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湖山、鹅湖之会与可爱的中国

朋友，你到过鹅湖吗，你知道中国的鹅湖吗？鹅湖没有天池，镜泪湖那显赫的声名。但这不是因为鹅湖与天池，镜泊湖没有一竞一争。鹅湖山，没有泰山雄伟，没有华山险峻，但这不是因为——鹅湖山与华山，泰山没有别样的胜景。中国人不知道鹅湖的人太多、太多，占了压倒多数的比重。中国人知道鹅湖的人太少太少，少得孤苦伶仃。不知道鹅湖，是中国人的愚昧、偏狭，是中国人的鄙陋、懵懂。是中国人的悲哀，凄苦，是中国人的寒凉，难重。鹅湖山没有雄奇伟峻，但却有——云飞霭萦，奇峰百姿；云水山行，山随云动，宛如人间仙境。鹅湖山不以风景而显赫，靓景却以鹅湖闻达张名。

我知道鹅湖是从一首诗和一个中国哲学的盛会知道的，千家诗里有一首晚唐诗人张演所写的《社日》，是一首七绝，诗写道：

鹅湖山下稻梁肥，豚栅鸡栖对掩扉。　

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归。　

鹅湖大会是中国南宋时期的一次全国范围的的，南宋淳熙二年（1175年）在信州（今江西上饶）鹅湖寺举行的一次著名的哲学辩论会。由吕祖谦邀集，意图调和朱熹和陆九渊两派争执。实质上是朱的客观唯心主义和陆的主观唯心主义的一场争论。它是中国哲学史上一次堪称典范的学术讨论会，首开书院会讲之先河。这次大会在中国和世界历史上的意义都是十分重大的，是在全国（南宋）和整个大中华地区，包括辽夏金及蒙古各方，地域广大辽阔的北方地区都产生了重大影响的会议。是中国自春秋百家争鸣以后，再次复兴思想自由、思想解放，意识形态民主的一次发端性的盛会。可惜，在那以后没有发扬光大。

