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常见，你喜欢看？”

“嗯，对啊，我应该只剩这一次可以看见这么美的夜空了吧！”

“是，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啊！”

“那，会有些痛苦，　“这样的夜空，在你们那里，应该很常见吧！”

这个东西药效不是那么快的。”

“让我安静地走吧。”

“我尽量。”

冰冷的针头，就这样，插进了她的脖子后面；冰冷的液体，就这样，即将夺去她的生命……“使命完成了，对不起。”她说，接着，拔除了那个针筒。“呵呵……”她笑了笑，倒在地上，就这样，华丽丽地带着微笑永远闭上了眼睛……

她的使命，就是这样，即使不喜欢，只要是组织不喜欢的人，她的使命，就是，将他们，消除……这好像是她和被杀者的一次最长的对话，因为，她要死了，没错，她要死了，所以，听她把话说完，是留给她最后的尊严，这是她的原则，作为一个杀手的原则……　

序

她的身上，总是带着那一股铃兰的花香，很清新；她的五官长得很好看，是那种很精致的，能让我盯着看好一会儿的感觉；她说话很好听，是那种跟泉水的流动同步的感觉。但是，即使是好看的五官，眼睛也总是带着一股阴郁的色彩，每次看到她，我只是觉得她也许并不是什么杀手，若不是在组织里亲眼看到她，我不会相信，她是一个杀手的。　

“你看！那颗星星！”她抬起头仰望着星空，并指着北方星空那颗最亮的星星。

“什么？星星有什么好看的。”我没抬头，玩着手中的狗尾草。

“走了。”我说，拉着她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嗯？哦。”她跟着我走了，不很情愿，但是，天色也不早了，走了……

有人懂吗？她爱看星空，不论什么时候。她说，小时候的星空很美很美，现在再也看不见这样的天空了。

“玥，你的任务呢？”

“啊——，完成了，这是那个女生的血液标本。”她长舒了口气，从身上的背包中掏出了一块载玻片，交给了组织，那是一滴处理得很漂亮的已经干涸的血，有点刺眼，没有一个暗杀这会对这滴血不在乎的，这滴血处理得很完美，我不得不叹服玥的技巧，她是一个太过职业的暗杀者，太过职业了，我有点怕她，但是她又何尝不是那么怕我呢。看着那滴被囚禁在载玻片里的血，我笑了，那滴血，是何等得纯正啊……

走出总部，她问我，为什么我来到组织之后，没有执行过一次任务，我告诉她，我只是负责给你们收拾残局的罢了，她笑了笑，会意了，说：“你想要这个？”说完，掏出了一块载玻片。“干得好。”我说。“我知道你喜欢这个。”玥说。“当然了，作为一个做‘隐杀者，这些东西，我是再喜欢不过了。可是，这次，你和这个女生说太多话了。”我收好载玻片，挽起袖子，一条伤痕暴露在月光下……“是时候了，明天，那个任务，你自己去执行吧，总部有一种新型的药物，我得去抓几只‘小白鼠’来做实验”我看了看天，拍了拍她的肩膀，。“翎，你对那些孩子好一些，组织里的那些药物不是他们可以尝试的。”玥露出了同情的神情。说实话，虽然她是杀手，对血液又处理得这么好，但是，她这样的情感真是不利于她的职业。“你要知道你的身份，玥。”我转过头看了看她，一副不屑的神情。她回了我一眼，和我一起远离了总部

玥就是这样，保持着她原有的本质，即使是作为一个杀手也没有放弃她的本质，她是个有同情心的人，对此，我很反感。但是，她的每个任务又执行得这么完美，我不得不佩服她于公于私的心理，不得不佩服。

