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要说一件事,应该要从死生契阔上说起。
好似一些爱的火热的男女,恨不得为彼此肝肠寸断,就总要说一些生生死死的誓,赶着迎合爱情的面目。那些情深谊厚的兄弟姊妹,又总是到了两肋插刀的境地才罢休。可坏人坏事不也总绑在一起,自古以来的杀妻弑友,谋朝篡位,也一般是走了粉身碎骨的这一步了。多的人为着前者讴歌,却也连带着斥后者的不是。凡此种种的,都是将匿在心中的情绪当做信仰来看了,又嫌自己没什么表达真心,便用生命的事去供奉。自己想着,生命的事是够大了吧?
但这情绪终究不能和信仰相提并论。哪见着分了手的男女,结了仇的兄弟,还这样信誓旦旦的去掂量自己的命呢。这是没有着实的一股力量去支撑。
我是多害怕死呀。
小时候看些出生入死的打斗场面,还心想着上下飞旋的风采。年龄一长,有亲人故去了,再看那些剧集就有了客观的气派。现在是听不得老人讲话的。总觉得生命一变脆弱,天要塌了。眼泪虽然少了,但本来薄弱的情绪点会变得更薄弱。一下也碰不得。
要成长,总先学会作茧。把自己裹个严实再说话,又亲和又安全。锋利的东西会弹回去,可有些柔软的东西却更容易溜进来。嫌别人多论是非,就找暗处把包袱扔掉,本以为自己就更沉稳,却不知也扔了些逃命的细软,再翻身就更难。嫌生活的苦也不肯拿命做赌。
生命给了什么?总想不起自己孑然的内里,不知道那些天然的反应到底有什么寓意。既然自己没法掌握就不掌握。
“....愿作翩飞的白鹤...飞渡这寒苦的人生..."
真是有了矫情自饰的成分。青春的尾巴不知有多长,可以让我顺着浅浅的引导,走进高墙大雾的迷梦之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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