我自幼酷爱文史哲，中国的、西方的、印度的、阿拉伯的都喜欢。同时，不知为什么我又有强烈的入世的切志、切情。一方面喜欢学术、学问；另一方面又强烈感受和真切地认为学问是为现实服务，是和现实可以联系的。不论现实多么新颖与以往不同，也不论现实多么复杂，我都认为学问是可以解释的。没有学问解释不了的现实，如果说不能解释，只能说明学问发展置后与落后于现实。诺奖准获人香港经济学家，新制度经济学代表人物之一张五常最近在网上发表了一篇他为历史学者梁伯力所著《被误解了的中国》做的序。其序言曰：“中国已成为世界上的经济强国已是成为不争的事实，但此经济之强可否持续且是否可以使中国成为真正的强国，则要看中国的学术”这是非常有深见和远见认识，我与他同心。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纵观千年人类历史，横看这个地球，所谓人生之幸福必生于一个有为的，蓬勃朝气发展的盛世，亦必生于一个产生了对世界有重大影响力的，富强的邦国。而细观之，此一富国强邦皆有文化之发达，文化之特色，文化之辉煌壮丽。中国上古有三皇五帝之盛世，曰先王之治。先主之治非几位先王鞠躬天下，爱育黎首而已，而是有钻燃取火，有巢筑室，结绳记事，仓颉创字，伏羲八掛。夏之勃兴非独大禹王三过家门而不入的亲民之德，更有《水经》《山经》《大荒经》的学术成果。商汤革命，华夏兴盛，非商汤独以暴力供伐桀的成功，而是有龟甲兽骨篆刻的各类科学的文献，有《尚书》的“汤誓”“盘庚”文典，有口传身授的采集铜铲、熔炉炼冶，筑范铸造的冶金学术。周之宏达非独文武二王及子牙吊民代罪，更有《周礼》《乐经》《周髀算经》《黄帝内经》《歧伯》和万首风雅颂的诗篇，有文王的《周易》。春秋战国以今日眼光看决非乱世，而是中国由青铜与木器为生产工具到铁器为生产工具转化后对社会形态的择优选择期，是中国最发达、最蓬勃朝气的一个时代。先秦诸子，百家争鸣，学术繁荣空前中国，文化发达领先世界，是中国文化集有史以来之大成，立有史以后之大本的历史时期。秦之强非单强于秦皇扫六合，虎视何雄哉的万乘秦军，更强于商鞅的君书，世传的吕揽，稷下学宫的学术成果转化成了书同文的大篆，种树医卜之书造就了秦人的体健，农丰、车精、剑利。汉之强非独垓下使霸王别姬，而在乎《阴符经》《长短经》哲智通天，大风歌神采风骨都深蕰了丰沛邻属的兰陵令的文理成章之赋。楚虽三户能亡秦，在乎楚国虽亡而离*经神魂不死，鲁滕近楚，理性学术，礼乐风采一脉相承。汉能顺承秦制，非独高帝有萧何留侯、樊哙韩曹，更在乎儒学以尊，五经邦诵，赋美杨雄司马相如，哲达《繁露》《论衡》，史籍太史班固。张仲景立中医理论逻辑之基，华佗创中医临床术。盛唐中国，名显古今，辉煌宇内，非独唐王真命，罗汉天助，更有诗盛空前绝后，文拯八代之衰。《千金济方》悬壶亿兆，玄奘章经，合弘儒道。《通典》《史通》俱为开创。北宋辽夏南宋金，俱为大中华盛世，国有制而非藩镇，四方学术，繁华竞艳。朱熹立白鹿书院精研学术，立论天理，断论理在气先，实为十九世纪黑格尔所言“先有逻辑后有世界”无二质别。陆九渊深悟道理，立论一切皆由心生，与十九世纪康德所言：“真实世界的逻辑超出人的理性，唯有我的信仰是天上的繁星和我的灵魂是真”，没有任何区别。邵雍的《观物篇》、《先天图》、《伊川击壤集》、《皇极经世》张行成的《元包数义》李械的《营造法式》，宋慈的《洗冤集录》，金元四大家的临床经典，沈括的《梦溪笔法》俱为世界科学学术珍品经典。宋以后国无汉胡裂土，小邦拼瓯，在乎学术国力以统。元朝疆域辽阔，实为今日版图之行政建制基础。一代天骄远征东欧中亚，非独在乎金戈铁马，射雕强弓，而在乎中国学术文化为成吉思汗、忽必烈化血生髓以成灵魂，元帝国勾通了中西方文化交流，传播了中国科学学术，此学术给被占领区带来了福祉。明代中华，本可学术创新，社会形态继而改制，引领世界潮流，但朝野俱为清流空谈，非道德合乎礼仪之题举国皆无学术。明朝中叶，西欧已发现新大陆，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悄然勃兴，中国本来有手工工具发达而成规模工场手工业之优势，美洲及世界白银俱输入中国，本为大工业原始资本积累之天赐良机，而中国把机会反失。若深问一句：如此多的金银哪去了？谁可回答？悲哀、悲哀，太悲哀了。学术之退化萎宿，把如此多的白银让狗吃了。东林党人号称是知识分子集团，号称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历史真实证明，他们只关心其狭隘之家宅，只关心他们如何能牢牢把住在朝廷的权贵位置，其误国之大，害国之深，甚于魏忠贤。他们与东南沿海所谓资本主义萌芽的工场手工业集团的利益血骨相连，但他们在文化基同上没有任何资产阶级的学术基因。他们没有平等意识、竞争观念，宪法概念，世界新的物质生活内容所需要的新的物理、化学、机械、经济等学术概念既无，何谈体系。他们把持朝政十几年，除了为鸡毛蒜皮小事进行无休止的争论，什么也不干，尤其他们袒护东南沿海工商业主拒交、透漏税赋。崇祯皇帝即要抗辽，又要剿闯，没钱哪成？掌握朝政的人所代表的集团最有钱，最该交税，却不交税，这不是家贼吗？如果你们真想换一个你们的资产阶级的国家，那算你头脑具有科学历史观，是有情可原。可你倒换呀!没看见，根本没这个意识。他们所想，你朱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把持朝政，我把持一天朝政，我们自己的经济实体就可以受到权力的关照，就可以得到官商勾结带来非公正、非历史进步性质的既得利益。其实，他的既卵翼于封建王朝，这个王朝一没，你们怎么办？好办？改换门庭，再投入新王朝。这哪是资产阶级呀！整个一个强人暴君下的士腐朽的士大夫集团。

