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缝里挤出的一丝希望

-------让《不会说话的爱情》说话

清风/文

2011年度茅台杯人民文学奖颁奖典礼在中国现代文学馆隆重举行,由　《人民文学》主编李敬泽先生主持，评委会对周云蓬的诗歌《不会说话的爱情》授奖词这样描述：“让人瞩目的是今年诗歌奖的获奖作者是民谣歌手、行吟诗人周云蓬。作为一个盲人,这个世界对周云蓬来说虽然模糊不清,但他却纵意驰骋、行走无疆。”我看《人民文学》对现行中国诗坛上流行的各种各样的流派不去正面剖析，正面透礻见，优秀的诗歌应该既是散发它特有的音乐特质，又有它特定的语言特质。现在绝大部分的诗歌作者，或者说诗人，多都是把诗歌的功利价值看的太大了！什么是对诗歌最好的诠释？诗就是对自己最自然、最平淡、最理性、最优美的心理释放。《人民文学》把诗歌的最高奖项颁给了《不会说话的爱情》。它即使对中国诗歌本质特征的延续的肯定，也是对中国古典诗歌的一种怀旧。无论如何，中国这个泱泱诗歌大国，从《诗经》到唐宋诗词一直称霸着世界诗歌的海洋。自从引进西方的象征诗，一面接一面的象征诗派以排山倒海之势颠覆了养育华夏民族的精神粮库---古典诗歌。总之，事物是发展的、前进的、也是要吸收有用的成份，也就是文学旗手鲁迅所说的“拿来主义”。但李金发、戴望舒、顾城、舒婷、海子等现代象征诗派的代表们却创造性使中国诗歌走向了一个拐点---中国诗歌的现代化“洋为中用”。是诗歌的热恋者既看到了《诗经》、唐宋诗词的优美的旋律与醉人的舞姿，又品尝到了西方大餐的香甜。当代的这个诗坛怎么了？我看也是得了癌症什么的，把诗歌引向一条泥塘之路。诗歌讲究诗的美韵，诗语的深层意蕴。但对于这一点当代诗歌却留下了缺憾。对于周云蓬的歌谣式的大作《不会说话的爱情》，或许让我们看到了一点《诗经》中那些原生态的自然抒唱，“绣花绣的累了吧/牛羊也下山喽/”但整体诗词的语言艺术并不是很好，也是很一般化，甚至让读者产生一种烦燥，直白的语言中夹杂着先锋语言的片言只语：“我们烧自己的房子和身体/生起火来/”结构艺术上也是过于行化，基本上是过于平淡化的口语艺术。但《人民文学》却把诗歌的最高奖项颁给了《不会说话的爱情》，为什么？以我个见看，我从头到尾看了遍《不会说话的爱情》标题新颖独特，爱情怎么会自己说话呢？周云蓬有意识地将先锋诗歌的语言艺术渗透到所要表达的诗歌或叫歌词中，有点儿象陕北信天游的基调或者叫韵味吧。我们的国内著名诗人、诗评家们也许是从《不会说话的爱情》中窥探出了一丝原汁原味的国韵希望。从人文理念普及的今天、人性化信息绵延的国度里，诗歌的阶层社会越发有一种要求诗歌归真，《不会说话的爱情》也许就是一种诉求，对于一个盲人诗人或者叫歌手，我们也不能太过于苛求。能做到诗歌如此程度也是值得我们明目的诗歌爱好者或着瞪着明亮双眼盼求名利诗人们的尊敬。我由此想到了《诗经》中的那些描写爱情的诗句《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诗经》中歌谣就是诗，西周时，大多都是颂歌或民歌、民谣。在周云蓬的《不会说话的爱情》中我们也许会看到了这些原始的爱情冲动。直白的、没有任何修饰的语言堆积渗透出的诗歌意象为我们展示了一幅生动的农村乡村爱情的图景。绣花的女人、农村山坡上悠闲吃草的牛羊、农村的小农舍、燃烧的火炉，这一切都是我们常理中的诗歌意象，但诗歌中还为我们带来一种间接的诗歌意象“我们烧自己的身体”就是两情相愿的、烈火燃烧般的缠绵的情爱　，就有爱情上升为情爱。也间接传递出人与自然和谐的诗韵。诗歌还是缺乏优美诗歌所具备的语言张力。“解开你的红肚带/洒一床雪花/普天下所有的眼泪/都在你眼里荡开”　诗歌进行最平淡的心理释放，我们知道雪花是白的，而诗人用了象征手法去突现女人细嫩的肌肤，兴奋幸福的时刻就是女人撒下泪水的时刻，有兴奋的、幸福的、焦虑的、痛苦的、悔恨的等等。一切在云雨之后逃之夭夭。沉浸在两人的爱情世界里，“没有窗亮着灯/没有人在途中/只有我们的木床儿它唱起歌”　说象征也为面太平淡了。只有他们心爱的木床为他们爱的进行曲无私的延伸。对盲人诗人来说也许心爱的女人是哑巴，怎么爱情会不说话呢，不会云雨之后就会提出分手的。诗人难舍难分，直观的象原始冲动的公牛一样喊出了“说幸福它走了/我最亲爱的妹呦/我最亲爱的姐姐/我最可怜的皇后/我屋旁的小白菜/日子快到头了”，　从妹、姐的亲情关系上升到了我最可怜的皇后、我屋旁的小白菜夫妻以至到最爱吃的小白菜---“爱妻”。采用了语言是最大众化的口语，喊出了诗人内心对爱的执着、对爱的竭底里斯。“日子快到头了/我们最后一次收割对方/从此仇深似海”　爱情的起伏波折，也是对爱处心积滤的完结，较成功的应用象征、暗示的手法。对爱情进行的了最后一次的晚餐。从此分手。“从此你去你的未来/从此我去我的未来/从此在彼此的梦境里/虚幻的徘徊/徘徊在你的未来　/徘徊在我的未来/徘徊在火里水里汤里啤酒里”。　包括我们有两双明亮眼睛的健全人，爱情都是肉长的，心包的。虽然各东西，但一同生活过的岁月依旧，怀旧对有情感的人来说是一种财富也是另类美好的回忆。从实到虚，诗人在有意识的刻画自己刻骨铭心的一段爱情。形成了诗人孤独的单相思，也是对离异的人们、或正在鳏居的男人们给某种暗示。“期待更好的人到来/期待更美的人到来”、“　他重新回来/他重新再来/他重新回来/他重新再来”　采用叠嶂的手法，反复咏唱！这又使我们看到《诗经》中对爱的直接的呼喊。我也喜欢许多现代象征派的诗歌，但也尝试实验探索管它叫什么先锋的诗，也许是中国诗歌的走势！直白的诗歌也只是一股小流，让发疯的诗歌向它敬一个小小的手礼。总之先锋的过“左”，使诗歌的基本特质丧失殆尽。《不会说话的爱情》的音乐性并不完美，但对先锋冲击后的文坛似乎也有些觉醒，保护中国古典诗歌基本特质。

2011年12月28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