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已相约今天去乡下划艇的。阿才在约好的时间给我电话，由于车子问题我跟他相议了几句就开车到他楼下接他。他和他的女友琴女已在路边候我。见到他们我很开心，阳光也很灿烂地在这个早上出现。开车兜了半圈环城路后就往麻涌镇去，才少一直认为我所走的路线走远了，我则不这样认为，在没有正确答案和权威的淫威下，这样的问题都得不到好结果的，由此成为一个很无聊的话题，甚至会在最后用暴力pk过才会得出公认的答案。可惜车上有位女士，不能用暴力，阿才和我都是自认身怀肌肉，白白浪费了这次展示男士力量的好机会。很快，我是说时间很快不是车速很快，我已做了6年的架车新手——菜鸟。很快我们难得都兴致勃勃讨论早餐的问题，环城路是人、车、树朝夕相处的地方，不可能容易找到吃早餐和上厕所的地方。我们只有看见有车子停在路边还亮着危险灯，人则在路边树下方便，有人形容给树木施肥，有人认为是吐纳天地灵气，亦有人说是“出宫”。但没有见过停车打危险灯人则在路边树下吃树皮，在“入宫”，在环城路召妓的倒是不少。我出主意打电话给阿时到了麻涌再吃早餐。阿才不同意，早餐过了时间就不叫早餐了。但他不想在环城路跟我争吵“入宫”“出宫”的事，只好从了我电话也是由他打。

这回不快就到了麻涌。此时三人已将饿肚子转为忿怒，我们不是很老，由此就成了三个“忿青”。忿青们粗暴地拍打阿时的大门，琴女尤甚，她平时人品很好又体贴像天使一样，坐公车绝不用假币，而是将一元一撕为二当二元投币，此时她已面目扭曲拳打脚踢着大门，很是吓人很像撒旦，只是她大骂全国通用的三字经时是用中文。阿时全家在里面惊得面无人色，以为是黑社会上门服务，只好打电话给物业管理处。经第三方调解方才平息，但各人肚子里都有一肚子气，由于这肚子气的作用下决定到镇上最高class宾馆吃早餐，气打一处人人都狼吞虎咽大吃特吃，给人触目惊心特别是想到结账时一定是个混账，又而想到“一个馒头引起的血案”。吃饱了想什么都会想得很夸张，阿时结了帐，除他之外各人都从心底舒一口气继而和睦相处可伶可俐，大餐付账后大家特别舒畅大侃人生美好社会和谐。

一直没提到这儿是五个人，阿时和他的结发妻子阿笑。阿笑我以前很喜欢她的但现在变了，因为她胖了不少，她是个教师，我们常人都知道教师和教授一样，怎样判断一个教授的好坏，好的教授是越教越“瘦”的，对于坏的教授我们甚至会这样形容“一只教授”。以前有部日剧《麻辣教师》我很爱看，因为剧中的那个老师很无聊和很卡哇伊。一讲到电视我是很容易走题的，去讲小燕子“赵微！我爱你！”所以拉回来，坏老师责问琴少和才少点解很少过来麻涌玩，她可能已忘记了刚才黑社会来寻仇（我印象中老师是很记仇的）。才少面上挂着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很忙，没时间阿”。这一点我是很相信他的，才少人如其名很有才学他曾讲过“怀才和怀孕一样，时间长了总会被人发现的。”他最近很忙可能是腹中的bb就快临盆了。但阿时不受这一套，大叫“阿才！你不要扮晒鱼、虾、蟹，时间和乳沟一样挤挤总会有的，没时间只是藉口不是理由。”如果是讲屎坑文化屎、尿、屁，才少绝对不怕他的，但一讲到乳　房、乳沟、奶罩才少就张口不成话。我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回味三分，阿时有文化就是有文化，出过省念大学，大学生就不一样讲句话都让人兴奋、让人遐想，看来我要换偶像了，不再做赵微的粉条，要找个有乳沟的偶像，有没有人推介一个。现在，女士们则抗议大庭广众不要讲这种低级趣味的话，可以话家常和讲别人的闲话。看来镇上不比市内开明，聊天还处于原始阶段没有一点进化。我们在侍应的暗示下结了账就不要坐着闲聊天的情况下离开，我们诅咒他们永远成不了五星级，想到这儿大家都非常高兴，认为社会是公平的。

外面时间已经是中午11点和内面一样，我们还要开车到一条我和阿时在那儿出世的村子。时值冬天但太阳猛烈，跟我们有仇似的暴晒着，晒得我们屁股着火，至少车子屁股着火。到了漳澎村，我们去找一个叫阿珍的人，我在另一篇文章中称她为姣婆珍，希望她不要因此介意与我结仇，读者的口味是很难迎合的，天下万恶是读者。阿珍与我们没有关系的，我们亦不认识她，管她是谁。自从她嫁给我们的老友阿权（广东人称呼人时总是在名字前加个“阿”字，好讨厌）我们就认识了，阿珍是个很传奇的女子，我这样说只是想陪罪免罚。阿权刚建了新屋不久，位临经村的河边土话叫冲边。风水极好，我们到达时，整间屋笼罩在光芒之中，因为太阳太猛的原故。阿珍一见到我们就高兴不已笑容可掬，奸商碰到上钓的水鱼似的口水直流（忍不住又损她，这也正常我是逢人必损，向所有为此不高兴的人道歉，对不起了！）。

