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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远镇(合奏)轩程

发表于-2012年03月23日 下午4:00评论-99条

【远镇·薄奠】

关于俄罗斯的黑土地,我只在书中读过,类似非洲的飞鸟,尼罗河的日落,皆是扉页里氤氲而出的一幕风景。很多时候憧憬总是好的,对比无法抵达的天方夜谭,这种毫无拘束的想象,似乎更容易带给人慰藉。我们可以凭借心目中的想象,还原一些不曾亲临的梦境。至少,未曾触及的净土总是给予你美好的馈赠,有些地方,若亲临而后离开,徒留下一丝深入骨髓的疼痛。当然,很多时候我们愿意用坚强伪装,给生活套上一个个年久失修的枷锁,然后的然后,无人能启。

我曾不止一次在文字的方圆里提及远镇。更确切地说,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祭奠那些在我幼年时无法删除的片段和年岁。人总是个容易忘情而后心生怜悯的动物。很早之前,我们都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练就了一身无所畏惧,并且心生坦荡的本领。以为在生活的菲薄中练就了一身无法动情并且冷漠无情的面目。其实,在炎凉的世态中任何一种温暖都足够让我们感动,我犹记得那些曾经深入人心的台词,那些温暖得让人窒息的场面,那些心中有爱却难以启齿的羞涩,在某个瞬间分崩离析,潸然泪下。后知后觉,原来内心足够冰冷,畏惧的更多的是温暖,那些可以足以让你分泌出眼泪的真知灼见,显而易见地证明着你内心最真实的渴望。

而这般渴望,在我们搀扶梦想前进时,在我们意气风发地自象牙塔向繁复的社会踏进,有种声音静寂地如烟花般璀璨而如死灰般消沉,美得让你目不暇接,而在你闭目瞬间恍然失措,连个重返梦境的遇见都没有,这便是生活全部的赐予。你可以否定,但无疑,无数遍的重复终是向你诠释了真理:与其杞人忧天地抱怨时日,还不如在揭破现实的真相后赢取一份热爱,苟且地爱着这个世界,然后梦中重返故地,与那些你愿意花一辈子时间去想念的老者,谈谈那些生命之中的悲喜,得以平衡茫然过后的慌乱。

书上说:其实人应当活得更麻木一些,如此方能感知到多一些的感官之愉。

而事实上我们能记住的欢愉似乎捉襟见肘,如今想来关于远镇的场景,便是夕阳西下,那些隔着村落能听见的呼喊声,那些孩时嬉戏的时光,那些我们许诺要一辈子陪伴在身边的人,那些笑的可以分辨出皱纹的容颜,全都在我们青春散场时遁入时间的空门,时间终是个教会我们妥协的东西,无数遍的臣服和默念,最后在一种挣扎的徒然中学会舍弃。我们打着成长的旗号,在墓碑上遇见一个个熟悉的字迹,而内心竟冰凉得连能抽噎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这就是记忆。尽管悲伤深处尽是荒凉,但无疑这样的宿命背负,对比欢愉的无所适从,更让我们死心塌地。

日后深知,这般死心塌地的祭奠,终究因了在青春的味蕾尝遍了甜的赐予,而甜蜜尽头的苦涩,酸楚,竟如在远镇日暮之中远去的风景,再多的美好已交付昨日,驿外断桥边的浅唱,除了伤春悲秋,已所剩无几,一切的尘嚣,似乎都在印证那句真言:一万次的好远不如一次的伤痛带给人的恨来的彻骨。

这便是人世间最遥远的荒凉,但又近在咫尺,如咀蚀骨,如影随形。

【远镇·为了忘却的纪念】

再次提及文城,已是三年后的事。

他们说,只有身处异地,才能够以一个旁人的角度正视自己的家乡,念想中的美食佳肴,小吃戏曲,皆是一种怀念。我默许:一个人的旅途中,如果在某个陌生的车厢中听闻一句熟悉的乡音,便是一种至高的宽慰。

某日,在电视中听到这么一句导语:如果有一天我无力行走,你是否愿意陪我一个温暖的午后?如果那是一个你不熟悉的家,你是否愿意把善良当做路牌?如果这是一个国家的未来,你是让他酣睡不再彷惶?

醒目,刻骨,字字入心。才明白我们目前的生活是何等丰盛,乃至于日常生活之中的郁郁寡欢,显得多么的廉价并且惨淡。

母亲曾告诉我,诊断一个人成熟的标志不在于他的个子长了多少,钱财积攒了多少,真正能辨识的,便是心智和担当。一个人的历练不在于脸上的沧桑,而在于眼神的坚毅和那股清澈是否依旧如昨。

而我时常惦记的,是奶奶的嘱咐:这世上什么都可以丢,只要别把自己丢掉了!

