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纯白色(一)
在见江洵是在上岛咖啡屋,依然是一件蓝色的西装,依然是斯文而又淡淡的样子,而且,还依然那样尘埃落定般等着我的到来。看见他,我就不禁在想,爱情这个东西有时离奇的象个怪圈,我,紫衣,原也是一个低眉女子,淡淡的忧似乎已经编成了心结,风雨走过,从没为自己心疼半分,然而这个江洵,不知为什么,每见到他时,心总是有一丝乱乱的疼。
前些天,他打给我电话时,还没有太多的感受,就是一个低低的男音,好象没有什么雄厚,而我又因为赶写文字,一推再推。在他来说,也许我这个女子有点矫情和矜持,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很欣喜他的电话,甚至有点余后的快乐,就象在爱着。
喜欢是一种感觉,而感觉是否就是一种喜欢?我想我有些说不好,但我知道,就在程楠大哥安排第二次见面时,我和江洵不觉间就有了别样的感觉,好象春心荡漾又好象末名的欣喜,更好象有了轻轻的萌动,而眼神之间更象复制了的爱情底片,一张一张的飘落心底。
今天再见面,就我们两个人,而且在这多情的上岛咖啡,应该是一次浪漫的约会,四周温馨雅人,迷一样的灯光格外飘柔,而那轻缓的音乐,随着珠帘的缝隙也一点一点的萦绕在上空,这样的氛围,这样的我和他,真应了那种无声胜有声,不似无情却有情的感觉,何况那份爱的喜悦,早已象紫藤萝一样蔓延开来。
他望着我,神情里有点不自然的腼腆,而我望着他,却有过于他的从容,即便是这样落定,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看着他说又象先发制人:你怎么不说话?他笑笑说:我语言少,我想听你说,然后把两只手放到桌子上做轻松状,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知道他一定很紧张,眼神更有些忐忑,便说:那你吃水果吧!他到是很听话,真的就吃起来,而且含情默默的望着我,此时,我真的不解,现在怎么还有这么木呐的男人,不拘言笑也就罢了,难道谈情说爱也不会吗?我有点落寞,更有点幽怨,来时的欣喜好象也渐渐的退去。
事实上这个江洵不是这样木呐,这是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慢慢感受到的,他很健谈,也很有语言素质,只是面对我的时候,他总是有那么点不知如何是好,用他话说,看似我那么温柔可人,而且又是那么知性,并不时的写点风花雪月的文字,应该可以肯定的说: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子,然而,在我身上他总是感受到有一股超然的霸气震慑着他,让他倍感自己多么的卑微渺小,而我又多么的尊贵傲然,有了这样的心里时差,他便在以后的日子里,象一堵墙一样把自己封闭的冰冷而又密不透隙。
那次在上岛咖啡的约会不欢而散,好象责任在我的多一些,如果我不在大谈人生与文学,如果我不跟他象辩论似的,把张爱铃所说的:世界上没有一种感情不是千疮百孔当做论点,我想他对于我的感受不会是那么霸道的个性,也许他会感觉我轻柔如风,甚至柔情似水。再如果,他的个性中有一份男性的包容,再如果,他的自尊心不那么敏感,再如果,他对我的爱超过他自己,再如果这些都成立的话,我想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折磨,还有厚厚的冰冷。
人骨子里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就象我,从小就任性霸道,以至今天也没有什么改变,随着岁月的增长反到增多了语言的凌厉,尽管诸多缺点,也丝毫没有影响我依然是一个优秀的女子,就象朋友说,我紫衣有一颗最最善良的心,善良是个美丽的词汇,而在人的本性中更是霞光万丈,特别对现今这个社会,所以,我那些看似缺点的惰性,在霞光下已经没有了存在的痕迹,朋友之间的厚重也就更加的浓郁纯正。但是,不管人性中我有多少霸气,有多少孩提一样的任性,有多少锋利尖锐的语言,都不能否认我也是个温柔的女子,象水一样的女子,就象贾平凹笔下的女人水,不戴金,不戴银,只有一身的淡雅朦胧,轻轻含笑,耳语莺莺。
江洵在男人中他应该是自闭型的,不善言词,还有点压抑,整个空间感觉就是个忧郁男子,好象内心装满了心事,这是他给我的最初印象,可是,在后来的时候他常对我说,他在单位是个欢娱分子,那里有他那里就有笑声,而且还是个不能缺的角,这样的事实,真的让我难以相信,一个人竟然有这么大的不同面,尽管说一个人是具有双重性格的。
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从他的眼睛里,从我的感受中,更从他迎合我的语言里,但是,我们就象两个不能同行的路人,语言总是在交错中闪动着不和谐的火花,在上岛那次,我推门而走时,好象凛然的有点霸气,而又不失娇嗔的任性,但我就是这样的女子,性格中总是有一种硬硬的不管不顾,而江洵所表示的更是不安,一再的说,我把手机关掉不行吗?其实,他那接连不断的电话,对我来说只是个导火的引子,而我无名之火的所在是他那人性中的硬度,看似温文而雅的语言,从中却有很深的对恃和坚硬,这无不让我骄傲的本性尽然。
