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猪与瘦驴　（散文）

金　矿

有一则寓言对人倒很有启示。说一个农人家里养了几头驴和几头猪。这两种牲畜平常主人却对它们不一般的招待。猪除了喂好饲料，还要把人类吃的近似原生态蔬菜的嫩草喂它，喂了以后不要它干活，让它吃了睡睡了吃。而驴却不一样，每天驮来驮去，劳动的强度很大，还不允许它长得胖，只能让它保持清瘦干练，特别是脚爪，还要定期将它肥厚的脚板皮铲掉，让它经历一次次磨难，主人似乎对驴的待遇不太公平。

然而就在肥猪飘飘然地养尊处优时，主人已经把屠夫找来，开始动刀杀它，肥猪这时才感到懊恼和害怕，原来我的寿命这么短，发出悲惨地嚎叫。瘦驴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生命价值，主人平常对肥猪的袒护，只是要肥猪提供食肉。而瘦驴一年一年苦力锻炼，与主人形影不离，寿命要超过肥猪的几十倍。

如果把这个故事引用到社会层面世相去理解。正诠释一个道理：“勤劳还是美德”，如果把自己的时间多花在劳动上，这样反而是一种有价值的生命。正如列宁所说“劳动就是革命”，还有一点就是对勤奋者予以褒扬，过高地营养享受并没有多大的好处，我不禁想起建国初期就提倡的一句口号“劳动最光荣”，不是吗？共和国总是把勋章戴在劳动模范的胸前。

听了这则寓言，我感到这个素材和题材很有意境，肥猪和瘦驴这两种动物的关系很是微妙。如果给我来写我还想把这个寓言写得充实一点趣味一点。这里不妨把驴槽和猪圈安排靠在一起，让这一胖一瘦的两个动物来一次交流对话，这样兴许还会让我们看到一些生活的端倪。

肥猪的眼里是没有瘦驴的，所以以它优越生活待遇享受总是经常鄙视瘦驴。在一次瘦驴很辛苦地劳动归来，肥猪很自傲地同瘦驴搭起了讪：“哎呀，瘦驴老兄你真的太辛苦了，看你满身大汗的样子老弟总是舍不得。我们家主人也太不怜香惜玉了”。瘦驴是劳动者，任劳任怨，它的心里倒没有这样想。回答道：“哎呀，猪老弟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们虽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毕竟因为身份和地位不同，我苦一点也不在乎，我把主人家的粮食驮到街市去，其实也是一种享受。其一是锻炼腿力，我也看到了许多繁华的风景。我在驴车棚里拉水车虽然只是很程式地转圈子，你没有看到城里人还买跑步机锻炼吗，我那种也是练腿劲，提上来水用水浇灌了秧苗，秧苗喝到甘霖它会感谢我，我这也是一种劳动创造啊。再说推磨可以磨出米面，劳动出来的产品我即使享受不了多少所得，但我毕竟是为社会创造了财富，社会也就是因为不断增加财富才发展的”。

肥猪听了瘦驴的理论不以为然，冷嘲它：“没有想到瘦驴老兄还有一种q精神胜利法，我们的生活条件不妨来比一比，我不劳动照样比你吃的好，吃得香，看我的食槽里，主人都是为我精心研制的饲料配方，你不看这些都是高级的颗粒饲料，原来那些细糠和麦麸我现在都不吃了，看你的食槽里都是那些铡碎的稻草和青草，草驴大概也就是吃草的命了。再说现在的猪舍建设得可好啦，要渴了就到自来水龙头上喝两口清甜的凉水，热天我们这里还有降温设备。要睡觉还有软软的垫子，真舒服。俗话说睡觉养精神，不瞒你说老弟我发福了，看到你那种清瘦，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哎，现代化生活也应该享受享受了，还要那种太辛苦干什么？”

不过，好景不长。屠夫拿着杀猪刀来了。走到猪的面前，肥猪虽然有点慌，但它还是在振振有词地狡辩：“执行官先生你是不是在搞错了。我可没有犯罪。我那些高级享受的颗粒饲料与添加剂都是主人心甘情愿地向我进贡的，我算不了贪赃。我这不劳动是因为我是高级动物就派不劳动，理所当然地享受。难道我这胖也是有罪。”瘦驴在一旁有一点看它的笑话了：“你这发福发胖并不是你的美德，你的食物中该是剥削了多少劳动力，你越是想提早发福末日这一天也就会提早到来，这些颗粒饲料与添加剂也就等于是毒品啦，看把你养得这样肥头大耳的样子，这种优待也是主人的良苦用心，像这样的事我看的多了，我已经送走了你们十多代食客了。”等待的是一声嚎叫。肥猪临死时也不知道错在哪里。

可能被我这一渲染，主题明朗多了。可能更有点现代教育意义。这里面应该说有几点值得人们去思考：其一是生命与健康的问题。人也同样，那些滥补的高级营养品吃多了也会不好，现代人的减肥应该是一种很明智地选择。养得太肥会及早去见马克思。其二就是劳动万岁，劳动者的辛苦也是有价值的，瘦驴的终身勤劳上帝对它也有酬劳，就是会让它健康长寿，让它长时间地与自然相处。肥猪那一时之洋洋自得却是寿命极短的社会过客。很快就碎尸陈在案头供人们食用。

所以，自然社会及历史本身就是一位精明的老者，他之所以让肥猪为所欲为地发福是想让它及早上断头台，而瘦驴呢，不让它发福也是为了让它为社会多做贡献，难怪瘦驴有那种自贱甘心劳苦的心态，原来它也是有私心的，还不是为了“健康长寿”，其实它也不是呆子。

赐教处：江苏淮安市楚州区南闸镇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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