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女人是一本书。其实男人不知道他是女人的一所学校，女人在那里成长，蜕变……

一

阿敏美院毕业后，由于性格原因没有找到工作。于是她开了一家娃娃小吧。小时候的呵敏很喜欢做泥娃娃。开心的时候，伤心的时候，任何时候，值得纪念的日子，沉思的日子都写在了泥娃娃的记忆里。只是长大了才知道有些泥烧*了就是陶瓷……每一个娃娃都是人生里珍贵的记忆。

呵敏做着娃娃，男娃娃，女娃娃，老娃娃，小娃娃……但是呵敏的制作室里有个大大的箱子里的娃娃，呵敏是不卖的。那里是清一色的男娃娃。各色的样子，各色的人物，各色的年代。这些娃娃不是凭空创造的。他们有回忆。那些回忆，有温馨，有冷漠。各色的味道。

第一个娃娃，是个缺腿的娃娃。年纪很小，只有9岁的样子。但是缺腿的娃娃笑的很开心。他的怀里抱着自己已经零散的义肢。甜蜜的看着对面，好象那里有个女孩子在等他。是的，那里确实有个女孩子在等他，那个女孩子是6岁的呵敏。那年是1987年，呵敏同父母远到上海，给妈妈换假肢。缺腿的娃娃就是在那里和呵敏认识的。他叫什么名字呵敏已经不记得，但是他的矜持固执和坚强是呵敏不会忘记的人生第一课。他每天都会很早起床，叠好自己的被子，收拾*净自己，然后拖着零散的义肢跑到旅店的足球场去跳楼梯。这时候楼道里会响起“哐哐”的零散义肢跑动的声音。在呵敏还只知道看动画片的时代，那个“娃娃”已经学会去生活和忍耐。学会快乐，让自己开心过好每一天，学会安慰自己愁容满面的父母。点着脚给妈妈擦眼泪的小小男孩。

在呵敏还只知道吃冰淇淋的年代，那个“娃娃”已经学会如何去照顾人。呵敏每天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不再是一个9岁的男孩。呵敏每天都跟着他左右，到处去跑，去疯。他会受伤，但是两个人还是玩的很开心。在大的没有边的足球场里躲猫猫，然后把吃剩的口香糖做拉面，和在泥土里。下雨的日子，在泥地里摔泥巴，做娃娃……

娃娃拉着呵敏的手，不放开。呵敏跌倒了，他会拉起呵敏，帮她拍去尘土。呵敏买来了冰淇淋，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晚上手拉手去面包店领面包。当大人们烦恼的看着未来的时候，呵敏和这个娃娃开心的天昏地暗。仿佛离别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现实的事，直到那一天真的到来。娃娃变成了呵敏的第一个“陶瓷娃娃”。每当呵敏灰心失意的时候，就会对这个娃娃说，远方的小哥哥，我不哭，日子很快乐。

呵敏做这个娃娃的时候，思念还是变成了眼泪和在快乐的缺腿娃娃里。这是个多么好的哥哥。只是这个哥哥的未来注定了坎坷。注定了他爱的女孩子不会爱他。呵敏多希望自己是那个幸运的女子，但是世界很大，多年后也许再见面已经不能相认彼此。童年的小哥哥和小妹妹不再是记忆里的样子。彼此的眼里已经多了许多许多的东西。复杂的只能擦肩而过……

呵敏在这个娃娃里学到率真，坚强勇敢乐观。

有谁知道这个曾经出现在呵敏的作文里，被老师批判是编造的哥哥其实是真实存在过的。特别的男孩。

擦干思念的眼泪，阿敏把娃娃包好，珍藏在大大的箱子里。

“阿敏，来客人了！”

“哦，就来。”……

“欢迎光临？”

“我随便看看，这些都是单独的陶瓷娃娃吗？有没有带伞的？我想买个送女儿……”

这个“伞”让阿敏想起了第12个娃娃。

二

那一年，常下雨。天和阿敏一样爱哭。那一年，阿敏失恋了两次。那一年，阿敏在读自考第一年。雨，就象阿敏没有流出的眼泪，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留下的只有泥泞的路，潮湿的城市。