走也就走了,在上岛的门口,我甚至都没有在看他一眼,我以为,他也会象我一样傲然的离开,就象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然后消失在茫茫人海。事实上我也是这么做的,穿越斑马线,走在人群中,而且迈着懒散的步子,然后又拿出电话,无奈的跟玫诉说这个恼人的约会,看似那么随意的走在人群里,并且旁若无人,好似这过往的人群里没人注意我的存在,那样的洒脱,那样的肆意。人有时就是太自我了,就象我此时一样,以为天老大,地老二,跟本没有那个老三的存在,可事实上,哪天,江洵就跟在我的后面,对我的行径尽收眼底,这是他后来告诉我的,他说,他跟在后面足足有两分钟,听到这,我的全身遽然间发冷,并且有点毛骨悚然,就象穿了皇帝的新装,有些赤luo裸的感觉。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很末名的,就象我和江洵,尽管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的火焰味道,甚至背道而驰,但是那爱的感觉,却真真的印在了心底,挥也不去。
隔日,我给江洵发了个短信过去,我说:还在生气吗?你是男人哦!当时,发这个短信我是踌躇再踌躇的,毕竟,我紫衣一向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怎能做这样形式的低头,但玫一再的说:都是我不对,不该对人家使性子,况且江洵不是那样豁达的男子,玫的话总是能说到我的软肋上,即使她不说,我已略有些后悔,知道自己的特性是未免有些霸道了,便轻轻的翻动手指,把所谓的歉意发了出去。
他的电话很快打过来,还是那样轻轻的声音,只是语气中好象有太多的疲劳,他告诉我说,一天之中他只能睡上三个小时,而且整日忙忙碌碌,他也很想给我打电话,只是他工作的间隙很少,而且人来人往。江洵这些,看似解释而又无奈的话语,我想我能够理解,一个事业中的男人,心灵走私不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更不能在阳光下然然的行走,毕竟,我们是围城之外的灵魂。
也许你会说,你,紫衣也不是一个安分的女子,围城之内竟也翘首弄姿,而那个江洵更不是一个君子,道貌岸然下也在蠢蠢欲动。其实,对于这些说词,我早已看得淡然,甚至一笑置之,行走红尘路上的灵魂,那一个不是在夹缝中喘息,累也累了,痛也痛了,最后剩下的只是苍白的留守,还有麻木的窒息。也许,直到有那么一天,那介婚姻纸凭化做了白色的尘烟,那时,散也就散了,尽也就尽了。
江洵也是一样,我的留守可以称为苦涩,而他的留守却可以称之为艰难,他那在婚姻中可以称为右手的女人,多年来,对他的爱已经形成了一种病态的偏执,翻看电话,无名的猜忌,已经成了每天的例行公式,还有无休止的吵闹,更象宽银幕的电影,不时精彩的上映着,每每说到这些的时候,江洵都象沙漠中的行者一样无力的瘫软着,这就是所谓的婚姻,也可以说是一纸例行的人生公式。
我和江徇就是这样走到一起的,也可以说两颗孤独的心在慢慢靠近,那天,我们的通话气氛很好,不知不觉聊了一个多小时,而在这一个多小时中,因为工作的打断,他接连又打了过来,直到放下电话,都在意犹未尽的不舍中,而心的深处却象装满了甜甜的糖浆。下班的时候,他又打电话过来说,他已经申请了邮箱,让把我写的文字发给他,他还说:他曾经在报上看到过我写关于母亲的那篇文章,当时,他感动的流了泪,与我相遇后,他再去翻找那份报纸,很可惜,已经找不到了,然后,又柔柔的说,紫衣,你写的真好,我喜欢你……….
原以为,我们的爱情,就象所有的爱情故事一样,甜蜜的进行着,没有风,没有雨,更没有电闪雷鸣,而有的只是甜蜜的期盼,还有梦一般的快乐。我想,女人都是这样做梦的吧!就象朋友说我是童话中的女人一样,总是把爱情勾画的格外美丽,好象才可以尽然,所以,当伤痛象暴风骤雨一样袭来的时候,就象生命突然间终止了一样,让我措手不及,以至跌落到没有希翼的痛苦深渊,就象那句:落花犹似坠楼人,一样的贴切,这可能就是女人的脆弱吧!女人就是女人,而我紫衣更是。
到现在我都搞不懂,江洵的韧性是什么?是爱情的自制力?还是人性的困惑?从那次温情的电话后,一连三天都没有电话,这对爱中的男女来说,真的很难理解,特别是对我紫衣来说。第四天的时候,一边料理手边的工作,一边烦躁的有些不安,女人吗?总是把爱当做生命的主旋律,甚至是灵魂的主宰。最终,按耐不住的我,把电话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江洵,有气无力的感觉,声音更是疲惫不堪,但是从中却显然有一份喜悦,他说:他刚刚要打电话给我,没想到我的电话却先他而来,而且还戏说我们心有灵犀,何为心有灵犀?我苦笑了一下,所谓的心有灵犀,难道就是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吗?而且是夜夜思君,而又不见君否?
带着这份不悦,我便沉沉的问他?你在做什么呢?他听我这么问?好象并没有感觉到我的不快,还自顾自的叙说:我昨晚喝酒喝多了,现在还很难受呢…然后又自行的说着这几天的事情,就象在汇报一样。他这个人就是有一点好,他什么事都喜欢告诉我,哪怕,就是一点点小事都会跟我津津乐道。他曾对我说过,行走人生四十几年里,他没有一个可以称之为知心的朋友,因为复杂的工作环境,造就了复杂的人际关系,而也就造就了他封闭的心灵,就是所谓的孤独吧!时至今日,生命中走进了我,才得以打开所谓的心灵之门。
我带着假意的调侃,继续的试探着他,为什么喝多?有高兴的事吗?他好象还是没有感觉到什么,还很愉快的说:是呀,很高兴,都是单位的同事。是有女生吧?要不怎会喝多?我带着醋意,好象又带着玩笑的口吻,继续的游说着,其实,此时心理早已有了冰冰的寒意,而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我所嫉妒的微词,便笑嘻嘻的,更象在刻意的挑逗我,是呀,都是女生,说完,就得意洋洋的等着我的反应。人就是一个怪体,有时,我都不能理解我自己,原本清高自负的紫衣,谁不说骄傲的拒人千里之外,为什么今天要承受这种抑郁?我还是我吗?