由谈到东林党，我又想起了一个中国人学术退化萎缩的恶果，这就是老百姓及知识分子集团都口传曲唱：“迎阎王，阎王来了不纳粮”的口号。除了灾区的灾民喊这个口号可以情有可原的理解，其余全是狭隘小农和封闭封建王朝意识根深蒂固所致。当时的情况是：中国很需要有白银，也需要税收，这些钱用于二，一曰抗辽。在全国不加辽晌税赋负担，士兵打仗会很英勇，不会带着一颗仇恨朝廷的心去打仗。明朝的兵来源于农民市民百姓，经济不能增长，而辽晌税赋年间增加，仇恨朝廷与统治集团日烈一日，已达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带着这样一颗心去与后金及清打仗能胜利吗，决然不能。明清之战胜败结局其实已定。二曰，赈灾，真把灾赈了，阎王就没有了造反环境，这是对明朝而言。对李自成而言，这个口号也相当没有远见。李自成如采取在其占领全区实行新政，稳定农业，开放商业，奖励工业，则即可有充足税收，他没必要指望非通过追缴贪官白银与穷于哈赤打仗和在全国实行重新治理。

我们必须清楚，明朝李自成起义与唐朝黄巢起义，与宋朝宋江、方腊起义性质是不同的。根据世界形势和生产力发展水平而言，发生李自成起义的原因即不是有昏君，也不仅仅是有贪官，而是从魏忠贤至东林党人在封建社会末期，搞了商官勾结的封建市场经济。这个市场经济不是要发展资产阶级，而是把地主官僚封建统治阶级变为商贾官僚封建统治阶级。魏忠贤派出大量税监敛财，一方面是对矿业资本主义萌芽的盘剥与扼杀，另一方面也是让这些矿主必依附于朝廷官僚统治才可发财，拉资产阶级上了封建的贼船了。这样矿业资产阶级必亡，而矿业封建领主必兴。东林党人在崇祯的支持下，清除了魏党本应按市场经济发展的历史走向大力推动东南治海经济发展，使朝廷接受资产阶级的一套价值观和体制改革方案，让朝廷成为毛，资产阶级成为皮，这样社会改革逐渐可完成。中国完全可以不落后于西方，相反率先进入资本主义社会形态。这里好有一个比较。我们认真研究两欧资本主义发展史，可以知道，西方早期的资产阶级都是国王为了自己的财富增加，为了自己的享受而支持了资产阶级发展，在这一个过程中，同时按资产阶级价值观对社会进行了循序渐进的改革。麦哲伦、哥伦布都得到了国王资助的，但他们没有向封建国王投降，没有成为朝廷大臣，而放弃市场经济，尤其没有停止让国家进行有利于资产阶级发展的改革。相反通过这些利益上的合作把王朝的体制瓦解了。反观中国，中国的所谓资产阶级萌芽者都变成了特权势力，他们一旦变成了特权势力，便不再按市场经济规律要求进行自由竞争，而搞的是权力寻租以盈利润。

