,窗外的树在眼前掠过,这就是北国的春季了。四月五月在南方应该时繁花如锦,可是北国,春姑娘还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这个季节的北国,春的号角吹过了季节,风开始吹绿了每一个角落,大地郁郁葱葱,像是沉睡了一个季节的心情,美丽的让心感动。 

绿色慢慢的走远时,沙海就这么走来。这是曾经的科尔沁草原么?金黄的沙,静静的,一望无际。一条路在沙海中蜿蜒。车象是沙海里的一叶小舟。慢慢的游向远方。远方会有我的梦么?我是来寻梦?一个绿色的梦?一个心底的梦?也许吧,要不,和着一车素不相识的游客来这里?沙丘有高有低,错落有致。在没风的日子,沙丘就这么静静的在这里。像一幅画。让人感觉不到肆虐,却让人感觉有着一丝的温柔。 

可是这里是曾经美丽的草原呢,那“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变成了曾经的故事,在史书里就这么静静的躺着。在曾经的远古里歌唱着。歌声里,草原就这么变成了细致的黄沙,变成了没有了生命的苍白的故事,这该是怎样的一种悲哀? 

远方有树,不止一棵,枯死的黑色树干,在黄沙里静静的立着。孤零零的像在说着自己曾经遥远的故事。这个感觉给人的有一丝凄凉。是的,凄凉!这个画面一直在脑海里定格了,孤零零的几棵枯死的柳树,弯曲着,没有了曾经的绿色,没有了曾经的呢喃,生之灿烂,就这么在慢慢的走远。以后的时间曾经多次路过那里,那枯死的树成了一个印记,一个生与死的印记,看惯了美丽的景色,每次到那里,心便变的肃穆,那弯曲的树木,是不是在告诉我,结局便是结局,岁月的风吞噬掉了曾经的故事,结局早已写好,泪水在这个时刻也早已启程! 

目的地是大青沟了,大青沟,在四季分明的北国,这里是一个谜。在一望无际的沙海里,有这么一条沟壑,写满了春意,大青沟没有冬季。有的只是一如南国的四季如春。 

沟很陡。沟也很长。站在沟边,只是绵延的苍翠,看不到起点的和终点,一条写满绿色的沟就这么在北国的沙海中静静伫立,没有人说的出它的故事,没有人看得见它的心底。一层层的不同品种的树木就这么在眼前变幻,只是这里的树木是属于南方的,在这里有的挺拔、有的纤秀,却在北国的沙海里静静的伫立。有专家论证着为什么会如此,理由很多,也很严谨。可是我宁愿相信它是一个美丽的故事,一个被人遗忘的故事。一个没有人知道内容的故事。 

到达大青沟的一刹那,我轻松极了,心的轻松。 

导游在讲解着,为游人讲解着为什么会有这条沟。我突然不想听,我不想知道它是怎样形成的,我宁愿相信眼睛,自己的眼睛。只想用心感受, 

我不听,我走开了,一车的游客呢,他们关心的也只有自己的空间。就象我自己,关心的只是伤感的心情罢了。 

我想听自然的故事。听它自己的故事,只是想自己感受生命的声音。可是,我的心情又有谁会懂? 

我慢慢的走,慢慢的走,我看见岁月就这么展现着真实的自己。当风吹过,葱郁的树木发出了欢快的声音,可是,我听不懂它的呢喃。 

我想默默的体会每一片的叶子的心情。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明白每一片叶子的快乐和忧伤。 

很远的沟底,会有蔼蔼地雾气,有着一条小河静静的流淌,我知道。有太多的朋友说起这条沟,神奇的、在冬日的北国这里也满是绿色的呢。 

树叶随风摇摆,我的心情抑郁起来,奇怪,年纪轻轻,还有那种抑郁的感觉。喜欢寂寞的感觉,习惯了孤独的一个人,此时,却觉得孤独也是一种痛苦吧。 

觉得有些累了,不想在走了。只想静静的坐在离沟边不远的这里,感受一下树的低语,也许会有精灵呢,自然的精灵,让心如梦如幻。 

世界还有我一般喜欢孤寂的人吗?也会偶尔觉得孤独的痛苦? 

