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们本来自同一整体,在同一个世界却被不断的剥离开。那些那些让我们悲伤的、喜悦的、祝福的、诅咒的,其实都是我们自己。世界不会存在唯一的东西,任何事情或物体(比如,情绪、思想等)都存在于某一时刻的东西,都是转瞬即逝的。
就像轮回,如果用轮回解释事情的话,可以让人没有反抗的接受。一些小说应有的格调,比如开头梦见一列火车从远方拉响汽笛在一阵轰隆声中碾压过躺在铁轨上绵白色的羊,故事的结尾主人公就会变成躺在铁轨上的羊。这些算是在暗喻些什么呢?读者也会在这种不能解释迷惑感觉中暗自心里承认了这就是事实。
无形的管道,其实简单到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这种时间的巡回,貌似好解释些。但牵扯到本身加以被标注包含深意的思想、情绪时,管道的直径在某些至极的时刻突然由宽大连接起窄小。这在现实里很难办到,完美的接口,没有一丝让人产生歧义的因素。但在另一个我们头顶包揽我们一切的无形世界里,这些都是合理的,都是可信的。
至极的光明里必然有至极的黑暗支持,至极的悲伤里则就会存在令人感动的喜悦。
{一}
在八月气温还没退却的骄阳里,曾云突然想象这个世界下起雪。不小的雪量,但也不匆忙遮遮掩掩,就自然地将起伏的地平线缓缓藏起。他会试着把掌心摊开,去触碰满腹温情的雪花,一股沁心的感觉出现在心脏里。这让曾云回忆起小时候在冬雪昭世,缩在成片的稻草堆里。这给他安全感。
不要睁开眼,满世界的雪就不会消失。眼睛会带给我们的如证词般的现实,之后就在想象被潜意识的图像偏离。
初到这个城市时意识的抽离感现在已经渐渐淡化了许多。但是当他亲自面临川流不尽嘈杂的车辆,街头匆匆拥挤的人群浪潮时,头脑便开始不听使唤。像精密的机器,突然有一天失掉了一颗螺丝,表面上还是华美而精致,但当它运作起来时承载的整体就会崩垮掉。
于是,曾云很少出现在喧闹的大街之上,大多选择存在于阳光能照射到的安静角落。早上,光线便满怀热情的包裹住了城市。曾云还以为一出门会是满地的白雪呢。其实如果真的在这个处于亚热带城市里下起雪来,他是一点都不会产生怀疑。倒是现在灿烂耀眼的光线给他的刺激,让他转不过头脑。
他走出门,这几天大约都是这个时间,若说的准确些之间相错的时间段不过十分钟。因为起床后他要用大号的牙刷仔细的清理他的牙齿。先是把挤了满条牙膏的牙刷泡进清水里,从牙齿的里面开始均匀的刷起,遇到难过的时候甚至一颗牙齿与另一颗牙齿分开对待。如果开心那么他就会用手掰开嘴唇,在镜子里好好的观赏下每一颗灿白的牙齿。好像艺术品,欣赏的时间则由之前的开心程度决定。但不管怎么说,起床的时间是不会变的,正是七点四十五分多一秒也不要,少一秒的话也不行。
就是这样,出门后。他会下意识的寻找一条人迹少的路,不用什么目的去催促他,但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路旁的不显高的树,那些宽大的叶子开始掉落。用脚在上面踩着会发出“嚓嚓”般的响声,像是隆盛的音乐会,只有音符会在空中飞舞。就算偶尔会引起路人的注意,曾云也不会感觉任何的紧促感。因为这是在平常不过的事了,用脚去踩那些枯落的树叶发出美妙的声响,在他的认知里就是这么回事。但如果是让他唱一首歌在行走的街边,就算路人们没那么在意这些,可是与生俱来的紧促感会让他马上低下头,不自然的想要逃避独处。渐渐地,连他自己都发现了身上某些不能解释的症状,他擅长用肢体语言,就算动作再怎么夸张自己也认为理所当然。而当清晰的用喉咙震动空气发出的稍微感觉不妙的声音时,紧促感马上遍布全身,头脑不听使唤。这便是强迫自我辨别症吧。
如果从这一刻起,世界上仅存留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那些城市里的商店、汽车、办公大楼等等都是去了他们的使用者,那么我会怎样呢。
曾云脑袋里时常会有一些不成体的虚构,可是这些问题却又固执的需要答案。
当曾云思考这些的时候,他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不够用起来。于是,用右手慢慢敲打脑袋侧面,知道那些郁结的雾早已不知散去哪里了,才放下手来,四周打量。
昨天路过七路汽车站台旁的水果店时,曾云发现了一只奇怪的生物,周身像雪一样的白,唯一的瑕疵就是左眼下有一小块黑色的斑痕。不过曾云看见它时,还是一下子想起了雪堆里藏起的一只黑色瞳孔,在阳光的反射下漆黑的空洞里发出异样的光彩。曾云尝试去靠近它,然后亲切的用手掌去抚摸柔软的毛,抱起来放在膝盖上仔细的审视起来。
