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打“童年记忆”这个标题的,手指头不知怎么一抖突然跳出个“童年忘了”。也罢,在今天这个要给自己女儿们送祝福过节日的日子里,属于我的童年已经显得很遥远了,它在哪里呢?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还有几分显得纯真朴素。做个天真的人多好!童年的时光多好!
a:出身那天,母亲说奶奶看到我是个男孩子,立马迈着小脚“咚、咚、咚”跑下楼,往自家的水缸里扔了一块石头,她说这叫“打水花”,孩子长大了就会打鱼撒网会是个很出色的渔把子。不管这活是不是迷信,尽管我现在也没做成渔夫,但如今的我对于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和地上跑与爬的小动物们来说,却真成了它们的克星,只要有时间总喜欢捕捕鱼下下套什么的,这仅成了我的一项业余爱好,忙忙碌碌却又能为家庭改善伙食,何乐而不为之。
b:三岁那年,母亲说我刚呀呀学语唱哪句“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老是跑调变成“小兔子拜拜,把门儿推推。”哪奶声奶气的语调总引得满屋哄笑。直到现在,母亲还经常信口拈来要我的女儿来学我的调,笑指着那是你爸爸唱过的歌。
c:五岁那年,母亲为我交了五毛钱,我搬着自家的小方凳去了村里的幼儿园上学。那张做工简陋的凳子成了我的第一张书桌椅,但那也是我们家唯一拿得出手还算体面的凳子。只可惜,在搬家的时候嫌它难看就留在了老屋,后来就最也见不到它的影了。
d:七岁那年,母亲带我坐船去杭州走亲戚。哪家伙:圆圆的脸蛋,胖乎乎红彤彤,头上戴一顶解放军帽子。俊模样引得满船杭州佬啧啧称道,也可惜风光不再,现在的我天天刮着胡子、照着镜子、有时也用洗面奶擦擦脸,看到的总是一张扭曲着狰狞的苦瓜脸。
e:九岁那些天,学会了打弹珠、飞洋角、叠纸片,为一张香烟纸和小玩伴争个你死我活,用一把毛竹片做的宝剑去学武械斗,在一根橡皮筋上帮个纸卷去拉帮结派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脸青鼻肿的不时还挂点小彩,面对父母的询问却还吱吱唔唔遮遮掩掩的。那一个同伴年纪个头比我小,辈份比我大的堂舅舅成了我的亲密战友和精神领袖,我们同喝一口水、同吃一桌饭、同睡一张床,暑期里掏鸟窝、捉知了、大热天的中午就泡河里学学“浪里白条”,顺便踩踩软泥里的河蚌,运气好时还能碰上正在脱壳的螃蟹,躲藏在石隙里的小鱼虾。两个月假期总要在最后几天里看着暑假作业还全是空白时才收手,每次吃饭也总要外婆从村头到村西、从村东到村尾提高了嗓门的喊,好一个不黑不知归的顽玩童。
f:十一岁时候,个头见长,饭量大增。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家里的饭淘箩,那里总有奶奶特意留的剩饭,用点莓干菜一裹就是一个美味的饭团子。天天希望家里有客来,那样餐桌上就会多几个菜,尽管有时家里拿不出来,好面子的奶奶和爹妈总会想方设法去邻家借点匀点。看着一家子捉襟见肘的窘样,父母亲拼命在队里挣工分赚钱,还在家里养了大嘴巴的猪、吃不胖脖子的鹅、走路象模特儿的鸭。空闲的时间里渐渐的我也会和姐姐一起去割割青草,拣点柴火。懂得侍候好了哪些“爷们”,待母亲去镇上卖个好价钱,家里的条件生活会改善不少的。
g:十六岁那年初中毕业,从次就告别了六一,童年的丰富多彩也变成了点滴的回忆。失去了童真,偶尔的偷偷的有闲时,乐他一把也不为过。只是现在没有人会给我一块钱,我想去坐一下那个用硬币塞进去会唱歌还会摇啊摇,摇啊摇的什么东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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