孤寂的世界孤寂的自己,实际不会孤寂的,伴我的还有天地的声音。 

就这么听着,风划过叶片的声音,我知道,此时的叶片该是欢乐的。因为我是孤寂的,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听的懂叶片的心情。 

三 

游人很多,一拨拨的游人来来去去,在林间穿行。在这里,绵延的沟壑,掩藏起旅人的脚步。听的见脚步踩在叶片上的声音,一拨拨的游客来去匆匆,来这里,也是为找回自己吧。这里,每天的游人很多,每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来寻找心的宁静?我知道,不是。毕竟,没有太多的人来寻找寂寥的感觉的。 

一直以为和杰的相遇是一个偶然,我知道,生命的旅程中总会有一些匆匆地过客,总有一些匆匆弹响的乐章。匆匆的来去,因为相见,因为离别,因为一个个故事,生命变的多彩、变的快乐。那曲中会有泪的,年轻的心却总也听不出来。 

在这个绿色的世界,我知道,一切只是注定,要轻轻的来去,一如远方的天空里的那朵白云,再美丽,也要轻轻的飘散。只是飘散时,会不会了无痕迹? 

一切一如昨天吧,清晰的如同照片,就这么印在心底。 

一群人从树丛中走出来,只是,这里有我熟悉的面孔。 

世界在这个时刻真的好小。 

还记得杰错愕的眼神。 

也许,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树丛中,还有一个有着寂寥的女孩,飘扬的长发,一袭白衣,在树丛中就这么静静的望着看不透的绿色,宁静的像是一个梦。 

猛然间,杰不在想走,一切就像梦里,梦里曾经的故事,那是个精灵吧,我知道,是精灵。心的精灵,自然的精灵。 

这是杰写给我的信里这么说的。 

几个男孩女孩带着和春天一般的笑容出现。 

这个时刻,我觉得好熟悉,谜一般的春天里,和着快乐的笑容的脸庞。 

“这么巧?”好熟悉的声音,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世界好小,在这里会遇见我的同学。 

“杨艋!” 

看见杨艋,我的笑容发自心底。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忘了,和自己的同学交往并不多,自己来到这个班里也是快毕业的事了。记不得太多的故事,也记不得太多的面容,自己的学生时代是属于另一个城市的,自己一直这么认为。当自己来到这个城市,只有半年的时间就要高考,自己一直没有时间熟悉这个集体。当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到了手上,自己却发现记忆有些模糊,对自己起飞的地方只有一点淡淡的记忆吧。 

当我来到这个城市,转入这个班级,第一个认识的是杨艋,杨艋是班长,可却因了马上要毕业,我们的了解却不是很多。 

只知道,杨艋是一个豪爽的男孩。 

杨艋笑的灿烂极了,旁边的男孩女孩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们,我知道,我的笑也是出自内心的。毕竟好长时间不见了。 

怎么也是个温柔的女孩吧,我自己一直这么认为。可是在这个地方遇到自己的同学,自己便怎么也温柔不起来了。 

我听的见自己的笑声,快乐的笑声。 

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我感觉到了他的眼神。在杨艋的身边,那个漂亮的大男骇就这么看着我,眼神无遮无掩。 

自己很想享受孤独的,那是在没遇到杨艋之前。 

杨艋为我介绍着他的旅伴,杰是他最好的朋友。 

杰是个南方的男孩,一个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的男孩。一个大二的男孩。他的家乡四季如春呢,他们那里一直是满目的葱绿。当同学说起这里的时候,他心动了。他不知道,在北国,还会有和着南方一样的地方,他只想来看看。 

巧合的是,他的同学也是我的同学。 

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忘了,和同学交往不多,自己来到班里也是快毕业了。记不得太多的故事,也记不得太多的面容,自己的学生时代是属于另一个城市的,自己一直这么认为。当自己来到这个城市,只有大半年的时间就要高考,自己没有时间熟悉这个集体。当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到了手上,自己才知道,对自己起飞的地方只有一点淡淡的记忆吧。 

因了杨艋?还是因了注定要有这样的时光,什么是缘? 

在后来我一直思索却一直不明白什么是缘? 

杰是一个精灵?一个自然送来精灵,一个有着如我一般寂寥的心情的男孩。 

因为他是杨艋的同学,一个南方,一个北方,相同的爱好和志趣就这么成了好朋友,只是因为杨艋,在一个注定要相识的时间和地点,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如果是缘分,那是怎样的一种缘份? 