有不投降的吗？有！宋应星就是一个。他为崇祯皇帝上了一部书《天工开物》，全是工场手工业的技术和机械制造图录，欧洲人译为《中国手工业技术百科全书》。他的这部书附了一个表写道：“此书并不能给人们中举为仕有什么用，但对于天下兴有大用”上书之时离明王朝灭亡只早四年。他在说发展规范的市场经济，灾民可赈，辽侵可退，闯王可息。而中国当时几乎无人信或几乎没人能理解此言者。

当明末叶，已有先进学术之大家顾炎武，王夫之、黄宗羲。但此学术无人问津，最后这几个学者成了清朝的隐士，直到辛亥革命前才被大规模印刷传播于中国。

清朝中国虽有康雍乾盛世，我以为所谓盛世者，实为手工农业及地主官僚政体回光返照也！为何！无突破性发展的学术！社会科学未有超越顾王黄者矣。自然科学更无所依附，见解浅显，凡中国学术之大为展尽在西方进入中国之后。

横向再观世界，西欧有古希腊、古罗马之盛世强国，决非独强于希腊战败亚述，非独罗马武力统一欧洲平原，更在有希腊神话，有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七多德、德莫赫利特，有希腊古典悲剧喜剧，有阿基米德，有毕达哥拉斯，有伊索寓言。

近代欧洲勃然兴起，除火车、机床、船坚利炮，更有培根的哲学，休谟的《论自由》，霍布斯、黑格尔、康德的哲学，有莎士比亚的剧作，有乔叟、雪莱、哥德、海涅的诗，有仆伽丘《十日谈》有大仲马的《基督山的伯爵》，小仲马的《茶花女》，有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有牛顿的三定律，有焦尔、楞次的左右手螺旋定则，有门捷列夫的元素周期表，有诺贝尔。恩格斯说欧洲资本主义是一个产生了巨人的时代。何巨人也？非他巨人，科学、思想、哲学、艺术诸学术巨人也！天行有常，盛邦非种，心无新创，物宇凋零。

由是而观之，察之，悟之，有富强之邦必有富强之学术，若无，则富与强皆不可久矣！昔日北非迦太基为一史典也，唯闻迦太基强大于一时，未闻有任何学术传于世而福于人也！

先王之前华域亦为不毛。英法德俄美意并为列强之前亦为陋简黑暗之欧洲中世纪也，商业不比东亚，学术不及中华。一日文艺复兴，万物俱兴，教皇俯首更张，宗教历行改革，国王退位，宪法以立，船坚利炮畅通四海，资本货币富如泉涌，绵绵然至今而未尽衰。

上述漫漫所言，激激所呼，来自于鹅湖之会的刺激。我常把张演的诗和鹅湖大会联系起来思索，我深悟出了一个重大奥秘，中国封建社会形态，封建生产力，封建文化唐宋是为顶峰，以后皆为余绪。所以有元明清三大一统国家，不是封建文化再发展，深度已为极限边际，而有意义者在乎封建社会形态的中国文化的空间之扩展。中华文化三北地区尤其边塞之外，自秦皇起国学即为弱薄。经十六国、十国反复进退，更为薄厚失衡，心薄为主。宁夏，青海，西域以吐蕃、文化为主，只到元朝之后，始更替汉化为重。清朝嘉庆年西域设行省，其要意在汉文化已深入人心，普及至村落城郭，只有如此，才可顺利设置行省。英国伦敦出版《剑桥中国晚清史》首篇以重笔厚幅敘而论之，可见英人眼见之深，立意之深，当为师矣！江南、或黄河之南，或长城以内独立发展资本主义似可功成，实难功成也。地域之广，联系之密，毗邻之近，交流之频，混居之深，不带这个广大地区共同玩资本主义，玩社会主义是不可能的。先进与落后两极分化形同霄壤而人心一同，必生争乱。故中国之落后，落后于费了时间，而占了大空间。江山之美，如此多娇，代有风流，风光无限，真乃天降中华民族大任于斯邦也！

