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坐在店门的凳子上,无所事事的,几乎每天都一样,一样的闲得无聊。看着的外面街道和过往的行人,我习惯了这样,也喜欢这样。现在已接近傍晚时分,夕阳不回头的向西滑下。天际漂浮着偌大的几朵云,被烧的像用血浸染的,那么鲜艳,那么独特。这是一个很好的天气,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艳阳天了,还有这个的傍晚,将这个小山城渲染得通红通红的。
这是我生活二十多年的地方。偏僻、落后,处在重重大山的包围中。常年多雨多雾,难得出现一个晴天,在这样的傍晚,大多数人出来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散步或是搬条凳子坐在家门口与认识的人三五成群的闲扯。尽管是天天见面,也有永远说不尽道不完的话题。或许今天是因为今天特殊的天气原因,导致许许多多的在吃完晚饭后纷纷出来夜游:几个老者聚在一起喝茶摆龙门阵,撤些上个世纪的有关他们的故事;中年男人们笑呵呵的在街道上抽着烟朝前走去;女人们则倚靠在自家门框上拉家常;年轻的孩子们,在街道上滑着滑板穿梭在行人中,个显特长。我坐在这里,默默的看着一切。
几个少年,灵巧的滑着滑板在平地上随心所欲。我默默的关注着他们,视线随着他们的身影移动,他们扭动身躯很熟练的驾驭滑板向前驶去。我很入迷,以致让我羡慕。可是这已经不属于我这个年纪的游戏。像他们那样,我年少时也有属于我们年代的游戏,毫不掩饰的张狂的穿梭在大街上。可是现在这里不是属于我的舞台。滑板这种运动,只是在年级稍小的孩子中流行。那些稍大的,便利用在读书之余奔向那个令人沉迷于其中的网吧,忘我的玩着自己喜欢的游戏,完全不知道自我。更有甚者,整天逃课呆在网吧,最后在学校老师毫无办法的情况下通知父母领回家。这一切的一切,对于这个小小的山城来说不足为奇,人们并没有觉得怎么了,只在饭后多了一个谈话的话题而已。
我的注意力全都在外面,至于进入店里的人,我并没有去注意。
天随着那个燃烧的火团的降落渐渐地暗了下来。整条街上忽明忽暗的灯光,纵横交错,将人影和物影拉的老长老长。好久未见的星辰也闪现出来,迎接即将照亮夜晚的一轮光明。夜随之也来了。
这里的夜生活并不十分的繁闹。人们不会平白无故的倒饭店里吃饭,除非是有事或是有钱的人才进饭店,或是一年才一两次。至于其他的,只会有几家门市开着,等到要睡觉了才合上。那些在街道上闲逛的人,也会在夜色中渐渐散去。
2
在我还在望着外面时,员工小李跑过来对我说: “老板,那边有个客人非常奇怪,进店半小时了什么东西也不点,问她吃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你去看一下吧?”小李似乎是在恳求我,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无助与对那个客人的无奈,他是多么的希望我去看一下。“她像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小李补充了一句,便低着头没有说什么了。他默默的站在我的身旁,等着我将目光从外面收回来。我站了起来,去解决他解决不了的事情。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作为这个店的老板,我必须去出面。我望了外面一眼,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可看到一轮明月在遥远的天际孕育着。那些少年并没有因为天黑下来的缘故二停止他们的运动,也许,这才是他们所喜欢的。
小李是刚进来不久的员工,他还年轻,却吃得苦耐得劳,来到这里后,一直勤勤恳恳的。虽然工资很低,但他还是没有什么怨言,对他这样小的年纪,我没有让他做什么种的活,只是让他在店里招呼下客人。这样我也很放心。我站起来随着他走去,毕竟像这样的事,别说是他,就是我也没有遇到过,那有客人进饭店不吃饭的。我边走边想,莫非真是精神有问题吧,我揣测着,但愿不是,要不然就麻烦了。可是,客人怎么能这样,为难员工,给他们找麻烦。难道是对这里不满意或是有什么想法?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一切看情况处理吧,这是我遇到事情最先想到的。
