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原是没有刻度的射线,从出生的那一点起,便开始自觉不自觉地向已预定好的方向延伸。起初,我活在纯纯的蓝色里。忧愁、 烦恼不过是点缀其间的小饰品,父母的关爱, 是我的无雨的天空。我从未假想过未来会是什么颜色,因为我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影射在父母的瞳人里。无疑,我是个宠儿。没有人违拗我,我也没有太多的奢求。
父母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却忘记告诉我情感不只是单色的,于是你我的相遇也不会有什么情节。我只知道低着头走路,日子也只是清风白云般飘过。你我只是短暂的同桌。我不知你能记起我多少,除了你的名字,你的聪明与调皮,我记不得多少了。或许,这样的相识算不得故事,短短的相处,绝少的言语,毫无留恋的分别,风一吹便记不起彼此的容颜,还有什么奢求交会的期待呢?
可是,我 的确确忆起了你,许是不经意间,却陡然变得那么炽烈,那已是几年后的事了。
呵,你总算想起了我,在我冒失的发出了信后。此后的日子,你的 书信是我最有效的安慰,也是我喜怒哀乐的指针。我没有理由将你想象是在远方等着我的,于是我选择了一个安全的角色。
没有人知道,我早将你的名字贮存在了日记,在那里藏有我真实的情感,也正是这份情感将我推向找寻你的念头。
我终于跟上了你的脚步,尽管是蹒跚而来,我开始真正活在一个空间,似乎是一夜长大,有了自主权,有了爱的权利。我任性地将自己一览无余的渴望给了你;我来迟了,你有了她,一位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的女孩,一个有着漂亮名字的女孩。
我的期望刹时化作一点:不要忘记我。我仍愿频频打电话给你,只为听听你的声音;我仍渴盼你的来信,无论它的内容是什么。而人生竟真的有戏剧般的变化,你与她分手了,没有预兆的消息让我无措,你将你的 心情邮寄给我,我却无缘收到这份迟来的生日礼物,幸福与自卑交织在一起撕咬着我,这时的我早已失去了找寻你的勇气,连接受也是战战兢兢,过去教我变得如此谨小慎微。
我们脱离了原角色,尚未尝试新的角色,所有的困扰袭来了,你没有言语,或许,你比我早觉;已先做了逃遁者。
我被放逐了,究竟是谁行施了权力?你?我抑或是上苍?我竭力为自己辩护,也为你。我不愿有人指责你,我宁愿找一些自己活在幸福中的理由。
你说过你想过平静简单的生活,找一份合适的工作,担好儿子、自己、父亲的责任。可能是世界变得太快,每个人都想过的更好,也就不得不破坏原有的。成长中,最大的痛苦不是遭遇挫折,而是不断地打破原本的自我,每一次破坏便是一次蜕变,每一次蜕变便是另一个自我。
我是这样,你也是。没有人能逃离。我们都曾在理想的状态下有过幻想,你退却了,守在原处的我,再也无法给予你快乐。
你感觉过灰色吗?那令人眩晕的迷蒙。我将自己弃置在这里做了尘埃,消匿了声息,在另一个世界消磨,挥霍自己,你再也感觉不到我,我在学着忘却,与自己的渴望争斗。你我原本是没有故事的,是我虚构了情节拼凑于偶然,让别人的故事在我们之间演绎。
本文已被编辑[子颖]于2004-12-6 15:41:0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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