我是一只刺猬,一些朋友都这么说,当然说的最多的是那些追逐我的另类男人,何谓另类?既飞扬,又跋扈,即优秀,又自尊,而且,时不时的要靠近我,并以拔掉我身上每一根刺做为征服的快乐,江洵就是这样的人,他总是叫我女强人,好似他降服我就可以降服整个世界一样,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管理者而已,行进的无非就是一份所谓的事业,并且,还不咸不淡的经营着苍白的人生,最终,我依然还是一个女人。多么简单的人生,简单的没有任何色彩,以至,都不愿留恋尘世的最后一秒,就象作家三毛曾说:如果我选择了结束自己生命这条路,你们也要想的明白,因为在我,那将是个幸福的归宿。最后,我以有工作为由,冰冷,简单,而又痛痛的,结束了这次通话。
一夜无眠,心越发的烦闷,乱糟糟的感情更不知道该如何去梳理,第二天上午,江洵打来了电话,他好象知道我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了,声音低低又怯怯的说:你做什么呢?没做什么,简单而又冰冷的回答,似乎有了寒寒的硬度,他停顿了一下,又好象很努力的说:你生气了?没有,我又一句快速而又生硬的回答,就象结束了通话一样,然后再不做声,并也没有放下电话。其实,我无非就是在等他放下男人的尊严,再给我一份软软的呵护,那什么都会烟消雾散了,女人吗?有时就需要那一点点的哄骗。然而,这个江洵真的就可以称为另类的男人,在空气静止的电话那端,他也无声的沉默了,这种沉默,在无声的僵持中,持续了能有一分钟的时间,最后他低沉的说:你忙吧!这就是那个所谓另类的男人,另类的让我瞬间有了深深的恨意,在他刚刚说完,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电话的时候,我带着满心的忿忿,决然的挂断了电话。
现在想来,当时我是有一瞬间快意的,而那个江洵更是冰冷了极点,以至无法承受,当然,这些都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慢慢感受到的,最初,我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脆弱,就象他自己所说,他有极度的心理障碍,而我更没有想到的是,他所谓的心理障碍,瞬间,会成为我面前高高的一堵墙,不仅,挡住了前行的步子,更挡住了爱的飞扬。
我是一个简单而由直白的女子,冲动的时候不管不顾,忿也消了,恨也尽了,冷静下来就会为自己的任性后悔。而同时我又是一个坦荡的女子,对于自己的错误敢于承担和化解。我就是这样的女子,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在工作中,都是这样行走人生的,以至,朋友们更多评价我紫衣还是一个大气的女人。还有,我自认心底无私天地宽,错就错了,没什么吗?我就主动给江洵打了电话,并预备说些柔软的话,而且还肯定的认为,从此,我们就会象我喜欢的那首歌那样,阳光总在风雨后。
他没有接,我以为可能在别处忙吧!他有时是这样的,隔了一会我再打,他还是没有接,我有些困惑了,是有事?还是不方便?还是刻意的拒绝?我真的迷惑了,我自认这不该是一个男人的妄为,做为女人,我都不会这样做,有事说事,即使劳燕分飞也没什么,毕竟,缘分的深浅是没有人可以掌握的,即便痛了,疼了,该挥手时也会挥手,该洒脱时也会洒脱,只是,一定要把话讲的明白,这是我做人的根本,何况我们都是知性的人呢!带着众多的疑惑,忐忑,还有歉意,我又接连打了几个电话,他还是没有接,这时,我才备感略有些慌乱,更好似心也在一点点的破碎,而那不争气的泪水也顺腮而下。我不明白,还有太多的不懂,他为什么会如此冷漠绝情?一个看似爱着的男人竟会那样漠视爱的存在,甚至不为真情所动,这是什么?是爱吗?
是不是爱我已经无法判断,我只记得有这么一句话,能离开的爱不是真爱。话又说回来,我从不知道,我对他的爱有多少,漫漫路上,以为留下的只是浅浅的足迹,好象一阵风吹过就飞散了走过的痕迹,然而,此刻当那破碎的声音阵阵袭来的时候,我才清醒的知道,原来爱是那样的厚重。后来,我又陆续发了几条短信,有歉意,有挚爱,还有疼,但一条条的短信,就象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了踪迹,这无不让我彻底的粉碎了,不仅粉碎了心,同时还粉碎了我的骄傲和自尊。
我,紫衣一向犹如骄傲的白天鹅,那份自信所向披靡,可是,今天就象挫败的雄鹰,已经无法展翅翱翔。朋友玫,看在眼里而更疼在心里,并不断的说:你还是紫衣吗?紫衣是傲然的,更是充满自信的,你还是吗?面对玫疼惜而又责怪的话语,我那看似潺潺的泪水,瞬间竟化做了大雨滂沱。
这里,我暂且把话题转到别处,先说说我的另外几个朋友,王浩:42岁,执法部门的一个副职,年轻有为而又不失飞扬跋扈,更是一个纯文人,唯一的缺点就是乱情,身边女子无数,而其他的两个朋友,成和君,更是个如假包换的文人,而且,在文化部门做要职,可以说,他们都是我紫衣的朋友,也可以说是文友,不同的是,那个王浩也是我紫衣的追随者。偶然相聚时,就象个热闹的沙龙,什么晚唐后期如何?而池莉的那篇《不谈爱情》又怎样?我更崇幸,西特勒阿道夫那匹幸运的狼一说,一切都好不热闹。但就是这些的厚度,对我来说也不过是简单的朋友两字而已,根本没有程楠大哥在我心理的份量,所谓,不同的质,不同的量,不同的厚重。
成和君常戏弄王浩说,他是一个爱情战神,因为过往的女子在他的身边就是一个摆设,所谓:呼之既来,挥之既去,从不为情所动,然而,在我紫衣跟前却是一个例外,似乎战士都不是了,而且是彻底的缴械。事实上好象也是这样的,这个王浩在我面前谦逊的象个护使,而且殷勤有加,但我真的从不为所动,朋友就是朋友,不能混肴的东西就一定要清楚明了,特别是遇到江洵后,走的更远。
有些事或人,有时就象及时雨一样,就在我为江洵大感颓废并大哭之时,王浩的电话打了进来,他说:成和君要找我和玫聚聚,此时,我真想大哭着说,我那有那个心情啊!然而此时我更加知道,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别人践踏也就践踏了,何必自己在补上一脚,难道真要体无完肤才叫粉碎吗?生活还要继续行进,而那所谓的尊严更要继续堆积,这就是人性的虚伪。
