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里有着同样的霓虹灯,每当它们亮起来的时候我就开始了疲惫的梳理。路两边总是有着太多的行人,但我不能确定他们的目的。尽管在灯的深处有同样的目光相聚在一瞬间,而夜并没有因此收敛它的张狂。
不是异乡,却有着陌生的深沉。每一张暗淡的脸都能够给自己带来疑惑,或多或少。情侣的亲昵程度总是让人感到压抑,直到麻木的想起冷硬的床,才害怕的收回欲纵的心。
不大的酒吧里拥挤着这些同样烦躁的人们,他们都是随着灯亮而来,灯灭而消失。
我挤在人与人之间,完全遗忘了没有被灯照亮的城市。想象着这里是去往天堂的门,小费是与天堂的双程车票。想象着她带来的瞬间温柔,床的冷硬也会在感觉中让步,因为欲望涤荡了一切过程的长短。无所谓的是对方中的自己,节奏前的一切绅士行为也就被这种无所谓蔑视着。
她,是我第一眼就相中的女人。说是女人,是因为她只是女人,是因为无法确定她女人以外的身份。
节奏敲响了。搭讪、媚眼、调情。骚动就像酒吧里忽明忽暗的灯。
整个情调随着离开酒吧变得单纯起来,单纯到我只是有钱,她只是我用钱换来的短暂的消费。突然的,我想到了一句不是朋友的朋友说的话——床单很白,城市很肮脏。夜就是庇护肮脏的头领。
她故意强烈扭动自己的腰枝,以使能折服强者最突出的胸颤的协调。似乎她对行人已经习惯,更或者她的眼里除了同性和异性,只有金钱。但是她的这种熟视无睹令我焦虑。平时的优雅姿态也因我的焦虑而不自然。我只是低头与她并肩而行,只是牵着她的手。尽管在避开她拥走时她在轻蔑的笑。
我渴望黑暗的缩小,甚至埋怨霓虹灯刺眼的光芒或者路的漫长。
房间是灰色的,和需要迸发的激情一样,也像夜盲人眼中的物体,没有任何修饰。
虚荣,在此刻上演的淋漓尽致。我似乎不能承受这种煎熬,但我依然含情的问对方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路。而对方的答案与我无关。
初衷与最终的明确是尾奏的结章。她,一切的举动比对我来时的嘲笑还要敷衍。我,梳理着不明确的或者最明确的意向。
时间,没有停顿,所以我们被时间同时抛弃着。
二
这里有着同样的霓虹灯,每当它们亮起来的时候,我就睁开了睡眼。不是习惯这样的生活,更多的是一种敷衍的逃避。黑色,是我唯一的可以依赖的伪装,在没有光的时间里停顿,我觉得是人生懦弱的展现。我喜欢这种自我的蹂躏,将自己厌恶的一切残忍的蹂躏。
熟知的城市,在我的脚下一遍遍被践踏。高楼是遮掩我视线的唯一,所以我不会顾及有没有星星划过。于是,路两边的行人是我唯一可以得知自己存在的方式。
我喜欢步行,可是今天我选择的是开车,因为我要约会,我要和约会的人上床。我喜欢疾驶,不放过任何有水洼的路面。我要以足够的速度使水溅到行人的身上,然后悻悻的听他们的唾骂。
有没有人在意我,与我无关,因为我不奢望,也不乞求。我只想她此时有没有提前到约会的地点,那代表着我虚荣的成败。
当我露出我的头,用贼一样的眼光去扫视她的位置的时候,天空显得格外空虚起来。就像欲望崩溃,肆意的寻找的低地一样。无所谓她是谁,只要能洪卸就好。所以我不会在乎有人用怎样的眼光看待我,或者看待这种畸形的感情,因为我只是一个过客,走在别人之后的过客。
她,是我第一眼就相中的女人。说是女人,是因为她只是女人,是因为无法确定她女人以外的身份。不同的是,现在支出的不能叫做小费而已。
轻吻,上车,胡扯,离开……
房间是灰色的,和车中只有我们才能听到的音乐一样,也像车外指点我们的人群,虽然在我的眼里,那叫做乌鸦,我扮演的只是一头猪。
不需要掩饰,也不需要问她今天的生意怎么样,因为双方都明白,因为可能只有我需要。
沉醉,如垃圾一样碍眼刺鼻,但是又不得已的堆砌着。放荡是一种游戏,我们在游戏中,找寻自己的需要,一直到彼此不再有喘息。
时间,没有停顿,所以我们被时间同时抛弃着。
本文已被编辑[紫滢]于2004-10-26 16:31:19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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