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草初来广东粤城的时候,是个九月,南方天气反复无常,九月还是异常的烦热,走在街头,经常觉得恍然。不明白怎么会千里迢迢舍弃了家乡稳定的工作于生活来到这个僻远的小城?家乡的成长,工作,在记忆里没有了任何眷念。甚至于那一段短暂婚姻的结束于夏草竟然也没有任何疼痛。有的好象是完成某种任务般的解脱。
这一天。是她刚来小城一个私立小医院工作一个月的第一个休息日。一个人挎个小包往街上茫无目的的闲逛。当转到一条繁华但窄小的巷子时不禁有些疑惑。发呆了好一会才醒悟这里地形竟是如此熟悉。可是分明是第一次来这里啊!什么回事呢。找个糖水店坐下来随便要了点东西边吃边想。忽然想到自己来这里这些天经常做的一个梦,梦里一条繁华街道,人群扰嚷穿唆。往里一条窄巷中两个人用门板抬出一个女人,看上去大着肚子痛苦地呻吟,应是快生孩子了。窄巷里一栋别致的三层古香木楼。木楼的第三层一扇窗户口一个火红人影站在那里不断地说:“快抬去街头穆郎中那里,诊银我会派人送去。快快~”然后声音逐渐遥远。眼所及前方一片高大红漆双开门。门上方一个红漆镶金边的招牌上书几个大字,想看个真切的时候却总是突然急醒。却只看见一个燕字。此时大门紧闭。墙粉蓝。周围墙上有一排排暗红牡丹。环绕绿叶,几只黄郦鸟时而闪现。栩栩如生。。难道这里竟是梦里所见?简直匪夷所思。想到这里,这让夏草心里一阵震撼。急忙站起来跑出去想求证一下梦里的记忆。“喂,靓女,你还没给钱呐!”原来思想开差忘记自己正在人家店里吃东西。问了几多钱并给了钱走出去。沿着梦里的路线方向往里走,拐了几拐后果然看见一条窄巷,走进的尽头。却没有看见那木楼。只见一排现代砖楼,有六层。底下一层全是卖小吃的。逐找家拉面馆进去要了碗拉面。慢慢吃着又想起梦里所见的人是着古代装束的。但是为什么路线这么熟悉呢。这个问题想不通。只好安慰自己大概是凑巧罢了。
吃完面又去其他商业街转了转买了些衣服什么的。这时已黄昏了。回来路上在一条街上看见许多算命的摆一张纸写着什么在上面,几个竹筒里面都有一堆堆的签。,也不知是什么心态,当看见一个花白长胡子老头面前一个人也没有时夏草竟然走过去了。还没待夏草说话。那老头就已开口:“姑娘从远方而来,此地只留四月,只为有宿缘未了。”“你说的是我吗什么意思?能不能帮我算下命?你说的宿缘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一切都是定数。姑娘莫问。”那老头说完竟然收摊跑了。想来是随口忽悠人的。莫名其妙,回去吧。夏草心情没来由的烦躁了一会 。
回到宿舍,洗洗睡了,这晚,那个梦如期袭来。第二天晨起,头痛不已,却还是要去上班了。这个私立小医院才开张一个来月,人手严重不足,夏草在医院什么都做,打针、发药、b超、甚至收费,总之忙乱而不着边际。到了医院常规忙碌了几个小时,近中午的时候,来了一个应聘b超医生的,是个女孩子,中性打扮,一头男士短发,刘海确是一边老长地遮住一只眼--左眼,露出的右眼神沉静清寒,经过夏草身边时候,对了一下那只右眼,感觉似乎又隐藏着暗伤。叫人疑惑不解,看她跟医院老板进办公室谈了10来分钟就走了。后来老板说,觉得那女孩子眼神阴阴的看着不舒服,不想要了。本来是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情。医院的忙碌依然进行着,很多职位缺了档,医院的运转还是有些不大方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招聘到合适的,当然这本是老板的事情。懒得想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了几天,夏草仍然记得那种眼神,极致想到,那种暗伤的神色,似曾相识?啊,,想到这一点,激发了夏草的好奇心,于是鬼使神差。
直接去找了老板说:"现在病人多了起来,得快点招人了,不然忙乱了出差错可别埋怨我。那天那个b超医生呢,不如叫她来试试工先。管她顺眼不顺眼,会做事不就得了。"
老板犹豫了几秒钟,还是默许了,拿嘴朝一个抽屉努了努,于是夏草帮忙找出那天留在办公室的简历,找到号码。打了过去。一个陌生又很熟悉很有磁性的中音接了电话。讲好,明天马上来上班,待遇如面试所要求。夏草心里一只有个问号。明明不认识,明明来自天各一方的城市,为何就老想起熟悉?
