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林徽因孤城大郎

发表于-2011年11月18日 晚上10:37评论-0条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音点亮了四月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初中,读着她的《你是人间的四月天》里诗句,我与林徽因第一次邂逅在《现代诗歌名篇快读》这本书里。

我们都说上帝是公平的,可是当我看了《林徽因传》(张清平著)的时候,我发现上帝是会偏心的,林徽因就是他的宠儿。她出身官宦世家,祖父林孝恂考中进士,历官浙江金华、孝丰等地。父亲林长民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擅长诗文,专工书法。林徽因身上沿袭了他们儒雅优秀的血统,又兼有斐然才情与绝代容颜,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徽音”——“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大雅·思齐》)(注:后来,为避免与当时一男性作者林微音相混才改名林徽因的。)可以说她的出身如同她的诗句,“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天真,庄严/你是月月的月圆”。

林徽因家里一直收藏着两块飞机碎片。林徽因每每看到都会感慨万千,甚至泪流满面。一块是她弟弟林恒的(她弟弟牺牲于1941年的抗日战争),一块是徐志摩空难的。

说到她和徐志摩,不得不提16岁的林徽因游历欧洲,在英伦期间,在“那树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的康桥边,结识了当时正在英国游学同是“上帝宠儿”的徐志摩。或许是她情窦初开,或许是徐俊俏的面容、儒雅的风度和诗人的气质,他们彼此钟情。可是当时徐已经与张幼仪结婚,并有两个孩子。虽然她知道他们并不相爱,可是幼仪的影子在她心中总是拂不去。经过痛苦的思索,她和父亲一起提前回国,而且是与徐不辞而别的。

我们可以从志摩的《偶然》里体会到当时他对林的爱,“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一见倾心而又理智地各走各的方向。即使后来他娶了陆小曼,他依旧爱着林徽因,不然他也不会为了赶赴林徽因的一次讲座而坠身于山谷,落到尸骨无存的下场。(徐的一生正如历史老师概括的“为了理想追求爱情,为了爱情付出生命”。)其实,林也一直爱着徐,1947年,林得了严重的肺病,以为活不久了,她见了张幼仪和阿欢(志摩的儿子)。张幼仪回忆说:“我想,她此刻要见我一面,是因为她爱徐志摩,也想看一眼他的孩子。 她即使嫁给了梁思成,也一直爱徐志摩。”

1928年,林徽因与另一个“宠儿”梁思成(梁启超长子)结婚。“婚后梁对林呵护倍至,夫妻二人致力于他们所热爱的建筑事业。林不仅具有诗人的美感与想象力,也具有科学家的细致和踏实精神,他们在山西对古建筑所做的调查和实测工作,不仅对科学研究贡献巨大,也使山西众多埋没在荒野的国宝级的古代建筑开始走向世界,为世人所知。”(选自《民国往事》)也正是由于夫妻俩在山西的数次古建筑考察,梁思成破解了中国古建筑结构的奥秘,完成了对《营造法式》这部“天书”的解读。金岳霖曾题“梁上君子、林下美人”的对联赠于他们夫妇。李健吾在抗战时期曾感慨道:“她是林长民的女公子,梁启超的儿媳”。梁思成也曾忍不住,好奇地问过林徽因,为什么会选择他,而不是别人。林说:“因为你给了我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柔软喜悦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或许,林徽因就是所有男人“梦期待中”的那朵“白莲”。说到林,就不能不说学术泰斗金岳霖,他温和又执著地爱了林徽因一生,终生未娶。一次,他请来了各界好友在北京饭店聚餐,吃到一半,他站起来说:“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当时林已逝世多年。)大家听了,都唏嘘不已。他就这样为林徽因守候一生、寂寞一生、也缄默一生。其实,林也同样深爱着金岳霖。“梁思成说到林因为爱上了金岳霖而痛苦地找他商量的时候,云淡风清地说了一句‘我们都哭了’。哭过痛过,伤痕应该还在,只是出于矜持和自尊而不愿意提及。”(选自林徽因身平资料)

在在林的一生中,穿插著许多矜持的缄默。“徐志摩是嗓门最大最不知顾忌的,但是碰到林徽因也颇为委婉,并且在一个关键的时刻坠机身亡,永远沉寂。陆小曼于是也缄默了,素服终身。梁思成也是沉默的,我们只从他第二任妻子林洙那里,知道一些只字片语。林洙也是缄默的,提及林徽因的时候,她永远会想到少女时期去拜见她的情景。金岳霖面对采访者更是如此明言:‘我所有的话,都应该同她自己说,我不能(与别人)说,我没有机会同她自己说的话,我不愿意说,也不愿意有这种话。’”(选自林徽因身平资料)或许,正是由于这种沉默,让他们有了一种平衡,才让他们能很好地相处。

林徽因被胡适誉为“才女”,不仅是她在文学上的成就,还有她在建筑学上的不朽功绩。她是中国第一个女建筑学家。我们的国徽是她参与设计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基座的浮雕花纹也是她设计的。这里就不详细介绍了。

北京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如果我去北京,我还想去八宝山革命公墓看看,因为林徽因的遗体安葬在那里。林徽因对于那个时代是传奇,对于后世的人们依旧是传奇。虽然相隔半个世纪,可是我同样是她的仰慕者。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参考资料:

《林徽因传》 张清平著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白落梅著

《民国往事》及一些有关林徽因的身平资料

-全文完-

...更多精彩的内容,您可以
▷ 进入孤城大郎的文集继续阅读喔!
☆ 编辑点评 ☆
静月清荷点评: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
是诗的一篇,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看完本文,思来想去,还是拿这几句做为本文的小结吧。
作者文字功夫不凡,对林徽因生平颇有研究,读后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