他觉得这将是他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位朋友,虽然朋友这个蕴涵很多意义的名词曾云仍未明白,但就是直觉告诉他的。他多年来也就是依靠着它安然生活的。既然将成为朋友,当然要有亲切的称呼,就叫他雪瞳或者小雪吧。然后牵起小雪的左手相握,表示朋友就在此刻生成了。
每天的一段时间曾云都要和小雪这位朋友一起商量,何时湛蓝的天空开始飘起雪花。就是和小雪身上一样白的雪,那时候小雪应该也会非常喜欢吧。
有时候小雪会不耐烦的甩头向另外一边,留下曾云独自还在脑海里面迷茫。之后,曾云开始用右手敲打起头来,顿时又开始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了。
{二}
早上,雾将睡眼朦胧的城市轻搂在怀中,地平线在经纬线间模糊起来。整夜未息的路灯,橘黄色的光在雾里竭力的撑出一张棉花糖似地网。
夏雪起床的时候,一抬头便看见了窗户上被蒙上了雾气的白。此后天气可能要每天渐渐地降温了,不知道前几天跑到外面的阿呆会不会被冻死呢。
一想到和自己生活了好几年的它,现在流落街头成为了一直彻头彻尾的流浪猫。夏雪便开始觉得生命里某些蛰伏着的不安开始躁动。虽然仅仅只是只猫,可是这些又和它是猫有什么关系呢。多年前的自己是从不养东西的,包括花草、小动物。自己因为它们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暂,每一刻可能都是最美最安静的在享受这个世界的时光。怎能交由比它们活的更久的人呢。更可怕地是它们的离去,那是同我们一样的生灵告别我们这个位面的世界,同时那种沾染着抛弃的感觉是夏雪最不能忍受的。世上没有永恒的东西,能保持永恒的只有永恒它自己罢了。
但是也就是那段时间期,阿呆这只被称为世上最笨的猫受着伤蜷缩进夏雪的生活里。夏雪觉得它已经失去了那种对短暂生命去享受的触觉了。就像是残留着身体存在于这个世上,而有触觉的灵魂已经离开了。
有时候夏雪会产生这样一种期待,像阿呆一样留下身体去承受生活中某些让人难忍的痛,让有触觉的灵魂去享受世上繁多的美好吧。
然后,她突然觉得阳光变得冷,而雪让她产生了温暖。
{三}
曾云不知道小雪怎么到了自己的家,因为一大早在床上醒来就发现在床头正斜躺着熟睡的小雪。软绵绵的散发着温暖气息是接近心脏的温度。
过几天曾云就要去下一个城市了,因为在这个城市已经呆了足够长的时间了。这就是他的规律像日出日落,不存在外界的任何气息,只是有自身体内某种莫名的东西便开始催促。哎,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接着曾云就会收拾好自己很少的行李,把租来的房子退还。这样的循环已经持续了多久呢,恐怕连曾云自己都不清楚。小时候的曾云就是在父母间的争吵和不断变换着学校中度过的。其实久了,这些习惯自然地产生了。直至父母离婚,自己长大后都是一个人同样隔一段时间就变换着居住的城市。
今天阳光早早的出来,曾云又一遍仔细的清理完牙齿后。走到床前,弯腰提起昨天晚上已经收拾好了的旅行箱。抬头看见小雪仍然蜷缩在枕头边,白色的胡须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曾云不能带上它,因为它是自由的是有灵魂的。这些绝对不会和自己扯上丝毫关系的,之前有小雪的日子让曾云很开心,因为曾云在昨晚小雪睡着的时候唱了一首歌。空空的房间产生了清脆的回音,症状还是如约而至,身体骤然发冷头皮紧绷起来。曾云还是很开心,轻轻的弯腰用手拍了拍小雪背。虽然相遇并短暂的邂逅,但习惯总是自己离开。
进入九月了,天空越来越干净,空气也变得渐渐干燥和清凉。
曾云喜欢着下雪,一直期盼着漫天飘散的雪花。所以他决定要向北走,靠近北极的雪才是最美的。
转眼,天气变得晴朗起来。白絮的云,漂浮在此刻湛蓝的天空里,一阵风波动了皱纹似的涟漪。前几天还是四周压抑的阴郁,和现在相比完全像是不能同时存在于一个世界的环境。
{四}
自从阿呆从外面回来后,夏雪想其实它也没那么笨了吧,至少能自己找回这里来。世界上有许多被称为人(拥有高级智慧的动物)离开家以后是找不到回去原地的路了。
恩,今天的阳光异样的明媚,随着冬季的来临或许以后很长的一段日子将沉浸在雪的世界里。所以夏雪决定外出走走,还有自己前段日子因为没有灵感而停格的小说,都需要一些新鲜的空气。