“明天是新的一天。”我说，手上摆弄着那块载玻片。

“有区别吗？”玥转过头，反问了一句，没有感情的话。

月色下，两个人，两种性格，两种人生……

第一章

月光洒下，平静……

月摆弄着这张照片，照片里，微笑着的两个人，一个是玥，另一个，是……

“玥，你该放下了。”我走过去，把照片从她手里抽出来，压在手下。

“翎，你就是这么……我忘不了。我要马上离开这个组织，马上！”她的言辞坚决。

“你觉得你离开，可以吗？组织不会让你离开的……”我说，把照片拿起来，还给了她，我不认识照片上那个人，但似乎对玥很重要，是亲人？还是，情人？

玥这次没有再说话，她低下头，眼角有晶莹的东西溢出，是眼泪。啊，我上次流泪，是在什么时候？

这是西郊的草地，我仰身躺在草地上，隐约地有几丝青草泥土的香味渗入我的鼻翼，这样的味道，很久很久都没闻到过了，只是几分钟而已，身上的衣服已经开始有点潮湿了。身边的玥已经睡着了，她太累了，刚执行完任务。我脱下潮湿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坐起身来，拔了一根狗尾草玩弄着……

“怎么了？这次的这滴标本不好么？你一直在看啊，还是皱着眉头的。”玥醒了，也许，她根本就没睡，她怎么睡得着呢。

“没有。看见你睡着了，我也不能走啊。”我笑了笑，耸了耸肩。

“那走吧。”她坐起身来，看了看我，朝前走去……

忙碌。这一天很忙。玥去执行任务了，而我，正在拿我的“小白鼠们”做着实验。这些新型的药剂还真够厉害的。我看着“小白鼠们”的嘴唇开始泛紫，然后全身开始发抖，整个人蜷曲成了一团。过了一会儿，他们的心脏就开始衰竭了，瞳孔开始放大。他们一边发抖，一边喘着粗气，用那种渴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还有点绝望。也是，这些“小白鼠们”曾经可是一声一声地叫我“姐姐”的。我低头看了看他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的悲哀，不过，只是一丝丝。然后，我的嘴角开始上扬，我喜欢这种药剂……我看了他们最后一眼，说：“别看我了，这种药剂没有解药的，你们太相信我了。”然后转过身，在实验报告上写了几个字，走出了研究室。实验室里，传出了声嘶力竭的声音。我笑了，冷冷地笑了。把这个实验报告交了，我能休息一阵子了，我想着，朝总部走去……

“玥，这是翎研究的新型药剂，这次的行动，用这种药剂。”总部里的人对玥说。他们知道玥不喜欢看见血，于是，就让我为她研究杀人药剂，说实话，我很在行这个，但代价是牺牲了太多太多的“小白鼠”，这些可是最好的实验品啊！玥总是让我不要对他们太残忍，可是，她怎么知道，这都是她自己带来的呢。她的感情太丰富，这不应该是一个杀手可以具备的你，她的感性终于有一次害了她，终于有一次把她拉下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的童年，是在黑，白，灰里度过的……”玥说……

她这样说，我不惊讶，因为她从小作为一个杀手这样活着，所以，她更懂得生命的可贵，看惯了尔虞我诈，她却没有像别的杀手那样冷血，她的同情心泛滥，但是，她的内心太过压抑。

这是她的最后一次任务，最后一次依然执行得这么完美的任务……

第二章

完美，漂亮，清澈的……乐曲。

“玥，这是你这次的任务对象。他住在东郊的一栋临水的别墅里，是一个小提琴手。最近他有一场演出在两天之后，你要在那之前把他杀死。”我走进玥的房间，把一堆资料和一张照片扔在她的桌子上。“什么呀。”她从自己的手臂窝里把头抬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你在睡觉啊，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我说。“没睡着，怎么又有任务？不是还有其它的杀手么？”翎拿着文件厌恶地说。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出去。“怎么……怎么会这样？”我笑了，房间里传出了玥的惊讶，我知道会这样。因为，那个预定死者和那张照片上的，真的好像……