几天的旅程,准备享受孤独的我和杨艋他们成了旅伴。 

几天的时间,我看着杰的笑容,看着他的忧郁,他的思想,他的儒雅。 

我和杰开着玩笑,他也是个快乐却又伤感的男孩呢。好几次。我们对世界的看法同时出口,说的却是同一个意思。我们只有羞涩的笑笑。 

看见杰,有时的感觉就象看见了另一个自己。看见了自己的心。 

风儿总是在你最疲惫的时候,为你拂去那分苦痛,当快乐和忧伤的心情在这个季节被风儿拂过,我知道,让心悸动的不只是爱情,还有友情,那一种淡淡的无法分辨的感觉。 

心就这么时时想起,想起那谜一般的绿。想起那绿中一如自己的那个男孩。 

当秋风荡漾的季节,那绿该是怎样的一般景象?那个在春季放飞的感觉不是清晨的雾吧?心开始学会欣赏,却还没学会容纳。 

秋日,这里也会有落叶吗,在这个世界郁郁葱葱的时候,自己是不会想起落叶的。 

四 

快放暑假的时候,一封信就这么随着风到来。信封上有着漂亮的枫叶,漂亮的引人遐思。 

“北方会有寒冷的冬吧,那分寒冷会让所有的绿色就那么枯萎,我记得,你是谁,几个月的时光我无法忘怀,无法忘记你,一个一如我一般去寻找梦的人。大青沟的绿色让人难忘,我想,它的秋也是一样的迷人吧。在我的梦中,那金黄的树叶就这么点燃了季节,还有那不会放弃的绿色,一层层的,错落有致,金色的秋日,我喜欢那朦胧的心情,在飘飞的金色叶片下,美丽的梦想。我会去,去那里时,希望你会做我的导游。 

一直忍着,不想写下心的感觉,可是我真的无法忘怀,那相遇的那一刻,那个时刻,这个世界美丽极了。” 

捧着信,我无语,我记得那个阳光一般明媚的男孩,灿烂的笑容是他的印记吧。一面之缘,让心难忘? 

第二封信在我还没回信的时候,又静静的飞来。 

信中会夹杂着南方的花瓣,我知道名字的,我不知道名字的,很漂亮。杰告诉我他喜欢美丽的花瓣,因为那是属于盛开着的生命的。 

“只是无法淡忘,当生命在那一刹那点燃阳光,我知道,今后我会为你撒下花瓣,为你祝福。南国的花瓣是撒满心香的,拾起它,它还满含露珠。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像你的泪,那泪滴是为我流。如果能把祝福带到,那我会轻轻的拭去它,让你快乐。” 

静静的看着,像是一个多年的老朋友,我知道,我的感觉也是如此。 

是的会有祝福,那是我给你的,祝福在心底淡淡的却是悠长的。 

书信成了两个人的语言。在这里,我知道了那个男孩,有着和我一样的心情,和我一样的感伤。熟悉的像是一个前生的故事,是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直没说,心里就这么让它淡淡的走着。我知道他也一样,他也会有,因为知道,我们是如此的相象,那笑容,那忧伤,还有那静静的无语的心情,是远在天涯,怎么感觉近在咫尺? 

只有用书信吗?一个学期又一个学期,书信是漂亮的叶子了,就这么飘落在心里,连接起淡淡的心情,那种感觉却无法说清。 

于是上网,在qq上写着自己的感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快乐和忧伤。 

杰也是,用心写着自己。每一次做好自己的该做的,学完该学的。便只有在夜空里用心交流,也许是很遥远,可是,我却一直觉得杰一直就在身边,我们在用心灵交流。 

信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飞来,象是美丽的叶片,飞舞着,走进心底。 

快乐和忧伤原来可以这么相像,思想可以是一个人的,对生命的感觉,对世界的感觉。 

五 

一直想去南方,可是,自己要做的太多,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杰一直说来,会随着秋风来,我没去,在第二年的秋天,杰随着秋风来了。 