我以为,我可以就象玫说的那样,可以自如的掩饰来自心底的悲痛,甚至可以做的很好,去就去了,吃也吃了,可是那冷冷的样子更象写实着什么,是什么呢?我想那时更象一个悲壮的雕朔吧!玫不住的望着我,她似在说,紫衣,快乐些…而我却好象感受不到一样,依然凄凄悲鸣。身旁的王浩好象也感受到了我低调,原本海阔天空的本性竟也哑然,而成和君跟玫一样,更是不住的讲一些我感兴趣的话题,好似要调动我的情绪,就这样的氛围,就这样的朋友,我仍然无法欢颜,心还是那样的疼,那样的痛。
我不是一个好演员,我也做不了演员,生命中的那份脆弱是无法改变的,就跟人的本性一样,我紫衣也是如此。君看我满脸阴霾的样子,实在不知如何嗜好了,偏略带微笑的大声的问,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就象有人给了我勇气一样,我也大声的喊,我想哭行吗?想不到一句我想哭,君到来了话题。他说:你不是想哭吗?新街开了一个“哭吧”,你去那。而且,那里哭的标准的还分一,二,三,等奖,据说,最低标准,是眼泪叭嚓,好一点是鼻涕拉吓,再好的那就是“精”就是所谓的“哭吧精”。君真是个人才,不愧是搞文字的,损人都这么精辟,不止把我逗的破涕而笑,其他人更是大笑不止。
有朋友真的很好,而且那样执着透明,朋友就是朋友,快乐着你的快乐,痛苦着你的痛苦,它不会象爱情一样,让你伤痛百倍,而又千疮百孔。朋友,就是一份温暖,一份厚重。所以说,在我行走人生几十载里,最怕触摸的就是爱情,而最欣然的就是友情。
恍恍几日都是在阴霾中度过的,不是说吗?爱一个人可以一瞬间,但是想要忘掉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
每天里的我,依然行走工作的模式,依然把自己埋在文字里,还依然冲上一杯浓浓的咖啡,再依然坐在电脑前,戴上耳麦,然后,一点一点的,沉浸在《白狐》那哀怨的歌曲中。女人永远都是女人,就象我,好象逃避就可以不用面对,其实,能逃到那去呢?但还是每天下班后,草草的吃过饭,然后吃上两片安定,在然后,就昏昏欲睡,自欺欺人的假象,但就是这样做着。
不知道,那是在第几天的夜里了,电话在我昏睡中猛然响起,清脆而又些渗人,在静静的夜里是那么的响亮,随即又停了下来,就象流星在瞬间划过,我想可能是打错的吧!便没有去管它,又继续无力的昏睡。夜就是夜,不仅可以吞噬人的记忆,还可以凉晒人的心灵。凌晨三点的时候,电话又肆虐的响了起来,这次没有终止,只是不停的响,就象要响彻夜空,我这个气呀,嘴里胡乱的嘟囔着,哪个该死的混蛋,便睡眼惺忪的拿起电话,刚刚那么一看,整个人,整个神经,瞬间都清醒了,猜,他应该是谁?
爱的纯白色(二)
是江洵,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尽管象黑夜里的鬼魅,但真实的就在眼前。看着手里的电话,我好象没有一点措手不及,反倒有种,被压迫的人民从此站起来的感觉,那种感觉,就象从奴隶到将军,并且,所有丢失的尊严和骄傲,顷刻间犹如万物复苏般蠢蠢欲动。人真是一种感性动物,所谓的喜怒哀乐,竟然是那么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它好象可以摧残,又可以修补,至于有没有裂痕,我想每个人都知道,它的答案是肯定的。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低,但是却格外的清晰和急迫,就象经过了黑夜的沉淀。他说:紫衣,我想你,我已经无法控制我的心了,人家都说,人想人能想死人,今天我真真的感受到了,想你,紫衣,真的想你。江洵的一番话,看似那么动情而又那么真实,特别是在这寂静的黑夜,无不让我感到震撼和满足。男人有时也很脆弱,有时不及女人,就象江洵现在,他痛苦的样子已经无法躲藏。好象马上拥我入怀,才可以了却他的相思之痛,才可以找回爱的瞬间。
我们和好了,和好的概念就象云淡风清,而我们也是这样快乐的经营着,他每天随时会打电话给我,不停的说笑,不停的海阔天空,还有不停的爱语绵绵。而我也跟爱的天使似的,满心,满世界的期待和快乐。一天,我在上班的路上,江洵打电话给我,他说:紫衣,我买了双鞋子,但是,却没有试穿,你猜为什么?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给我出一些看似脑筋急转弯类的问题,而且都是他自己亲身经历的,不过,每当这样的时候我却很喜欢,因为,我能感受到来自他那爱的思念和传递。能为什么呢?我认真的想,是品牌鞋吗?他说:不是,你再猜?还有那些可能?我又问,是因为时间不够吗?他又说不是的,又接着说,你好笨啊紫衣,是因为没有穿袜子啊,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我的外在感觉是很锋芒的,其实,我很柔弱,有时就象不堪一击,每日忙碌的工作,每日的敲打键盘,还有,每日的情海翻腾,那么的让我身心惧疲,我很想,真的很想,象棵白菜一样给自己一份喧嚣之外的安宁。我不敢说,我是一个女强人,是一个强者,但我却真的很累很累。在一篇文章里,曾看到过一个女子说,一个月中,她总会给自己放松的时间,所谓放松,就是在一天里,把自己当做白菜一样,躺在那静静的舒展,让那份烦劳在透明中沉淀。
我也想效仿这个女子,但我没有去做白菜,而是给了自己一天的自在。早晨的时候,我给江洵发了一条短信,我说:(无论在情感上,还是在心灵上,我感觉很累,今天,我决定给自己放假,也可以说给自己一份静静的放逐)。发完后,我就按自己的程序走着,其实也没有什么,无非就是爱自己多一点,全身心的洗澡,全身心的投入,全身心的似乎要把自己清澈的洁白透明,然后,在全身心的,并安逸的躺在美容院的床上,闭着眼,养着神,好象没有一丝杂乱的概念,在然后,修整了所谓的秀发,给了自己一个轻灵的瞬间,最最后,也是一天里的最后一项,也是全身心的,把自己放在了愈加馆里舒缓的乐曲中,一伸手,一投足,就象着了黑装的鬼魅一样,那样的自在自得。此时,也许你会问:你很快乐吗?是的,我很快乐,我真的很快乐。
