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 通 鉴 论* 小 序 *
挥阔乾坤颐指的那份豪情已然在时空的流逝中黯然,作别不了的旧梦和闲抛幽思的昔日亦早已随风烟消云散·泯然草莽尘俗之中,一任风花雪月的掩藏,托词作歌,臧否评析,独寄形骸于浮虚,宁贮一世入心者,了无余怀,只铭书趣而已。
闲来无为涉览,有时也是一种休憩般的随缘,我们有时希翼着的缘分真如夜空浩瀚倏乎的流星,稍纵即逝,刹那间的光辉韵丽着一生的眷注。有时,我们为了快乐,真的宁愿忍受着无穷无尽的折磨,甚至愿意慢死。从厌死愿生的角度,我们发现了一个人的历程中扮演的形形色色、千奇百怪的角色后面,寓含着几许辛酸和无耐。于是,为了生,我们可以忍耐得住死一般的煎熬。有些东西只有我们经历之后才会发现:事实中的生和梦想中的生有着不同的悟解。禅言教会了我们随缘的心境,有时我们承受不起儒家的客套。从某一程度上讲,我们天生都是道家。因此,我们天生都学会了逃避某些东西的本能,这种逃避尽管有时是无耐或无力中的自我解脱。毕竟这个世界上,我们只是一株草芥,生生自灭。基于死,我们欣赏的人生是:豁达而不放浪,淡然而不淡漠,幽闲而不空闲的格调,自然也喜欢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雅趣,这是人对于人生的最佳答案。
作为现实中的人,我们躲避不了现实的束缚,自然的也学会了适应的技能。在现实面前,我们仅仅是不值一名的尘埃,然而谁又否认这微不足道的尘埃不会绽放出绚丽的光芒?于是面对着历史的长河,我们觉的渺小;在环顾自己的周围后谁又愿意随波而逝?
我们反对这类人的说法:一个人自身可以演绎成为一种历史。那意味着历史仅仅有人组成。读史是件枯燥无味而又似浪费精力的事情,亦似乎是非得带了几百度的眼镜、头掉了毛的老者去看,作为青年人介入这类晦涩的事件中,那除非是怪物。我们对史总有种主观而非客观的偏见,这无形中影响了一个人:认为除了今天,昨天便显地轻忽。然而,比如爱情,昨日黄花往往更易使人倾注其毕生的心情去回味,这是历史和现实的隔膜。现实中的一切局囿了个人的眼光和心思,偏见由此而生。站在人文的角度,偏见有时亦未尝不是一个人的哲思潜生物:凡是哲者大抵都是偏执狂。然而对于历史,偏见便是曲解。他扭曲了历史作为历史的真实,歪曲了历史之所以成为历史的根由。我们反对历史的虚无主义,自然亦批驳历史的自然主义。在这方面,历史是儒者风范,而不是道家风格。然而,我们反对把历史披上一件儒者长袍,借以粉饰历史的真实;而欣赏把历史转化为末种“自然”,因此对于历史的鉴赏,便提倡道家的去伪存真的自然,而扬弃儒家的修补雕凿的痕迹。如果说历史之所以成为历史是基于某种需要,那么其中这需要或占有大量的历史动力,历史亦便在这种动力之中辗转演嬗。
一部恢恢历史,让我们短瞬之中体验了现实中形形色色的嘴脸模样,让我们对着历史凝视着现实,亦比附着现实观照着历史,使我们了解了现在的之所以和过去的所以,或许也是种新的角度。历史于是便不成为其作为故事的客观。然而从这种故事的本身我们亦可以尽可能地去体味出历史所应蕴涵的几理、秘密。最简单的往往最复杂,在简单的历史画面中有一天最终于发现演绎出来的大道和归纳出来的规律-----这便是历史所应启示给现实的特有真理:那些种类纷繁的人物、事件,连带着自然界中的兴衰荣辱,让人在目不暇接中感悟到历史就是一部世界的生存史。为了生存,必须去奋争,也为了生存,必须去适应斗争的需要;一个人的智慧和他所能发挥出来的潜力,以及所酿成的后果、肩负的任务使命,便至少成为对生存的一种应激性而存在。某种意义上达尔文的适者生存正可以用在人类的自身。
政治是战争的延续,而战争却是政治的手段。
某种程度上说:大人物不能无权,小人物不能无钱。大人物非得借权才能施展其一身能力;小人物非得有钱方能免除上者的剥削和自身的困蹇窘迫。
欲望和机缘在历史中所占的比例往往是成正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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