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迷失在岚山索道,踏着悲风寻求心灵深处的安所。
清晨,并不那么恬静,山风呼呼,仿若远方天啸,充斥着千军万马的杀气,还有着压抑蛮荒的悲亢。不时有几声鬼哭狼嚎。有人说那是伊夫女妖咿呀的咒语,有人说那是邪神集结佣兵的号角,还有人说那是守护陵墓的幽冥在呼唤;呼唤天使的远去。也在呼唤死神的到来。朝着那花冢瑛坛,近了又远了。一种莫名的荒诞,徘徊在我的脑海,我好想挣脱,但是又无能为力。
环堵雾缭,时隐时现。这是一座皇族的遗宫,一座天堂里的鬼城,颠覆在神鬼殊途。冥冥之中,只留下了苟延残喘,只留下了血色迷糊。眼下或是万丈深渊,或是异维虚幻,总之好远。连山鸟都依稀不见,更何况一缕炊烟。感觉好压抑,又何其恐怖。然而举步维艰,僵弱蚀骨。好似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四面八方都向着我投射。时间和空间都有别人支配,记忆中只留下了黑暗。我宁可相信这是梦,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梦。
伴着微弱的心跳,独守在意识渺茫的死角,好静,静得让人烦躁。
终于有了微弱的脚步,这不是鬼影,更像是很熟悉的人影,近了又远了。就这样沉睡了,什么也没有了。
传说这里并不是真的世界,然而因为你的存在,真实罩上了虚幻,除非你的死去能中断这梦境的吞噬。这或许是教徒解脱的一种信仰,或许是先哲对世界超脱的认识。没有人会懂墓主的意愿,因而留下了一丝缺憾。也许这是上帝必然的安排,我们只是一个濒死的玩偶,存在与爱与恨的异变,生与死的迷惘,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苍生。
写到这里,我已不知所云,然而我懂谁都不会是赢家,谁都不会笑着挣扎。也没有人甘愿跪拜檀香古木的神司。
槛语阴沉,四下空荡,莹头的残骸,奉为祭灵,信然祈求,越是祈求却是一脸的狰狞。
透过岩穴,一点天明,飘若菊灯,更深处已是白昼两隔,阴阳两界。徒步在意识的边缘,纵然天坍水灌,马嘶龙啸,我还是不到山楼的棱角,找不到生的期盼。
我明白了,这是我自己的一份礼祭,这已不是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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