江洵终于按耐不住,在午后四点的时候来了电话,他开口就问,好象有好多的不快,你不是闭关了吗?闭关应该与世隔绝呀?怎么电话还挺忙?一连串的奚落和不满冲向了我,好象我做了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其实,我知道,他不过是因为刚才打给我电话时,而我正跟朋友通着话,而在一天之中,我又没有跟他联系,所以他在忿忿的恼怒着,江洵这个人就是这点不好,有时心胸过于的狭窄,甚至他自己都承认,有时他远不及我这个女人。接下来,又厉声的问,想我了吗?你说呢?我笑嘻嘻的反问他,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到是很高兴,我知道他是很在意我的,要不,也不会这么神经质的反常,我要你说?他追上一句,有点事不罢休的气势,想…我大声的喊了出来,好象有点挑衅的不满,而同时,又有点可爱的欣喜。我以为,审问过程总算结束了,可是没想到,他又来了一句反问,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看看,这就是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吧!他不接电话是种崇高,而我不打电话似乎就成了一罪过,而且是罪恶滔天。
这就是那个我又爱又恨的大男人,江洵。以前,他常说我是个霸气的女子,而他在我面前就象个小男人,现如今,我到感觉远远的不及他,不过男人有点霸气的好,我喜欢具有霸气的男人,就象西特勒和普京,人人都说,西特勒不仅是霸权分子,而且还是一个变态狂,他让世界沦之为灾难,从和平这个角度看,他看似真有点那么的可恶和可恨,然而我却觉得,一个竟然可以发动世界战争的男人,他不只是可恶,他一定还有具有称雄世界的霸气,所以,所谓的霸权和变态,都是行使人性的一个极限而已,谁给阳光都会灿烂的,不是吗?只是我们平凡的人遇到的也不过就是一些平凡的事而已。
我和江洵又来到了上岛,这次和以往不同,有了时间延续也有了爱情的厚度,而且更多的时候,是江洵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怀里,而且还疼惜的说:你的小手怎么这么凉?让我看看有多些针眼?说完就自顾的查了起来,查完后,又把我手放回他的怀里,嘴里还不停的说,你这小身体啊,怎么这么弱,然后就把我轻轻拥在怀里。其实,江洵跟我一样都是外冷内暖的人,就象不接电话哪次,冷酷的就象个杀手,让我在痛苦中飘摇,然而过后他却柔情万丈的说:他的痛苦比我多过十倍,因为爱才不敢去爱,是怎样的折磨?当时,我真的好迷蒙,好疑惑,这应该是怎样的哲理,但江洵的解释是那样的感人肺腑,他说:他是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一个男人,他爱我,不仅希望在感情上给予我最多的呵护,而且还希望在物质方面和其他方面给予最多的呵护,但是他却做不到,所以,他感觉很自卑,特别是在我大气的紫衣面前更加的自卑,就在哪次,他曾想决然的放下,然而却放不下,以至每天都是在酒中麻痹自己。听听,我是不是应该感动呢?但在当时的瞬间我却真真的流泪了,而且江洵也象电影里的片段一样,还把我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并帮我一次次擦干了流出的泪水。
事实上,听完江洵的陈述,我的心瞬然间疼痛起来,而且是无比的冰凉,我怎么也想不到,他那些所谓的善意的冷酷,竟然是他刻意的妄为,一个能做到刻意冷漠,并且无视爱存在的男人,他的内心将是什么样绝然和冰冷,我感到害怕和凄凉,以至泪水扑簌而下,甚至,我好象还可以想象到,在今后或在什么重大问题的面前时,他更会绝然而又冰冷的转身离去,以至不在回头。当然,这也许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能说明他人性如何,也许,他只是爱自己更多一些。
我和江洵感情再一次的升温,是在他出差前的那几天,我知道他的休息一直不好,而是饮食也很不正常,我便把朋友送的两大盒纯生态奶,给江洵送了过去,当时,知道他不在单位,便按他的嘱咐留给了门卫。下午的时候,江洵打来电话,我就笑嘻嘻问他;江洵?喝奶了吗?我那迫不及待的样,好象送去的不是奶,而是什么不老神药,而江洵呢!也跟好象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并也兴奋的说:你听,现在我就在喝呢!然后,把喝掉的盒子扔出好远,听到电话里那清脆声音时,我的心好象刹时间就被甜蜜填满了,便又低低的问他,好喝吗?江洵?好喝,你送什么都好喝,只要是你送的,我都愿意喝,说着说着,江洵好象动了感情一样,声音渐渐的缓了下来。
其实我知道,江洵是个很感性的男人,而且内心也很细腻,只是,他好象什么都喜欢封闭起来,就象我常常问他,想我了吗?江洵?他好象责怪又暖暖的说:你感觉不到吗?这还用问,我便满不讲理的纠缠道:就要你亲口说,想是没想?快说。江洵总说我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女人,每当这个时候,江洵总是拿我没有办法了,便大声的说:想了,想了,然后就无奈的笑起来。
我也是,有时任性,有是调皮,有时还不依不饶。就象哪天我给他送奶,过后我问他,我说:江洵?你同事有没有问你我是谁呀?我带着好奇心静静的等他回答,没想到,他笑嘻嘻的,就象做了什么得意的事情一样,声音大大的说,问了,那你怎么说的?我又好奇的追问着,没想到,他更加得意的说;我说是我老婆。什么?我装做没有听清,又补了一句,其实,我听的很清楚,也很明白,而且整个脸都在笑盈盈的幸福中,就差甜到云霄去了,但嘴里还是装做什么都没有听见。我说是我老婆,他又大声的重复了一遍,很认真的样子,我依然还是装做没有听见,而且大声的说,听不清,再说一遍,这次,他用了最大的声音喊了出来,我说是我老婆。没等他喊完,我就哈哈大笑不止,这时电话那端的江洵,知道上当了,便生气的,喀嚓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虽说这些有点象闹剧,又有点象戏弄,但从中我却感受到,爱越来越深,情越来越厚。他出差了,走了五天,而我也病了五天,感冒加思念,还不断的咳嗽,第四天早上的时候,他来了电话,又是很疲惫的声音,电话中他说,他病了,浑身无力,而且满嘴是泡,然后问我,你怎么没去上班?我告诉他,我感冒了,他听说我病了,就很焦急很担心的说,怎么样?有没有好转?打的都是什么药?听我很是难受的样子,然后又说,你等着我,我今天就回去,回去领你找个好医生看看,说完,便唉声叹气起来,好象我的病疼也给他带来了伤痛一样。.电话这边的我,听着来自远处他那疲惫的声音,还有那疼疼的话语,心理突然象涌入了酸楚一般,随即,眼睛瞬间就朦胧了起来。风雨走过,这一刻,应该是我最最真挚的感动吧!