【五年前】

傍晚，太阳还没有洒尽最后一丝光芒，风已经开始占领这片树林了。随意散落在地上的金黄的并已枯黄的落叶伴着风随意地跳着凌乱的舞蹈。夕阳下，一个高挑的男生脖子上驾着一把做工精致的提琴，只是几下而已，只是随意的拉几下弓而已，乐曲就这样流泻了出来。“塔尔蒂尼的《ｇ小调小提琴奏鸣曲》，真是不错啊，你的功力有长进啊！”随着一阵掌声，玥称赞着，脸上满是欢笑。“这首曲子又叫‘魔鬼的颤音’，据说塔尔蒂尼在睡梦中遇见了魔鬼，魔鬼传授给他奇怪的演奏方法，于是他才写成了这首乐曲。这首曲子的由来正是我深深着迷之处，我最喜欢的小提琴曲就是这个了。”那个男生收好提琴，转过身对玥说。阳光正照射在他的脸上，金色的光芒笼罩这他，就如一位内心至高的纯洁的圣徒一般，如此神圣……

说到这里，这个乐曲真的是一首名曲，而它的由来却也是神秘：“1713年的一天晚上，塔尔蒂尼梦见跟魔鬼签了一份合同。那个魔鬼答应当塔尔蒂尼的仆人，一切都按照塔尔蒂尼的意愿来办。就是说，不论我想到什么，他都要事先为塔尔蒂尼准备好，每件事都进行得很顺利……后来在塔尔蒂尼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小提琴也交给那个魔鬼，看看他是不是一位音乐家，也能拉出点无论如何什么样的好听的音乐来呢？可是完全出乎塔尔蒂尼的意料，他演奏得非常动人。那首美妙的奏鸣曲简直超出了人类的想象，包含一种至高无上的情调和意趣，使塔尔蒂尼永远依恋人世间的幸福，而忘记去寻找天堂。他陶醉、惊叹、心花怒放、欣喜若狂，兴奋得气都喘不过来了。这时候，他惊醒了，马上拿起小提琴，想追捕梦中的音乐，但是没能如愿。塔尔蒂尼继续冥思苦想着梦中的旋律和音乐的提示。这天晚上，终于写出了他认为一生中最好的作品，并给它起了个曲名，叫《ｇ小调小提琴奏鸣曲》（魔鬼的颤音）。但是，塔尔蒂尼还是认为它比自己在梦中听到的那支曲子差得很远很远。如果能让他再一次听到那奇妙的音乐，即使就一次，他也宁愿砸碎自己的小提琴，并永远放弃音乐。”几个世纪过去，没有任何一位音乐家可以再做过这样的梦，这首曲子真可以说是小提琴乃至音乐界的绝唱。

“彬，你的音乐天赋真是太高了，这首曲子你竟然能演奏得这么好！”玥仰起头，用那种羡慕，吃惊的眼神望着眼前的那个拉提琴的男生。

“玥，等你长大了，我教你啊！那个时候，我一定可以成为大家都能记住的小提琴手的！”彬用一种温柔的目光看着眼前稚嫩的玥，并用手轻抚它柔软的褐色的头发……

“玥，回家了。”玥的母亲在远处喊着。

“好。”玥回答，“哥哥，我要回家了，再见！”

“嗯，再见，玥要是喜欢听音乐的话，来听哥哥拉吧，我每个傍晚都会在这里的。”彬笑了笑，对玥说，并摆了摆手，示意再见。

“嗯，彬哥哥再见！”玥也朝他挥了挥手，再见……

从那时起，傍晚的树林里多了一个人，那就是玥　，她喜欢听彬的音乐，能听到很多……直到几个月后的一个午后，玥看见彬没有如约在树林等她，是的。彬，搬家了。而在那之后的一个月里，玥的家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父母的公司垮了，父亲服药自杀而母亲也在那之后的一个星期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车……玥就那样成了孤儿，在孤儿院里，她很不开心，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去说话，不愿与外人交流。而唯一能安慰她的就是与彬之前的回忆。直到三天后，她被人收养，那个人，就是上一代的“隐杀者”……而现在的“隐杀者”，是我。玥对“隐杀者”有种莫名的仇恨，但是，却对我如此亲近。也许，玥早已不在乎了，这个组织，是它永远逃不掉的干系……