她夫君阿权要上班直到下午4点才下班，我多次跟他说过礼拜上班上帝是不会高兴的，阿权的回复是他信奉小乘教的，无太多禁忌只要召妓时不过份压价就可以了。我们一伙人在叽叽喳喳，聊过无穷无了，打麻将又脚太多，砍掉多余的脚又怕痛。我们到冲边看水，那水污秽得不堪入目，滚滚污水东逝去。琴女一看就大怒此时回复撒旦真身，大骂这污水胜似粪坑里的屎水，屎坑的屎水还有些雪白的纸巾、卫生巾装点下，我那句“滚滚污水东逝去”富有诗意的句子确实激怒了她。在盛怒的撒旦面前我还是很怕的，连忙解释这河敞大有几处水闸，开哪一都会有不同的境况的，平时一般都会很美的鸟语花香水清见底鱼儿款款，当年周海媚就在此投河自尽，是真的我亲目睹，当然那是拍戏的，但有时河的情况就很糟糕像现在一样，打个比喻这河好比是一个人，当然他大便时我们会很难堪的，如果当他小便时我们会舒服点。但琴女仍怨气没消，像上当遇到奸商似，继而进屋内又碰上阿珍——阿珍仍是世上最开心似的一付奸商嘴脸，这一下可不得了，撒旦当场撒野大骂我是乌龟王八蛋还有很多女人骂人的专属用语，我连忙候机插话道歉说去买糖果或者买甘蔗吃，撒旦要求两样都要，我则同她讲理讲物理法则。如果两样要，吃了糖果再吃甘蔗就会不甜的，糖厂的工人规定上班时不准吃糖果否则甘蔗就制不出糖来，因此只能二选一，大伙决定一起去菜市场买甘蔗，但阿时说不去，他要在椅子上躺一会要与睡魔作斗争，如赢了又有时间也要神游大地，这样才能见识广博。他言之凿凿说得跟真的似的，我们又不好与他争辩，毕竟大家都没有这个实力。他老婆坏老师则持相反态度乐意出去还要介绍此风土人情导游似的。

我们边走边说话，大而话之连风度也顾及不上。老师抓住机会大大的侃起来，倒着走面向大家。这儿叫漳澎村，人口众多，因而公厕也多最后成了特色，有“wc城”的美誉，自从取消了如厕收费后此村就失色不少。这儿有很多凉棚就是在冲边建一间房子，一般是两面墙几根柱子供大伙乘凉、集会之用。穷人家的孩子晚上会到凉棚过夜的。此村出了一个大书法家名气很大，现在去了香港发展，据说又去了美国发展但可信度不高因用书法写英文前景不大，美国的鬼是十字架的而不怕鬼画符。全村的凉棚的男小便处的墙上都有一句话“小便处严禁大便，违者没收工具。”这些话全部都是书法家亲手挥笔的，新建的和重建的小便处一律要大书法家提了笔后才能启用，大书法家的字写得笔走龙蛇、铁划银钩、笔势雄奇、姿态横生特别是他那主攻的撇笔和捺笔更是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毛、又归于虚旷。所以书法的精华尽在前半句，原来是没有后半句的，因当地政府执法不严导致各小便处都大便朵朵开，才有后半句的俗世之作。外地来的学者、文人雅士特别是书法家常常被那句活惊得尿失禁。有聪明的医生要求前列腺的患者要到小便处看着那行字小便。说着说着我们早就到了菜市场，老师仍然侃个不完。我建议大家吃饱了甘蔗有了尿意再侃，最好亲到现场体现失禁的感觉。

有一处专卖甘蔗的，卖主是个女的头戴草帽身系围裙因削蔗皮会弄脏衣服。我上前“大婶，甘蔗怎卖？”对方大怒极怒“我认得你，你是陈bt,我只是比你大4岁而已，什么大婶，走！我不卖给你，你个死扑街敢叫我做大婶，扑你个街。”我也怒不可遏发誓永生不买她的东西，如果我买了我就是乌龟王八蛋。我们转而进了菜市场内买甘蔗，但当我们转完了全部地方，才发现卖甘蔗的只此她一处。我心情极为复杂非三言两语能描述的。只好硬着头皮陪着笑走过去，嘻嘻！嘻嘻！“今天挺热的阿，靓女其实我也认得你，早年我还暗恋过你的，可惜后来上演了还珠格格，我才崇拜小燕子赵微的，赵微的眼睛像你一样很大很容易让人迷恋的，她的耳朵特跟你一模一样弯弯的非常好看。”我深怕你不相信还低下头摆出一付情深款款的样子。对方反倒很大方“既然你这样说，我也相信你，你是不是要买蔗。”我们买了4根蔗，再三多谢靓女。初冬的季节，这儿流行吃鸟。不知那儿运了很多小鸟在菜市场卖，有人说是广西运来，主要是一种小鸟叫“地毡”（只是发音），4元5元左右的价格，买卖的人很多，因而亦需要很多人来拔毛，都是一些阿姨阿婆，她们拔鸟毛拔得热火朝天、兴高采烈。完全不怕以后遭受报应。鸟毛随处都是，漫天满地的风一吹跟下雪似的浪漫极了。小鸟的味道也很美味，一口咬下去只要不是咬中头部和膀胱，那味道美滋滋的听到骨头破裂的啪啪声让人欲仙欲死。拔光毛的小鸟并不好看跟男人果体一样不堪入目，拔光毛的凤凰不如鸡这句话千真万确。我建议买点小鸟回去吃，琴女大为反对，认为吃小鸟是件残忍的事。剩余的人也只好流着口水离开菜市场。

