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探红楼（6）：最早版本 - 杂谈杂文 - 安晓玲原创文学作品

二探红楼（6）：最早版本安晓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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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1年02月05日上午10:42评论-0条

二探红楼（6）：挖掘《石头记》的最早发行版本

安　晓　玲

（本文可以自由转载）

拙文[1]发现：今本《丙子本》（庚）不是曹家出售《石头记》的手抄商品本，而是由送审大字本和第八册原始手稿组成。本文试图找回曹家发行《石头记》的最早版本。

一、《甲辰本》生成的底本是送审“大字本”

笔者在去年就论证了《杨藏本》是曹雪芹父子创作《红楼梦》时的手稿[2]，它由《丙子本》（庚）、《甲辰本》、《程乙本》、《120回红楼梦定本》、《丙子本》（庚）以前的原始手稿和各种《中间过渡手稿》等版本的大混合构成；曹家一共销售了四个版本；其顺序是：《丙子本》（庚）——→《甲辰本》——→《程乙本》——→《120回红楼梦定本》[3]。最近新发现今本《丙子本》（庚）第八册原始手稿的旁改字相同与《杨藏本》，都是曹雪芹的手迹[4],从而确证了《杨藏本》是有曹家父子的真迹。

在拙文[5]推测：《甲辰本》是曹雪芹在《石头记》大字本送审期间，在“大字本”（绝大部分是今本《丙子本》（庚））上修改而成。也就是说，它的文本不同于曹家出售的《石头记》最早发行版本。因为当收回送审大字本之后，抄写成《石头记》的最早发行版本时，不仅抄写的规格和纸张（见文章[1]）不同，而且曹雪芹在誊抄时，对它们的文字同时又进行了修饰。只要找出《甲辰本》生成稿的底本与《石头记》最早发行版本不同，文章[5]的推测便可以成立了。

《杨藏本》第59回第2页前半页是：

如今挪进来也算撒开手了,　还只无厌。你说好(可)笑不好（可）笑?（接着）我姨妈刚和藕官吵了，接着我妈为洗头就和芳官（又）吵（了一场）。　[[芳官连要洗头也不给他洗。　昨日得月钱,推不去了，买了东西先叫我洗。我想了一想:：“我自有钱，就没钱要洗时，不管袭人、晴雯、麝月，那一个跟前和他们说一声，也都容易　,何必借这个光儿？好没意思。所以我不洗。他又叫我妹妹小鸠儿洗了，才叫芳官，果然就吵起来。接着]]又要给宝玉吹汤，[[你说可笑死了人？我见他一进来，我就告诉那些规矩　。他只不信，只要强做知道的，足的]]讨个没趣儿。幸亏园里的人多，没人分记的清楚谁是谁的亲故。　若（要）有人记得，只有我们一家人吵，什么意思呢？你这会子又跑来弄这个。　这一带地上的东西都是我姑娘管着,　一得了这地方，比得了永远基业还利害，每日早起晚睡，自己辛苦了还不算，每日逼着我们来照看，[[恐]]（生）怕有人遭塌。”

*　*:　底本是《丙子本》（庚）。去掉灰色双方括号黑体字，加入圆括号黑体字，就是《甲辰本》。因此，由此得出的《丙子本》（庚）（“大字本”）的文本是：

如今挪进来也算撒开手了,　还只无厌。你说好笑不好笑?我姨妈刚和藕官吵了，接着我妈为洗头就和芳官吵。　芳官连要洗头也不给他洗。　昨日得月钱,推不去了，买了东西先叫我洗。我想了一想:：“我自有钱，就没钱要洗时，不管袭人、晴雯、麝月，那一个跟前和他们说一声，也都容易　,何必借这个光儿？好没意思。所以我不洗。他又叫我妹妹小鸠儿洗了，才叫芳官，果然就吵起来。接着又要给宝玉吹汤，你说可笑死了人？我见他一进来，我就告诉那些规矩　。他只不信，只要强做知道的，足的讨个没趣儿。幸亏园里的人多，没人分记的清楚谁是谁的亲故。　若有人记得，只有我们一家人吵，什么意思呢？你这会子又跑来弄这个。　这一带地上的东西都是我姑娘管着,　一得了这地方，比得了永远基业还利害，每日早起晚睡，自己辛苦了还不算，每日逼着我们来照看，恐怕有人遭踏。”

*　*:　今本《丙子本》（庚）相应部分的文字是：

如今挪进来也算撒开手了,　还只无厌。你说好笑不好笑?我姨妈刚和藕官吵了，接着我妈为洗头就和芳官吵。　芳官连要洗头也不给他洗。　昨日得月钱,推不去了，买了东西先叫我洗。我想了一想:：“我自有钱，就没钱要洗时，不管袭人、晴雯、麝月，那一个跟前和他们说一声，也都容易　,何必借这个光儿？好没意思。所以我不洗。他又叫我妹妹小鸠儿洗了，才叫芳官，果然就吵起来。接着又要给宝玉吹汤，你说可笑死了人？我见他一进来，我就告诉那些规矩　。他只不信，只要强做知道的，[[足的]]（一定）讨个没趣儿。幸亏园里的人[[多]](到)，没人分记的清楚谁是谁的亲故。　若有人记得，只有我们一家人吵，什么意思呢？你这会子又跑来弄这个。　这一带地上的东西都是我姑娘管着,　一得了这地方，比得了永远基业还利害，每日早起晚睡，自己辛苦了还不算，每日逼着我们来照看，恐怕有人遭遢。”