小李停下来,示意我看靠窗边的角落,我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楚那里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满脸的愁容和无奈,我不明白为什么还会这样。这里靠窗,她侧过脸外面的夜色,以及很远的地方。这儿远离车来车往的街道,再加上是夜晚,没有多少人会光临这里,一切显得寂静,如死一般的静,其余再没有其他。我走过去,很习惯性的问道:“请问您需要吃点什么?”她收了目光,慢慢的转过头来望着我和小李,呆滞的眼色里,像聚集着发泄不完的恨。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她如此这样,刚才我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什么也不想吃。”她终于开口说话。之前我担着的心松了气。
“可我们这里是饭馆,你进来不吃饭,又是做什么?”小李满脸疑惑的问。我也是疑惑。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低下头去。小李无言了。我只有试探着问:“你这是怎么了?”她抬起头,满脸狐疑的再次望着我:“没事,我只想在这里静静地坐坐就走。”
我便不再说什么了。我走开回到门口的凳子上坐下来。天完全黑了,夜色里除了万家昏黄的灯火,就是来自遥远的数不清看不尽的漫天星烁。这个秋天的夜晚,已经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冷刺激着裸露的皮肤。
街道上的少年们,依旧玩味着他们的时光。
而我,再这里静静的像等待着什么。
茫茫的宇宙,哪颗星是最亮的?
3
父亲佝偻着背,一手拿着旱烟斗,吧嗒吧嗒的走进来。我赶忙起来:“爸,您来了!?”我有点明知故问。父亲没有说话,他似乎也看到了角落里坐着的女人。他走到一条凳子边坐下来。小李也随即去通知其他的人回家。父亲总是这样,每天晚上都会来等着我一起回去,怕我像孩子一样迷失回家的路。
“小云,快点收拾好,早点回家吧,晚上也没有什么人来了!”父亲吸了一口旱烟,对我说道。母亲过世以后,父亲便不再过问我的事情,只是一年前付清支持我卖下这个饭馆,然后再每天晚上都会到这里来一趟。我和父亲平时的话都不多,也只是偶尔和我唠叨几句。好在买下这个饭馆以后,父亲不再像母亲刚去时变了一个人似的沉默少言,会经常提醒我一些事情该怎么去做。等店里的几个走了以后,我和父亲相继走了出来,那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也离开了。我反身去锁门。父亲跛着脚,走得很慢。年轻时不小心上伤到过,以后一直这样。我一手扶着父亲,害怕他随时会摔倒。小时候他扶着我,现在我扶着他,一老一少,只不过我们之间无形的变化着,相互调换了较色。一切今非昔比。我故意放慢步子,走在父亲的侧后面,现在的父亲,每走一步都是费力的。他还是每晚都来了,担心我找不着路回去似的。昏黄的路灯照着坑坑洼洼的街道,我和父亲默默地向前走去。
夜,是秋天的夜,有些凉意。夜色浓静,月光清寒。搀扶着父亲,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破这份沉默,却有不知从何而入。最终父亲开了口:“小云,你也不小了,大事大面是是非非你也见过不少了,我已老了,可以说,以后这个家就是你来支撑了,我也不想光你的事。虽说你现在有这个小饭馆,可是也不景气,只够过生活。”父亲说的很多,自从母亲去世以后,父亲第一次这样跟我谈这样的话题。父亲咳嗽了几下,继续到:“一直以来,我都布奢想什么大富大贵的生活,只要吃得饱穿得暖平平淡淡的就行。我已不想你在出去打工了,你打一辈子照样还回来,家才是你最后的依靠。”父亲停下来,斜望着我,眼里满是希望与等待,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我点点头,说:“爸,咱们回去了吧!”
