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雨的云七十年感怀短文600篇》
第561篇
有朋友问我的文章风格。风格吗?别吓唬我。一个初学者哪说得上风格,能把话说明白、说通顺,少一些疙疙瘩瘩、别别扭扭,少几个错别字就心满意足了,哪说得上风格,真的。
对一个平常人,而且七老八十的人,风格并不重要,要紧的是写后快活、写中洒脱、写时舒畅。
我在短文中爱嘻嘻哈哈、调侃逗趣,就是为了写后快活、写中洒脱、写时舒畅,要说风格就叫“嘻嘻哈哈、调侃逗趣”吧。或者叫“让人勃然变色”。“勃然变色”说是这样来的:
一次练晨遇见一朋友,我曾送过短文第一集给他,于是远远打招呼,想问问他的观感。不料走近时发现他的脸色绯红(我的眼睛非常近视)。
早晨不可能喝酒,于是以为他一大早和什么人吵过架呢。他没晨练,提着菜篮子慢悠悠的走,怎么脸那么红呢?
听见我问,他一边走一边很不耐烦的向我晃那只没提篮子的巴掌,还忽然一边快步走开一边回答:“不就‘带雨的云’嘛,不就‘带雨的云’嘛!”他把“带雨的云”重复了两遍,而且答非所问、爱理不理,又那么的不耐烦,我愣了,琢磨了起来。
我们的关系一向不错,他每每遇见就很客气的称呼我老师。
为什么突然变这样冷冰冰,如此敷衍和生硬呢?难道是因为那本文集!我茫然,于琢磨起来。想起过去年代。
文革时有个军宣队队员讲解“什么叫革命”曾慷慨激昂的说:“革命就是翻脸不认人!”这是当年的经典说法。确这样,每逢开批判批斗会都这样,老同事、老朋友、老同学会突然脸拉长了、眼睛瞪大了、面红耳赤、口气生硬,嗓门粗了,斯斯文文的说话变成吼叫。
印象很深,于是我忽然理解了那朋友。也许是不同意我短文中的某些,于是看见我便勃然变色,是为了“站稳立场、划清界限”,是“翻脸不认人”。
两年后再遇见这朋友时,他恢复了常态,又主动与我打招呼,和以前一样的称呼我老师。时光流逝、与时俱进,大概是观念更新,渐渐向我靠拢了,所以又变回了和颜悦色。
常有文友复贴时说我“还是那个风格”。我不知道“还是那个风格”指什么,不像赞扬也不像批评,是贬还是褒,也不知道与“勃然变色”有没有联系。
褒或者贬我都乐意接受。短短时间里不仅能有自己的风格,而且还能保持“还是那个风格”可是令人高兴的评价呵。
62岁开始晨炼,自我调侃是“六十又二从头越”。72岁开始写短文时又自我调侃,写了短文“七十三岁不气馁”,一是为活动筋骨,一是为活动脑子,目的同样都是“活动”。
仓颉先生的字造得真有意思,这“活”与“动”二字彼此相反相成、唇齿相依。一天,我边跑边琢磨,“活动”二字真是道理无穷无尽。
活动活动,活着就能动,又只有活着才能动,活着还必须动。反之,能动才算活着,不能动也就死了,即便心脏还微微跳着,鼻孔还略略有气,医学上虽然不叫死亡,实际上却是个死人。
再则活与动又互相促进,动是活的源泉,经常动才能活得更长久,总不动,生命便会退化,会趋向了结。
进一步说,即便脑袋与机体都好好的完完整整的,可如果不用、不动,不做事,不想问题,不思考,不论是非曲直,就成为白长一个脑子一副身架子,与死了没有很大的区别。
我跑步与写文章都是一个目的,为了活动。一是活动机体,一是活动脑子,通过“动”使之活,使之活得长久一些。
年轻时机体缺乏锻炼,脑子同样也缺乏锻炼,除功课外不动脑子。所以就体质虚弱,脑子麻木。人家说东就东、说西就西,从来不“问一个为什么”,更不问问对不对,也不琢磨琢磨是非曲直,以为只要老师说领导说的就一定对,不自己想想是不是那么回事,不自己想想哪对哪错。
老了,机体和脑子都在开始退化,再不动就动不成了,就要成了活着的死人,成为长着脑子却如同没有脑子。于是我坚持让机体与脑子锻炼,日日早晨起来活动,天天在电脑前敲打。
写短文开始时候我曾自我“打油”:
手捏千斤笔,蹑步入文坛;
不分悲与喜,嬉笑成篇章。
初生老牛犊,聊发少年狂;
寻趣千百度,恍然笑口张。
已经发了许多年的“少年狂”,已经一次又一次的“笑口张”,完成了近六个“百篇”。快跨入八十了,能把“七十年感怀”改成“八十年感怀”吗?我自己鼓励自己说:可以。
古人叫文学现象做“游于艺”,“无产阶级政党”则叫做“革命机器的齿轮和螺丝钉”……我不想当“齿轮和螺丝钉”,七老八十的人当它做什么,“齿轮和螺丝钉”多得很,正精神抖擞、年轻力壮呢。
七老八十年纪还挤在那熙熙攘攘中没意思,不如安安心心在一旁“游于艺”。现在叫“找乐子”。
为找乐子就该轻松一些,自自由在一些,任情任意一些,不管它什么风格,或者就叫“没有风格的风格”,或者就叫“不成为风格的风格”,还或者叫“莫名其妙的风格”。
风格吗?
无所谓。
不要难为我,
别吓唬我也。
是某某某们的事,
那是政治家的业。
我的风格是随心所欲,
并不在乎有没有风格。
目的就是写了能自己快乐,
任务则是写后便心情愉悦。
叫自己如同瞌睡挨枕头呼呼睡,
令别人心生喜悦或是勃然变色。
我无所谓这个风格或者是那个风格,
相由心生顺其自然又叫天空任鸟飞。
我写文章是这样的“风格”,跑步锻炼是同样这“风格”,不按规范、自由自在,想跑就跑、想停就停,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我行我素、我服从我自己的标准。有朋友打趣说我是假跑,才不管那些闲言碎语呢,脚跟离地就是跑,再说,社会上多少“假门假氏”,假跑算个啥。
记得学生时代提高嗓门吼的口号是:“锻炼身体、保卫祖国”,现在则默默的念叨着:“锻炼身体、长命百岁”,悠哉乐哉。
《带雨的云七十年感怀短文60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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