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着,突然就想到“斗争”这个词。昨天写了几句话,觉得言不由衷索性就算了。今个这词又不断地蹦出来,惹得我心烦,那好,就写下来,看看到底谁在跟我“斗争”。
首先闪在脑子里的是小日本。不是我瞧不起小日本,我们家小到剃须刀,中到照相机,大到电视机都是贴着小日本的品牌,尽管都知道,小日本没有一个人动过一锤子、拧过一螺丝,就拿走了很大的份额。小日本用脑子,我们中国人出汗出力,尽管承认落实,但心里还真不服气。《孟子·滕文公上说:“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 既然是通义,算了,就不说了,谁让咱们不如人呀。最近为了钓鱼岛闹得挺凶的,小日本认为中国人有些神经质,是“歇斯底里”。咱们的新闻发言人就没客气,用委婉的外交辞令驳斥了一通,其实,那话外之音就是“简直不是个东西。”我不是纯粹民族主义者,但我是中国人,我知道民族的感受,我懂得小日本对我们的欺辱,我也明白我们有资本能和他们干一仗,对待这些小日本,如烹小鲜也罢,一锅烩也罢,真要打起来,我也非揍这帮小日本不可。下午接儿子回家,他说西安的孩子都不准放假,我说咱们这庙小和尚少,闹不起来,真要闹了我也去砸日本车。但我要砸的纯进口的高档日本车,先给国人出出气,然后再给穷人出口气,中国贫富悬殊太大,实在叫人看不下去了。呵呵!日本人不是会耍刀嘛,我也喜欢刀,从明个就开始跑步,把身体弄得壮壮的,等真要打起来,咱先不吃亏。小日本根本就不懂中国人的民族情结,心里就压着一团火,真要烧起来,我看非把北海道的雪消融了。专家说,大和民族是“知耻”民族,他们知道耻辱,难道中国人都是傻子么?真想骂一句。
这两天心里蛮不舒服的,今中午见了以前单位的几个小姑娘,年轻的脸,灿烂的笑,灵动的目光,真让人羡慕,年轻真好,觥筹交错之间,多喝了几杯,软软地迈着步走到花市,溜达了一圈,心里还是闷闷地。本来想给老婆打个电话,干脆不打,这也算是“斗争”。整天上班不着家,下班不是宴请就是请宴,不是聚会就是跑钱,一个女人把家撂一边,真不像回事,我心里想着。昨儿去了趟国贸,刷了一堆卡,买来心仪的音箱,她还煞有介事的东问问西瞅瞅,真把自己当行家,我索性坐在一边,陪着和我一样的顾客聊起了“发烧友”。白天很少在一起,晚上也是各干各的,几天不见她穿着什么,真要走到大街都不认识了。我仔细打量这个和我搭伴15年的女人,短短的一头羊卷卷,蓬松张扬的头式,短靴、黑丝长袜,半截纱织暗花裙,什么色的坎肩,(想不起啦)手臂上耷拉着绿色的大包,这算什么打扮,我闭上眼。彼此隔膜的环境,让我们都需要重新认识对方,那好,那就继续“斗争”下去,为了日子……,这斗争就是忍耐,忍耐她无休止的打扮,无休止的消费、无休止的应酬和电话。没办法,谁让我是男人。出了国贸大楼,甩了一句话:“看你穿的,都成下一代了。”她调皮地一笑,拽着我上了车。真没办法,这就是生活,看不惯这人潮人海中的浮躁,还有她满脸惬意和舒坦的笑。她开着车,我坐在后排,窗外是灯影闪烁的街道,车里传来“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王菲清亮的嗓音,在一瞬间包容了所有的郁闷,这烦躁的城市,在忽明忽暗的灯影中,我不相信歌里的“前世有约”,她“就在我身边”,似乎“心已走远”。
在我写完这些的时候,她来了电话,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才想起来电话,她在电话那端说:“我先回去了,等你接孩子补课回来,还有老妈。”我“嗯”了一声,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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