那天，出门的时候，天空异常的晴朗。空气清新。阿敏决心去找那个他说清楚。回来的路上，就下雨了，即使是自己说再见的失恋也同样的酸涩。阿敏失落的走着，路过一个电话厅，可是阿敏没有心情去躲雨。觉得自己好失败，找的人都不是那个人，拖累的自己疲惫不堪。天空和心情一样的阴霾，压抑。明明不喜欢他，可是还是同意了去相处，为什么这么傻？是太寂寞吗？所以寂寞的时候一定不要谈恋爱，因为过去后会觉得恶心。

雨和眼泪和在一起，阿敏想回去做娃娃了。要把他做成让阿敏学会失望的娃娃，雨却在这时候停在了阿敏的周围，一把伞出现在阴霾的空间里。

男孩腼腆的笑着，脸深深的埋在湿漉漉的头发里，黑色的雨伞，宽宽大大。可是男孩却躲在伞的外面。

雨夜里，一把伞，里面一个陌生的女孩，外面一个伸着胳膊执着的撑伞的男孩。

两个人默默的走着，谁也没说话。

但是，阿敏不再哭了，于是他成了阿敏的第12个娃娃。他让阿敏懂的温暖。

他默默的腼腆着送阿敏一直到宿舍楼下，雨好象很懂浪漫一样，越下越大。朦胧中把男孩的背影衬的好大好大。

腼腆的彼此谁也没想起来问对方的名字。

于是，他被做成娃娃的时候，名字就是12。因为他是第12个出现在阿敏人生里特别的男孩。人生里注定一些人只是过客。后来阿敏还曾经遇到过他，但是彼此只是隔着公路向对方点点头。回忆会让一切变美好的。遗憾也是一种美丽。

这个娃娃，手里固执的举着一把很大的伞，全身却湿漉漉的。腼腆的笑脸深深的埋在湿漉漉的头发里。他让阿敏相信人本善良。

三

暗恋是每个女孩子都会经历的过程。

第二个陶瓷娃娃是个很帅气，15、6岁样子的男孩。他调皮的把一个女孩子红色的帽子藏在身后。帽子上绣着女孩子的名字。

这个男孩子，有双狡黠的眸。忽闪忽闪的，笑起来嘴角会形成很完美的弧线。他是个左撇子，篮球打的很好，个子却中等。*净而淘气的他，喜欢捉弄女孩子，但是却是很多女孩子喜欢的对象。他是阿敏小学到初中的同班同学。阿敏也是个左撇子，两个人常在一起玩一种用羊骨头做成的叫“旮旯哈”的游戏玩具。比赛看谁能赢。阿敏也成了他经常作弄的对象。他经常说阿敏是“傻子”。可是阿敏很开心。吃午饭的时候，阿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期待他也带便当一起吃。后来他果然有时候也会带便当一起吃，不过不同于想象。他常常边吃边捉弄阿敏。偷偷的解开阿敏系在身后的风衣带子。把阿敏和朋友一起玩的沙包藏起来。把阿敏的帽子放在篮球筐里。看到阿敏着急的样子，他躲在角落里偷笑。慢慢谣言开始四起，说他喜欢阿敏。

