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捧一杯凉茶独自站在阳台上静静地观看着峒河流水,岁月长河,水流潇潇。看着它带着喧嚣深沉地从我的心间流过,然而我明白终将有一天它会流过我的灵台,汇聚在人类那生生不息生命灵性的深渊里。
不知怎的,今夜又失眠了,那首《风居住的街道》曲子的旋律一直在心灵上空盘旋,似苏格兰哀伤的风笛,连岁月都被它染上了一层苍茫。突然想起了一些很久远的事,就像爱尔兰流落街头的乞丐,悄悄收藏起时光的底片,让它变成陈年私酿。然后在某个午后与远方来的流浪歌手在咖啡馆的转角一起静静地翻看。
我还依稀记得,在高三那段荒芜的岁月里,你曾是我繁华的注脚。我铭记的,不是纯风景,而是站在风景里抵死不认的人;而我怀念的,亦不是旧时光,而是住在时光里绝口不提的爱。从此让灰尘递增那些所谓的曾经。
不经意一瞥,发现时针正安祥地指向零点,再又是一个黎明,再一次在天亮说晚安,天亮了,那是一首歌。风停了,那应该是一幅画。风停了,记忆的风筝便在凉薄的岁月里歇停了。别幻想折磨得遍体鳞伤的风筝,就这样歇息在我的水粉画里,停止了笨拙的飞翔。
天亮了,一些背负情债的人远走他乡,在故乡留下两棵树,在风里轻柔地谈笑,有麻雀落在它们的肩上,它们的生命从来都没有怨恨。负情债的人远走他乡,在故乡留下两棵树,在风里轻柔地谈笑,有麻雀落在它们的肩上,它们的生命里从来都没有怨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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