从中国文明地域空间而言，元、明、清有所停滞，天意也，在所难免。俗话说的好，移民大搬家，各家老小等齐了一块走。然就中国文明，中国文化深度发展而言，社会形态及国学学术尽起宋后之衰，而欲承中国可持续强盛必再起于唐宋文化精髓复兴。

何为中华文化精髓：简可言之，勿需啰嗦，曰唯物，曰辩证，尽在天人合一之美，全在物神合一之成。

中国的国学浩若烟海，富比群山，而归结为一点，人学也！是造就知天重道，担义有为，享福尽兴成乐的人的学问；是人的权利，人的规矩，人的物质与精神共同幸福的逻辑理性与方法技术的学问。

古老的中华，自古就叫神州。什么是神州啊？神州就是地上活着的人，个个都有精、气、神。水火有气而无生，草木有生而无知，禽兽有气、有生而有知，但是，————禽兽只有神经，没有精神。精神就是祖宗血里传下来的：仁、义、礼、智、信。谁说大禹治水，是传说的神话？那是祖先的真人真事。看看河曲的水道吧，大禹用水火炸开了山峰，才有黄河天泻千里的奔涌。洪水退去，

沧海成了桑田，富庶的人民，没有只顾吃渴与性，大禹王铸了九鼎。九鼎铸着：

天下不是白来的，江山出自艰苦创业创新，江山来自尊爱人的灵魂。文王演了八褂，而后就是向四面八方的开拓，泰伯到了太湖，王孙到了肃慎，到了淇水，

到了楚荆，发展成就了三百篇诗经，礼乐创就了九州繁荣。周室为什么衰落了呀？因为邦国内少了声音，周天子不再有当年的开拓，有为诸侯革了无能天子的命。中国不再死气沉沉，中国不再道路以目，表达自已的喜乐哀恨。好一个伟大的时代，好一个伟大的振兴，百鸟齐唱，百家争鸣。

秦火烧了百家诗书，焚书的坑千年难冷，书坑迸出了火星，点燃的楚人的火炬，阿房成了焦士瓦砺，骊山化作了败草孤茔。秦皇安在哉，万里长城筑怨，姜女未亡也，千古片石贞铭。指鹿为马成笑柄，揭杆折木镌汗青。环视浩荡宇宙，横着看，多少颗繁星，纵着看，全部的始终。时间开始了！再也不能停！看吧，倾尽宇宙的尘埃，也掩不住思想的光辉，用尽所有的武器，也灭不了人类的心灵。

鹅湖山下稻梁肥，

豚栏鸡栖对掩扇，

桑柘影斜春社散，

家家扶得醉人归，

诗人活在唐朝，我坚信他不是造谣，繁华的神都大邑，勾引了人的魔妖之心，

分裂的战火，把华丽的宫殿焚成焦土，割据的征战，把万倾良田毁得荒芜，苍天留下了躲避秦炎的桃源，国士的宅壁永藏着不灭的诗书。平常是非凡的源，无为是作为的根，只要没有过度而贪婪的心干点什么都会成为天子，人民的儿子！你的作为必定有永恒的价值。只要魔妖占了你的心灵，你折腾得再大，都不会有光照汗青的作为，耻辱柱上会有更大的耻辱。

鹅湖山萋萋草长，茂然苍翠，鹃啼莺唱，雁翔鹭飞。鹅湖水，澄澄碧透，

绿浪博违，烟波接天，天水相晖。这是个桃花源吧，世外桃源。她——

得天独厚，天赐福地。远离了权欲相杀的马嵬坡，远离了潇镇割据的战火。

平常心——创造了衰落中的繁荣，无为志——创造了一派美妙和谐的景色。

伟大的宋太祖，流着轩辕烈祖的血，跳着唐尧虞舜的心，跨着禹王留下青石蹄痕的马，率领着商汤载物交易的牛车阵。怀揣着文王的八褂，珍藏着姜尚的钓钩，诵着释加牟尼的金刚经，吟唱着论语诗经，挥着孙悟空的金箍棒，发动了统一华夏的战争，实现了新的春秋大一统。从洛河到汴河，从长江到钱塘，是什么神奇的兵力武力，让钱王诚心捧出了吴越的江山舆图？是什么绝胜的妙计方略，让巴蜀大理心悦纳入了大宋版图。半部论语，半部诗书。