朋友都说我是童话中的女人,总是把梦希翼的那样完美无缺,就在这一刻,我还以为和江洵的爱情,从此就可以地老天荒,甚至到海枯石烂,然而,行走在红尘路上的卒子,都不过是一个匆匆的过客而已,谁会与谁缘定三生呢?所谓:前生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想我和江洵也就是这样吧!
那天下午,拖着疲惫是身子,上车,下车,又到银行办理了所需的款项,一路上混昏沉沉的感觉,电话响了几次,都没有听见,我就是这样懒散,每次从小感冒都能上升到气管上,以至哥哥总是爱惜的责备我,把病耽误了,然后,又不放心的带我看病,这次也是一样,一场感冒竟能耗到半个月的时间,疲惫加恍惚,更象毫无知觉一样,躺在美容院床上混沌中还在想,怎么没有江洵的电话?他说要来电话的呀?又想,可能在忙吧!就懒懒的随着美容小姐轻轻的按摩睡着了。
我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女子,对于江洵更是。我们相识这么久,其实,我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因为我知道一个事业中的男人是很注意影响的,特别是下班以后的时间,更是没有过,毕竟,我们的爱情不是那样的阳光。何况那围城之内的女人,神经更是多于别人,即使风平浪静的时候,她都会制造事端,更会无休止的肆虐江洵的身心,江洵说,她可能是有神经之类的病患,有时江洵的电话打不通,她便会半夜三更的在大街上找,好象江洵就在大街上一样,每当江洵说到这时,就满心疲惫的问我,你说她傻不傻?就这样神经一样的生活,把江洵折磨的越走越远,以至有了深深的心理障碍。
我曾问江洵,想没想过走出去?江洵说,他曾无数次的想,而且,在一次吵闹后,并提出了离婚,想不到,这个疯狂的女人竟然以死相逼,她说,如果离婚,他们俩一定有一个死掉。面对这样的女人,江洵身心每天都在飘摇着,而与我也就越走越近,一次,江洵在我闲聊中对我说;紫衣,我要是能走出婚姻,我一定要你也走出来,当时,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不知道我能说什么,因为我知道,无论婚姻还是爱情,那是无法掠夺的,你想要给的时候,自然会给,不想给的时候,就是去抢也抢不来,所以,我紫衣要的只是心甘情愿。
我以为我已经很谨慎了,就连江洵都为我的善解人意感到心疼,但就是这样的小心,都会出现那样的意外,对这样的意外,我找不到别的解释,要有的也就是前生的缘太浅吧,所以老天爷就在月满人尽的时候扯断了红线。回到家后,玫来了短信,这时我才看到有江洵的未接电话,时间是下午两点,可是现在已经五点多了,我不知道是该给他回电话,还是就无声的下去,不回吧!他这个人有时很小气,有时又会胡乱猜疑,我真有点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决定还是发个短信吧!结果,就是这个短信,不仅为江洵若了麻烦,也断送了我们那炙热的爱情。
短信是这样写的:(你打电话的时间我应该在车上,玫不来电话我还没有发现,你在那?)就这样简短的短信,是我思虑再三才发的,也许不会有什么,也许他还没有回家,就这样也许的也许没有想太多,发完后,我就洗脸,刷牙,然后拿本书正要看,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当我拿起电话一看是江洵的电话,便喜形于色的有点心花怒放,心理不仅在想,哼,又来兴师问罪了,就摁了接听键,要在以往,打开电话我就会先问,干吗?然而今天,我感觉有点理亏吧!所以先没有开口,就在这个空挡,我听见电话里,江洵在和一个女人争抢电话的声音,而且那个女人有点歇斯底里的喊叫,坏了,我下意识的想道,我给江洵惹了大麻烦,便慌乱的关了电话。
一夜无眠,我都在不安中,不知道江洵现在会怎样?更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安稳的度过这一次的风波,这一夜我都在为江洵忐忑和自责着,其实,如果换做别的女人,根本不会在意那样的短信,但他那个女人是区于常人的,没有火还会扇风,别说还有这样的契机,我真是后悔,因为我的举动,也许,会给江洵带来了灾难性伤害。对于我自己,没有想过太多,一个短信为难不了我什么,大不了,换个电话而已。
第二天,我依旧焦急不安,而且整个神经蹦紧,一天之中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江洵的电话,慢慢的上午过去,慢慢的下午又过去,直到黑夜泛昼的黎明,也没有江洵的消息,就这样,一连三天都没有江洵的消息,而我的神经却越发的消沉,人也渐渐的消瘦下去,并且,这种无声的折磨,从最初的担心,已经演变到那种压抑的呐喊,甚至怨恨。怨恨谁?我不知道该怨恨谁,怨恨我,怨恨江洵,也怨恨哪个神经的女人,该怨恨的都怨恨了,就差怨恨老天爷。
其实,从一开始,我从没讨厌或怨恨过哪个女人,我只是觉得她是个很傻的女人,她难道不知道,她那所谓的执着不是留守,而是一种无言的断送吗?人就是这么苍白,我说人家傻,而我紫衣又比人家聪慧多些呢?日复一日的等待,心酸一天满过一天,整个人几乎要沦陷了,最终,在第四天的时候,江洵来了电话,廖廖数语,就是告诉我,不要让我为他担心,他会挺过去的,而且还说,哪个女人疯狂了,尽管是扑风捉影,但就是不停的折磨他,还要到单位耍闹,现在他已经筋疲力尽,那怕在多一点的疼痛都承受不了,末了,嘱咐我,注意身体。
听着他那沧桑而又简短的话语,我不知道内心是什么感受,这几日的担心和焦虑,竟然换得是这样的萧条,我以为江洵对我,至少会说上几句想念的话,然而什么都没有,这无不让我感到颓废和消极,接下来,又继续惶惶度日,人也更加的飘零,所有对江洵的思念似乎也添加了恨意,甚至无助的责问老天爷,什么是爱情?为什么该死的宙斯要送潘多拉那样的一个盒子?难道轮为人界的男女就要承受这一切的苦难吗?我很痛苦,痛苦的有点疯狂。
