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宇这次的惩处复仇任务就是要诛杀绵斐和阉割绵德。这天中午，他仨在景泰酒楼吃饭，在等上菜时，问旁边桌的书生：

“请问，成哲亲王的第三个儿子绵德的为人如何？”

“他呀，是广州城的太岁。咯，那边正在训斥卖唱女的，就是他身边的两个保镖之一。”

史文宇放眼看去，只见一个高大彪悍的汉子，抓着大约十余岁的卖唱女孩，大声呵斥：

“老子操你祖宗！我家少爷要你唱个欢快的曲子，你他娘的总是带哭声。又没有搞你，有什么好悲伤的！”

“就是欠揍！”绵德道，“煽这小崽子两个耳光，看她还敢带哭声不。”

保镖打完一个耳光，正要打第二个耳光时，史文宇赶到，抓住他的手臂，问：

“你凭什么打人？”

“哟，你臭小子要英雄救美呵？可这小*货并不美呀。”保镖想挣脱被抓住的手，没有结果，便用左手的二指直桶对方的双眼。史文宇快逾电闪，点了他的神阙穴，不能动弹。另一个保镖看见来了练家子，立刻挥拳打向史文宇的后背。大家都没看清，第二个保镖和德扎就被点了穴位。这时，所有食客都伸脖子观看热闹，心里直叫好！

“堂堂皇亲国戚，居然公开欺压良民，非教训你们一下不可！”他给三人每人掴两个耳光；三人的脸不但通红，而且嘴角流血。绵德“哗”地一声，突出一口鲜血，里面有两个臼牙；顿时怒气冲天，大声喝道：

“你敢打掉老子的两颗牙子……”

“怎么？不服？”史文宇走到他面前，又扬起手要打，问，“不服，就再打，打得你服为止。”

绵德脑瓜飞转：这是个疯子，老子他娘的岂能同疯子一般见识？只好狠下心道：

“本少爷，不、我服了！”

“你们两个呢？”

“服，服！”保镖把被打掉的牙子吐出后，异口同声地答，“彻底心服口服。”

“这还差不多。记住：以后不要再欺负民众。”转身对刘彬道，“你给卖唱女孩一百两银票。”

“师父，她拿银票到钱庄去兑银子，怕不给。不如给她五个二十两的银锭吧，徒儿兑换完银票不久。”

“好！老人家，拿了银子快离开这里。”

“好人啦，谢谢、谢谢！”老头拉着女孩要下跪磕头，被史文宇阻止。

老少离开后，食客们只见史文宇的身子移动了一下，德扎三人的穴道就解开了；只听他说，“刘彬、唐汗青，我们走！”

二人走到史文宇的身边，三人转身向外走时，绵德立马向两个保镖使眼色；只见保镖迅速拔出手枪，打开保险扳机。史文宇早就提防着他三人，一听到身后有动静，就飞快才怀里拿出两个半圆铁饼，两只手各拿一个；同时转过身子。正好两位保镖用手枪正在瞄准，史文宇马上用铁饼对准二人的枪口。

“呯！呯！”地两声巨响，子弹打在铁饼中央的平面上，溅出火星；子弹坠落地面。保镖见未打中对方，便改变射击地方，又开一枪；子弹仍旧跌落地上。嘉庆年代的普通手枪只能打一发子弹，高级的也只能连发子弹两颗。保镖们打算重新装子弹之际，史文宇把右手的半个铁饼夹在左夹肢窝，从怀里取出三支飞镖，射中三人的前胸；相继倒地。

“杀人哪！”食客们在叫喊和*乱中，纷纷逃出酒店。

“你俩去把他仨的喉管割断，取回飞镖。”史文宇对徒弟道，手里又拿出五支飞镖，随时准备发射。

“师父，他们三个都死了，”唐汗青问，“还要割断喉管吗？”

“要割！快，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二徒割完喉管，在他们的衣服上，擦去飞镖上的血迹，来到师父身前，递出飞镖；史文宇接过飞镖，道：

“你们要记住，凡是决定处死的人，就要落实是不是真的死了。万一有些人的心脏偏离一边，就可能未被飞镖射死，所以要你们去割断他们的喉管。……走！”三人走出店门。

“哇！这小子太好杀哪！一下就杀死三个人！”

史文宇的凌厉目光射向说话的胖子，质问：

“难道让他们用火枪把我们三个打死就不残忍和嗜杀了吗？”

“对！如果用洋枪把你黑胖子枪嘣了，你准他娘的跳起来骂祖宗十八代！”

“老哥，你这话不妥。”中年汉子道，“这老胖一枪嘣在地上，还能爬起来？”

“老子操你娘！”胖子高声大骂，“怎么平白无故咒老子死呀！”

“死胖子，你骂谁？你祖宗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中年汉子一面撸袖子，一面向胖子冲去。周围的和事佬们马上阻止两人靠近，越阻止他俩靠近；二人就像好斗的公鸡，直往对方冲，乱成一团。

摘自拙著《红楼冤》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