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农田
我们的上海,正快速进行着新陈代谢。很多东西,正濒临灭绝和消失。浦东内环线环内一侧,靠近杨高中路的1000平方米的菜地,不久将被高楼所替代。
这是内环线以内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一块菜地。听到这样的消息,我的心“扑通”了一下。太残忍了,这些青菜、芹菜、鸡毛菜,好像没碍着我们吧,却要遭到斩尽杀绝。最近几年,耳边不时传来“最后的声音”,最后一个老虎灶,最后一个公用电话亭,最后一班轮渡,,,,,,,,心情总是格外的好。但这一次不是,心被紧紧的揪了一次,好久好久没缓过来。好像这“最后的农田”,是我的祖坟一般。
同济大学的阮教授,是搞古建筑保护的,他这个人,只要听说哪地方搞城市改造,就第一个跑过去,说这个不能拆,那个不能动,还搬出一大套依据。只要他说不,工程必定搁浅,市长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在他教授的眼里,什么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他是胜利了,但开发商苦了,好多事情就被他搅黄了。
都说阮教授的学问深,我不以为然。浦东阿奶劳作的身影,田里各类时鲜蔬果,加上远处的农舍,构成一幅独特风光。它们的是活的化石,其价值和意义,远远超过那些古建筑。我以为,凡冠以“最后”的东西,就是文物,就应当保留。不知阮教授去了哪里,面对“最后 的农田”,怎么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我自小生在农村,长在农田。没想到现在,农田离我越来越远。现在各处公园不少,而且还免费开放,但我很少去光顾。那些花草树木,是好看,但就是不能塞到嘴里,长在那里是糟蹋地方。只有走进农田,看到绿油油的菜叶子,闻着脚下泥土的芬芳,我的心头,突然升腾起那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木水2011-5-28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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