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瞽人雪夜看彭城

发表于-2011年02月23日 下午6:04评论-4条

瞽人就是盲人,现代的人很少知道这个词汇,倒是时有盲人自称“鼓目”人,一方面是盲人极端回避“瞎”和“盲”字,反映了盲人对自己残疾的严重心理抗拒,另一方面也足见他们对自己职业的看重或拨高,“鼓目”合成一个“瞽”,实在难以摆脱盲人卖弄文化的嫌疑。这不为怪的,失去了光明,就失去了人生很多很多宝贵的东西,是严重残缺的人生,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文字,没有美丽;比如听到他人说:“国色天香”这个词,就只能想象怎样地香,至于什么是“国色”,实在不用去想了,想也白想,这个概念和他们无关。但他们口头上是不会冷落所有关于“色”的内涵的,一样会跟人家侃“美貌如花”,一样高谈“蓝天、白云、红花、绿叶”;这一方面是顺应世人的好恶,一方面也是自尊心在发生作用,他们在刻意淡化其不知“色”为何物的缺陷,让世人觉得“色”这玩意儿不算什么,他们一清二楚。他们想维护自己的自尊,他们想把自己抬高到和读书人一般高的地位,虽然这是不可能的。“鼓目”这个词他们也是不轻易出口的,当他们的利益和社会发生冲突的时候,不得已,才会说:俺是瞽(鼓)目人。潜台词是:俺让你一双眼睛了,不见得比不过你哟,你有文化吗?你知道天机吗?

所谓“知天机”,就是会“算命”,知道天、地、人的未来。

盲人要学算命,这是不用说的规矩。说是规矩,其实就是古人为了给这个群体活命的路子,划出一个职业,专门留给盲人,眼明的人最好不要参与,参与进来也是被世人所不齿的。这样,水涨水落,更朝换代,盲人都在从事算命这个行业。

所有算命的学问来自《象吉备要通书》,原版共有十分册,是基于阴阳五行对大自然和人的生命运行规律进行的一种揣测,全文至少有一百万字。要通过声音的信号把这么丰富的内容灌输到盲人心中而不被忘记,是多么不可思议!他们要忍受的艰苦何其非同一般,对他们记忆力的挑战是何其残酷,当然,盲人师傅真正传给徒弟的可能也只是这部书中的最关键部分的内容,即如是这样,也足以令盲人殚精竭虑。为了生存,他们大部分都含辛茹苦,百折不饶地走了过来。

首先把《象吉备要通书》的内容传授给盲人的毫无疑问是慈善的教育家,他们是明眼人,为了为盲人找到一条生存的道路,他们不惜牺牲自己的利益,耗费自己的青春。肯定是第一个教育家的行为感动了一帮人,他们成为至诚的志愿者,经过漫长时间的努力,终于完成了这一壮举。接下来,就要靠他们自我支撑了,再没有明眼人教盲人了,因为明眼人已经离开这个行业。全国各地千千万万的盲人都是通过师傅带徒弟的方式在延续着这个行业,也就是在延续着盲人的职业技能。

从事算命职业的瞽人说他们的鼻祖是鬼谷子,所有瞽人都会宣传、夸大鬼谷子的本领,他们一律回告诉人们:鬼谷子能断生死。

所谓算命,其实就是通过观察一个人出生的年、月、日、时四方面的天干(甲乙丙丁……)地支(子丑寅卯……)来预测一个人未来所得到的阴阳五行方面的运行情况。比如2011年的大部分处于辛卯年,“辛”是天干,“卯”是地支,月、日、时各有相配的天干、地支,这样一个人就会得到四个天干和四个地支,共有八个字,就是俗称的“八字”;“命”好,就是“八字”好,说某人不能当官,就说没有当官的“八字”。