第二天,那个女孩依时来上班了,下班后,负责后勤的小香给她安排了宿舍,夏草回宿舍的时候,房间已经多了一张床,两张1米五的床并排横在中间。竟是跟夏草住一间房,房间本是很大的,这样等于是一张大大的床,真搞笑,摆成这样,不过都是女孩子,无所谓啦。原来这个中性打扮的女孩名叫管水妹,呵~很女孩的名字,却喜欢这样打扮。不一会就都熟悉了,不过水妹跟别人说话都一副冷然样,唯独对夏草却很亲切,她叫夏草叫她“水妹”就可以。那亲切中总感觉有些过分的热情。夏草摆摆头,暗想自己不要太自作多情了,不过新同事而已。大概自己跟她同一间房才这样吧。简单交流后,然后看她铺床,整理衣服箱笼的,她的衣服多数是灰色,军绿色。没有女孩子的粉色系列。还真的是一个假小子,要不是那胸脯发育的饱满。背后看上去就是一小子。另外,有很多书,除了本学习专业书。更多的是一大堆大堆的漫画书,她的每一本书都是崭新的,似乎都是刚买的。
蘑菇了一阵,又各自梳洗整理,各自安睡,睡一头的,虽说睡的各自的床,因为床并排,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一夜安详如水。奇怪这一晚夏草不再做那些奇怪不解的梦了,安睡到天亮还是水妹拥醒的。道声早安,赶紧起来洗刷。很默契的一起出去小饭堂吃早餐,然后一起上班了。到医院后夏草带水妹去b超室,交代好一些事宜。就忙自己的去了。
一晃一个月又过去了。白天忙碌,夜晚宁静。渐渐的熟悉了才发现,水妹除了打扮像男孩子,性格却是安逸的,很沉默。表情永远是阴雨绵绵的样子,对工作还是很认真的,再说做b超的时候屋子里是要关灯的,她的表情阴晴对病人没什么相关,不过就是看起来严肃点,老板也找不出其他毛病,就正式录用了。负责后勤的小香是老板的侄女,年纪很小,才18岁,她平时很喜欢找夏草聊天,诉说她的种种女孩子疑问。每当她来,水妹都是安静的坐一边去看她的漫画书,夏草对漫画书不感兴趣,从来不理她看什么故事。自顾跟小香聊些无边无际的话语。日子如行云流水,。夏草许久都不记得自己的梦了。偶尔想起那天那算命先生的话,还觉得荒诞。一笑了之。
转眼11月间了,天气开始是落雨的时候多,阴湿闷烦,冷热交替。一天风大,有点冷,下班回宿舍吃了饭就停电了。听说是哪里电线故障,宿舍所在地附近一大片地儿都停电。城市里少见有这种没电的时候,世界在黑暗里仿佛清静了许多。这样的时刻,屋子里,窗外都是黑压压的。空气也显得逼仄。夏草躺在床上闭幕神游。才不过8点多点。睡又睡不着,水妹那天也没法看漫画书,也只是坐在床上遥望窗外发着呆。两人一直以来在生活上的脚步配合默契。却较少言语沟通。窗关着,窗帘拉开,窗外远远的地方有一些弱弱的灯火,树影随风婆娑,隔着玻璃,有些奇怪的图影子在玻璃上忽闪来去。是个发呆的好夜晚。
“夏草,你 ,相信人有前生今世吗?”突然有个低沉的声音缓慢的说到。原来是水妹在问。
夏草迟钝的回答:“听过,,没体会过,不知道是否相信还是不相信。”
“哦,我相信。”水妹缓缓说着。
“是吗?此话怎讲?”夏草一下子来了兴致坐起来,毕竟这个话题还是蛮玄乎和容易激发人的好奇心的。
夏草在黑暗中望向水妹,期待着她的下文。水妹却打起小手电筒下床去她的箱子里找什么东西了。一会两只红色蜡烛点燃了。原来她找的是蜡烛。
“怎么你还有备这个蜡烛,还是红色的,现在很久都没见谁点蜡烛了,还好今天派上用场了,你真周到。”
“我喜欢点蜡烛,走哪里都会带。总有需要的时候。”
水妹的面孔在红色的烛影里红光满面,眼神异常明洁,不过似乎暗藏着什么情绪,那神情夏草又感觉一种恍惚的熟悉,这种感觉一晃而逝。。
夏草被好奇心催动着神经。说:“你刚才说的前生今世什么的,你相信,为什么呢?可以讲给我听听吗?”