夏雪穿了一套休闲的浅蓝色细纤维质衣服,把长发盘起来出现高高的发髻,这样从侧脸看起来显得无比圣洁的冷。本来是可以戴一顶前沿很长的帽子的,那样更加活力四射。但是,夏雪更喜欢白皙的阳光沿着脸颊顺流至全身的感觉,像是接受某种盛大仪式的洗礼般。
轻轻拍了拍阿呆的脑袋,笑着直视着带有棱角的瞳孔,然后转身走了。
沿着白色路标线,夏雪一直不急不缓的行走。偶尔目光以一个角度的斜向天空的某处。因为眼睛不能直视太阳,如果那样的话目光就和美丽的阳光重合了,视线要从侧面与阳光交叉在空气的某处。那样就是夏雪最喜欢看阳光的方式,想象自己身处在满世界都是耀眼光线,缤纷绽开的梦就是这样的。
夏雪是名自由小说家,用写些的文字去享受自己的生活。有一本小说几年前就开始构思了,但一直写不出来。可能是要写真实的自己夹带灵魂和梦吧,这些要在绽放的阳光里开始让夏雪开始谨慎。起初开始写的时候,那些各个散落的词被安契在一起以后,夏雪开始去认读。急促,让人接不上气得感觉像是在唱一首节奏很快落不了地的歌曲。把它们删掉重写,但是不管怎样深呼吸放慢脚步那些浮躁和不安都会突兀的昭示。
夏雪想还没到时候吧,某一刻的临界点还没到达。
下午,阳光真是灿烂的让人身上都散发出光芒来。在莫名的小镇,长青苔的大理石铺成的小路,老旧的低檐木屋。一切都给了夏雪很多沉静的因素,向阳光更靠近的触动。
然后是该回去了,阿呆或许该需要个人抚摸它的脑袋。打个计程车,告诉司机地址就可以放心的闭眼休息下了。
{五}
阳光是冷得你知道么?其实你自己一直渴望些什么,你知道么?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志就会思念某种不能永恒的东西,灵魂仅仅是沟通的暗语罢了。阿呆正端坐在不知名的前方,确切的说是阿呆的灵魂正以之和夏雪进行着沟通。
好吧,你是阿呆。你以一副像是被封印的形式向我传达你的认知。但是,现在我郑重的发问,你是谁?如同你所说你存在于此的意志思念着什么呢?
我就是你们存于世上的意志,你们的思念就是我的思念,我的亦如你们。
我们?我同谁?
是,就是你们。你连同存于这个世界上具有灵魂的所有人们。
感觉到轻微的摇晃,夏雪睁开眼睛。
“这就是您要到达的地方么?”
前方被大量的人群拥挤着,有从人群缝隙里穿出的刺眼火光。一阵阵的黑烟也从前方冲进头顶那片蔚蓝的天空里,不断升腾。
夏雪推开人群,耳旁充斥满了大火燃烧的声音和人们吵杂的议论声。入眼是妖艳的火光,耳朵已经开始失去听觉,自己只是感觉此时头顶斜来的阳光是如此的冷。刺骨的感觉依附在颤动的灵魂上,阿呆还在里面啊。她试图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因为火也是如此的散发着寒意让她隐约感觉到灵魂的召唤。但是身后没有面孔的人强行的拉住了她,顷刻房顶像是丧尽了所有力气般轰然倒塌。
她又以习惯的姿势看着此刻的阳光,然后转过头去渐渐离远了狰狞的人群。把阳光摔碎在身后,成一摊灿烂的梦帘。
{六}
古老而斑驳不堪的城墙上爬起泛绿的青苔,厚重的木质城门像只沉睡着的远古巨兽。走进城里四周有高耸的办公大楼,也有低矮破旧的古代木屋。这里的天不再蓝,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曾云立刻联想到那里隐藏着即将坠落的雪。
就在这里安静的等待今年的第一场雪降临吧。曾云在穿插入城市里的古老城墙下租来一间位于三楼的房间。从唯一的窗口向外望,湛清的湖水倒影着路灯和些萧条的垂柳。外面的行人稀少,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曾云收拾好房间,躺在床长。想起了小雪,那只被遗留在上一张床头安睡着的猫。那晚为小雪唱了首歌,真难得。如同断奶的婴儿第一声啼哭。
当火灾将安居了多年的房屋焚毁的时刻,夏雪漠然的如同深潭底里的鱼,背身的走开了。没想到以这种方式和阿呆道别,或是另一种说法,离弃和背叛。现在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从孤儿院刚刚出来的时候一样,自己除外一无所有。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再与之相关沾染着她的气息的任何。世界上或许从未有过她,她意识到自己只是作为旁观者的身份在低声询问这个闭目养神的世界。
{七}
