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因为家里的窗台高,便用右手托起下巴,打在窗台。左手摘下耳机,呆呆的望着挂在夜幕的月,流畅轻快的音乐顺mp3静静淌出,可与内心做伴的,恐怕也就是冰冷的夜晚多出的几个音符吧。
冷冷的月光飘着覆盖了远处小区的屋顶,静静的。
都市灯火下的行人步履匆匆,川流的轿车快速驶过,似乎永远离去。
月儿和灯光啊,如何才能照亮那颗孤独而迷惘的心?
孤独。迷惘。
桌上,多啦a梦的微笑还是那样高调。
微笑,是表情,并非心情。
它是愉悦的代名词。又或许是忧伤。
谁都不懂多啦a梦笑容背后的悲伤。
有时候,是那么羡慕,他可以把伤痛隐藏的那样云淡风轻,以一个表情的形式匆匆带过。
其实,对于尘世的事物,我们只有使用权,并非具拥有权。缘起缘灭,强求不得。曾经认为无坚不摧的感情,转眼便支离破碎。每一段感情,需彼此的悉心经营。这是一个人告诉我的。
但是,请告诉我,什么是朋友?
幼儿时,认为一同在夕阳下留下跳格子影子的彼此,便是朋友。
再大些,认为一起捣蛋,一起挨骂,便是朋友。
再大一些的时候,认为彼此倾诉过痛苦,在彼此面前流过泪的,便是朋友。
但是,现在,有谁能告诉我,什么是朋友?
素白的年华上划过几道弧线,勾勒几圈波浪,便是人生。线条是忧伤,是欢乐,是痛苦,是释怀。
忧伤。欢乐。痛苦。释怀。
初冬,彼此的一句问候便是温暖。
却总是萧瑟的寒风掠过冰凉已麻木的忘记跳动的心。
目光呆滞地望着桌前的笔记本,突然想写些什么。
到底写什么呢?
心中掠过几丝淡淡的哀伤。
房间有两串风铃。
一串是深红的,就像深秋的枫叶似的红。
另一串是紫色的,就像是那种淡紫色水晶的颜色。
手中的笔轻轻触动,清脆的铃响弥漫在整间屋,心里不由得一惊。
望着角落书橱上整齐列放着的书籍及偶像许嵩的收藏品和生日同学送的礼物,或许已被那颗心淡忘了吧。对于那些逝去的,不免有些心酸。
悦是在班上最好的朋友,当然,诺也是。只不过要在悦的后面加上“曾经”。
还记得阳光照洒下,二人并肩走的影子。
悦说,就算全世界都离开你,我也不会。
我也信誓旦旦的反问她,你认为我会吗?
她笑了。
阳光下,她笑得那样美。
诺在我哭泣的时候,双手搭在面前那个梨花带雨的泪人儿的肩上,告诉我,
眼泪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珍惜它,好吗?
则轻轻拥我入怀。当时认为那是永远不会离去的肩膀,只是现在,不置可否。
媛问我,如果她死了,我会如何?
我显然被她的问题吓了一跳,之后恢复镇静,一字一顿的告诉她,那么我会随你去死。
不知生与死是否为感情的隔阂。静静的问自己,是否真的回去告别纷杂的尘世。也许会吧,也或许不会。
当时光静止,只留下秒针的滴答,那颗心是否会停止跳动?
也许会吧,也或许不会。
古人说的好,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请问,离别必然忧伤,相合必然欢喜么?
离别或许只是对曾经的一种解脱。相合或许只是另一段新的邂逅或尴尬。
冷风起,留下的只是一地的悲伤回忆与凄凉。
对于那些逝去的,就不要犯贱的挽回。某些东西总要翻过去的,生命不会停驻于那一页。
请不要对曾经说再见。
对于失去的感情总认为是最宝贵的。与其说是不懂珍惜,更不如说是作茧自缚。
当褪去感情包裹着的薄膜,那颗心保持着温热。最终那股热气退去,结上一层雪白的冷霜。
就好像是每个表情背后,都隐藏着一种虚伪而真实的心情。
有谁不是天天戴着假面直到揭下面具时导致面部变形?
我的心似荒野,有谁为它增色添彩?
黑夜像是空气中舞动的精灵因子,活跃后又是白天。时间就像圆周一样,乐此不疲的旋转着,反复着。永远都没有一个定律,忧伤和幸福交替变换。所谓的缘分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如两条互不关联的平行线偶然相交,欢悦过后,是一个人的精彩。虽相隔不远,却早已形同陌路。
月儿告诉那颗孤独而迷惘的心,也就是所述这些。情感束缚了灵魂,禁锢了思想。
华灯初上,逝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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