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午饭后家政出去遛狗，这是她的任务之一，也是她最喜欢干的活。家政提前一个小时回来了，她说：“那边一个女孩跪在地上，她出来玩让人家偷了，大冷的天，真可怜。”程志掏出一把钱，钱不少，其实不到三百。他拿出一张五十元的：“你去给那个女孩吧，”

家政临出门程志的儿媳妇叫住她，一会，家政一溜风地跑了。家政两个小时才回来，她拿着鞋盒子走进自己屋里，没提那个女孩的事。

程志知道家政把钱都寄回家里，身上一个大子也没有，她凭空买了一双鞋让程志十分不高兴。前天家政看好一件红色绣花羽绒服，她说：“等你给我工资先买它，”天实在冷，程志本来想给她买的，既然这样你再凍两天吧。

儿媳妇过来喝茶，家政拿着鞋给她看：“你看好吗？”“你不是喜欢那双九十七的吗？怎么买了这双七十八的？”“省一点是一点，”

程志本来就不喜欢听女人谈话，今天更讨厌，他走出去。

在小区花园里，一群老人例行古今中外的瞎扯。邻居李师傅说：“老程，你帮助人家是好事，你给人家七十二块钱算什么事？就差那八块钱吗？”有人问：“不是骗子吧？”李师傅火了：“人家跟前放着学生证怎么是骗子？谁敢说碰不见难处？”

程志说声：“回见，”转身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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