时间似乎一直在八月与九月间徘徊,在空荡的地面之上风四处肆掠着。路上的人脚步开始变的急促,阳光开始变冷,没有一丝要下雪的痕迹。
曾云早上用自来水管里的清水清理完牙齿,打开门期待能迎来一场毁天灭地的雪。门外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小雪正蹲在门口白色胡须微微摇动,像是一种讥笑。你是摆脱不了我的,看我能轻易的找到你存在的地方。曾云马上就觉得脑袋又开始不够用了,面对小雪,面对某些不知名的东西。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不能苛刻的用放大镜去解释它,但要置之不理又会产生难以平静的心情。
{八}
公园的虚境在阳光穿透树叶落在肩膀上,斑驳的暗影来回在身上浮动。在这个临近雪的季节阳光还是具有这么强的生命力。行走在树下,干枯的树叶遍地被来往的人踩着,发出“吱吱”生命鸣叫的悲泣。太久没去怀念了,没去想被抛弃在大火中的阿呆,没去思考问题了。夏雪渐渐地喜欢在这个陌生城市中的一个公园里,坐在树荫下地长椅。就这样看似省视着让人不为人知的往事,却事实的茫然守护着一片空白。不时的风起,掀起地面上不断起伏的残存生命浪潮。夏雪转动了下视角,突然发现在浪潮中赫然是大火里安睡在床头的阿呆。起伏的飘荡的枯叶,如此的像一场盛世的火焰包裹着阿呆。
夏雪就这样还处于那片空洞的白里面,阿呆再次的出现就像白里出现了刺眼的黑,如墨般的层层染透了白。当夏雪开始正视的时候,再次寻找阿呆,却只能发现遍地被碾碎的泛黄枯叶。但是她在心里肯定,阿呆确实在之前正存在于自己面前。是真实的存在,有呼吸,有心跳,有温暖的触感。
{九}
曾云天天照旧的等待着,而关于小雪他从没有产生疑问,就像理所当然的。其实就算想,曾云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
琥珀色的云层堆积的越来越厚,从天际刮来的风凌厉的搜刮着世间凋零的生命。慢慢地云层覆盖了整个天际,琥珀色逐渐变得发出白色光泽。本来已经是夜晚了,此刻整个世界却出奇的亮,如白昼般咄咄逼人。
第一片雪花就此降下,天使翅膀掉落入人间的羽毛。接着满世界的雪夹带着一股结冰的寒气迎向了大地,浩浩荡荡般成群结队的。
曾云此刻正站在房间唯一的窗口,窗户的玻璃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用手去抚摸,沁心的冷。雪渐渐地越下越大,曾云期待的满世界的雪或许就是明天的世界。在房间里来回走着,白灯光映着窗外纷纷而下的雪显得无比的安静和冷。一片死寂包裹住曾云,耳旁隐约出现了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的悲鸣声在脑海里回荡。他想唱歌,有生以来唯一如此的迫切想唱歌。然后,曾云发现小雪不知道跑丢去了哪。曾云突然意识到,只有自己一个独自在空房间里守候着雪的到来,如此的落寞。
他打开门,毅然的冲进了雪的世界里。
{十}
夏雪又在这个公园的长椅上度过了一天,当她低头寻找阿呆还是否在这得时候。从自己的耳际飘落下一片异样的白,用手接住便融化在掌心里无影无痕。夏雪抬起头发现此刻整个天空都飘荡着无数的白,她知道这是雪。夏雪一直抬着头,眼睛挣开着,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坠落的白雪。突然,一片雪花不小心落入了像面平静的湖泊的瞳孔里,微微的波澜。溶化后,以一种温暖的液体流出眼角。
夏雪仍然仰着头,用漆黑似墨的瞳望向天空,像是在寻找雪的源头。在夏雪寻找的过程中,在天际的边缘有无数束灿烂如花地阳光洒落人间。夏雪感到无比的寒冷,阳光是冷得。
当我老了
记忆里那些文字也怎么开始泛黄
时光
不及你眉角的纤长
疯长的指夹
修剪了一遍一遍
可是这个晚
又开始如思念般绵长
淡漠的浅黄
海水漫过河堤淹没城市后的沧桑
一道斜虑过的阳光
停贮的木板房
只是一个又一个不停的流浪
我向往
至始至终有你的地方
一种似梦里的吟唱,牵扯出了曾云和夏雪。月光如一帘幽梦般,披洒在雪地里反射出冷得阳光。就在此刻,曾云和夏雪重合于一点,于一个整体。
轮回是否永恒,我们是否相遇?
那只奇形怪状的猫却在我们头顶说:这些都需要我们自己去见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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