4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整夜眼睛都睁着,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闭眼睛。
那年,我没有再继续我的读书生涯。我知道,就算我继续读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我并不在乎所所谓的大学。父母也不寄希望于我,只是他们不想我像他们一样春来秋去的扛着锄头,永远的过农民的日子。随后,我便有了外出打工的念头。半个月的时间里,我便确定出去打工的念头。那时母亲还在,开始时她不同意我出去,虽然是在农村长大的,但害怕我出去吃苦头。父亲到是没有说什么,他只想让我去锻炼锻炼,见见世面。后来母亲没有办法,只好把我托熟人带着出去,临走时千叮万嘱的腰那个熟人关照我。那时的我,并不知道打工是什么,意味着什么?只是看着那些出去几年后回来的人,穿着光鲜,一副城里人的架势。我想,我也会像他们一样吗?也许吧?那个遥远的梦幻的精彩的世界对我来说又面临着怎样的际遇?这一切的一切,我没有想过,也想不到。但它始终在我诱惑着我,指使我的思想叛逆。
两年的打工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也不知道是如何过来的。我记得,我们来到一个相当繁华的位于海边的城市,高楼大厦,灯红酒绿,车来车往,这所有的景象,使我眼花缭乱。我们终于在这里留下来,用身上仅剩的钱租了一间廉价的狭窄的破陋的房子。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下来。白天就出去四处的打听哪里需要人,晚上就盘算还能够支撑几天,这我才知道,打工才算开始。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建筑工地,那活儿累的要命,但生活算是有了保障,不至于在这里乞讨着过。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我开始想家了,毕竟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第一次离开家那么久。每天累得腰酸背痛后晚上躺在床上一个劲的想家,不知不觉的等待时间的过去。一切美好的想法都在这无聊的时间中诞生:等发了工资,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先寄点给父母,然后再买东西。可意想不到的事情随之而来,在工程快玩的时候,包工头将我们一帮人的几个月的工资全部携着跑了,几个月的辛苦白费了。一切都改变了,我们停了下来,没有了钱,谁都没有去做了。过了几天,我和那个熟人出来,像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有自认倒霉。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倒霉。我们又开始在这个城市四处的找活,最后连吃的也没有了。没有办法,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况且现在连回去的路费也没有。那个熟人对我说:“小云,现在咱们的情况你也知道。虽然出来时我答应你妈照顾你,可是一切都不如意,现在咱们只有分开,各走各的寻找自己的生活,这样也许会好一些。”我沉默不语。为什么会这样?好吧,既然都这样了,那还能再说什么。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透明清亮。我没有睡意,望着天花板,依旧清晰的记得那段时光。和那个熟人分开后,我自己开始找活儿,几天后,我身无分文。我便开始在这个城市四处的流浪,为了生活,我捡垃圾收破烂,给人打杂当搬运工,用巨大的劳动力去换取便宜的回报,做能让自己填饱肚子的事情。我不得不这样,只为生活。这样过了半年,终于找着了一份稳定的活,虽然也很累,但我还是很欣慰,除了自己的支出外,可以给家里寄点。