一语成谶。这般雷同的契合,如深入骨髓的血脉,无时不刻地催促着自己。我自知,路是自己选择的,无论结局如何,就算叩拜,也要匍匐前进,无所谓荒凉或者繁华,总要无愧于心。

梓诺在春节时曾给我发来邮件,信中除了简短的问候,便是大篇幅地回忆那些青葱岁月的往事。这让我也不由自觉地回想起灯火通明,但位于千里之外的小镇生活:

那些年,我们曾集体暴走,在烈日当头的正午,为了一探心目中的石头城,汗流浃背地徒步奔走;

那些年,为了弄清某道毫无头绪的难题,我们甘愿在燥热的炼狱里孜孜不倦地埋头苦头;

那些年,彼此间的说笑都显得惺惺相惜,毫无心机的玩笑足见情深,我们总会通过一种名不经传的纸条,从前桌传到后桌,直到知道彼此心中所想,才会粲然一笑,或者洞悉对方的心思,才会知晓那些故作滑稽的表情,竟是为了取悦某位剪着齐刘海的女孩……

……

而所有的一切,都浓缩成一种故事的形式存入记忆的底盘。但故事的平缓处偶有波澜,于是乎,你的天南,我的地北,便有了仰望的方向。

但我见过你足够深情和柔和的面容,在无数个心潮澎湃或忐忑不安的子夜里,以一种温情的声线维系:如果天堂无法让梦想长出硕果,那就让我们去地狱里猖獗一会吧!

这便是经历高考后你留给我最有分量的感动。不是我,而是我们。

我深知,它连着了我在远镇最有价值的回忆。乃至于如今,这份感动不会降温,持续至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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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美泉精华:美泉
☆ 编辑点评 ☆
美泉点评:

雪已经停止,只有洁白的大地上,一片红树林的背景下,一个与世隔绝的小镇。
这里没有喧嚣,没有纷争,只有原生态的展露……这梦中的小镇,在心灵的远方,在远镇的薄奠中。
童年,家乡,亲人,当然还有顽皮,印刻下了一个人的过往,原生态的留恋,为了忘却,不会忘却!
那是因为我们的情,系在家乡小镇,系在心灵的港湾之上。
文章如诗如画,描摹的,不仅仅是梦中的思念,是人生的期冀……

文章评论共[99]个
风儿那么缠绵-评论

问好弟弟!今天忙,才上网站就来拜读你的好文章!at:2012年03月23日 下午5:35

轩程-回复问好风儿姐,久不见!问好! at:2012年03月23日 下午5:53

风儿那么缠绵-回复谢谢弟弟,我很好,刚才在做饭! at:2012年03月23日 下午6:22

轩程-回复呵呵,现在吃好饭了吧,多吃点姐姐! at:2012年03月23日 晚上8:00

殊异-评论

沙发给姐姐占了,我只能坐板凳了(:006)at:2012年03月23日 下午5:42

轩程-回复哈哈,板凳好啊,格子说板凳不长痱子! at:2012年03月23日 下午5:55

殊异-评论

写的真好,这次要多写几篇哈,弟at:2012年03月23日 下午5:43

轩程-回复哈哈,尽力吧。不在乎量的! at:2012年03月23日 下午5:57

月下的清辉-回复好,干杯。 at:2012年03月25日 晚上7:13

梦海晴空-评论

(:001)赞一个哦,动作真快!at:2012年03月23日 下午5:44

轩程-回复问好老师,祝福快乐! at:2012年03月23日 下午6:02

殊异-评论

(:051)弟,俺走鸟at:2012年03月23日 下午5:44

轩程-回复不许走,留下来 at:2012年03月23日 下午6:07

月下的清辉-回复殊和轩, 俺来鸟。。 at:2012年03月25日 晚上7:12

美泉-评论

文章内涵深刻,哲理人生,欣赏!问好轩程老弟,周末快乐!at:2012年03月23日 下午5:46

轩程-回复谢谢泉~~~好精致的按语,如诗般! at:2012年03月23日 下午6:06

郑佳仪-评论

(:012)(:012)弟弟啊弟弟at:2012年03月23日 下午5:55

轩程-回复哈哈,老姐,吃饭了不? at:2012年03月23日 下午6:05

哭泣在心-评论

想不到轩弟的散文也那么好,学习了,问候遥寄祝福!at:2012年03月23日 下午6:26

轩程-回复问好在心,愿你吉祥如意! at:2012年03月23日 晚上7:57

海浅浅向暖-评论

终于把它等出来鸟~~~~~几次下笔写它,都半途而废,只恨自己写不出心里的那个远镇。高复那年,站在高高的栅栏里看校外的喷泉,一堵栅栏,隔绝了两个世界,死寂与[**]的青春纠缠。那时,是对着那些澎湃的喷泉而深深地渴望着那个远镇。那日那时的那种感觉是无论何时也不会忘记的。xiaojinzi,终有一天,我们都会到达心中的那个远镇,即是没有梦想里渴望的那般夺目,也要去安慰那个渴望的心灵。at:2012年03月23日 下午6:54

轩程-回复没有经历过复读但是我想我能体会你们看到成绩的那刻心态那种痛,如果可以分娩心脏,也不在话下但是熬过来了,也就是一种蜕变吧! at:2012年03月23日 晚上7:59

彤彤子枫-评论

轩,好久不见啊,依然非常有魅力的文字,在欣赏。at:2012年03月23日 晚上7:18

轩程-回复问好枫,是很久不见了但是看到你的足迹,便想起当初真诚的陪伴佳作连连哈!祝福! at:2012年03月23日 晚上8:00

伊楠儿-评论

来投你三票,感谢你上次的支持。at:2012年03月23日 晚上7:43

轩程-回复问好楠儿,支持你一如既往地! at:2012年03月23日 晚上8:00

伊楠儿-回复谢谢你了,有心了,楠儿也支持你。 at:2012年03月23日 晚上9:17

轩程-回复不说谢,说谢就客气了撒! at:2012年03月24日 上午1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