第三章

一瞬间，所有的不满，所有的仇恨，所有的不快，都释放了……

玻璃容器打破的声音，玥在发泄，我很久没看见这样的玥了，还好昨天做完实验，东西已经放到密室里了，不然，我的试剂都要遭殃了……不过，鉴于我跟玥的交情还不错，我深吸了口气，走进了实验室……

“玥，你疯了吗？”我疾步走到玥的跟前，把她的手臂拉了过来。

“翎！你干什么！就连你也要阻止我么？这个任务，我干不了！我要马上和组织脱离关系！”玥转过头，喊着，她这回是真的到了底线了，她的脸涨红着，就像她看见我第一次拿“小白鼠”做实验时的表情一样，我想笑，但是，不能笑，不然，什么都会烟消云散……

“那好，你一个人冷静一下，如果不生气了，我在市中心的咖啡厅等你，不管你来不来，打个电话给我。”我没有再阻止她，只是走出了实验室，出门之前，抛下了这句话。“唉。”我叹了口气，照玥这么闹下去，我又要收拾实验室了，真烦……

“你来了？”我说，继而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

“这个是……”玥迟疑了一会儿。

“这是这几年你杀的人的档案，另外那份是我作为‘隐杀者’下面几年的行动计划，除了研制药物之外，要执行其他的任务了。”我说着，玥在一旁一边听一边翻看着我递过去的文件。

“好了，我要回去了，还要去收拾实验室呢，真是让我不得安生。”我站了起来，摆了摆手，走出了咖啡馆。只剩下玥一个人皱着眉头在位子上看着厚厚的文件……

“翎，我会执行那个任务的，不过，答应我一件事。”实验室的门开了，玥阴沉着脸走进来，我正在收拾残局，正把最后一块玻璃碎片拾起来……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有料到玥此时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颤抖，慢慢站了起来，把玻璃碎片放进垃圾桶，对玥笑了笑，走近她的身边……

“什么事？”我接过她一手给我的上午我交给她的文件，一边问。当然，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我料到了，她一定会来找我……

“我杀了彬之后，请你把我的血做成你最后一块载玻片吧！”玥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我无法形容的感情。

“我知道，玥。”说完，我走出实验室，只留下玥一个人在原地神伤……

“呵，呵呵，哈哈哈……玥，完成你最后一次任务吧！然后，死掉！”月光下，我望着组织，这个邪恶的根据地，从组织里，传来了玥的嘶哑的声音。“呵呵。”我笑了，奇怪，最近我总是喜欢笑。“玥，还没有结束哦。”我说完今晚的最后一句话，转身要走。突然，一个人叫住了我。“翎大人，您有任务。”是组织的传达者。“哦？我知道了，你走吧。”我结果传达者手中的文件，摆了摆手，示意他走开。

“呵呵，我就说，还没有结束。”我打开文件，看了看，说。

“有点冷了呢。”我打了个喷嚏，披上一件衬衫，朝月光那边走去……

玫瑰花，将要凋零，但游戏，结束了么？呵，我也不知道……

第四章

树林，晚风，枯叶，枯叶蝶，乐曲，流泻而出……

悠扬的音乐总是能让我在此时此刻安静下来，我坐在公园的石凳上，享受着傍晚这最后一缕阳光和这和煦的风，当然，这样的条件，没戏看怎么行，远处，有一个少年，哦不，五年过去了，应该是一个杰出的音乐家了，正和我最亲近的玥做一场最后的审判，不过，没我想得这么……呵呵，不过了，看吧！

“彬，这么多年，你还是喜欢这首曲子啊。”玥走进了，对眼前的彬说。

“你是，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彬惊讶，停下了正在演奏的《魔鬼的颤音》。

“彬，拉完好吗？让我听完，我想，是最后一次了。”玥走过去，坐在彬身边的石椅上。

“玥，你怎么了？”彬听出了玥言语中的犹豫，问。

玥没说话，只是看着彬，彬也没说话，开始演奏这对于玥来说的最后一首乐曲。一曲完毕，彬闭上了眼睛，强装着痛苦，微微笑着，对玥说：“玥，毒性就会发作了吧！”