只是短短的几天,我没有时间为他做导游,也想过为他做导游,但他却没有提起,我和他的同学们,也是我的同学吧疯着,和他们到处游玩。带着他,把这个小城转了一圈。只是自己的心很奇怪,他的在,让我的心感觉到一种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忧虑,只是感觉要失去一个人似的,失去一个最亲的人的感觉。 

会和他傻笑,会和他淘气,会和他看天边的斜阳,只是除了谈些无关痛痒的问题,除了和他俩人静静的走,好多见他后的想法,因为没时间,就这么隐忍在心底。 

他好象回避着一些问题,一些问题他总是一跳而过,他不给我时间,他的身边总是有人,总是有着一帮朋友。我只有疑惑,那种感觉呢,那种如影形随的感觉呢,我看着他的笑容,看着他和朋友们谈笑着,看我的眼神却是淡淡的,没有了在信中的那种感觉。 

我不想问为什么,我知道,一切根本就没有开始过,又何必要结束?可是,那种感觉,曾经的那种感觉?还会回来吗? 

朋友,只是朋友吧。也许这样会更好些。 

时间静静的走远,我以为,还有太多的时间,还有太多的感觉可以慢慢再来。毕竟还不到让真情留露的时候。我知道。我相信,他也知道。 

离别要比相见让心不能忍受,当杰就这么静静看我,我要流泪,可是他笑了,笑容就像那抹阳光。是的。我们一样喜欢灿烂的笑容呢。坦荡的,没有虚伪。 

不说再见。 

在去机场之前,有了一个单独和他在一起的机会。 

我开玩笑似的问他,“真的忘了一种感觉”?他看着我,不说话,眼里有着一抹痛苦了,慢慢的,他的眼里变的空朦:“我不和你说再见的,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心一直就没分开过”。 

这是他对我说的表达他的感觉的一句话了吧,我呆住了,原来他也这么觉得?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出自己的感觉? 

再没有了问清楚的机会。我以为还有时间。我以为,我会明白。 

那几片金黄的叶子就这么藏在了我的心底。 

杰走了,走了的杰再无消息,没有只言片语,我写着信,是不是不够虔诚?还是因为什么,信如石沉大海,没了回音。 

我在qq上留言,我在告诉他我知道他的感觉,我和他是一样的。 

网络变的无声无息。 

电话找不见他,杰就象在我的生命里没有出现过,曾经的笑容,随着秋日的落叶,静静的飘落后再无声息。 

只是当我是一个普通的过客吧,如果这样,那相见还不如不见,是的,他只是给我淡淡的问候,也许只是告诉我,他有这么一个朋友,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可是,我却当他是另一个自己,有些话,不用说,却可以感觉。 

六 

没有了回音的时候,我是如此的想了解南国的冬日,南国会有花,还会有绿,还会有和我一样的人。 

杨艋也没给我回信,一切就这么消失了。 

突然间,世界变的没有了朋友,一切变的了无声息。 

一直以为别人和我一样,有些懒散,总是做着自己喜好的事情,可以忘记,也可以想起。一切随心所欲。 

一件事变的无法用言语解释,总要有自己的原因。 

天气慢慢的变的越来越冷,我的心也和天气一样,快要结冰了。 

喜欢独自一人把玩着那几片叶子,金色的,依然是那么美丽。只是,那金色的男孩呢,怎么会一去再无消息? 

一天自己在上自习,心突然一阵绞痛。那种痛,在心底,久久的无法挥去,灵魂就这么走了,是吗,在那个时刻。一切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无来由的痛。无来由的心情。冬日让心没有了快乐的理由。 

一切好像就这么走了,那曾经的梦,那梦中曾经的自己,那个故事,那个故事里的人儿。 

慢慢的变的心静,也许心静是假的,可是,在一切还没发生时,一切归于平静该是最自然的吧。 

这个学期,我是出奇的乖,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学习上了,要毕业了,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只是,自己变的沉默了。寂寞时,疲倦时,自己只有把玩那几片叶子,看着它的脉络,我知道,没有了水分的叶子总有一天会破碎的,后来便只有默默的看,象是看着南国的那个撒满阳光的男孩。 

七 

寒假在自己期盼中静静的到了,曾经犹豫,要不找个机会去南方? 

