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炒作,我一向是敬而远之的。但是,昨天因了文友周继志先生的缘故,我却参加了一个题名为“80后著名作家施晗长沙见面会、暨《期》创刊研讨会”的活动。
周先生是常德老乡,虽跻身首都商界,对文学却始终怀有难以割舍的梦想。最近数年间,他不仅接连出版了《回望故乡》和《故乡的异乡人》两本个人散文集,还曾两次挟巨资,赞助湖南作家网年鉴《芙蓉花开》的出版。我在作家网拜读过周先生的一些佳作,对他朴实轻逸的文风也素怀敬仰,也因此和他在网络上有过一些交往。
前段时间,我女儿在对外经贸大学修完研究生课程,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硕士学位,但是,找工作时却出乎意料地遇到了障碍——她自己找到了一份工作,但这份工作与她的学历、才干,都不怎么相称。我僻居乡下,在北京也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亲戚,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向素未谋面的周先生开口,请他帮我女儿一把。
周先生非常爽快,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我的请求,随后,他便开始着手替我女儿张罗工作单位。因为已经错过了今年最旺的招聘期,我知道,现在找一个比较理想的接受单位,确实很难。但是,周先生一直不遗余力,多方请托,替我女儿联络了数家大公司。现在,我女儿虽然还没有签约新单位,但是,周先生的深情厚谊却令我感动。
正因为这个缘故,当周先生在qq里提到,他将于八月十日来长参加施晗先生的研讨会的时候,我不假思索地回应了他随意的邀约,尽管此前,另外一位朋友曾经隆重其事地邀请过我。我无意于什么见面会,但是,我不愿错过一次就近对周先生当面说一声谢谢的机会。
“研讨会”如期在长沙富丽华大酒店召开。主持人余艳老师开宗明义,提出了炒作施晗先生以带动《期》创刊、发行的核心议题,随后,施晗先生本人对《期》办刊的基本思路作了简要介绍,然后,省委宣传部网络管理处处长屈贵全作了重要讲话,最后,著名小说家王跃文老师、《知音》杂志总经理王浩然先生、《服装时报》总经理周继志先生、《期》刊投资人洪升华先生,以及本省的十来位作家都纷纷发了言。
在所有发言中,《期》刊投资人洪升华先生富有激情的演讲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提到了他年轻时的文学梦,提到了他艰苦创业的经历,提到了韩寒,提到了郭敬明,提到了众多“精英”的迁居国外,由此,他说他清醒地感觉到,在80后与80前之间,存在一条很深的精神断层,
洪先生所谓断层,具体到文学,主要体现在当代文学既不敢正视当下的社会现实,又无能提供鼓舞人心的社会理想;老一辈,还在弹着虚假现实主义的老调,而众多80后,却一直反其道而行之,在反叛中追求着颓废,甚至放荡。虚假现实主义已经不能支撑我们迈步前进的脊梁,同样,颓废也只能带来民族精神的虚无。那么,《期》究竟应该成为一份什么样的文学期刊呢?
施晗先生提到了传承、衔接、引领,洪先生提到了断层与担当,我也提出,《期》应该既能正视当下的社会现实,又能引领人们去发现、去追寻、并以务实的精神去实现我们的社会理想,换言之,《期》应该是一面旗帜,而非《独唱团》之类的独唱——自由地独唱,在我们这个以儒教禁锢人心的国度里,毋庸置疑,是有其不可或缺的存在价值的,但是,这种独唱,必须是能支撑我们民族精神合唱的独唱!
但是,尚未创刊的《期》真的能担负起这一重任吗?
佛曰:“所言善法者,如来说即非善法,是名善法。”所以,在当下的社会,适当运用一下炒作这种特殊手段,似乎并无不可。但是,一旦陷于炒作的旋涡,施晗先生还能否如洪先生所期待的那样拒绝荣华与享乐,沉潜于办刊与创作?大家所期待的局面,是南施晗北韩寒的对峙,假如这确实是可以期待的事实的话,那么,接下来,它是否可能演化为自由的独唱者与传统的卫道士之间的对峙呢?
尽管心存疑惑,但对参加这次活动,我依然感到欣慰。因为借了这次活动,我见到了我所敬重的周继志先生,并且,言笑甚欢。
2010年8月11日于罗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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