喜欢逃避的我,这一次又选择了逃跑,愿计划八月份出去学习,如今却整装待发了,临走前约江洵在上岛见了一面。很奇怪,出乎我的想象,我即没有泪眼链链,也没有心潮澎湃,反倒淡淡的落定了许多,而他的整个样子,却比以前更加的消瘦了,人也更加的寡言少语,只是眼神还在游离于爱与痛苦之间,看着落定的我,他只是无助的问?紫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望着痛苦的江洵,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柔弱的心在猛烈的抽搐着,好象我的伤痛比他还要沉重,所谓的怎么办,我紫衣怎么可以给你断定?爱就爱了,恨就恨了,是继续留守?还是决然的走出?都只要你江洵的甘心情愿,我紫衣又怎能做那方向的航标?何况我紫衣不过就是一性情中的女子,所痴愿的就是一份甘心情愿,仅此足以。
分手时,我没有说明天就要远行,还是象从前一样,摆摆手,然后,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再然后,就消失在芒芒人海。这样的一幕,好象很符合背道而驰哪个逻辑学,然而此时,我的心却犹如没了心的杏核一样,空空如也,而那个所谓的真爱,也好象在慢慢的沉淀。其实,爱的真谛,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释解的明白,但是,要能做到为爱放手也是一种灵魂的超脱,所以,就在各自转身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放手,放手一词不是离弃,也不是搁浅,它是一种爱的真挚和升华,不是有句话说吗?爱要学会放手,如今,我也要做那为爱放手的女子。就这样,在思绪越发透明的深夜,我给江洵写了最后一封信。
信是这样写的:
江洵你好:这是我为你写的最后一封信,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远离了这个伤心的城市,你不要责怪我昨天没有跟你讲,其实说与不说,真的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离开和放手,对你来说,应该是个最好的
解释,而且,从此你就可以云淡风清的找回从前的平静,至于我,你不要内疚和不安,我是一个文字写手,知道爱情需要一个缘字,佛说:前生的五百次回蛑,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所以说,我们的缘很浅,仅仅只有五百次的回哞,要不我们怎会擦肩而过呢!如果要知道今生会爱上你,前生我一定会驻足停留一直望着你,哪怕一次的回眸都不会出现,那样我就会锁定今生了,你说对吗?所谓一分的缘,怎会有十分的果呢?
另外,我想告诉你,我现在很坚强了,你不是一直锻炼我坚强吗?我现在都没有哭,真的的没有哭,我现在学会了,一个可以不哭的方法,那是在一部 电影里看到的,那个女主角说:当我想哭的时候,我会假装看星星,那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所以说,我现在学会了不要让眼泪掉下来的方法, 所以我也就很坚强.
还有一件事要嘱咐你,这个城市太小了,小的我们随时可以遇见,如果真的遇见了,我求你千万不要看着我,看那里都行,只要不看我,而我也会假装看星星,直到你走过,走过.....
第二天,我给江洵发了最后一条短信:江洵:我写了封信,在你的邮箱里,找时间看吧!然后,就开始了我的荒凉之旅。
我换了手机,更象换了一张皮囊,在陌生的天空下,装点着格外的孤单,身随影瘦,夜随人黑,而生命在这种沉重之下好象也度上了艰难,就象夕阳的灰烬,这些看似所谓的悲壮,也许就是人性中最深的悲哀吧!说实话,历经这么多的困惑,我紫衣还能自如的行走,应该还是个坚强的女子.虽然,在这异地的星空下,繁星点点,夜色娆人,甚至纷扰之外,渲染着一份安详的宁静,可是那丢失般的疼痛,时不时,仍然把心撕扯的有点破碎,就象灵魂在颤抖中飘摇,但最终,我还是我,紫衣依然还是紫衣。
日渐平静的学习生活,让我沉静并消瘦了许多,麻木的思维也在一点点的凝聚,我想,生命在这种一丝不苟的运做中,也可以称之为安详。当然,也曾偷偷的以为,在这陌生的土地上,那昔日的刻痕会渐渐的扶平,而且,还会迎来那淡淡的清新,然而,来自玫的信息,一次又一次的把我带到以往的困惑中,这是什么?是爱的不归路?还是心的期盼?我想,还是那份爱的执着吧!
玫说:我走后,江洵就发疯般的找她,一次次的询问我的去向,好象,在那一刻,才知道我紫衣,对他来说多么的重要,而且,以往的那种困惑和彷徨都好象消失了一般,似乎,他那一介婚姻纸凭都已经不在重要,而丢失的紫衣又成了他生命中的主旋律。玫还说,他那原本忧郁的眼神,如今更加的低迷,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冷酷自傲的男人,竟会为情所折,这是什么?玫说她有些不懂。其实,玫的这是什么?我无法回答,甚至不知道,此刻我应是什么样的心情?,难道真应了那句,拥有时不知珍惜,失去了才知可贵吗?还是情到深处人孤独?我真的说不清,但是我知道,此时最真的感受,就是我的心很痛很痛,就好象被人紧紧的抓着一样。
爱情是什么?而什么又是爱情?应该没有人可以说的明白,我想,只有身在其中的男女才可以有一丝的感悟吧!就象江洵曾问我,什么是幸福?我记得,我当时的回答是,幸福就是快乐,而江洵却好象身有感触的说,幸福其实就是痛苦,而且,还好象人生的哲理一般。所以说,所谓,什么是爱情,在这大千世界里,也是因人而易吧!不过,我始终都认为,真爱是存在的,它虽说不能永久,但它却能永恒,就象我曾看过的一篇短文《为爱叹息》描绘的那样。
江洵的消息,一次一次的被玫传了过来,除了痴等和哀怨外,还有每日的酗酒,整个人越发的颓废和消极,好象单薄的身躯就要摇摇欲坠,其实,当玫跟我说到这些的时候,我就想到,他会有倒下的那一天,因为,我对他的身体太过了解,正常的情况下,他每日的睡眠已经很少,而且忙碌的工作让他忙之又忙,再有每日不断的应酬,如今,又有这份感情的纷扰添乱,就是在过刚强的男人也会坍塌,何况江洵?