“一下子讲来你会不相信,我们不如玩个游戏吧。”
“玩什么?”
“笔仙。”
“啥?笔仙?听说过,人家说很邪门的,不能玩。”
“没事的,只是让笔仙上来,这样可以问出你的前世,没有什么邪门的。”
“噢,可以这样啊?那怎么玩?”夏草心里的好奇心更浓了。哪还管怕不怕。
“嗯,就是两个人同握一支笔,然后闭目默念我的前世请上来????,最后笔仙上来,你就可以问他或他问题,可以知道你前生的故事。”
“?~有这麽神奇吗?我们现在可以玩吗?”
“可以,你等一下。”
于是水妹关了房间门。把床边一张书桌移开一点。对坐摆了两张椅子。红蜡烛的火苗还在桌子上闪闪摇曳,给夜晚凭添一些神秘气氛。
夏草在水妹示意下坐到一边,按刚才水妹所描述的,与她同时握住一只圆珠笔,握笔的手腾空,水妹一只手掌心朝下盖在笔头上方一点。闭眼,心中默念,不一会,水妹说可以了。睁开眼,发现笔尖抵在水妹掌心里。水妹叫夏草手不要离开笔反转落到桌上早已准备好的空白纸上。
“可以了,你想说什么笔会有反应的,如果你前世不会写字,你问什么就先告诉他肯定答案打勾勾,否的打叉叉”水妹说。
“你是谁?是我的前世吗,是就打勾,不是就打叉?”
笔停顿了一会,开始走起来,夏草的心都提起来,有点点怕,更多的是兴奋与好奇。望望水妹安静的眼神,突然就一点都不怕了。
一会发现纸上歪歪妞妞写着“韦瑷瑷”几个字。
“这是什么?”
“应该是你前世的名字。”水妹解释到。
“哦,那你是哪个朝代的人?做什么的?”夏草兴致更浓,接着问到。
笔沙沙的在纸上走着,越走越快,夏草摒气凝神看着。外面的世界都不管了。
一会笔停顿了,在烛光下,字迹虽然歪歪扭扭,但还是很好辨认。
写的是:“我,乾隆年末,战乱,燕香楼,青楼女子。”
“你的故事呢?能写出来吗?”夏草全神贯注的问下去。
“燕香楼,红漆门,墙头牡丹,我,他,陈清波 丝绸商。生子,星星。8岁,死。。。”
面对这一些词语,夏草很茫然,不过有些熟悉的感觉涌上来,那就是“红漆门,墙头牡丹”似乎在哪里有过印象?
忽然有风吹来,一边烛光熄倒了又亮起来。原来是窗被吹开了一小缝隙,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夏草忽然想起那个梦,红漆门,墙头牡丹花,燕什么?就是燕香楼?夏草使劲的回忆着梦中情景,除了那个大肚子女人的呻吟,其他的,都不清晰了。而现在这样一堆词语,让夏草很是不惑,难道我梦见的就是前世的场景?亦或者真有前世啊?矛盾的思绪。。。
“你在想什么了?”水妹看夏草发呆,问道
“我在想以前的一个梦,梦里看见一栋木楼也有红漆门,墙头有牡丹,门上方牌匾上写有一个“燕”什么的。”
“哦,看来,你还有点记忆,不过是在梦里。”
“为何这么说?难道人真有前生今世?”夏草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是的,有,至少我相信 ,因为我记得。”
“啊?你记得什么?”
“我的前生是什么样的,自从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无缘无故高烧不退,神思恍惚,看医生看不好,最后家里没办法听了老人的建议,请了个神婆来鼓捣了一阵,我第二天就好了,很不幸记起我的前世了。”
“那你的前世是什么人?”
