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的城市,只是一座空城。可你淡然的笑容和从容的眼神,还游移其中。每一处风景都在暗示我,你曾经路过,伴随我看过一场华美的烟火。假如爱有天意,那么我想知道,世界末日之前,我们还会不会相见,再坐看一幕时间的导演。之后,我将微笑着回味,那些心甘情愿背负的劫难。
——题记
写写删删,最终只留下四个字,心甘情愿。不知道从何写起,我一直就想把这份属于水的姻缘写下来,但是直到现在我也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坚持写下去,所以给了自己随笔的体裁,任由思路写下去。
经历了两次追逐和两次逃离,终于发现,很多人很多事就那样幻影幻灭,来去匆匆。当我想伸手抓住的时候,却倏地消失无影踪。不知道,我是怎么样承受这些改变,这些流失的岁月的。
十指交握却终究握不住流年。
为了那个人,我从那个遥深圳追到廣州。繁華的步行街道,一起走過的痕跡,我所熟悉的风景。却依然孤单。我们,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想起这个人,转过身偷偷抹了眼泪。泪水清冷,清冷。情缘抑或劫难,在这一瞬间皆成清澈的微微的悲。一切都被包容,承纳,关于开始,关于离散。想起他深邃的笑容,任我怎样努力也挥散不去。谁说这样的笑容必须要用一生背负?可我终究爱上这一场奋不顾身的奔赴,谁在彼端,等待。如今,这般的的逃离,这样的背负,一切都是决绝的奔赴和遗弃,没有约定,更没有终端和想念。
也许我永远做不成他喜欢的那种女子,我雖有脆弱的容颜,卻不再有被宠爱的理由。没有抱怨过,只想守着阳光守着他,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角色。在他身边,哪怕远远地看着,已经足够好。我是这样爱他,甚至超过自己,多年以后的今天,我才知道那是因为我清楚我永远得不到这个男人。多么难过。
三年前,我还是剛剛從學校中技畢業的女孩,性格里有天生得抑郁,似乎没有情感的痕迹,一张平静淡漠的脸掩盖了内心的种种,却有柔软的角落在其间。也有笑容,却来不及捕捉。我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在难懂的方言和复杂的路牌之间行走,独来独往。
剛出來,我认识了他,爱他的样子,干净明朗的五官,阳刚温和的笑容,稳健的谈吐,还有每一个深刻的目光。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乃至,嘴角飘过的一丝浅笑。在我看来,都充斥着无可抵御的成熟魅力。爱上他,竟是如此轻而易举确有刻骨铭心。第一次见他,陌生的布心街,秋日的傍晚。深圳的天氣依舊悶熱得穿过身体,而我不觉熱,感觉像风,轻轻在城市飘舞。他的手掌温暖,像极了他的胸膛。在这之后的无数次在他怀里,都会想起那个秋日的傍晚。他轻轻一抬手,一個小動作,轻易地将我对爱情的向往击得粉碎。从此再没有爱的能力,对于他,我耗尽了所有的爱。可是仍然想他,带着无比深刻的忧伤和绝望。是他一路牵着我的手,给我快乐,也是破灭。让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爱,是沙砾上的阁楼,随时可能倾覆灭顶。
他知道我的感情,知道我的倔强。开始试图用一切方法阻止我的爱,开始用冷言冷语对待我。记忆里开心的那几天像幻觉,我努力寻找,他却像影子,消失了。冬天还没有过完,感情却悄无声息的离我远去。我开始写一些自己也抓不住的文字,很要好的朋友看了,给我一句话,以后不许写这样的东西。可是,内心的痛感落到指尖,在跃然于键盘上,让我藏不住心,掩不住伤。我一遍遍地哀求,不要离开我,不要走。我告诉他,因为他,我曾经浑浑噩噩地度过每一次,他不信;我告诉他,因为他,我出现了同龄人不该有的忧伤,他不信;我告诉他,因为他,我曾经一度想随便把自己置于别人,他不信。他的表情让我望而却步,让我得知,我虽然走进他的生活,却并没有走进他的生命。如此悲哀。