7月2日哪天,玫来电话说,江洵住院了,就象我预料的那样,瞬间晕倒,甚至都没有什么形式上的差别,就象一场宿命。而玫在感慨的同时,更好象为我藏着许多深深的不安,并且,一声声的说,紫衣?你快回来吧?他好象很严重,你快回来吧?此时,玫的一句句,你回来吧?就象倒转的运数一样,毫不留情的把我带到了另一个痛苦深渊,而原本疼疼的心,肆虐的更象没有了生命的频率,此时此刻的我,只想问,主管万物生灵的老天爷?什么是宿命?而我紫衣今生的宿命又是什么?是一次可以逃脱的情劫?还是一次锁定今生的真爱?然而,黑夜除了沉寂,似乎没有人可以告诉我。
最终,我还是回来了,带着一份生命的脆弱,带着一份阔别的情缘,还带着一份对美好的希翼。也许有人会说,你是为江洵而回吗?是的,我毫不犹豫的说,甚至,我都想决然的告诉她,我更要为我自己,因为爱去爱,况且,在这生命的流程中,我也有着一份相同的疼痛,相同的飘摇,还有着一份相同的挚爱,只是相望起来,我活的比较坚强。
夜色总是给人启迪,总是给人幻想,而我更喜欢在夜色中辗转未来,就象我跟江洵的这次重逢,曾无数个假设般的欣喜,让我在旅途中一次次的轮回品味,那种感觉,就象粘了糖浆的果子,似乎总有一种甜甜的酸,而且还有一种揪心样的痛,然而,所有画面里,最终的画面也只有一种定格,那就是,我们一定会在惊喜中相拥而泣,以至缠绵永远。当然,所有这些,也可以当做我每每思动的一个花絮,更可以看做我又做那童话般的梦,但是,不管怎样,有梦总是好的,而且是一个马上就能实现的梦。
情海中的男女可能都是这样的吧!当我赴诸行动,并且辗转班车,奔向江洵所在的医院时,心跳的砝码就象加了速度一般,一直狂乱不止,而且,整个神经都在极度的兴奋中,特别是离病房越来越近的时候,那下意识的手总是紧紧的捂住心口,并要长长的舒口气.终于,走到了门前,并伸出了有些微微颤抖的手,并再要去拉门的时候,然而,房间里的一幕突然间让我有些木然,甚至,伸出的手似乎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傻了一般。也许,真是命运的捉弄吧!我怎么也想不到,我那曾无数个假设的画面里,单单却没有这一种?很可笑,还是可悲?还是我想的过于美好?
有个女人在床的旁边侍弄着什么,表情似乎很淡然,而床上的江洵更好象很虚弱,整张脸有点过于苍白和平静,就象一个意欲风干的躯壳一样,而床尾坐着一个大男孩,背影有点象江洵,只是样子很年轻,很阳光,他们就象在说着什么,每每那个孩子说什么的时候,江洵就象很开心的样子,嘴角不时的笑一笑,并目光柔柔的望着他,而旁边那个女人好象也不甘丢下,一边忙着手里的东西,一边的也插上几句,看样子,江洵似乎很不喜欢她的话语,眉头不时的皱皱,并把脸侧向一旁。
看到这一幕的我和读文字的你,现在你应该知道,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孩子是谁了吧?我记得,我曾问过江洵,我说,我在你心里占有多些位置?当时,江洵很坦诚的说,有百分之五十,然后,他看我不高兴的样又子说,你别不高兴,我说的是实话,因为,那百分之五十是我的儿子。说实话,当他说那百分之五十是他儿子的时候,我的心到是释然了,而且很宽慰,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
站在门外的我,看到里面的一幕,就象看到了一幅家和图一样,有一种很平静的美,甚至觉得这样的组合柔韧无比,而且牢不可破。而同时,我感到从没有过的乏力,就象生命终止了一样,没有了爱的期盼.恍惚中突然有种感受,生活本来就是这样淡淡的来,淡淡的去,也许,身在其中的时候,总是觉得有种琐碎和平淡,然而跳出身外时,似乎又觉得那是一种和谐的完美,就象我此时,对于平静如水的画面,除了一点点的心痛,还有了一份家的向往,可能;生活就该这般本色。
对于江洵,我想他也会安然这份宁静,没有喧闹,没有疼痛,没有那种刻骨的大喜大悲,而且,经历了这么多,爱也爱了,痛也痛了,想也想了,最后就应该在这宁静的喧嚣之外,把那份美好深深的珍藏,就象那白色的水晶,静静将它存放心里,然后,经过千年的沉淀,再经过尘世的净化,它不仅会越发的洁净透明,而且,还会越发的珍贵。所谓:爱情也就是这样了吧!唯有不同,我想,那也不过是爱情的颜色,过往之,一路的走过,看过,听过,似乎,爱情的颜色有千万种,然而,我却不知道,我们爱情颜色是什么?
走出医院,已是万家灯火,一颗奔赴的心就这样孤寂下来,想来之那样心潮澎湃,如今竟然一人行走在黑夜里怅然,尽管前方依然车水马龙,依然灯火阑珊,依然有我要奔赴的家园,而在转身的一刹那间,内心的那块潮湿地,还是情不自禁的涌动起来,眼泪似乎就要夺眶而出,这时,我猛然抬起头,想寻找一颗最亮的繁星,然而满眼星河,到处闪亮的都是我的泪光。
一个月后,在一个春光明媚的的夏日,我和江洵在上岛门前的路上,不期而遇了,我穿着一身白色麻质套装,而江洵也是以往的白色清淡,就那样,我们相对走来,没有躲闪,没有迎送,就那样落定的注视着彼此,好似千年走过,越走越近,越走就越发的清晰,然而,就在我们要擦肩而过时,我们看到了彼此眼中,那闪闪的泪花,与此同时,我们不约而同的向天上望去,蓝色的天穹,就象经过了海水的洗涤,那样纯净透明,而随意摆动的几片浮云,就象一朵朵白色的花环,在天水相一的瞬间,更加衬托的一尘不染,此时,我有一种超然的感觉,这洁净的颜色,多象是我们的爱情,而同时,我也终于知道,原来,我们的爱情是纯白色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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