一晃离家已有三四年了,我很想回家回家看看,我准备在过年时回去,我开始收拾好东西,或许回去就不会再来了。正在这时,父亲带信给我,说母亲生病了很严重,让我赶快回家去。我匆匆的踏上回家的车。我见到母亲时,哭得一塌糊涂,母亲整个人苍老了许多,又加上病的严重和事件长,已经瘦得像一把干柴。父亲说她就想见见我,听说我在外面的过得不好,她一直担心牵挂着。我回家几天后,母亲安静的去了。父亲说母亲是高高兴兴的走的。母亲去了以后,父亲一个人孤独了起来。我也不想再出来了,毕竟父亲年纪也大了。人是多么的虚荣,那些从农村到城市的打工仔们,在城市的喧闹下,变得眷恋城市的高楼大厦和灯红酒绿,迷离在这种想幻般的生活里,连自己最本质的东西都忘记了,他们永远也不知道不明白,尽管你怎样的去伪装自己,也无法融入这种奢侈迷离的生活,也无法改变打工这种角色。几年的时间,我很幸运没有被表面现象糊弄住眼睛。我依然保持那颗最本质的心没有受到污染。在我最迷茫最无助的时候,我也没有过邪门歪道的念头,我用我的双手努力的劳动去换取我应得的一份报酬。对于这个结果,我很庆幸,随着年龄的增长,在以后的日子我不愿再迷离在那种患得患失,虚幻缥缈的生活里,我没有多大的不舍,我只想有一个宁静归宿,平平淡淡的生活,再说,我也不小了。
我回到离开了几年的家,对这个熟悉的小镇有点陌生,以前那些破旧的房屋和闲置地已经被开发改造的初具雉型,我开始在每条街道晃荡,寻找曾经的那份属于我的亲切。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因为我每天都需要吃喝拉撒,要有一定的收入来支撑,我不可能坐吃山空,我还得利用我的双手去索取一份生活,至少最低的要求也是要这样的。于是我开始思虑做什么。最后看到一家小饭馆要转让。我跟父亲说时他没有反对,他将我打工寄回来的钱拿出来给我,让我去解手过来经营。我寄回来的钱他们都没有用,全给存了起来。父亲说:“既然你也不出去了,但总要有一个事来做。寻找我已老了,什么事都得靠你了。”几番周折,我将饭馆盘了下来,虽然吃饭的人不多收入可怜,到除去付给员工的工资外,已足够我和父亲生活了。这比每天去扛锄头种地好,况且父亲也不愿看到我那样。我也想让父亲过得舒心一点,享享清福。
两年前,也就是刚盘下这个饭馆时,我算是一个老板,我基本上不做什么,也不会做,以前店里的员工留下来两三个,支撑着门面。每天晚上关门,早上我早早的去开门,晚上没事,里面的人全都回家。有时他们忙不过来,我也去搭搭边,应付一下客人。尽管这样,除去各项开支,没有多利润可赚,但我不介意,只要够生活。我不在乎权利与金钱的搏斗,我也不想成为“钱多多”或是“权大大”。有些东西拥有了反而显得失去最初的那种本质。
5
夕阳西下,又一天过去了。昨天的那个女人又来了,依旧是那个位子和那扇窗,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不管怎样,进了店就是客人,只是今天要特殊的对待。我走近,问:
“您要吃点什么?”
女人望着窗外依旧是昨天那句话:“我什么也不吃,只在这里静静地坐会儿。”
我并没有走开,继续在她身旁,随之的坐了下来。
“你是不是在等什么人?”我问,语气随和了许多,我觉得应该主动扯上话题。
她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我。内心似乎被刺激到了,她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张开嘴巴:“也许是吧,可是再也等不回来了!”女人说话,满是悲伤,带有怨气还有愤怒。
看到这样,我很诱惑,也很好奇,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我不能直接的问下去。女人像在自言自语,打开心中的闸门,述说一段记忆的像是很平静的故事,不过,之后的每一个字符如滔滔洪水样将整个坏境泛滥。
“你可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这里发生的杀人事情吧?”女人还未说完眼里就充满了泪水。
我点头:“听说当时是另外一个镇上的中学生跑到这里来上网,在网吧门口杀了一个大人。”我把我知道的大概内容说了出来。“不过其中的缘由和具体情况我不是恨清楚。”
“嗯,被杀的那个大人是我男人。”女人停了下来,现在,我已清楚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来这里了。我走到柜前倒了一杯水递到女人面前。
