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 , 我的心灵圣途
——于凤荣
书上说,西藏是我国广袤土地上西南端的一个自治区,在世界14座8000米以上的山峰中,它就占了11座。书上还说......除了书上所说的之外,我多想知道西藏的天之上、地之下和人之中的许许多多的故事……
昨天,
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旅者,
我曾在许多梦幻中的地方流连——
赛伦盖蒂,非洲大漠深处那一篷青翠的草原,
香榭丽舍,沁满欧陆浪漫风情的塞纳河畔,
阿拉斯加,风雪呼号中的狗拉雪橇碾过无垠冰川,
棕榈滩上,云蒸霞蔚的太平洋季风吹过我的脸。
……
……
你毕竟是背负行囊、步履蹒跚的匆匆过客,
象风尘仆仆、来去匆匆的客人一样,
只有局促,只有紧张,只有不安。
今天,
我仍然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旅者,
在我向往的梦幻中的天堂里流连——
山巅之上——
伸手可及、近在咫尺的太阳尽洒光环,
水中倩影——
波光荡漾、若隐若现的月亮摇动经幡,
些许神秘——
那就带着神秘去往心灵的神坛,
几分虔诚——
那就怀着虔诚匍匐在高洁的圣殿。
……
……
我仍然是行囊背负、蹒跚步履的匆匆来客,
但象坐在毡房谈天说地的主人一样,
惟有从容,惟有淡定,惟有坦然。
(一) 风 景
据说西藏现在的模样,是上天几亿年前造山运动的结果。结果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什么是巍然高耸入云端?
西藏告诉了我准确答案。
城里的高楼大厦比比皆是、司空见惯,
你只要站上楼尖,就要指点江山,须人刮目相看。
啊,我要告诉你——
走入西藏山北山南,
坐坐山峰刺破云天,
胆小鬼定感高处不胜寒,
勇敢者刺破青天人为山。
那天——
当我越过五千多米的米拉山巅,
尽管头痛欲裂,风沙弥漫双眼,
我还是禁不住看尽了雪山绵绵。
那天——
当我站在念青唐古拉山的脚下,
掬一捧来时的心灵清泉,
匍匐在地把哈达奉献,
顿时漫天飘起了五彩的经幡。
那天——
我在远处眺望珠穆朗玛,
我顿感心在震颤,
才知道了什么叫高山仰止,
什么叫起敬肃然,
什么叫心灵震憾。
什么是天水一色绿如蓝?
西藏告诉了我准确答案。
城里的天空被污染,
城里的饮水酸涩咸,
城里人哪喝过甘冽的水?
城里人哪见过蔚蓝的天?
西藏的水,西藏的天,
天水一色比湛蓝。
天蓝蓝,水蓝蓝,
天生美景添欢颜。
我曾看到,在巴松错——
康巴汉子甩起头上的红穗,
撩起湛蓝的湖水擦亮双眼;
我曾看到,在纳木错——
藏北姑娘在湖中嬉戏,
掬一捧蓝色尽抹天边;
我曾看到,在羊卓雍错——
湖水象蓝天飘下的一条蓝色缎带,
环抱在坐坐山峦之间。
什么是色彩斑斓鲜艳艳?
西藏告诉了我准确答案。
蓝色的水,青色的山,
蓝水青舞舞翩跹;
白色的羊,白色的川,
还有那雪山上睡梦中的白雪莲;
黛色的墙,金色的檐,
佛光普照下让人顶礼膜拜的圣洁殿;
绿色的珠,紫色的簪,
“高原红”的脸上微笑了几千年?!
(二) 风 俗
一种神秘,一种探索,一种懵懂,把我带入了西藏……又把一种理解、一种理念、一种情愫带回家……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早晨,
依然鸟语花香,依然溪水潺潺;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广场,
依然摩肩接踵,依然经声呢喃;
我看见——
轮转日月的经桶,在信众的手里依然翻正辗转;
我看见——
顶礼膜拜的信众,在神坛的面前依然祈望光环。
啊,扎什伦布,
啊,布达拉宫,
——你的心中永远矗立的圣殿;
我愕然,甚至惊叹,这是一个旅者的自然表现,
他不解,还有冷眼,这是一个信众的真实抱怨。
那是一条再平常不过的山路,
从四川到西藏,带着希望向前绵延;
那是一条再平常不过的征途,
从青海到西藏,举着经幡匍匐向前。
我看见,在那条山路的一侧,头缠红穗的康巴汉子五体投地,三步一叩,胸吻大地,背擎青山,脚后的牦牛拉着一副吱呀作响的车板;
我看见,康巴汉子肘尖的血迹斑斑,肢残的躯体依然可以跨过道道山峦。
啊,我的佛祖,
啊,我的班禅,
——我的眼中永不熄灭的圣焰,
我惊呼,甚至慨然,这是人类最伟大的一个表演;
他赞许,还有慨叹,这是一个旅者和信众之间的心灵交换。
那一刻,我开始参悟一个民族人人信教的深刻内涵;