下午3点我们去划艇，主要是太阳不那么猛烈河水也由大便转变成小便。我们带好吃物甘蔗下艇。那艇是水泥造的，很旧的并不雅观，却有个响当当的名字“珠江皇后号”这儿6个人,5条浆，大家兴高采烈5条浆一起划，缓缓前行很象一只断了一只爪子的屎克螂前行。平时我们见多了河里小船为风景，现在我们在河内小舟上看岸边行人为风景，一河两岸，船儿随水逐荡，甚为惬意，只是多了些生活垃圾和一堆堆的水浮莲。划船是一项很消耗体力的运动，很快大家都力不从心，船儿以龟速前行。大家纷纷把食物拿出来消耗，有的吃甘蔗、有的吃苹果、有的吃饼干。阿时开了一包瓜子独自磕起来，瓜子我是很不喜欢的，那种吃一口吐一口的吃法，很让人看见了就讨厌，我们已出了村庄到了郊外，沿途欣赏风光，在桥底休息。才少与琴女甚为情话绵绵细声讲大声笑，一时说河边的草、一时说岸边的树、一时说天上的云、一时体贴对方累不累啊渴不渴要不要削个果果，没完没了，热恋中的人们总是废话多蒌蒌，正如那首《关睢》叽叽喳喳，为何叽喳，窈窕淑女,才子好逑。阿时终于顶不住大声说去打破那个场面“太累了！打电话给阿权叫他下班后直接去前面，接他下艇，在我们这个情况下多一个劳动型的人力比什么都好。”这提议得到全场全票同意通过。河的前面出现了一破旧的水闸，让我们欢喜若狂，在长长的水路中全是大自然的杰作，现在难得见到有人工建筑的东西太亲切了，象城市里面那小得可怜的街心公园一样让人亲切。

让我们更开心的是，阿权在水闸上出现，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之中，象在荒山上遇到强　奸犯一样让我们吃一大惊。多一个劳动力我们寄予很大希望，加93汽油的车子现在加了97汽油，能不叫开心吗？有了阿权及时的出现，我就有更多的话题了，不象那刚才那样落笔没力、江郎才尽。我们这帮男人们差一人就齐了，差了宾少，我们5个权、我、宾、时、才当年蕉园结义，砍鸡头、烧黄纸结为兄弟，有蕉齐齐吃、有屎一起屙。阿权为大哥，我为老二，但我一直想着谋权纂位，其余各人亦不团结，各怀鬼胎，现在想来浪费了当年砍的那只鸡。甚至还有帮派之争，乡下帮与城里帮，如果现在爆发抗日战争，5人中必定会出4个汉奸。5人之中数阿时最聪明，他马上起立举起浆让位给老大然后站在船头边吃蔗边侃社会主义好。私底下我曾与阿权谈过我们都是同村人、同饮一江水，没理由阿时最聪明的，只是他家境富裕在求学之路可以火力全开（王力宏），我们则不然，放学后还要担屎种菜，博大的志向埋没在田埂上。阿时把二条甘蔗干掉了1条半后，诗兴大发，犹如尿崩“夕阳西下几度红，船儿缓缓近黄昏”，他勒令打道回府，返航，还要全速前进，犹如一船长似的，令底下的人人心里不爽，舰长还数落阿才不卖力，浆落水不够深，划水不够快，战斗力不如琴女的三分之一，他这样子给琴女拎鞋都不配。然后到我，说我屁股跷那么高干什么，又不是c女，净图个有姿势没实际，如果我是个女准是做妓女的料。大家都知道我的性格正直不阿、疾恶如仇，我大吼一声丢下浆要冲过去打他，阿权一手阻住我连忙道“bt！不要冲动，划完艇还要到他家里吃饭的。”他一句话把我打入冰窖，将一只感性的雄狮变成一只理性的家犬。四围已暗下去，刚好隐去大家丰富的表情。随后，我建议大家一面唱海盗之歌，一面划浆，但没人会唱，只好唱赵微的《你是风儿我是沙》大伙一起划浆一起高呼“你是疯儿，我是人渣，缠缠绵绵走天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