“那天是星期六,我们一家人在这里吃饭,对,就是坐这张桌子,饭吃得差不多时我儿子要出去玩,其实他是去网吧里玩或是上网。他读初中了,这么大的人了,我们也不怎么管他。他出去后,我和我男人坐在这里聊天,当时我女儿也在。天黑下来后,我们才走,路过网吧时,我男人说他去看看儿子,顺便叫他回家。于是我和我女儿就先回去了。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就那么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女人说得很细,现在由于激动已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怎么也想不到,我到家没多久,就有人跑来喊我说我男人被人用刀给杀了,现在快不行了,叫我赶快去看看。那一瞬间,我有点不相信,刚才都不是好好的吗?然后,我跟着那人跑到时,几个好心的人已将他抬着赶往医院,但走到一半时,他就没有气息了。我怎么也想不到在那么短短的时间里就发生了怎么大的事情。”女人已哭了出来。
天开始暗了下来,远处的山、树以及那些建筑物,成了模糊不清的黑影,店里由于昏暗的灯光显得恍惚,气氛有些店里也没有人,几个员工打扫玩厨房也过来听这个女人讲述。这时,父亲走了进来,他来得比往时早一些。我站了起来,将父亲扶到我坐的位子上。诉说并没有因为这而停止,女人抹去眼泪,继续道:
“后来,我才知道,我儿子在网吧里上网时因为和几个从另外镇子来的中学生发生口角。我男人去网吧时正遇着就顺便说了几句,说实话,每个人都会护着自己的孩子。于是就在我男人喊着我儿子走出到网吧门口时,那几个中学生也跟着出来。到网吧附近的十字路口时,有个最大的学生乘我男人不注意,掏出随时带在身上的水果刀捅在我男人的肚子上。要不是被路过的人喝住,他们还会再捅几刀,可是,就那一刀也足够致命。我去时,看到我男人的肠子都流出来了,那个画面真是太血腥了,我都有点不相信躺着的那个人是我男人。据说,当晚,那个学生就被派出所拘留了。可是,第二天就被迫移交给那个学生所在的镇子的派出所来处理这件事,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父亲也静静地听着,开始时他不清楚来龙去脉,不过听女人这么说,再一联系去年发生的事就明白了。
听到这儿,我感叹到:“杀人偿命,应该受到法律的处罚。”父亲没有说话,其他人也默默的不说话。
“我男人后事处理完,我打听但那个已学生出来了。原来,他家很有钱,老子是那个镇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官,有点势力,就在他儿子被拘留的那个晚上,他就打电话跟他们当地派出所要他们把案件接受过去,这样就好办了,再用点钱和关系,而且亲自请那些人吃饭,最后将他儿子放了出来。我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就算我男人再不对,杀了人就是要受到处罚的。当时我就决定,我要去告他,我男人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为了两个还没长大成人的孩子,我顾不得其他的了。开始的时候,我去找镇上的司法部门,他们说管不了。我去找派出所的,开始时人家说还在调查,后来直接说上面发话了叫他们不要去管。我就不信我告不到他,于是我去县里,县里也是爱理不理的,说如果死了一个人就来打官司,那一切就乱套了,他们不可能天天都这样。我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三天两头的去,他们就厌烦了,把我当成疯子,闭门不出的。半年多了,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我一个女人家,没权没钱,又找不到人帮忙,到头来也是白忙活。这些拿着国家公款的人,口口声声的说为民办事,可平日里个个都瞒上欺下,为一己私利,帮助别人徇私舞弊,公道何在,天理何在!”女人说道最后,越说越激动,咬牙切齿的,恨不得马上看到杀人他丈夫的人。
这件事情我虽然以前知道个大概,现在听这女人说起真相,我不禁在问,这些执法人员都在干什么啊?
这一夜,我又没有睡着,我也想了很多,我知道,宇宙中那么多的星星,我不一定要做最亮的那颗。只是,我希望看到明天的曙光是明朗的而不是昏暗的,我希望看到的天不只是蓝的而是青的。天亮时,一切是那么光明,一切又好似不那么光明。
我去到店里,打理好一切。解散几个员工。关了门,贴出店面转让的告示。我没有跟父亲说,只是不想让他再为我操心了。
后来的后来,只为了活着而生活,一切平平淡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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