其实,《象吉备要通书》上乃至它的根源《易经》只有阴阳相生相克的解释,并不具体地说一个人会有什么样的遭遇,而没文化的农民是听不懂阴阳五行的说头的,他们要的是具体的说法,如是否得病,得什么病,发不发财,发多大财,当不当官,当多大官等等。这对盲人是个难题,师傅传给他们的只有阴阳五行相克相生的知识,绝对没有一个人究竟会遭遇什么的说法。他们必须活学活用,把单调的相生、相克说成具体的事件。诸如:“命里算到二六、二七、二八、二九春,勾勾搭搭脱了身”、“不进法院(惹官司)就进医院(生病)”、“六十岁上过了关,活到八十三”……都是此类内容。传授业务知识的师傅会把严重的相克说成“杀”,有“七杀”之说,如有人犯“七杀”,则会预测其可能无后(代),歌诀云:“七杀带两头,到老都无后。”

最难的是随机应变。

八个字的阴阳五行关系怎么能囊括尽世上生生不息的人的未来?一个盲人立足于自己本职工作的根本就是把命算“准”。怎么个准法?未来的要应验,过去的要相符。对于花钱算命的人来说,要算“准”是他们的本分,过去的事有一件事不符合也是足可贬低一个“先生”的。从而造成这个“先生”少有人请的恶果。对于先生本身来说,说“准”,是对他们的考验。他们深知,八个字的关系远远不能解决预测人生的问题,他们必须学会种种敷衍的手段。一是“听风”。就是从以往对这个村里人的了解和当场打“探水篙”的来的一些信息判断一下事情的关键点。比如要判断来算命的人到底心里有什么事,是家有重症病人呢?还是欲知前程?更有严重的考验,有人为了考验先生的准头,先把个死人的“八字”报来。先生必须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是不可能了,要擅于推断。必要时要大胆出言:“这个命无算。”怎么无算?“断了桥!”哎呀,真准,命里说断了桥,人就真死了。一下,先生的声望大振,生意也就越来越好。但这样的话是要谨慎开口的,如把一个大活人说成断了桥,人家会把“先生”轰走的,被轰走的“先生’从此难以立足。所以,一般的“先生”不会把话说得太死,会一边说一边打“探水篙”,发现声色不对,马上改口。这就是敷衍的第二种手段:“擅变”。比如一开始判断这个人无后(代),又怕说走火,改口说:要有后,要靠德行。这样,如果人家确实无后,就是算准了,如果有后,就是德行好,怎么着都不会翻船的。

算命的价钱不高,算命的人也不会很多,一个先生对同一个人的八字的判断一般只有一次机会。所以要想活命,还要搞开发,做点大生意。于是就兴起了送“万年书”。

盲人的团队有较好的分工,一个盲人负责观察、掌握一个地区的人口出生情况。如果是女婴诞生,他们决不出动,不然东家会不高兴,往往自讨没趣。如果是男婴诞生,他们会闻风而动,整个团队全部去那个人家,美其名曰:“送万年书”。“书”的来源是“课书”,只是个比方,他们绝对不可能给人家什么书面材料的。“万年”是个祝词,意思是“生个宝宝活万年”。说明白,就是大家来个集体算命。当然主讲的还是一个,其余的就是圆圆场合。他们一般会把这个命算得大富大贵,让一家人听到心花怒放。但他们也会指出这孩子也是会有些兜搭的,比如“带被褥杀”,“枷子杀”等等,先生会指出“制破”的方法,这样他们都成了未来富贵人的头等功臣,东家给点财物算什么?给多少呢?先生会说:看着给吧。慷慨的会给的很多,家里经济紧张的或有些吝色的给得不如人意,先生们就会在那里支支吾吾半天,说这命是个大富大贵的,给这点不像意,某某人家一出手就是多少多少。直到人家不好意思,借钱也要加到一定程度。一些人家为了脸面会攀比加码,这正是那些瞽人所盼望的。

这个生意好,一次性得到的报酬较多,而且,不用怕算不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没有任何过去要验证。

就是这样,盲人的生存依然艰难。

他们害怕他们的伎俩被世人所论道、唾弃,所以,他们之间的交流是相当隐秘的,他们硬是发明了一种盲语,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是一种比英语还要难许多的外文,因为盲人集团的任何一个成员都不会泄露他们的语言密码,哪怕一个单词也不会。所有他们才得以能一边走路一边朗声谈生意。