*　*:将它与由《甲辰本》生成稿抄出的“大字本”对比，　仅仅一处不同；在今本《丙《丙子本》（庚）上，涂抹掉：[[足的]]，改成（一定）。这种修改可能是在送审“大字本”上的改动。[[多]]字，被现有《丙子本》（庚）误抄成“到”字。可见，这些差别不能算数，可以认为今本《丙《丙子本》（庚）和由《甲辰本》的生成稿抄出的“大字本”两者的文本完全相同。

二、《石头记》的最早发行版本

曹家最早出售的《石头记》版本有三种[6]：

1）最早77回《石头记》：伪造《列藏本》时所采用的底本就是这个版本。

2）转让80回《石头记》：出售第一部《石头记》几年后，曹家把《石头记》版权转让给庙市老板。转前，曹雪芹对《最早77回石头记》进行令一次全面的修改。补充了缺失的第64和67回，从第79回中分出第80回；并且，将第17和18回分开成两回，全书变成真正具有80个回目;　故称之为“转让80回《石头记》”。为了让这个版本具有明显的特色，曹雪芹把第24、28、33和34回中的“茗烟”，按照120回《红楼梦》的写法，改成“焙茗”，致使《转让80回石头记》在第24回前，名叫“茗烟”；第24～34回，称“焙茗”；在第34回之后，仍然叫“茗烟”。采用这个文本进行伪造的版本有：《甲戌本》、《戚序本》、《舒序本》、《郑残本》等。

3）最早80回《石头记》：共80回，其第64和76回的文字改动比较少；是曹頫在《最早77回石头记》基础上整理出来的，由曹家的专卖店出售。《蒙府本》伪造时，使用的《丙子本》（庚）就是这种文本。　

下面对《最早77回石头记》（即《列藏本》）进行分析。

《列藏本》第59回：

如今挪进来也算撒开手了,　还只无厌。你说好笑不好笑?我姨妈刚和藕官吵了，接着我妈为洗头就和芳官吵（了）。　[[芳官]]连要洗头也不给他洗。　昨日得月钱,推不去了，买了东西先叫我洗。我想了一想:：“[[我]]自有钱，就没钱要洗时，不管（和）袭人、晴雯、麝月，那一个跟前和他们说一声，也都容易　,何必借这个光儿？好没意思。所以我不洗。他又叫我妹妹小鸠儿洗了，才叫芳官，果然就吵起来。接着又要给宝玉吹汤，你说可（不）笑死了人？我见他一进来，[[我]]就告诉那些规矩　。他只不信，只要强做知道的，[[是]](足)的讨个没趣儿。幸亏园里的人多，没人分记的清楚谁是谁的亲故。　若有人记得，只有我们一家人吵，什么意思呢？你这会子又跑(了)来弄这个。　这一带地上的东西都是我姑娘管着,　（他）一得了这地方，比得了永远[[基业]](钱)还利害，每日早起晚睡，自己辛苦了还不算，每日逼着我[[们]]来照（管）看（守），恐怕有人遭[[踏]]（遢）。”

*　*：从上面可以看出：除了《列藏本》把　[[是]]字，误抄成(足)字外，《列藏本》和“大字本”的差异大增，这是由于曹雪芹将送审“大字本”誊抄成“最早77回《石头记》”这个出售版本时，又进行了修辞的改动。也就是说，曹家出售的手抄商品不同于《大字本》。　

现在有些人因《蒙府本》的文字不少不同于今本《丙子本》（庚），而提出存在一个《立松轩本》，实际上是一个错觉。因为《蒙府本》是以《最早80回石头记》为底本伪造而成，它的文本自然和作为“大字本”的今本《丙子本》（庚）不同；这种差异正是曹雪芹的改动而产生的，所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立松轩本”。应该指出：今本《丙子本》（庚）的文本和所有的古伪本都不同。只有《己卯本》和《卜藏本》同《丙子本》（庚）很相似，这是因为它两是近代人以今本《丙子本》（庚）为底本进行伪造[10、11]的结果。

当将《列藏本》的其它回目与今本《丙子本》（庚）进行比较，所得出的结论与上面相同。除了部分回目（如第16、24等回）和语句，《列藏本》照抄《120回红楼梦定本》和《甲辰本》外，其它回目基本上就是《最早77回庚辰本》的文本。

当然，在《列藏本》上也有一些地方不同于《最早77回庚辰本》，这是伪造者为了制造差异，故意妄改了词汇造成的。例如，将大部分的猥词更换成另外一种叫法，即将《丙子本》（庚）中的：b1、cao、jb1等猥词改成：b2、ri、jb2。代号含意见拙文[7]的表1。

笔者将现有《列藏本》，去除了伪造者替换的内容和词汇后，便还原出曹家第一次出售的《石头记》手抄本——《最早77回庚辰本》，详情请看拙著[8]。

以上关于曹家最初发行的《石头记》一共有三种文本等观点，除了从多种古本伪造时所使用的底本得到证实外，而且还可以用《靖藏本》来证明。《靖藏本》是1969年发现的一个《石头记》抄本[9]，可惜书稿在1964年全部遗失了。但它只缺少第28和29回，未缺失第64和67回，这就充分说明它伪造时使用的底本不是《最早77回庚辰本》，更不是今本《丙子本》（庚）；而是《转让80回石头记》或者《最早80回石头记》；因为《最早77回庚辰本》和《丙子本》（庚）都没有第64和67回，而《转让80回石头记》和《最早80回石头记》两者则具有这两个回目。如果《靖藏本》有文本的话，可以根据“茗烟”这个名称，即可确定《靖藏本》所使用的底本到底是《转让80回石头记》还是《最早80回石头记》。

二探红楼（6）：最早版本安晓玲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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