阿敏不是漂亮的女生，象他那么可爱活泼帅气的男孩是属于漂亮的女孩的。

阿敏选择逃避，用心的学习。

阿敏默默的对自己发誓，再也不和他说话。

阿敏做到了。

分班了，阿敏不再和他一个班级。

毕业了，阿敏再也没见过他。

但是，这个时候阿敏才发现自己曾经多么喜欢他。直到现在偶尔阿敏做梦还会梦到他的笑脸。他还是那个15、6岁的男孩。他是阿敏的初恋。他让阿敏知道初恋的滋味。

喜欢他，暗恋他，从1990年一直到2002年，跨过世纪的大门，阿敏却从来不曾告白。

喜欢他，暗恋他，一直到遇到现在的男朋友。

人生里有多少个12年……

恨只恨相识的太早。

那个年纪，还很懵懂。不懂得爱。只能放弃。

那个年纪，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个年纪，能面对的太少……

娃娃依然淘气的笑着，在回忆里永远温馨。就算是恶作剧，可是他却带走了一个女孩子纯真的初恋童心。

四

对于日本人，更多的是仇恨，在仇恨面前一切情感都会变的复杂……

对于日本人，更多的是仇恨，在仇恨面前一切情感都会变的复杂……

因为喜欢兰色　所以选择了忧郁的脸……　

阿敏在读大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日本的男孩，其实不知道应该用男孩还是男人来形容他更好，他的个子在日本留学生里该算很高，大概有177cm，成熟而个性，让人联想不到他告诉阿敏的年龄（19岁和那时的阿敏一样的年纪），他的名字翻译成中文是健康快乐的意思。他告诉阿敏，他家里人给他起这个名字，因为希望他健康和快乐。原来日本的父母所给予孩子的是这么简单的愿望。他有着大和民族不为人知的谦逊、矜持和友好　，呵呵　

阿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学校的小路边上，他和他的朋友在那里弹唱着日本歌　，很好听，吸引了阿敏和朋友的脚步。她们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他们的歌。他唱的那么忘我，连头发也在跳动……　

听不懂他们的歌词，但是阿敏知道那是一首情歌，很动听。他的朋友是个沉默的人。阿敏知道学校里的中国学生经常打这些日本的留学生，其实阿敏很高兴民族的耻辱和仇恨在她们这一代还没有被忘记。不过也同时为自己狭隘的民族报复心理而不安。其实中日的仇恨和民族的不容，在他们这一带日本人的心里也不能释怀。他们大概都没有学过真实的历史。阿敏感到他朋友的眼睛里　是对中国人的不耻。没有说什么。听完了歌　，该走了。　

“嗨！　你……好！”他用生硬的中文大声热情的向阿敏打着招呼。　

“你好，”阿敏的朋友很惊讶的回应他。　

就这样开始了她们和他生硬的交谈。他说他是学汉语言文学的　，是专门自费到中国学习中文的，他们的谈话用日语，英语，还有中文，值得庆幸的是虽然若来很多路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但是他和她还是聊的很开心，很通。他的目光单纯很令人着迷。那次，谁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的方式，也没有互道姓名。也许是聊的匆忙，也许是没想过还会偶遇。后来他们的同学来了，是一大群娇小的日本女孩，他说，其中一个是他朋友的女朋友。可能是中国和日本人骨子里的矜持和害羞，他和她也没有互问是否有“朋友”就淡淡的道别了。　

回到宿舍后，阿敏老是想着他的样子，唱歌的投入和聊天时中国男孩没有的羞涩。过了几天，处于说不清的原因，下课后故意骗朋友饶路回宿舍，就为了去那里看看他在不在那里，幸运的是，他真的在。还是和他的朋友抱着吉他在路边弹唱，只是这次旁边多了很多人　，有他的朋友　，他的同学，还有他朋友的女朋友和他朋友的女朋友的很多朋友，呵呵。阿敏悄悄的走了，她看到朋友诡异的笑，也只好生硬的笑笑　，没有什么可以演示当时的尴尬……　

“嗨，你　好……”他的声音，生硬而动听的中文。　

“嗨……　我们得走了”阿敏感到自己象逃一样的跑掉。　

后来几乎就是一种习惯，只要到荷花池后的偏楼上课，阿敏总要在快下课的时候拉着朋友一起饶路去那个小路边。每次都可以看到他，听他唱歌，那时候是一种习惯的思念。　

直到有一天再也遇不到他，一连很多天都没有遇到他，很失望，也很莫名的担心，竟然在周末的时候跑到留学生住的地方找他，但是那时候阿敏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朋友叫一晃。阿敏傻傻的在那个通往谊园（学校里专门供留学生住的公寓）的小路上，每看到一个日本人就问，问他知不知道一晃，她想只要找到一晃就可以找到他，呵呵，很遗憾。就象《读者》有篇文章里说的：“浪漫是没有后来的……”一样的结局。　

之后阿敏也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毕竟是日本人啊，阿敏其实还是很讨厌日本人的，虽然不可遏止的爱上日本的动漫和日本的足球，但是每想到国耻还是不可避免的痛恨不已。当时的心情也很矛盾。