天蠍座的女孩是为情而生,我虽不信这个,事实上却是,他让我真真正正快乐后完全丧失了关于情感的知觉。那个秋季,我变得异常落寞和低调,沉默,又是沉默,这个伴随我复读一年的东西。我想这个状态很可能会跟随我一生,没想到,他回来了。他说不离开,这两年暂时不离开。这也许是他给过我唯一的承诺。我静静听着,默默伤心。以至于这以后很多次,我面对他,都会想到命运。 想着上天给我安排的这一个劫数。我对“宿命”这个词有了死心塌地的信任。无限悲凉。
深圳的天季陰睛不定,可我的生活里充斥着与开心有关的东西。满足,幸福,包围着。
然而,当我渐渐沉下去的时候,悲哀感也越来越浓。这样一个的男人,我无法拒绝他的魅力,我爱他,可是他是另一个女人的所愛,一個優秀過我的女人的所愛。欣赏那女人的优雅與氣質,乃至在心里,对这份优雅和氣質有一丝丝的嫉妒。那么他要的,也许只是激情吧,可是我给了他爱情,那我的呢?他肯定给不了。即使这样,他要,我依然给。他不断地要,我就毫无怨言的给。
我是一个容易陷入悲哀境地的女孩,尽管看似内心柔弱,但是依然有坚强信念。可是对于他,我一直是悲哀的,只因为,開始時他沒有給過我承诺。他那樣的飄無不定。同样的职业,不同的地方。他似乎如鱼得水,可惜我的等待还没有开始就不用等待了,他没有给我等待的机会。从此以后,我的字典里,再也没有了承诺。
我把自己的闲暇时间消耗在网上,偶尔会發email他,淡淡地说几句,却感觉如此的陌生,像是从来不曾认识过。一次,我问他,你愛过我吗?他回答,愛。但是我卻覺得多么的勉強,多么敏感的回避。我在电脑前看着他的消失有想起他的话,落泪,嘲笑自己,詩詩,你还要多痛才能狠心离去?!
那段日子,上网仅仅是为了等待他的eamil,哪怕只學只字,只要感受到他的存在。然而,他的态度之让我感到我在作践自己。我的生活随着又一次深冬的到来变得越来越单调,远离了所有的人,包括爱我的,不爱我的。我想,如果可以,三年後,我愿意在一个夏天的尽头挥手告别这二十多年的人生,这个青春,我带着遗憾走,至少还有美丽的容颜。但是我没有勇气,也不会如此不负责任。所以,我选择隐匿。
我继续在网上写字,这期间,bige走进我的生活,他是我现实生活中的人,却从网上走来。很早就认识这个男孩子,但是大多数的交流还是在qq上面。也许由于寂寞,也许由于长时间的封闭自己,找个无关的人聊聊也好 。我一边写字一边与他交谈。后来,莫名其妙的作了他的女友。那时候,真的想找个人,填充我的生活,以便忘记那离我而去的男人。但是适得其反,和li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发疯地想他。我爱,你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此刻正坐爱一个男孩身边,心里充满绝望地想念你,我怎么样也快乐不起来。 男孩常常转过头看我,我不知道他是否察觉出我眼神的空洞。小心翼翼的,他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我不曾料到会这样,站起身,我头也不回地走掉。我究竟在做什么?和一个男孩没有爱,却如此暧昧地呆在一起做什么?相遇不是谁的错,离别或许会好一些。bige,不要难过,你的伤心是我的牵绊。如果我没有没有相遇,我依旧是一个温和的女子,平淡的想念我爱的那个男人来度过每一天。你依旧是一个开朗的孩子,写你喜欢的电脑程序。如果我们没有相遇,分手这个词就会可以显得风轻云淡。命运安排了你的出现,而我的心里终究无法容纳下另一个男人。相遇,是已成的因;离别,是既定的果。我想也许是我太孤独,bige的出现恰好填补了那个缺口。听他轻轻地唤我詩詩。詩詩。便如找到了救生的浮木。可是他永远不能承载我如此深的忧伤。
一直一直。有些事情,和寂寞有染,与爱情无关。
我想,如果没有那年的那个男人,我的人生也许不是这样,至少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回头,如今,我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走,成了一个真正孤独的人。几年来,虽然有很多人爱过我,很多人。温暖的笑脸。可是我还是觉得骨子里有中瑟瑟的冷。曾经以为忘记一个人,不过是时间加上另一个人,谁知那张脸在午夜反复出现,迟迟不肯退场。没奈何,思念是完全没奈何的事情。那个夜晚突然就那样难过起来,泪水汹涌而来。