那一刻,我开始理解佛与人、灵与肉、宗教与迷信的界限;
那一刻,我开始渴盼佛的善行可以给人们带来幸福绵绵;
那一刻,我开始祈愿始祖释迦摩尼带来的圣水洒向信徒的心田。
我曾远远地眺望过江孜的天葬台,
那里几乎天天都在上演着生命的礼赞,
这个民族不仅赞美生的伟大,
同时也在颂扬死的伟岸。
这个民族独有的原始葬礼,
把最简单的道理留给人间。
——人的一生从生到死就是一条弧线,
划过天空,走过平原;
——人的一生从生到死要和自然结缘,
生于自然,归于自然;
——人的一生从生到死要与环境结伴,
生的麻烦,死的简单。
当然,除了天葬之外,还有水葬、火葬、树葬和土葬,
对于那些可恶可恨之人,必打入十八层地狱相熬相煎。
据说藏人祖组辈辈有不吃鱼的遗传,
历史上验证了藏人即龙的传人的渊源。
龙就是鱼,鱼就是龙,
这是几千年老辈留下的宣言。
这个民族有取之不尽的勇猛勇气和勇敢,
这个民族却很少有杀生的血腥习惯。
我曾去过藏北草原牧民的家——
几根木桩,一堆脊梁,
支起毡房一片,
笑看星星几点。
我曾出席藏民的隆重聚餐——
一只羊腿,几捧糌粑,
没有推杯换盏,照旧快活神仙。
我曾看到——
巴松错里,鱼翔浅底竞飞燕,
藏北草原,羚羊野驴竞自欢,
林芝林海,鸟儿啼鸣花更艳,
喜马拉雅,银蛇雪域舞蹁跹。
没有托栓,没有渔网,
没有杀戮,没有围歼。
有的只是一个民族的坦荡和勤勉,
有的只是一个民族的粗犷与和善。
(三) 风 情
陶醉在如风如歌、如梦如幻的风情里,你也会像他们一样,染上豪放的风情……
有人告诉我——
你若要领略西藏的风情,
大鹏会借你一双翅膀,
飞上月亮之巅,
向着天堂鸟瞰。
你会看到大昭寺熠熠生辉的金殿,
你会看到色拉寺直向云天的经幡,
你会看到扎什伦布寺供奉大师灵塔的金殿,
你会看到布达拉宫绵延到天边的经卷。
那一幕,让我惊奇——
一群旅者和慈善的老喇嘛讨论着今天和昨天,
那是经卷里不曾有过的语言。
那一刻,让我惊羡——
一群开朗明目的小喇嘛和老外谈论着达芬奇、于连和达赖、班禅,尽情自如地拉着“洋篇”。
有人告诉我——
你若要领略西藏的风情,
温顺的藏羚羊会驮着你,
穿过密林深山,
越过雪原冰川。
你可以躺在几百年前废弃的王城墙下小憩,
还可以不经意间挖出锈迹斑斑的刀镰,
你可以寻到史前的至今带有血迹的皮鞭,
还可以登高望远那带着晨露飘起的一缕炊烟。
晨曦下,我来到松赞干布的出生地——
一个藏族小伙,一袭藏族长衫,
一仗犁耙在肩,一头牦牛在前,
绛紫色的脸上依然是几千年的古老微笑,
晨晖里的阳光依然在牦牛的角尖银光闪闪。
松赞干布会说:我的子孙,我的臣民,
刀耕火种依然是藏民的习惯,
切切不可丢掉犁耙和刀镰。
可他哪里知道——
辉煌王城已成断壁残垣,
犁把刀镰已在炉里回炼,
奴隶的头顶不再有长长的皮鞭,
藏南藏北到处飘洒着和睦的炊烟。
黄昏里,我徒步来到八角街面——
只见人头攒动,只见旌旗呐喊,
只见讨价还价,只见盆满钵满。
哪成想,隔墙的大昭寺能与八角街铺面结缘,
哪成想,八角街铺面能为大昭寺贴上新的金砖;
佛会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民会说:阿弥陀佛,你情我愿。
有人告诉我——
你若要领略西藏的风情,
成群结队的鱼儿会领着你,
探寻湖底宝藏,
遍饮天下甘泉。
我俯视着水中的沟壑又演变了几千年,
那是不是藏族汉子隆起的脊背又要支起一座山?
我捋了一把水中的草看了又看,
那是藏族姑娘手中捧起的白雪莲?
他们祖祖辈辈,无欲无求,粗茶淡饭,
他们祖祖辈辈,依山依水,无限眷恋。
我在阿沛村遇见了一位转经的藏族阿妈,
她说她在祖母手里接过经桶七十年。
转走黎明,转来黄昏,
山川的岁月在皱纹里流转。
转来太阳,转走月亮,
快活的阿妈象转世的神仙!
我在布达拉宫的墙边遇见了一个背负行囊的藏族老人,
他说他来自藏南的阿里大山,
一生一世到过一次布达拉宫是他的夙愿,
他把一辈子的积蓄倾囊而出,
满是沟壑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靥。
我在小昭寺前还遇见了一位藏族战士,
他的自豪无疑都凝固在枪尖,
他说他站岗已经站了三年,
西藏给了我力量,我给西藏安全。
我是一个收获颇丰的旅者,
我的行囊里又装满了许多梦幻......
二〇一一年五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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