于是平凡的日子又在继续，忙工作忙学习。　

那时阿敏是班里的学生会支部宣委，处于工作的原因认识很多同学，很有一些异性借机会和她亲近，为了躲清净也是为了工作，也许还有些说不清的原因。她跑到那个小路上想一个人静静，那里是学校里很僻静的地方，很少有人去那里。也许是冥冥中的缘，他竟然和他的朋友在那里弹唱，很远阿敏就听到歌声，但是阿敏没有想到过是他们。她很吃惊也很高兴，走过去坐在那里，象很久以前那样听他们唱歌……仍然没有过多的言语。同以往一样，听完了歌阿敏打算走的时候，他叫住她：　

“嗨　，你　好，很久不见！”　

哦，他的中文进步的很快呢，虽然还是不太流利，但是已经相当的好了。就是这次，他让阿敏给他写阿敏的名字，她处于习惯很快写好，但是他很诚恳的说：“对　不　起　，我看　不　大　清楚　，我　看不懂……”然后是酣酣的笑，　阿敏也笑了　，她忘了他是中文的初学者还看不大懂连体的中文。又写了一次，他生涩的念阿敏的名字，他大概是已经是很努力的在念阿敏的名字了，于是阿敏也问了他的名字，他写在了她的电话本上，很幼稚也很吃力的中文书写：“吉野　元气”。　

这之后又是很久不见，当阿敏再次遇到他的时候，是在学校荷花池的桥上，他和他的哥们们似乎是刚刚狂欢回来，阿敏也有一大群朋友在身后，　怕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于是阿敏大声的喊：“吉野！！”　喊了三声，她想也许声音可能还是因为矜持没有太大，但是他听到了，一下跳转过身体，看到她，下意识的用手不自觉的挠头，说：　

“嗨，你　好！”　脸红红的。

“　嗨　你好，很久不见了，怎么最近没有去唱歌？”　

“学校　不让　我们　唱　日本歌了，呵呵　”　

“你们快回国了吧？”　

“恩　是啊，”　

“什么时候？”　

“大概　12　月　25　吧”　

“回去以后那么还会来吗？”　

“我想　是　，这里　很好　，如果　可以　我再来　就　不　走了。”　

“为什么？”　

“……　因为……　呵呵……这里　很　好……”　

“那么　再见了　……”　

“恩，再见　……”　

“……”　

他的朋友在叫他了，这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再后来　快到12月的时候，一次阿敏又路过谊园，看到很多的日本人在那里，看样子应该是刚刚从日本来的，其中有一个很体面的中年日本女人，表情很凝重。阿敏从朋友那里才知道，原来　学校里出了事　，一个日本的留学生因为在学校池塘逆水死了　

再后来　阿敏离开了那个学校，因为一些自己的原因，想从新考一个理想点的院校，至此在也没有他的消息，阿敏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当然也没有再找过他，毕竟他是日本人啊。于是再没有能在那条小路上见到他，没有他的消息。真不知道那个是不是他，希望不是才好……　

记得走的时候，阿敏去了有日本留学生灵魂的池塘，那里有很的鲜花和祭品……　

阿敏只希望：他可以如他的名字一样，永远健康快乐　

阿敏默默的祈祷：我希望这只是我敏感和误会……愿他平安。

阿敏一直记得那时侯他的样子……　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缘再见。

于是，当他成为阿敏的陶瓷娃娃的时候，他是个抱着吉他，一头棕色带卷的时尚头发和有着酣酣笑容的日本娃娃。看到这个娃娃的时候，阿敏会想到很多很多……屠杀，血腥，民族的，历史的，还有那朦朦胧胧说不清楚的感觉和在一起。

他是阿敏唯一的日本娃娃。认识他的那一年是2000年。

五

老师是很多学生痛恨的对象，可是这个老师不一样，他个子不高，面容也不英俊。很多男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很年轻，可是在他这么年轻有成就的时候，他生了重病住在医院里。然而他最给予希望的学生却躲避着一次都没有去看他……

阿敏2003年假期回家的时候听说高中的班主任张老师住院了，好象是脑出血，一直昏迷。很严重。这个老师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没有什么意义，这件事也许也只是大家传来传去的茶余饭后。可是对与阿敏来说，她对着镜子整整哭了一晚上。

