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秋风吹起,只因多看了那些飘落的叶子,眼睛里忽然进了东西。痒痒的怪不舒服,我就用手使劲的柔了柔。奶奶的,不知是啥玩意,竟赖着不肯出来了。越柔就越有短暂的快意,可这样的恶性循环导致我成了兔子的眼睛:红红的,泪也不停地在眼眶里转。
“娘、娘,我眼睛里进东西了。”记着小时候常常因为贪玩在树丛里穿梭,泥地上打滚,时常搞得灰头土脸的把眼睛弄得差不多半瞎,还有更狠的一次是夏天和小伙伴们在河里洗澡玩用泥巴打仗的游戏,因躲避不及时被一整颗‘炮弹’打中了左眼,黑黑的软泥打着虽不算太疼,可它进了眼睑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吃了败仗当了伤兵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就光着腚边哭边嚎由胜利者把我扶回了家。母亲见我的惨状,来不及为我擦净脸就低头舔起周围的污泥,然后用舌尖轻轻的在我眼眶里舔一次吐一囗唾沫,舔一遍再吐一次,直到我破涕为笑扑闪扑闪的挣扎着红红的眼睛说:好了、娘、娘,不痛了。“眼睛里又咸又苦的,孩儿啊,以后可别让我再遭这份罪”。我知道那哪儿是母亲的埋怨啊,分明的她为我担惊受怕所至。有时是虫子,有时是灰尘,我记不清,从小到大母亲有多少次为我低头舔拭痛苦的时刻,岂止眼睛。
折磨了一个晚上,实在熬不过去,第二天我睁着独龙眼去找眼科大夫,他机械的用仪器又照又拍,最后用冰冷的针尖一次次的拨弄眼皮上的粘物,我只如木偶般一动也不敢动,东西是取下来了,眼皮可也受了点伤,又是配药又是滴眼液的,好不费劲。
本命年的生日,换在古时的大户人家定得好好的庆祝庆祝,如在梅溪也有的家庭要在饭店摆上几桌的。倒是有些个细心的网友都提前给我送上了网上的蛋糕和祝福,提醒我生日快到了。浑浑噩噩就这样半辈子过去了,除了一双女儿和娇妻老母值得我自豪和留恋,其它却一事无成。晚餐桌上,二个鸡蛋和一只饨好的母鸡是母亲为我准备的,一双儿女在我左脸亲一个右庞吻一次,妻子看着女儿们留在我脸上吻过的口水笑给我两个如靥的酒窝,还有好运的是我一下网就逮到了条大大的鲤鱼,算是我们一顿丰盛的生日聚餐。
辛辛苦苦活了半辈子,但愿能够天道酬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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