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我生日,不知为何生日,来自凡间,来自娘胎,生是命运强加给我的。但我感谢母亲给了我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我从此有了期盼的标志,有了希望的权利,有了美好的渴求。
我的太多太多诉求,皆因母亲给了我的生命。于我来说这是莫大的恩赐,我这辈子纵然做只为母亲鞠躬尽瘁也无法偿还的,也无法偿还的!人,不能贪得无厌,只要求一辈子母亲把我抱在怀里,抑或会走了还将我跌跌撞撞的身影实实在在的强行记忆在母亲的脑海中,于是,在我不会行走却会坐下的时候,母亲又不得不离开时刻,他会叫我“坐好了,别摔着”。假如我那时有思维,还知道从心底里感谢母亲的话,我肯定会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或者一把椅子上。我相信地球的规律是有惯性的,于是后来大多数时候,在家里,我是坐着的,母亲却站着。
我悄然的在长大了,在母亲的哺育下,我很健康的很快乐的在长大。我能和她一起上街了,街上的很多些生意人,她们好像是天生会做生意的女人,大多都有像我一样大小的子女。我能从星期天里的学堂回家和母亲一同上街,她们的子女大多数也在她们身边,我想她们的母亲是想让她们的子女来学习一下她们老道的生意方法,或者帮村一下。而我知道,作为子女的我们的快乐怎么屑于从那种天生是母亲才能干的活计中找到呢。于是子女们把二郎腿翘起,故作老成的一动不动的坐在专门为母亲准备的木凳子上,朝着远方期望,期望能有同学去喊他,喊他离开像牢房的木凳上,他们的母亲就站在一旁。我现在是这样想着,母亲大包小包的物品抻拉着她的手臂,我就同她一起走,母亲此刻未叫我也分担两包。有时她是自己上街的,我在家里,要么我坐在沙发上,要么我就很舒服的痛苦着,而母亲要么是站着的,要么是很痛苦的舒服着。
我终究还是不做吃奶的二十岁了。我离开了家,去求学,去求知,去学做人。每当我身上腰包里没有了我的挥洒自如的神气时,我想到了那个站着的母亲。我不是为了安慰一下她苍老的面庞,我不是为了抚摸一下她为我而失去的青春年华。我大多时候是为了向她索取她早就应该准备好的神气,一种可以大言不惭的说是为了寻找人间真爱必须付出神气,一种让我身旁的所有人为之赞叹的真理之物。于是母亲心有灵犀的接到了我的通信,那一刻,我相信母亲是激动的,母亲又能听到我的声音了,于是她又站了起来,而我,坐在床上,神态怡然!
自始至终,我所见到的我的母亲都喜欢站着,坚毅不拔的站着,我想在给我生命的母亲面前,我现有的今生是逃不过端坐的罪过了,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的母亲坐下,我想本应该等到上天惩罚我的那刻,那时是母亲躺着,而我跪着吗?我绝不,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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