这个老师曾经对阿敏寄予过厚望，可是阿敏却并没有如老师所愿。阿敏很想去看看老师，却没有足够的勇气。老师的医院离阿敏的家只有一条街。可这一条街却是一个光年。

老师，也是阿敏最最爱戴的老师。阿敏很仰慕老师的才华，他曾经是阿敏就读的那所高中毕业的学生，而且在他毕业高考的那一界，他曾经是文科状元。他们那时侯不学英语，学俄语，但是后来他又自学了英语和计算机还开办了计算机班。老师在学校的时候教历史。历史其实是阿敏很喜欢的课业。但是阿敏也是个别扭的女孩，所以阿敏的历史常常不及格。因为不及格就可以被老师谈话了。但这只是仰慕，不是爱情。阿敏就是喜欢有才华的男子。所以阿敏很欣赏老师，但是不爱。

那时侯，老师常常找阿敏谈话，一谈就是2个多小时。说人生，说机遇，说那些无奈。阿敏和老师常常私下约定，出去逃课什么时间回来。只要是约定好的，阿敏就会按时回来。但是回来，老师还是会好好的教育阿敏一番的。这个时候阿敏表面不服气，其实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学校里运动会的时候，学校要求大家写稿子。班级以稿子的多少来评分，阿敏知道班级里的同学大多不愿意写这东西，浪费时间和脑力，学生那有喜欢写作文的啊？于是阿敏借了本厚厚的王朔文集，照葫芦画瓢，批发稿子，一元10份，给钱拿稿子。同学纷纷来买。老师很快就收全了稿子。阿敏也小有收获，赚了10多块。钱虽然不多，但是意义重大。写的虽然很辛苦，但是很开心。运动会那天，主[xi]台上阿敏写的好多稿子被念了出来。虽然那些稿子没有注明阿敏的名字，但是看到老师欣赏的目光，阿敏已经很满足。

老师很年轻，阿敏是他带的第一界毕业生，没有人想过会是最后一界，也不希望是最后一界。老师在阿敏他们快毕业的时候结婚了，阿敏和朋友同学一起参加了老师的婚礼。大家都很开心。还去看了师母，师母是个漂亮的女人。虽然老师不英俊，但是却有了一个很漂亮的妻子，一年后，老师就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老师在学校里也是个很有前途的老师。

一切都这么美好，唯一缺欠的是阿敏没有如老师所愿读上理想的学校。因为阿敏是个想的特别多的孩子。所以上了大学后的日子，阿敏再也没有去看过老师，总是逃避着，默默的努力着等待有一天自己真的完成梦想的时候，找老师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可是时间却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老师就在这个最不可能的时候，陷入了长久的昏迷。

他的儿子才一岁左右，妻子还很年轻，父母已苍老，兄妹还不够成熟。事业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为什么好人总是多磨难？

老师的家和阿敏的家很近。阿敏妈妈常常会在出门的时候遇到老师年迈的双亲在医院和家之间忙碌。阿敏妈妈也说：阿敏啊，有空去看看老师吧。很严重的样子，不去会遗憾的。

可是阿敏依然逃避着。阿敏默默祈祷，上帝啊，如果你真的存在，请你不要这么残忍。愿我的老师能够好起来，请你赐予我个奇迹……

那高中常常逃课和老师顶嘴狡辩的女孩，现在多么的后悔，原来能和自己欣赏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光多么宝贵。错过了就不再拥有。即使他很年轻，可是世事无常啊……

老师成了阿敏的娃娃，这个娃娃在烧的时候，烧坏了好多个。也许阿敏在做的时候太小心翼翼了。

这个娃娃个子不高，面容慈祥，身体斜靠在窗台上，好象在和对面的人说话。眼睛眯成一条线……那正是那个叛逆的高中时代，走廊里苦口婆心的老师啊。

阿敏的这个娃娃逆着阳光看的时候，周身一层闪闪发光。他是阿敏心中放不下的牵挂和遗憾，也是阿敏人生路上最亮的一盏灯。

六

可能在你不经意的时候，你已经成为了能让一个女孩感动一生的人……

这个红色的娃娃是阿敏娃娃里最富有的，他开着车。牌号是：京b-e8479，是的是一辆出租车。要知道其他的娃娃可没有这么奢侈的道具。

（未完待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