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一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我从学校出发到重庆,去参加一场公考。一个月前,我也曾回到四川,同样是为了一场公考。突然发现,临近毕业的当口,我已开始了奔波。梦想不愿再提,只想要一个能够容身的地方,让自己和别人都可以勉强相信,我没有辜负这些年的时光。
二十五日中午,我们一行五人上了火车,心情显得很愉悦。车窗外的风景不断的变幻,武陵的山水始终是一派灵秀隽永。尽管已经是霜风的冬季,却一点也不显萧瑟;只一点点的雾气,就是朦胧的仙境享受。我在这武陵山区已经待到了第四个年头,心里早就生出了眷念。以后或许会更加想念这里吧,四年的时光,仿佛就只眨眼的瞬间。
火车在万州经过了长江,眼前的长江显得安静,没有汹涌的浪涛,平静的江面点缀着几许轮渡。正这样的平静,承载着我们短暂又轻率的叨扰。火车上的人们此时正显得烦闷,毫无心绪去看一看此时的长江。而我,也渐渐在迷蒙之中有了几分睡意。
火车在午夜时分到了重庆,夜里的重庆显得有些氤氲。在灯光昏黄的街道上盘桓了许久,我们终于找到了预定的酒店。匆匆洗漱,便进入了梦想。第二天,见到了久未谋面的朋友,在她的指引下,我们继续赶赴考点。随着公交车和地铁辗转多次,终于来到了考点。
在酒店歇息的时候,朋友不满我直呼其名,要我按着以前的习惯叫她的绰号。我这才觉得原来时间过了这么久,我们没有见面的这些时间,我几乎不再习惯叫她的绰号。又或者,这些年的时间里,我们已经不再是那个爱叫朋友绰号的中学生。现在的我们面临着所有成长中的青年必须面对的问题,我们也不自觉的开始学着成人的模样刻画着理想的生活。而被我们丢掉的那些,静静地待在时光的路上,无声无息。
二十七号上午九点整,考试正式开始。天气还是氤氲,监考人员一脸的严肃。整个考场听不见一点声响,所有人似乎都有了默契,不愿给一同赶考的人一个灿烂的笑脸。而我,也是一样地在脸上堆积着沉闷。下午四点半,所有考试结束。心情有些轻松,却又立刻被忐忑占据,那一个结果会让我们产生太多的联想。
按照之前的约定,我们一行我五人在各自的考点考完试之后,到沙坪坝集合。于是,又是一路公交车和地铁的辗转,来到沙坪坝。天色早早地暗了下来,我们在灯火的尽头找到了一处安身的旅店。一晚的欢声笑语,为着翌日的出游。
沙坪坝的瓷器口,让我们流连了许久。古朴的建筑、热情的店主、五花八门的小商品...小镇上所有的什物似乎都是为了招徕来自各地的旅客。我们在这个地方放肆地拍照,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便兴尽而归。中午在自助餐厅,我们展现出了饕餮之徒应有的面目,纷纷将各自的肚腩填满。下午来到电影院,选好了各自想看的电影,在荧幕前将自己放逐在故事里,畅快自足。
夜晚来临的时候,我们游走在解放碑的高楼前,在洪崖洞前合影,重庆带给我们的似乎只有这些标志性的所在。那时的长江,让我突然想要顺江而下,去到远远的尽头。而我的眼界之内,长江的尽头,只是一派夜的静穆。
又是凌晨时分,我们上了返校的火车,此行终于宣告结束。不敢妄言收获,在候车厅买了一本《文心雕龙》,且算是此行的一个句号吧。
我知道未来我们还要不断赶考,那些关乎着生活、梦想、未来亦或是爱情的路途会让我们渐渐明白这个世界的模样。也会渐渐地知晓,阳光之下所谓的五彩斑斓其实也有我们不喜欢甚至厌弃的色彩。
就这样的安静的走着吧,想起了仓央嘉措的诗:“一个人究竟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的度过一生?这佛光闪闪的高原,两三步就是天堂;却又那么多人,因心事过重,而走不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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