人，具有放牧牛羊的天然冲动，人，具有耕植五谷的天然激情，人，天生就会唱歌吟诗，人，天生就会抚琴吹笙，人，天生就有助天的神工。人天生的使命，就是从事伟大的神圣的造人的运动，记住吧，你是一个真正的人吗？你造的应该是真人，不应该是土灰草木，不应该是畜牲，中国人用“他妈的”表示愤怒，是在说他妈不是个真正的人，西洋人用“杂种”表示轻蔑，是在说此人不是人的纯种。原来如此，环宇相通。

大宋的江山得来的太容易，他只因为别人硬给穿了一件皇袍。这句话，怎么听都不那么靠谱，没有逻辑的理性坚牢，这句近于臆想的谣说，使多少人鬼迷心窍。一杯酒怎能溶解魔妖的心，一根箸怎能胜地过偃月刀？用制度管人，真好！好的制度是铁锁，能傅住妖魔的手脚，好制度是太阳，能放出人的光耀。

大宋是一个软弱无能之邦，岂不知北宋辽夏南宋金？兄弟，你说的不对，你的心没装着马克思的史观。看吧，大宋王朝怎样演出了人间盛剧　，伟大汉族怎样把人间盛剧表演。沈拓在太行山上，举起远古的蚌贝，“此昔之海滨也！”古地质学，古生物学装在他的心间。万户坐在太师椅上，椅上绑上了几百个烟炮。他从容地把烟炮点燃，他发射了人间第一枚火箭。毕昇用胶泥煅烧了活字，他让人间诗书在世界流传。罗盘用上了航海，闽越海船向西洋送去了香茶锦缎，泉州港迎来了阿拉伯、大秦的船。大宋向辽贡了金银珠宝，又向夏金赋了香茶锦缎　，　也不亏呀，胡尘里不全落下了遗民的泪，北国的风强劲呀，传颂着文王的易，长春真人的经，好问的诗和着柳辛的词，许衡的道场应着白鹿书院，炎黄的血流到了大漠葱岭，中华的文明收获了前所未有的空间。文天祥缚着忽必烈的绳索，来到了铁蹄刀锋的大都，“一部十七史从何处写起？”即不是炎黄，

也不是蚩尤，即不是秦汉，也不是匈奴。日仁与义，人民是天下的主！正义是历史的车头，正义是历史的风帆。文天祥是忽必烈帝最忠的臣，是忽必烈帝最诤的友。文丞相的骨埋到了地下，文丞相的魂升上了天宇化作了璀璨恒星，化作了无限江山。如雷的蒙古铁骑，激活了世界做人的神经。大宋的火铳　，炸开了天堂与人间的隔墙，天使回到了人间，上帝回到了地上，不要忘了鹅湖啊，

朱子与陆子在山下哲辩，听辩的士子成千上万，这是西方文艺复兴的源！宋辽金夏的中华呀，哪方都有创造，创新，哪方都有强大，发展，哪方都让传播诗书，哪方都让人畅所欲言。

从鹅湖开始中华文化的伟大复兴吧！鹅湖告诉我们：士子之心有我们万年的血脉，有我们血浓于水的灵魂，有我们永固的社稷江山，有我们的幸福永远！

天下之大呀，真大，她是人的天下，原来出自人的道义人言。

江山之美呀，真美，她是人的江山，原来出自人的正义心田！

人的科学理性是人权的灵魂，自由就是让真理的光辉普照人间！

鹅湖山，你向世界彰显着中国的魅力，啊！可爱的中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