他们行路极其艰难。一根笞鈎是他们唯一的工具,用于判别道路的走向和路况,此外就得靠大脑的判断,盲人走路都有相似的姿势:一律头摆得端正,两只不能感光的眼睛斜向着天空,为的是让鼻子、耳朵和大脑得到最好的利用。一年四季,风霜雪雨,他们终于练出了特殊的本领。走到一个地方,要靠空气中的气味、人们说话的声音、笞鈎改变方向的次数和大概角度以及时值等判断所处的地方。比如走到一个地方,一个盲人开口了:太热了,喝瓶啤酒吧。没错,他们到了一家商店。

他们必须认得钱。明眼人为了考验盲人的聪敏程度,一般都不会告诉递给盲人的钱币是什么面值,盲人要自己凭自己的手感来判断。这当然有些难,比如一毛钱和两毛钱的区别,一元钱和贰元钱(现在不再流通)的区别对于一个瞽人来说都是很难判断的。有时还要面临判别真假币的考验。这一切,最终都要成为算命人的拿手好戏。

有一部分瞽人工于心计,离开了算命这个行业,成了“唱传”人,这个行业大概自古就有,《三言二拍》、《清平堂话本》、《今古奇观》之类都是井市人说书演变成的小说。只是古代说书的,多数是读过童生的白衣百姓,不是瞽人。上个世纪五十到八十年代,盲人说书的现象较为常见。除了说书,也唱道情。

当然,总有一部分盲人因为智力、记忆力还有机遇问题不能获得从事算命或说书的机会。其中一部分就被迫加入乞丐的行列。这些瞽人也不愿完全让人把自己看扁,以至丢了同类的脸,就请人编成些乞讨的鼓词,用一种特殊凄凉的语调说唱;既能增强乞讨的效果,又不失为一种低档次的文化活动。

这些鼓词多半是宣传人生的艰辛,尤其强调盲人所必须忍受的苦难,比较简单的唱法如:“瞎子(不说瞽人了,怕人家不懂)出来几可怜,看不见房屋看不见天,一脚高来一脚低,脚脚踩在泥巴里……婶婶哪,嫂嫂哎,求求各位发善心,给把米儿我度光阴……”较为复杂的则不直述自己的可怜,二是宣传古典的伦理内容,如以《二十四孝》为蓝本改成的话本类鼓词和百姓自编的《十月怀胎》,《十八摸》是绝对不可以唱的。

就是这样,也是有竞争内容的。

有些瞽人,声音雄浑、凄凉,鼓词内容感人,效果就相当好,一下老、少妇女就会陪着掉泪,听了一段鼓词,就去米瓮里抓把米,突然又想到自己的大小儿女,就有点舍不得,把手中的米漏出一些,接下来外面的鼓词又催人泪下,又把手指继续放开,多抓一些。用个极小的葫芦瓢装了(不能用手直接给米,用手给米是喂牲口,那样对待人是作孽的),倒到瞽人挂在面前的口袋里。瞽人发现有人施舍,会中断一下鼓词,道声谢或单独掌个好彩,作为对施舍人的奖励。接下来依然接上一直要循环下去的鼓词。

上个世纪末的中国农村,经济、文化还十分的落后,盲人这个群体不自觉地承担者传播某种特定文化的角色。农村人的逆来顺受、乐天知命,还有他们安然对待逆境的态度都跟盲人传播的宿命论不无关联。虽然这种文化未免落后,但它带给乡村的醇厚的风情,成为乡村早年一道温馨的风景线却是不可否认的。

女性瞽人的境况就更糟糕。获得算命职业技术教育的机会极少,出门乞讨又有更多艰难,就只能呆在娘家随生随灭。

我少年时代,屋后有个邻居是女瞽人,叫梅花,长得好山庄(个头),也不丑。那时她二十六、七岁,除了失明,身体特别好。人也开朗。每当开始做饭的时候她就朗声打上叫口:舅婆,做饭了!舅婆就是我奶奶,我奶奶就会把她的叫唤作为时钟。不会有错的,时间准得很。也不知梅花是依据什么进行判断的。饭熟了,外面劳作的人回了家,梅花又会欢快地打个叫口:舅婆,吃饭了!我奶奶也会热情的回应。吃饭的时候梅花的话语是要多一些的。比如她会先把稀饭吸得呼呼的响,以表达她的稀饭里放了芥菜末,甚至撒了些盐花花,潜台词就是:我的稀饭香着呢。如果我奶奶不回应,她会继续高声叫问:舅婆熬的什么粥?放薯了,还是放芥菜了?盐花花放了没?如果是午饭,她会先问:舅婆打蒸菜了没?或者慷慨地把她打的蒸菜扒拉一团到我奶奶碗中,一边说:放了腊猪油,晚米粉,香着呢。