“与你的前世有关,刚才那个名字,陈清波,就是我的前世。”
“哦,很玄,难以相信。”
“你可以不信,就当是听故事吧,我将我的记忆说给你听。”
“好吧,你说说看。”
“前世我本与你是一对相爱的i情侣,生存于乾隆那个朝代,地处边界小城,你是韦瑷璦,我是陈清波,你是青楼女子,就是那个燕香楼里,我是丝绸商之子,本有2房妻妾,都是家人作主所娶,直到遇见你,我们相爱了。只是不被人祝福,因为你是青楼女子,家人嫌弃,不让娶进门。后来家人强行将我逼回家里,我们分开后,你怀孕了,逐不再侍奉其他客人,自愿到燕香楼洗衣房做粗活。后来生了一个儿子,早年期间我经常偷偷教人带些银子给你,无奈家父管束甚严厉,很难再见到你。后因正值战争泛滥,我家开始迁徙北方。直到儿子8岁那年,你因抑郁成疾病逝。留下儿子无人抚养,那个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在得知你病逝的时候,我还是想办法去找儿子,当时那个小城受战乱骚扰,民不聊生,外界兵士进城内乱枪乱砍,我也是躲藏不定。在燕香楼附近,根据你以前姐妹的指点,我找到儿子,他因不认识我,不愿意和我亲近。就逃跑,结果被乱箭射中左心部,待我赶到跟前,已然没了气息,我悲痛欲绝。想这世上,还容不下两个真心相爱的人,连孩子也遭罪,非要绝人信念,顿时心灰意冷,迎着那乱箭横腰一撞,临死那一刻,我想我一定要记得你的样子,希望来世可以重续前缘。”
“你梦见的就是前世的场景,虽然你不记得前世,但你的梦里会有些记忆。现实里你至当它是个梦罢了。我们前世是情侣,真的。”
夏草听完这个故事,思维已经呆滞了,找不出任何言语,不知道该相信或是忽略,可是明明梦里也有部分情节跟水妹讲的对应。。。好难接受的事情。匪夷所思。。。
“韦瑷璦或者夏草,你现在相信前世吗?我来找你了,因为我记起了你,感应到你,所以我要找到你,看看你,才放心。只可惜今世我变成了女人,我们注定了前缘难续。不过能再相遇,也算了结了前缘。”水妹仍旧在那里娓娓叙到。
“也许上一世我比你大5岁,转世的时候我就迟了5年,因为这一世你比我大了5岁,或者因为这个转换才让我今世变成女儿身。。。今生我恢复前世的记忆,我爱的依然是你,这一生,我难以再爱。这也许是对我前世没有尽到责任的惩罚。。。”
蜡烛的火光渐渐的灭了,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思维定格的夏草渐渐倦意袭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夏草起来,晨曦淡淡的黄光在窗外蔓延着,天气突然就晴了。想起昨晚水妹所述和玩笔仙,都恍若似梦。再一看桌子仍旧在窗边。桌子上烧完剩下的残烛凝固成若干块不规则的红色图形,印证着昨晚的一切不是梦镜。
一连几天,夏草都很沉默,上班忙碌,下班回到宿舍也是发呆,需要点时间来认可这种玄异的事情。水妹默默的关照着夏草的生活。
有一天晚上:夏草望着水妹的眼睛说:“我有些相信了,因为你的眼神,我第一次看就觉得很熟悉,原来如此。”
“只是我还有个疑问,既然前世我们曾有孩子,那他呢,是否在这一世也存在?”夏草接着问。
“他也存在,我感应到他,也找到他了,只是他完全没有记忆了。”水妹颓然道。
“在哪里?”
“就在我们身边。”
“啊??谁??”
“小香.”
"啊?!?”“那你怎么都知道呢?”
“因为我记得你们的样子和身上的记号,再加上感应,所以我就来了。”
“我们身上有什么记号?”
“你的左右手掌心各有一颗红痣,对称的,小香左胸口有疤痕,前生他是北乱箭穿心而死,这一世他投胎为女孩子,但是左心应该有问题或疤痕。”
“哦。。。那小香知道吗?”夏草听了并不惊讶,自己手掌心确实有小红痣。这个同事都知道。
“不知道。”
沉默、、、、、、许久
突然一阵风卷进来,房间门被推开。原来是小香进来:“你们干什么呢?敲门好久都没有人理,原来门没锁。”
看看窗外夜色如水,有些风的缘故,树影屋檐在阴影中飘忽着。一摇一晃似乎在召唤着什么。
“小香,我们准备玩游戏。”夏草突然对小香说。
“玩什么游戏?”小香听了很感兴趣,她才18岁,花一样的年华,充满着好奇与挖掘思维。
“笔仙。”水妹接口回答了。
如此默契和懂得自己心里想什么,夏草不得不相信水妹所讲的一切了。或许这就是算命先生所说的宿缘吧。、
“笔仙?!听说过,听说过,不过能玩吗?听说很邪门的哦。”
“没事的,就是游戏,我跟夏草玩过,没什么事。”水妹回应道。
小香很兴奋催促快点快点,于是水妹讲解一番,,因为前一次,我还疑问过,我和水妹请笔仙的时候,怀疑是她的手故意在写字。这次水妹建议由我和小香来玩。于是开始行动了。这次叫请的是小香的前世。
过了一会,笔尖抵到夏草的掌心,笔仙上来了,将笔尖转回纸上,夏草急急发问,“你是谁?”笔尖停顿了好一会。
忽然开始重重的感觉很大力的在纸上无目地划线条。。一会这里一会那里,好像跑来跑去的。
夏草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又停顿了几秒,笔尖开始画起来。待画完一看,是个五角星星的形状。“这是什么?”夏草不明白。
接下来,笔尖飞快的转动。小香开始还笑问,“夏草是不是你在动?”夏草说,“不是。”小香就有些害怕了,手抖起来。水妹安慰说:“别怕,有我呢。”奇怪这句简单的话语似乎真的给了小香安慰和胆量。小香不做声了,专注的看着纸上,纸上已经画了很多个星星。
“小香的前世是小孩子,不会写字呢。”水妹说。
“哦,对了,你说她的前世叫“星星”,因为不会写字才画星星,表示回答我问他叫什么名字的?”
