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端一杯浓茶倚着栏杆,看瓦片按奈住屋顶那股热情,将梧桐花放映出来。紫色喇叭点缀着梧桐的骨骼;串串风铃召唤着梧桐的生气;舒张的锦囊包裹着梧桐的魂魄。
枝上新漆的绿斑很是容光焕发,却与梧桐花有韵致不同,就像颓废然暗淡,但冷清更让人伤神。有时候觉着想说的太多,但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其实当人寂寞的久了,就学会了一种交流方式—沉默。像梧桐花一样,没有声音的乐器,更多是形体表述,没有阳光一样的笑容,更多是紫红色挂满的不快。
我的房门是朝西的,阳光总是抚摩着我进出。
站着看伸进视野的梧桐花发呆,梧桐花装饰着单调而枯燥的瓦面,不知道窗里得人会不会送给他欣赏的目光,期待的它有是多么让人怜悯,微微在枝间抖动,老是心事缠绕得样子。每每看到这个影象,干涩的瞳孔都毫不犹豫的打开心扉,那是一种欲掩却跟本掩不住的冲动,当然也够直接。
这间房是一个拐角,也是一个结尾。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儿。他总能让我在踱步的同时进入一种心情,一种不知触动了多少回的思念。那是一种失恋的痛,磨的人麻木。阶梯上的人上完一层接着上另一层,而我门前的楼道被匡住。既然不能拐,索性就拐回去,应当也是一种方法,至少在转移中可以减轻一点难受。
我经常走过一条砖路,砖路和墙之间隔着一块土地,里面种着油菜,菜花的香温情浓重,偶尔有一两只嬉戏的白蝶。我却为梧桐花所持的忧郁而伤感。油菜的行间搭拉着落下的梧桐花。黄菜灿灿的笑,而梧桐花却安静得分享着油菜得芬芳,徘徊在两种情思里,还是更倾向梧桐花的态度。梧桐花不时飘下来,它身上的红仿佛在笑,但笑的很勉强,让人心酸。
梧桐花有清丽也有腼腆,但紫色告诉我它也忧郁,就象我有大方,有风趣,但闪烁的眼牟却掏出了脆弱。也许正如瓷器青蓝色的花纹,给人湖泊一样宁静的感觉,却也容不住一块石子的投入。
我不能拿出自己得痛楚,正如梧桐花矜持的气质。那是一种淡,不由自主在泪水中变咸;那是一丝微笑,无奈的划满伤痕。那是存有心与心距离的接近,而不是距离带给心灵美的疏远。瓷器一样的心,梧桐花一样的性,无所托的情感在凝视里流淌着无助与失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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