她什么都会干,比如她到邻村山上偷柴的能力比眼明的女孩还要强。

邻村的祖坟上上长满了杂乱的荆棘、灌木和茅草,里面多有野兽和毒蛇出没,还有形状各异的坟墓。明眼人看着那个险恶的样子不敢进去,只敢在边沿弄些杂草,梅花则不畏凶险,深入山中,砍到的柴草总比别人的好许多也多许多,她也很会判断信号。毕竟是偷,总怕邻村人发现赶来,砍柴的人一直提心吊胆。有的人自己没砍到柴,就妒忌砍到了柴的,就故意大声喊叫:向村人赶来了------!一方面是恐吓偷柴的人,另一方面是给邻村人报警。梅花总能正确地判断信号的准确性和有效性,每次都能把柴打来,还不被邻村人抓住,更难得的是,她没有被蛇咬伤过,也没有碰见过鬼。

她还会车水,笔陡的拔子(水车),她一个人可以车半个时辰,给她一个合作对手,车一个上午不歇气也是有的。跟她同台车水的人都说她舍得花气力。

这一切好像还不足于说明梅花的人生。

有一次,生产队仓库失贼了,有人把稻种给偷了。一下子全村人如临大敌,生产队干部和民兵开了很多次会,最终确定到各家去搜。那时我家和仓库很近,我家首当其冲成了要进行搜查的人家了。七八个男丁很专业似的到了放我奶奶押寿的棺材的房间。有人说:把棺盖抬开。就听他们在哼哧哼哧地搬棺材盖。到底没有在村里搜出赃物来。

队长设了一个妙计。妙计的主要作用是恐吓。大约是说贼是谁已经搞清楚了,为了照顾他的面子,鼓励他在夜晚把赃物送回队部,不予追究;不然就要抓他坐班房。

夜晚队长派了基干民兵在队部守着。

午夜的时候,贼果然把赃物送来了,被抓个正着。

第二天,召开批斗大会,贼的脖子上挂了个牌子:用毛笔写着:一贯偷窃分子刘梅花。

看了那个场合,我心惊胆颤。

梅花的笑声没了。我奶奶的活时钟没了。后来梅花嫁给南昌县一个作田汉子,祸福生死不知。

这就谈到瞽人的另一个难题:他们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他们渴望结婚、生子。这是无可非议的。

谁愿意嫁给一个盲人?就是盲人也不愿嫁给盲人,两个盲人成一家,怎么生存?多数的男性盲人只能单身到老,因为眼睛的残疾使他们只能一辈子忍受健康的性带给他们的折磨。

其中也不乏一些在竞争中产生的优胜者,他们攒下了些钱,脑子比较得法,就想娶个女人,过常人一样的日子。当然妻子漂亮不漂亮这个概念跟他们无关的,从这个角度看,就是娶了老婆生了子,他们的人生也是不正常的。他们经过常人所没有的种种艰辛,终于成功了,娶上了老婆,过上了“性福”生活,甚至有了后代。

但这种“性福”基本上是以某种隐患为代价的。娶来的女人基本上是弱智者。一家多口的生存的负担全部落在了一个瞽人身上,甚至包括做家务和带孩子。更有恶劣的后患是,孩子多般也有智障。

我故乡的镇上有个瞽人,聪明异常,长期苦做省吃,积下了些钱。娶了个他不知美丑的女人,生了两个儿子,够美满的了。但一家四口的花销实在够多了,洗洗浆浆的事全落在了瞽人身上,甚至老婆、孩子洗澡的事也要瞽人操办,难哪。算命的人也越来越少,算命的收入太少了,怎么办?瞽人想到了个绝招,“打码”!就是买六*采。瞽人把自己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了,那码老也打不着,跟亲戚借来的一点钱也没了。因为打码失败,周围的百姓就发现他根本没有能力预测未来,算命的业务自然就大量的减少。瞽人万念俱灰,想死,两个孩子又没大,一个智障的女人到哪里去活?

