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漏几除夕山外独闯
钟声旋佛不语蝉语晌
几问君归期飞鸟振翅
山水重又见春夏冬替
蓦然转身提襟拨帘视
再回首物非人也非亦
那天临街的雨下的不大不小,却足够能淋湿珍珠的凌罗。她用手掩头极其狼狈的同众人一样在街上小奔,一低头就与人撞了个满怀,对不起对不起,她及忙道歉,一抬头发现他直直盯着自己,顿时红了脸,将东西交还,又急急奔入雨帘。姑娘,却被他紧及唤住,还有那被他抓住的纤手,我可否送姑娘一程。她收回被他紧握的手,那多谢公子了。
苏府。他笑了,收起伞,同她并肩走进了苏府。父亲见状,欲言,珍珠转身,多谢公子赠伞,转身进了闺房。帘后,她见父亲松了口气的模样,和公子紧追过来的眉眼,急欲转身却闻父亲道;莫言,与小女的婚事,考虑如何,再后来她就听不见任何声响,只有自己狂跳的心跳。
丫鬟的坏笑和打趣让她一显小女儿的娇羞。哎,公子走了走了,起身目送,公子却未曾回头半分。
失落压抑五载之久,期间不知回绝了多少王宫贵胄。父亲跺脚,母亲摸泪,只有自己日日卷帘期盼。忽闻妾氏妹妹狂笑不止,莫言那莫言,你以貌取人嫌我丑陋,却偏爱我那樅所仰慕的姐姐,哈哈!到头来却也只得流放宁古塔,卑贱劳碌伴其一生。
终是那场美雨毁其一生,掩住那泪,却掩不住那身体下坠,珍珠抹泪拔足狂奔。
第二日,临城全城张灯结彩,临城苏太傅之女于张员外之子天作之合,人们四处奔走宣告,好不热闹。
珍珠掀开盖头,满脸伤感,却还是嘱咐丫鬟,南山寺的香火不能断,佛会保佑他平安而返。
临上花轿,有人吵闹,惊喜拨帘,却见莫言带领围剿,封了家宅,关了双亲,最后只剩他和她伴灯而坐,她满眼喜热,他满脸冷漠。
最后他开口,女儿流放军中充军妓。墙角的妹妹像猫一样冲出与之厮打一起,她笑了,穿着红嫁衣,抱着他当年遗落的纸伞,投进了滚滚黄河。
她笑得凄凉,浪打得翻滚,瞬间吞没她的红衣。
有谁知晓她的纸伞为谁抱
有谁知晓她的黄河为谁跳
有谁知晓她的年华为谁烧
有谁知晓她的红衣为谁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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