那些日子,经常去离公司不远的一座环形天桥,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情侣在天桥上散步。总是很高各自的男生和小巧个子的南方女孩,甜蜜的牵着手,很张扬地从身边经过。
我等一个人,靠在天桥边上吹着风。等一个曾经喜欢过我的男人。
我是说曾经。现在,他在廣州,生命中又有了怎样的相遇,我,不得而知。
我还是喜欢从前的他,温暖。时隔這麼久再一次在手心里写下这个字的时候,眼泪还是会忍不住掉下来。我的手变成一把刀,每一笔都是划在心底的伤痕。过往的回忆像海水,因为充满盐分而令我的心一再地疼痛。我脸上的表情,心里的感情,从未逃过他的眼睛,可是现在他已经离开。我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潮湿的空气里走,不回头,走了那么远。想把一切丢掉,放肆的笑,终不能够。没有了他,所有的幸福丧失的意义。
无法忍受没有他的生活,始终。不能开心。
思量后,我做出了最終決定,做我一直因為他沒有心靜的一件事----花三年時間學外語。坐车悠轉,一路上,缓缓释放多年来的积怨,关于他,也关于我的梦想。想,终于,能够放下他。
从這種生活到另一種生活,只为了追逐。我知道和他的分离,是我始终不能习惯的。将要改變,到另一種規律,有一種全新的釋放。想起以前每次關於他不開心的時候都會下雨,好像覺得這個城市是特別的為我流淚,我总是告诉自己,不要哭,詩詩,要像树一样坚强。然后紧紧地抱紧自己。就仿佛他在身旁一样,轻轻的拥着自己,那么温暖。一生。
然而,在我到达他的城市之后,这种温暖是否会回到我身旁,我不得而知。前途未卜。
见到他的时候,他没有说话,却仍然可以看出心里的惊讶。他的表情,是我一生不会忘记的。他像是凝视着一个無關的人,永远不能恢复原状的樣子,回來的几天,我才知道我们都丧失了回復它的能力。而他也永远不可能知道,我素净的微笑里,掩盖着内心对他无法排遣的哀怨,我的幸福已经让他错手抛在了彼岸,我永远到达不了的地方。
在那充實的生活裡,我过得并不快乐。我的情感知觉似乎都被他带走了。他是谁?我总是一遍遍问自己,是哪个我上剛出來的时候认识的,而在我们相识不到三年就背弃诺言离开我的男人。一切与他有关的情节都沾满我的神经。
不再见到他,时间不长。我不知道曾经的感觉被他丢到哪里去了。或是我根本就没有能力再轰轰烈烈地爱,剩下的只是对过往的怀念,我成了失去欲望的女子。但是,依然不愿意离开他,也许我还是深深爱他的,只是由于他的教导,我学会了含蓄,学会了用爱来支撑信念,而不是挂在嘴边。看,我终究还是为他而生存的。
同学总是问我的男朋友在哪里,我说我没有,他们就又问怎么可能呢,一定有的。我躲开询问的目光。越来越多的时候愿意并且习惯了独处。想他的时候,我就狠狠地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本没有这个人或者他只是一個陌生人,陌生人之間是沒有愛也沒有恨的。
因为他,我对这个城市产生了厌倦,这种感觉与日俱增。
很多男孩子以爱情的名义向我伸出手,我说,我不喜欢男人。当然这是谎言。确切地讲,我喜欢并且爱过一个男人,只是爱他之后,就不能再去爱了。怎么总是会想起他呢?
望着这个男人,我爱了整整三年的男人,想起他在我身边的那些黄昏。那时我一直希望我醒来时还有人在身边,给我买来热的便当。可我知道,那永远不能是他。
爱情,不过是末年某月的某一天,遇见一个人,生活从此改变。一个美丽的意外。而最后在一起的,却只是偶然选择一个人进入自己的生活。我是一个感情容易陷入牢狱的女子,可是我坚持每一座城,只能有一段回忆。
依然记得曾经哭泣的苍白的脸。那一年的盛夏七月,我开始了又一场无望的错落的行走。 我在接近他的地方,说着再见,亦是持续了多久多难的相见和别离。从此爱的男人不在身边,离开的时候却没有回头。
我回到了深圳,那个曾经和他有美好回忆的地方。这是,属于我的恋之风景。永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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