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杂记

恸哭一怒悲天地,啼笑满腹怨乾坤

噫,

妄言谈锋如吐玉,何系心刃难堪?

于古道而可追思,于碧何曾飘逝，而独抒于凌霄寸草,岂不怆然?

莫道几理难辩,天彝乎?伦乎?而伤风化于一言,纵肆恣于一。是非所寻之间，败辗念之中。虽无魄天地之雄枭,亦少受理推原之达。非一意败，而业之为者犹思乎时势,此之外者,又何可取之?

悲所可悲,泣所可泣,衷所可衷。难为分天地之秉,鬼神之操,而荧烁于虫蠹,孤于禄兕,展折翼,思奋残志,胡为乎思梦边？非穷困潦倒，于醉酒危栏亦大可发数声歌啸、题数痕笔墨,传乎丹青后世,抑或留独衷于未央?

瞬息之间灰尘，转眼之中化槁草,古今之鉴资也，非必谈笑。虽念儿女长,亦更怀壮志凌空。瞻前而顾后，欣然者击舟而歌,投笔长啸；失意者掩卷痛心,疾首惨淡。故动,感物兴替,矜今古几理,所可补阙者，亦犹之澹灭而涔然惊魂。

虽非雍容闲静,亦非睿智达,然心意之中，因何而自惑？抱清雅于秀帏，失散于隽远，所可助余之意志，亦不因恋而谈弃。

自叹吾不如雄才之伟略，亦难拟英贤之豪迈。枭之能事亦非不裨而今，寂寥犹觉荒凉者，不如其也。虽曾渺尘世如草芥，而所者微矣。于过弱冠而事之无绪，斯可悼哉！业之难济，令猝。加之以宵小匹左右流言，淹于顶项，鼓耳畔，犹觉孤军之奋战，周砸之楚歌，悲哉悲哉。

士可一命酬知己，而吾之为谁？命薄如斯，漂泊而已夫。是故也，究于天之际，审于环寓之势，而弃余之腐躯于未顾，非不顾也，顾之无济于吾事也。

未可学步于效颦，弃微于显著，志非比南卧龙，学非如孔孟遗泽，而犹非虞唐之规宏，不如者多矣。一言破天机，半语而释事理，难亦哉。非拟于蜀道而信之矣。

自古败之难测者，一如之所识量难拟之也。祸福于萧墙，安危于微几。自可消其疑忌，灭其非妄，然亦必于信达中其底事。败亡之同出一辙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