“彬，我……我，我是被逼的……”玥走过去，离彬更近了，脸上满是后悔与无奈。

“呵。”我在远处，观看这场戏，我笑了，我笑了……

“呃——”彬终于耐不住痛苦，倒下了，“玥，也许，这就是你的解脱吧！”

看着倒在地上的带着微笑死去的彬，玥终于耐不住了，她脚一软，跪倒在了彬的身旁，痛苦的抽泣着，但是，眼眶里，没有泪……

晚风吹来，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月光冷冷的，我也不禁打了个寒颤，但是，玥依旧那样，看着身旁的彬。“呵，结束了。”我笑了一声，从石椅上站了起来，向玥那里走去，但是，我也没有想到，其实，还没有结束，还有最后一场戏可看，但是，这场戏，我却没有想到，这张终点站的票我还没来得及买，它就这样开始了……

“玥，起来吧，我们回去了。”我俯下身，伸出了一只手在玥的跟前，让她好站起来。

玥没有站起来，而是张开手，从手心里露出了一块东西。那东西在月光下泛着冷冷的白光。是载玻片，是彬的血？“彬的血，翎，彬的血，我给你了，接下来，该轮到我了，是吗？你作为一个‘隐杀者’身份的第五十个任务，杀了我。我们走吧，离我的死期还有八个小时呢。”玥站了起来，头也不抬地对我说，随后，她弯了弯嘴角，朝树林的出口走去。“玥，杀了你，我还剩下什么呢？也许……你对我来说，是惟一一个让一个‘隐杀者‘低头的人……”我跟随着玥的影子，走出了树林，还有八个小时，八个小时……

玥，你知道吗？我给你看我的杀手名单是为了让你做什么，你难道一点也不想继续活下去吗？你真的这么想跟着彬去死么？也许，当年杀了你的父母，是个错误，不过，永远的无法纠正了，唯有，杀了你，杀了你这最后一个……

尾声

“组长，玥呢？”我挺着疲惫的身躯走回了组织，可是却不见玥的踪影。

“翎，知道你下不了手，玥已经……”从黑暗深处传来了组长的声音。

晴天霹雳一般的……

“玥在哪里？在哪里？”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紧张玥，可是，就是这样……

我开车来到了这西郊的工厂，是在工厂里，这个工厂，原来是玥父母的工厂，我知道玥不管怎样都要死，可是，我没有想到，玥竟然会选择自己了结自己的生命。

“玥！你在哪里啊！”我喊着，可是没有回应。在办公室，对！办公室！我在办公室看见了玥，四周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汽油的味道，玥正拿着彬的小提琴和父母的照片，她决定焚身！“玥，你冷静一点！”我喊着，我不想让玥死……

“来不及了，翎，你让我知道了一切，来不及了……”玥说着，这声音不像她，真的不像她，是那种变了声调的悲痛……

“翎，你出去！”我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没想到，玥把我从窗口推了下去，我掉在了一个泳池里，水打湿了我全身。来不及了，玥，这就是你选择的么？那好，我不能改变什么的，玥，再见了。

火，就这样燃烧了起来，火光在我的眼睛里泛滥着，从工厂里传出了玥的笑声，仍是那种笑，仍是那种痛苦的笑，但是，我从中听出了解脱。

“呵，呵呵。……”我笑了，我又笑了，但是，一滴泪从眼角滑下，我把它揽入了我的口中，是咸的……如果不是玥，我将永远忘了眼泪的滋味。

“翎，再见！”从建筑物里，传来了玥的告别。

“嗯，再见。”我回答，我又笑了……

玫瑰花瓣，旋转，飘零……

【一个月后】

“翎，这是新来的杀手，你负责带她。”

“是的，组长。”

接完新来的杀手，我就去了西郊的草地，我坐在湿润的草地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玥，有人接替你了，我不知道，组织会不会让她来杀我呢？呵呵。”我说完，有是习惯性地笑了。突然，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