过了个夏天,大儿子下河玩水死了。小儿子读到了初中,其实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样子长得古怪:一只手六个指头,斗鸡眼,走路一颠一颠的,说起话来跟算命一般。这一切,瞽人都看不见,听不到。瞽人一家人的命运会如何?

算命的行业在萎缩。并非人们不相信迷信。只是迷信行业也在趋向于做大做强,逐步走向垄断,从业人早已不再顾忌自己是否瞽人了。都昌县周溪镇梅沙村有个神仙“老母娘娘”(好怪的职称啊),被传“灵”得不得了,善于指点迷津。老母娘娘是神仙,代替神仙说话的是“马脚”。“马脚”本是普通的农家妇女,烧了香,神仙就附了体,就完全成了神仙。“马脚”就不再是自己了,说的都是神仙的话。神仙可不会阴阳五行的,都是直接说日常的事。令人信服的是,“马脚”能说出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家里的房子特征,如什么地方有口井,什么地方有棵什么树,甚至井下有根铁棒,楼上有架纺车都能说出。够吓人的!求的人就越来越多。多到找“马脚”说事要排队,走后门,每天接待访客200人以上,每人交的基本费用是20元,如有特殊事项要制破,比如治疗癌病,那就要多花很多钱了。“马脚”下了神坛就是普通人,竟然全不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假装的)。好玄啊。这真是个赚钱的行业,但周遭方圆十几里也就一个这样高职称的“马脚”。大字不识一个的“马脚”羞杀为算命苦练识阴阳、五行技能,判别八字玄机的瞽人。

算命的行业还能养活瞽人吗?

有人在尝试突破。

我姑妈后夫的女儿生了个聪明的孩子,是个瞽人。那孩子从小就立志过和别的瞽人不一样的好生活。小时候,他为了表示自己和别的瞽人不一般,硬是假装能看电视,一边看,一边还讲电视剧的情节。其实他是听电视。所谓“看”是做个样子而已。大了几岁以后,就知道光是装有本事是没有用的,就要父母让他学了算命,当他的口碑有些发展的时候,他放弃了算命,要父母送他上了盲目学校,后来又学了按摩术,到底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从事了一个能赚钱也比较体面的职业。

这是很不错的。可是又有多少盲童是出生在一个能让孩子上盲文学校的家庭呢?又有多少上过盲文学校的人顺利学习了按摩术呢?比起全国数以万计的盲童来说,这只是凤毛麟角而已。而且面临生存危机的并不只是盲童,更多的是那些成年的瞽人。

能不能,也有古代创建算命职业的教育家那样的人,为了一个特殊群体的生存,长期进行研究和实践直至成功地使一个特种群体从事的特征职业(比如按摩)延续几百年?我相信会有的,只要有人在真正关注这个群体,研究这个问题,总有德高艺精之人孜孜探求不已,直至志愿者众多,形成气候,加上有国富民强做后盾,瞽人的生活不仅仅是要远离贫困、艰辛,而且要形成独特的存在价值,比上个世纪中、晚期瞽人的文化活动产生独特的光芒和美丽还要进一大步。

那些已经被我的拙文折磨得有点心累的读者,你说是不是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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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罗军琳推荐:罗军琳
☆ 编辑点评 ☆
罗军琳点评:

这是一篇很好的文章
从古至今,以面以点以例
详细讲述了盲人的生命生活与生计
多么体贴,多么关爱,为这一弱势群体考虑的着实很多

文章评论共[4]个
雪夜看彭城-评论

谢罗老师。问候!at:2011年02月23日 下午6:57

文清-评论

拜读佳作,问好朋友,请晚茶!at:2011年02月23日 晚上9:17

亦源-评论

欣赏佳作,问好朋友!at:2011年02月24日 早上8:57

月下清歌-评论

欣赏佳作,呼吁社会给残疾人多一点关怀。at:2011年02月25日 中午12: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