“是的。”水妹深深地看了小香一眼。
“你们说什么啊?什么星星?什么不会写字?真的有前世吗?”小香不解的一连串发问。
水妹点点头,示意我们请走笔仙,并说必须等笔尖走出纸范围外才能松手,否侧会不好。
“为什么不好?”小香有太多问题和不解。望着夏草,夏草耸耸肩膀,说:“你问水妹吧,就看你信不信有前世了。”
“这个不好先不管,我还是讲个故事给你听吧。于是水妹将之前见那个给我的那段故事重新叙述一遍给小香听了。
小香听后觉的故事很凄惶,不过还是不相信,故事里的星星就是自己的前世。“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呢?”她问水妹。、
水妹用她那阴郁的眼神,如今多了份怜爱望向小香:“你的这一世左胸有记号,要么心脏有问题,要么有疤痕。”
听完这一句,小香沉默了许久都没说话。最后流泪了。
“怎么了?”看见小香流泪,夏草心里也觉得没来由的疼痛。
“我相信了。”
“为什么?”这下轮到夏草吃惊了,小香怎么这么快就i选择相信?莫非?
“我出生后本有先天性心脏病,8岁的时候,我叔叔(医院老板)出钱给我做手术,手术后病是好了,不过左胸一直有好大一个疤。来这里后从来没跟别人提过,平时洗澡我也不敢让你们看见。”小香一直在流泪,“还有,我现在的父母只是我的养父母,可能出生后亲生父母嫌弃我有先心病,将我遗弃了,养父母说是在路边捡到我的;水妹刚才讲的故事和记号,我觉得我心脏的事情,除了叔叔,其他人不可能知道。既然这样,我当然是相信的。”
原来如此,夏草和小香这下都彻底相信了。可是接下来该怎么样呢?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三个人很释然了,保持着共同的秘密。在情谊上比以前亲近了许多。
小香毕竟年轻,还是小孩子心性,每天傍晚下班吃完晚饭就过来跟我们一起聊天,她还坚持给我梳头,梳出各种发型,然后在那里笑个不停。看来还蛮快乐。每晚在夏草与水妹房间的时候她总称呼她们为:前世娘,前世爹。听来可笑又亲切。又有些惘然。。。
水妹每天帮我们打理好生活细事,洗衣服,买零食,打饭啊。。夏草呢,那段时间享受了下被人照顾和孝敬的小日子。
很快又过去2个月了。
来年一月份了,快到春节,本是团聚的日子。空气里却充满离愁。
夏草收到家里来信,已经另外安排好工作,需要尽快去别的城市了。
离别的时刻不得不面对的时候。夏草竟然会痛彻心扉的难过。小香也是难过。
水妹也申请辞职了,水妹看起来一直很沉静,夏草离开的前晚水妹说:“前世我们是情侣,是一家人,我来找你们,只因为记忆促使,难以放下这份情。但今生我们同为女人,即使记得,即使再深情,这份情也续不了了,如今想来不如不见。”
夏草明白,其实最痛苦的莫过于水妹,因为她记得前世的感情,而夏草和小香只是听来的,就算相信也记不起前世的那种感觉了。身同感受毕竟不一样。
随后夏草离开了那个城市,算算日子,想那算命的所说,真的就刚好呆了四个月。真的就是宿缘。。
人生短暂,总有离别,很多时候很多感情有前世无今生。要珍惜这一世你所拥有的。行走在路上的夏草思考着。。
随后听说水妹也很快离开了那个城市,许多年后,三个人彼此杳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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