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孩子心目中,我们是老人;在父母心目中,我们依然是孩子,成人孩子。
父母得知我们要回古蔺过春节,除了电话问询我们一路行踪外,就忙着为我们安排床位,拾掇床铺。父母们的床褥在立柜顶上,父亲因患脑溢血而腿瘸,站不上高凳,母亲人矮,也无法取,而他们又等不及我弟弟与弟媳下班回来,就用竹竿挑下来。父母给我们准备的是我们去年春节回去为他们买的,还没用,却让我们用上了。我们回到了家,父亲一颗焦急的心总算落了地。为我们准备的饭菜,均是根据我们一家平时喜好置办的,有父亲上街购买的北京烤鸭,有小豆炖酸菜,还有萝卜干、凉办猪肚等,这一些都很可口,只是因为旅途劳顿,所以我们饭吃得不多,主要吃酸菜和汤。而父亲却认为我们口味变了,只是对妈妈说:“这些菜,他们都不喜欢吃”,后经我与老婆一番解释,父亲才算理解了。
春节期间,我患了重感冒了。80多岁的父亲坚持要用他的医疗卡为我买药,并且不让我出门,怕风吹着;也不让我老婆与女儿去买,说他们不熟悉地点。古蔺虽是暖冬,但下坡上坎,父亲腿脚不方便,我们不忍心他为我而劳碌,而父亲呵呵一笑,说:“你们还是要让我出门去活动活动,锻炼锻炼”,说完固执地出了门,独自一人拄着拐杖去为我买西药。我服了些西药,病情不见好转,父亲又让我弟弟为我开中药处方,又去替我检中药。母亲则亲自为我煎药,并像对小孩样嘱咐我一日服三次。重感冒期间,父母不让我做任何事,只要我在北京暖炉旁烤火,打电脑。我要洗碗,怕我用上冷水;我要扫地,怕我手握冰的扫帚;我要睡客厅沙发,怕我深夜寒冷,要我睡在床上……
别人送给我父母的云南年糕,父母只留下四块,其余的分送给我大姐、二姐、我,还送我和弟弟弟岳父家各两块。我们从泸州带给父母的沙田柚,他们只和我们分吃了一个,其余为未来古蔺团年的两个姐姐留着。而二姐送给他们所碰柑,大姐送来的膀肉、小米蒸肉、盐菜扣肉,则要我们都在的时候才弄来吃。
听我们说姜油拌莲白好吃,去年做了胆去除手术后而很少做家务的母亲,开始下厨为我们再献厨艺,不仅做了这道拿手的好菜,还做了许多菜给我们品尝,就连她老人家生日,也在厨房里忙个不停。
听我们要回绵竹,父亲就边看电视边留心天气预报,母亲则按传统习俗为我们择定日子。走的前一天母亲为我们煮好了鸡蛋,还为我们装好了二姐送我们的腊肉、父母送我们的盐菜、萝卜干等。
走的那天,父母均出门送我们,眼里闪烁着泪光,满含着祝福与希望。我们则满怀感动,对父母道一句“保重身体”。
从古蔺回绵竹,父母的问询短信始终没少,直至我们安全归家。
美国作家—诺埃尔说“作为一个现代的父母,我很清楚重要的不是你给了孩子们多少物质的东西,而是你倾注在他们身上的关心和爱。关心的态度不仅能帮你省下一笔可观的钱,而且甚至能使你感到一份欣慰,因为你花钱不多并且给予了胜过礼物的关怀。”父母之爱,是一种特别的爱。父母对子女,只有奉献,不求回报,全身心的倾注关心怀爱。我们已经为父为母,但在父母眼中,我们永远是孩子,是他们永远疼爱的孩子。我们永远也走不出父母爱的视线。
“天上太阳,人间父母之爱”。父母之爱是天地间最伟大的爱,自从我们呱呱坠地,来到这个世界,父母就开始爱着我们,直到永远。父母之爱,是一种对儿女天生的爱,自然的爱。犹如天降甘霖,沛然而莫之能御。在人世间,维护生命之最大、最古老、最原始、最伟大、最美妙的力量莫过于父母对我们的爱。
我们是风筝,父母之爱,就像牵引的长线,向我们输送奋飞的力量;
我们是树木,父母之爱,就像肥沃的土壤,向我们传递成长的源泉;
我们是飞鸟,父母之爱,就像强劲的东风,向我们提供向上的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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