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刚吐出一星点儿嫩芽的荒芜的土地上,幕天席地,看白云的在云端搔首弄姿,再看身旁的姐妹,她用手机记录着这不算美好的美好,凝眸沉思。而所谓的淡泊名利,与世隔绝,不过是世人编织的蛛网,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也是达尔文生物进化论的更迭。
时光流转在二十一世纪,物欲横流,灯红酒绿,道德沦丧,世风日下。你一定知道,当百草园变成荒废土;当青花瓷变成碎玻璃;当金钢钻变成烂泥巴;世界会是什么模样。
午后的阳光特别刺眼,所以我习惯戴一顶草帽,尽管它看起来不是那么美观。我不喜欢喧嚣的城市,它太繁华,太奢侈,太堕落,太随便。尽管我并不是那么的完美,但我还是要这个世界在我的眼中尽善尽美。就像我无法改变自己,也不能欲施于人一样。戴上耳机,关闭所有与外界的临界点,找一处有山有水,有花有鸟,无人无路,无情无意的地方。水是黑色的墨汁,山是黄色的焦壳,花是流着毒液的蚂蟥,鸟是瞎了眼睛的羽翼。人是用四肢爬行的动物,路是被荆棘布满的原始荒林,情变成冷漠冻结整座山林,意在路边哄然大笑。如我这般愚蠢的人确实没有几个,人们都喜欢bt,把爱情无价值的撕裂在看客的面前,娱乐无情的世人。
臭水沟边,此刻正躺一人,跷二郎腿,双手交叉在颈后,幕天席地。死鱼开始漂荡过来,蚂蚁,蟑螂,屎壳郎都围过来了。人类的味道永远那么鲜美,让人忍不住一口吞下,却又不得不遵守那不是规矩的规矩。假装规规距距的排队,等待属于自己的分量。
每次聚会都会花费大量的钱财与时间,但是却从来不曾心疼过。因那并非自己亲身体验。何况只是一点小破费,又何谈计较呢;别人都那样,你能怎样呢?
好山好水没有美娇娘,无疑是人生一憾事。正如这满池臭水,有了美佳人也没了温柔乡的激情。无数的蜻蜓,蜘蛛,蚊子,蝴蝶,蜜蜂通通聚拢来了。田间的会议总是开得很短,村长是个随波逐流,人云亦云的跟屁虫,把上司的脚趾舔得干干净净。之后还笑嘻嘻的告诉世人,这是一种荣耀,无比幸福地感激。
某天,突然在街道的拐角看见大货车驶进农贸市场狭窄的小巷,原本欣然的笑容,忽然间失去了色彩。买卖的人流稀罕了喧闹的都市,红灯区的女人,藏匿在深深的暗巷。躲过世人的目光,传统的禁锢,道德的束缚,上帝的纵容,耶稣的宽恕。独自诉诸感性的体验,潜移默化的改朝换代,塑造最完美的人性。
晨曦普照大地时,学会了收集心底的阳光、空气、水分和养料。没有任何杂质的必需品,曾是最初最后的梦想。而今躺在贫瘠的泥土里,滚动年轮的旋转方式,如何自解错综复杂的地衣的分岔。
落败了,这一片唯美童话般的菊花海;凋零了,曾风靡一时的妖娆似血的红旗飘飘;沉睡着,池塘边榕树上轻轻梵唱的青鸟。裂土开了花,万丈深渊不值一提。把裂缝缝合,不留一丝缝隙,连轻如鸿羽的空间都不曾匹敌,何如陌路的繁华,经不起月色的芳华。
等吧,四条腿的动物,寒冬已过,不会在凛风刺骨,冰冻良心,无奈花落。踏着青山绿水的歌谣,访问泥土里最真诚的芬芳,为这片荒废的家园,再度建造春天的模样。这一日,来临之后,喜鹊搭了桥,牛郎日夜思念的织女,正在鹊桥边,深情凝望她梦中的良人。这一日,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失了往日的奢华,静静的聆听蛐蛐的欢笑。这一日,云集的雾雨,施舍了流淌在嘴角的口水,破裂的荒原上长出了两片嫩绿的绒芽。人们赶紧建设一面屏风,遮住来自滇东北的魔鬼,捍卫这生命的嫩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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