算了,还有半年,毕业后会有时间。 

回家,对于我该是最快乐的事了。 

回到家的那一天,天空有着雪花,静静的飘落,我知道,这是这里最美的日子,放假回家,让心静静的休息,让所有的疲惫就这么静静的释放。 

何况还有雪呢。那白白的世界,让心变的沉静呢。 

回家,对一个在外的人该是最幸福的事情。 

爸爸妈妈不在,他们出差了,要比我晚两天回来。 

当我到家时,奇怪的是,有同学在家门口等我,那个和在杰一起上学的我的同学。 

是杨艋。 

奇怪,我只和我最好的女同学说过我回来的日期,他怎么知道。 

我直直的看着他,像能看到他的骨子里。 

杨艋不自然的笑着。什么也没说,只是递给我一封信。 

信上的字飘逸,我知道信里一定也是一如从前,象一片叶子呢。 

我知道,那信是杰写给我的。 

“也许你会恨我,这么长时间没写信给你,实际,一切不用说出,我的感觉你应该明白,你的感觉我也知道,因为我们是如此的相象。很想留住快乐的往昔,我们一直在慢慢寻找,一种不变的感觉。如果还有一种感觉能恒久不变,你要知道,那是我对你的爱吧。虽然没有说出,但我心里在一遍遍的说着。我知道,你能听见。因为那是我心底的声音。还记得我留给你的叶子吗?我告诉过你,我喜欢盛开的花朵,因为它是那么的美丽,看见花,就象是看见了生命的灿烂。实际我也喜欢秋叶,在秋日漫漫的飞舞,身姿依然美丽。它会归于泥土,可是它会成为护花的春泥。在来年花朵静静的开放,浓绿的叶片写下美丽的时候,但请你记得,那金色的叶片,它来过,在美丽的秋日,曾经静静的飞舞。 

我走了,我深深的记得,记得那个春日,你的笑容一如阳光般的明媚。哪怕在遥远的天国,我的心依然会牵挂,牵挂你。很想和你看秋日的落叶的,那就在来生看吧,好吗?记得在金色的叶片旋转着飘落的时候,我会给你最深的祝福,记得不要哭,我喜欢你灿烂的笑容。”。 

我一下子像明白了什么,抬起头。杨艋已经泪留满面 

我知道了,那种心痛感觉,不会有无来由的心痛,也不会有无来由的心伤。一切是必然吗,在第一次见到他时,一切便已注定?? 

见到我时,杰已经自己染病。淋巴癌。已经扩散,在和同学打羽毛球时,腋下疼痛,,第二天,一去检查,结果就成这样。 

医生无法隐瞒,告诉了他的父母,杰知道自己身患绝症,时日无多,杰呆住了,在那个南国的秋日,在温暖的阳光下浮起了凄然的笑容。 

杰第一个念头只是想来看看我,因为他知道,和心中的女孩一起追梦,那也许只是一个梦了。 

在北国,只有几天的时间,他不能呆的太长,他也不能说出自己病情,他只是想看看自己心中的那个女孩。 

我不能想象,已经那么严重,杰还会有笑容。我没看出他的异常,他只是远离着我,我还以为是他不会在给我真心的笑容。 

不会有承诺,在一切还没发生,也不可能在发生的时候,他知道,他爱,但他已不能爱。 

心痛的时候,正是杰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杰在那个时候是思念我的,我知道,因为我们的心总是相通的。那种痛,杰也是一样的。 

只是在没有了落叶的季节,我还会有爱的感觉吗?。 

我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爱如风中的沙吗?泪水如雨,爱不再飞扬,爱就这么静静的伏在心底。曾经自以为是,曾经因为自己明了那种感觉,当一切就这么走远,只剩下没有了灵魂的自己。 

信如一片黄叶从手上静静的落下,这一刻我知道了那一片片叶子的含义。 

是的,不说再见,因为从没有离开过,我知道,我知道。 

雪花静静的落着,冷冷的看着世人的欢乐和忧伤。 

我抬起头,满天的雪花静静的飘落,漫天的雪花是杰的带给我的吧,是的,在这个冬日,漫天的雪花里,我的眼前只有落叶,漫天飞舞的落叶,金色的叶片中,我看见了杰的泪,和杰远走的忧伤…… 

是的,不说再见。 

是的,没有再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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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雨意阑珊点评:

最远的距离并不是空间的距离,爱情也好友情也好都不能轻易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